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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萬四千六百九 簿


  六暮·簿

  縣主簿

  【事物紀原】

  主簿漢有之,後漢繆肜仕縣為主簿是也。晉亦有之。至隋大業中,諸縣始置主簿,掌勾稽簿籍,糾正系內非違。

  【文獻通考】

  自漢以來,皆令長自調用。唐上轄赤縣置二人,他縣一人。武德初,以流外為之。高宗始以為品官,吏部選授,掌付事,勾稽省署抄目,糾正系內非違。

  【吳興志】

  唐上縣主簿一人,正九品。下管轄之司掌縣之簿書。凡民租之版,出納之會符檄之要獄訟之成總而治之,勾其事之稽違。與其財之得失,以替令治。

  【杜佑通典】

  後漢繆彤,字孺公。仕縣為主簿。時縣令被章見考吏皆畏懼自誣,而彤獨證據掠考苦毒至,乃體生蟲蛆,因轉換五獄,涉四年,令卒以自免。甯陽主簿詣闋訴其縣令之枉,六七歲不省,乃複上書曰:「臣為陛下子,陛下為臣父。章百上,終不見省,臣豈可比詣單于以告冤乎?」帝大怒,劾以大逆,虞詡之曰:「主簿所說,乃君父之怨。百上不達,是有司之過。仇覽,字季智。一名香。初為蒲亭長,有陳元者,母告其子不孝。覽為陳慈孝之道,座成孝子。考成令王渙政尚嚴猛,聞覽以德化人,署為主簿。謂覽曰:「主簿聞陳元之過而不罪,得無少鷹之志耶!」覽曰:「以為應鷹,不若鸞鳳,渙謝曰:枳棘非鸞鳳所棲,百里非大賢之路。」乃以月俸資遣令入太學,其名大振。

  【冊府元龜】

  晉顏衍,兗州曲阜人。仕梁為青州北海主簿。自卑官不畏強禦,縣民有豪暴者,必嚴刑制之,由是知名。

  【興地紀勝】

  宋炳,晉人。宋武帝之在荊州,召炳為主簿,不起,竟入廬山。雅好山水,往輒忘歸。圖盡於室曰:吾老矣,名山不可再觀,惟臥以遊之。

  【句容新志】

  唐楊於陵達夫年十八,擢進士,調句容主簿。節度使韓剛嚴少許,可獨奇於陵,以為賢而妻之。德宗朝,遷戶部尚書,以左僕射致仕。器量方峻,進止有常,節操賢明。終始不失其正,時人尊仰之。唐章八元,睦州桐虛人。大曆六年進士,真元中調句容主簿。有詩名。

  【惟楊志】

  唐劉肅,元和中為江都主簿,馬挺江都主簿,與武進尉申堂構十八,皆有詩名。韓思彥初授監察禦史,待詔弘文館,以李義府與諸武共出為山陽丞。建州司戶參軍複召為禦史,俄出為江都主簿。

  【臨江府圖志】

  李著,南唐時為新喻主簿,攝縣事。因縣民失火延燒者多,乃令民葺居字,易茅為瓦,而廣其衢路,火災由是遂息。又以俸資民浚義井,六邑民稱之。

  【泗州志】

  顧非熊況之子。唐大中時,為盱貽簿。善詩藝文,後棄官,隱茅山。

  【溧陽志】

  唐康仁傑,泉州人。後主召對,授溧陽簿。性素儉,唯食公俸,門無私謁。其所進待乃儒生名士,吟終日,不少怠。

  【襄陽志】

  趙矜事唐舉明經,調陽主簿。吳少誠反矜誓,不從叛以縣來歸,徙襄城主簿。賜牙緋。

  【金華府志】

  駱賓王,義舞烏縣人。七歲能詩,調長安主簿。武后時,數上疏言事,下除臨海丞。鞅鞅不得志,棄官去。徐敬業亂,為府屬,為之傳檄,斥武后罪。後讀至一壞之土未乾,六尺之孤安在?變然曰:誰為?或以賓王對。後曰:安得失此人。敬業敗,賓王不知所之,有交集十卷。

  【蘇州府志】

  蕭存,字伯誠。蘭陵人。梁鄱陽王恢之後,穎士之子也。亮直有父風,能文詞。與韓會沈既濟、梁肅:徐岱等善,淅西觀察使李棲筠表薦常熟主簿。顏真卿在湖州與存及陸鴻漸等,撰韻書數百篇。建中初由殿中侍御史,四選比部郎中。

