學達書庫　>　科幻小說　>　海柏利昂2　|　上頁　下頁

一三二

〔不對〕 　　〔那些資料圈是電腦＝ 　　每次有某個人類 　　連接上資料圈 　　那個人的神經 　　就能為我們所用 　　來達到我們自己的目的＝ 　　兩千億個頭腦／ 　　每一個都各有幾十億 　　神經單位／ 　　可以成為很多的 　　計算力量〕 　　──（所以資料圈其實是你們利用我們來做你們的電腦的一種方法。可是智核本身是在傳送門系統裡……在各傳送門之間！） 　　〔以一個智慧上的死胎來說 　　你的話倒十分正確〕 　　＊＊＊ 　　我試著理解這件事，但是失敗了。傳送門是智核給我們的最大禮物……是給人類的最大禮物。想要回想起有傳送門之前的情形，就如同要想像一個在火、輪子或衣服發明之前的世界。可是我們沒有一個……沒有一個人類……想到過在傳送門之間的世界：從一個世界只要簡單地跨一步就能到另一個世界，讓我們深信那不可思議的智核基點只是在時空的布料上割開一個小縫而已。 　　現在我試著以烏蒙所形容的來看──傳送門的網路是由基點交織出複雜格子狀的環境，智核的AI就像蜘蛛一般在裡面爬來爬去，他們自己的“機器”，則是任何一秒鐘裡連接進他們資料圈裡的數十億人的心智。 　　難怪智核的AI以二〇三八年他們可愛的小小失控原型黑洞造成大錯誤，來授權摧毀元地球了！基輔研究小組──或不如說是那個小組中的AI成員──那小小的計算錯誤，使人類開始漫長的聖遷時代，以帶有傳送門能力的種船，到外太空中一千光年之外的兩百個世界和月球去編織出智核的網路。 　　每設立一道傳送門，智核就長大一點。他們一定也編織了他們自己的傳送網路──能連絡上這個“藏匿的”元地球就證明了這點。但就在我考慮到這種可能性的時候，想起了“超級資料圈”裡奇怪的空無狀態，發現大部分非萬星網的網路都是空的，還沒有AI在那裡殖民。 　　〔你對了／ 　　濟慈／ 　　我們大部分都留在 　　舒服的 　　老地方〕 　　──（為什麼？） 　　〔因為 　　外面很可怕／ 　　而且還有 　　別的 　　東西〕 　　──（別的東西？其他的智慧？） 　　〔呸！〕 　　〔太客氣了 　　這話＝ 　　東西／ 　　其他東西／ 　　獅子 　　還有 　　老虎 　　以及 　　熊〕 　　──（在超級資料圈裡有異物？所以智核留在萬星網傳送門網路的縫隙裡，就像老鼠躲在一棟舊房子的牆裡一樣。） 　　〔惡劣的比喻／ 　　濟慈／ 　　可是精准＝ 　　我喜歡〕 　　──（人類的神──那個你說進化而來的未來的神──是不是那些異物之一？） 　　〔不是〕 　　〔人類的神 　　進化／有一天會進化／在 　　另一個星球上／ 　　成另一種媒介〕 　　──（在哪裡？）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 　　在Gh／C5和Gh／C3的平方根〕 　　──（和普朗克時空有什麼關係？） 　　〔呸！〕 　　〔有一次烏蒙問 　　一道微光＝ 　　你是個園丁嗎〉＝ 　　＝是的＝它回答道＝ 　　＝為什麼大蕪菁沒有根〉＝ 　　烏蒙問那個園丁／ 　　對方不能回答＝ 　　＝因為＝烏蒙說＝ 　　雨水太多了〕 　　＊＊＊ 　　我把這話想了一下。現在我又重新得到了聽他那些字句後面暗藏意思的竅門之後，烏蒙的公案就不是那麼難懂了。用這些禪意的比喻是烏蒙說話的方式，帶著些嘲諷挖苦，答案就在道理之中，而且也在科學性的答案所提供的反邏輯思考中。有關雨水的說法回答了一切，也什麼都沒回答，正如長久以來的那麼多科學一樣。烏蒙和其他師父施教時，會說明長頸鹿為什麼進化出很長的頸部，但從不說為什麼其他的動物就沒有。說明了為什麼人類進化而有了智慧，但從來不說為什麼大門口的那棵樹拒絕智慧的增長。 　　可是普朗克的等式很令人不解！ 　　就算我知道烏蒙給我的那個簡單的等式是三項物理基本常數的組合──重力、普朗克常數，以及光速。其結果，√Gh/C3和√Gh/C5都是有時稱之為量子長度和量子時間的單位──是所有具意義的時空範圍中最小的。所謂普朗克長度大約是十的負三十五次方公尺，而普朗克時間大約是十的負四十三次方秒。 　　非常之小，非常之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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