  【事文類業】

  唐韓為高郵主簿,使京師自負其才。有不遇之言,題客舍,他日蔣欽緒見之。曰:是子歎後時耶!唐徐浩,以文學為張說所器,調授魯山主簿。說薦為麗正殿校理,三遷右拾遺,仍為校理。見喜雨五色鴿賦,嗟曰:「後來之英也」。唐魏穀倚,為太原主簿。與傅嘉謀,吳少徵,號北京三傑。唐顏真卿調犀浦主簿。嘗送徒益州,亡其籍,至廷口記物色凡千人無所差。長史陸象先異之。唐李佘為汜水主簿。遇事銳,甚有聲稱。雖材童廝,篸一閱,無不知替代姓名者。累轉國子司業。外史杌王建屬。李景上對事,以為眉山主簿。制曰:「旌其忠盡之心,委以髯須之職。」

  【事林廣記】

  唐張彖為華陰簿,為守令所抑。歎曰:丈夫有淩雲蓋世之志,而拘於下位。若立身矮屋之使人抬頭不得!乃棄官而去。

  【太和志】

  張景休父逸其名,其先洛陽人。唐末,仕西昌簿。卒因家焉。見江南野史

  【五代史】

  許仲宣,乾初,舉進士解褐,為曹州濟陰主簿。先是,縣印令與簿掌,時令有嬖妾與其室爭寵,令不能制,妾欲陷其主於罪,竊取印藏之,對緘如故,仲宣受之。翌日吏開將用印,但空匣,因逮捕縣吏數十人。及令主簿僕廝家人擊獄驗問,果得於令舍灶突煙煤中。初亡失印,縣吏皆恐,而仲宣晏然不為之動,既而果獲印。皆伏其量。

  【宋史】

  《職官志》:

  開寶三年,詔諸縣千戶以上,置令簿尉。四百戶以上,置令尉,令知主簿事。四百戶以下,置簿尉主簿,兼知縣中。咸平四年,王飲若言川峽縣五千戶以上,請並置簿,自餘仍舊,以縣尉無領。從之。皇五年,詔南川縣置主簿。五年,委州,義鳥、永康、武義、浦江等四縣,各置主簿一員。初三兼止管尉一員,兼主簿,及商稅。治平三年,省主簿以尉兼。元豐六年,添主簿一員,尉更不兼簿。自後川屬及江南諸縣,各增主簿。中興後,置簿掌出納官物銷注簿書。凡縣不置丞,則簿兼丞之事。凡批銷必親書押,不許用手記,仍不許差出,以妨銷注。

  【錦繡萬花穀】

  熙寧三年,提舉王廣淵言:一縣之事,惟令佐三員,而主簿尉所職各異。苟有繆誤,所職者坐視其弊而莫得禁止,欲令主簿管稽簿書,尉專管督盜依舊外縣事,並令通管。從之。

  【宋會要】

  淳熙五年十二月四日,詔楚州山陽縣複置主簿一員。從守臣翟畋請也。十九日,詔南平軍隆化縣,主簿員闋破格差注日後從轉軍司使闕,任滿不許推賞。六年十一月三日,臣僚言:百姓輸納苗稅官置簿籍,以防猾吏之奸,縣置主簿,專掌勾稽。今所在縣道人戶輸納既足,為簿者多不即對,與鈔勾銷,率至再被追呼重疊臨納,乞詔監司郡守應主簿秩滿之日,在任內所掌簿書,責令勾銷了畢方許放行。批書仍專委通判稽考核實。從之。八年十二月三日,詔臨安府、昌化縣置主簿一員。從知臨安府王佐言:昌化縣縣令外止有武尉一員,請增置縣丞。故命置簿焉。十一年五月十六日,詔改鄂州蒲圻縣主簿,置西尉以縣丞兼主簿。十二年七月二十五日,詔置岳州華容縣主簿一員,知岳州張溥以縣無丞簿,乞增改故也。以上孝宗朝。紹熙三年七月十一日,新權知房州章言:官司年旋造版簿?而租簿漫不加省,舊簿不存,其有科敷差役,或民交爭,吏胥因而變易。無從考正。乞行下州縣根刷舊籍常存。二十年二稅版簿,委逐縣主簿交管對鑰,或有替移,為交割之數,方許去官。戶部看祥,欲行下諸路轉連司,令拘收十年版簿,對鎖在縣,以備勾稽。所有十年以前者,如皆存在,亦仰拘收。從之。以上光宗朝。慶元三年二月二日,詔今後諸縣主簿,並不許差出。以臣僚言:國家之財,取之於總漕,總漕取之於州,州取之於縣,則縣者財賦之根柢也。總一系之簿籍,凡稅賦之推收,夏秋之輸納,簿實主之。使為簿者而怠其事,則稽考之無法,而稅額或至於走失。銷注之不時,而稅賦或至於乾沒,或使之催督綱運,推鞫刑獄,兼攝他職三考之間。居官者月日無幾,間有材兼之韁敏,智慮之精明者,尤不得一日安於其職,而不知簿職既闋,亦不過委之丞尉而已。丞尉既非已職,則亦視為不急,奸吏得以是弄,奸民得以請求,而稅賦為之暗失。此則簿職差出之年由致也。故有是命。嘉泰元年十二月十八日,知巴州馮圖南奏:所管化城魯口兩縣乃縣令兼簿而加以入禦,其於民事,大為不便。且簿書勾稽戶銷鈔招排家業,妝支官錢,縣令一身催科之外,何能一一更能辯此。以此簿書有時而不明,戶鈔有時而不銷,家業有時而不改。興妝支有時而難考,縣尉又自以非職,不預縣事,此兩邑幾於廢事,帳籍率多不明。訪聞軍興之初,以本州迫近金洋邊界,偶差武臣,縣尉所以令兼簿職。其後改差文臣,已久不應尚令縣令無簿,而尉不警捕,反為閑局。乞行下吏部,並利路漕司,如遇銓選,仍舊令化城曾口兩縣尉司,兼簿例,與筆記禦縣令,得專一邑之事。從之。開禧元年閏八月七日,臣僚言:州縣之間,視版籍為不急之務,而銷注之不明。夫以銷注為先,催科為後,則其權在官。急於催科,緩於銷注,則其權在吏,權在官、則民受其惠。權在吏,則民受其害者,可勝言耶!未鈔之不銷注,是為主簿而不任職也。乞行下州郡,覺察或主簿不即銷注,歲取之不為虐,而窮鄉細民,未免有愁恨嘆息之聲。何哉?銷注不時,已納而複催者,不勝追呼之擾。手執赤鈔,而名掛交引者,追門叫呼,莫能自脫。有力者,或能辯費已倍;無力者,吞聲飲恨質鬻重納。求寬目前,乃有至於再至於三。而未已者,民力安能不困。臣嘗推求其故,此縣主簿之責也。縣有主簿,專以銷注朱墨為職。今病老者,不得作尉,故特恩進士率多注簿。年事既高,苟得寸祿,豈複以職事為意。而才力雋偉者,又不安職守,或攝職於郡幕。有終三年不曾在任者,官賦版簿,悉付於鄉書之手。弊端百出,乞申嚴法禁,行下監司郡守不得容令主簿營求攝職,日就縣廳,銷注官簿。仍仰監司郡守不時取縣諸系版簿點閱,視其勤惰,以為舉刺,仍不許差出。俾各安闕職,盡心銷注,以盡重複追納之擾,以銷愁恨嘆息之聲。天下幸甚!從之。九月二十九日,權發遣盱眙軍陳師文奏:盱眙縣主簿,從來系是縣尉兼領。昨因邊境調發,一時申明添創,遂蒙省部,接續出闕,今已三政。照得本軍天長縣較之。盱眙為地廣事繁,猶且以尉兼簿。盱眙比之天長職事絕簡,地分甚狹,並無簿書可以勾稽,委是不須添置主簿。於理只今照本縣從來不差簿職,舊例並照天長招信兩邑事體,止令縣尉兼領。乞下省部,將盱眙縣主簿窠闕闋省罷,今後不許闕。或有已差下人,許令別注一等差遣,庶幾少革冗濫之弊。從之。十二月一日,廣西諸司奏梧州蒼梧一縣,戶口雖不滿萬,兩予決民事,全賴縣官。夏秋二稅,既違省限及至點追,有鈔者常是三分之二,實緣縣事繁冗,無暇銷注。今雖名縣尉無簿,然尉職在巡警差出不時,則銷注有闕,勢所必至。使已納之人,被追呼之擾,其弊坐此,乞將蒼梧縣許令長官申聞上司,任滿批書,亦比類縣尉捕盜之法。從之。二年正月二十九日,詔減罷盱眙軍沿進巡檢一員,更不差人增置盱眙縣主簿一員,堂差一次。日後卻令吏部使闕。從前後守臣之請也。三年三月二十八。權發遣池州,韓茂卿奏:管下東流縣,縣境瀕江,最為僻陋。如沿江商販往來,已有雁漢,監官專主征榷,至於本縣相去既近已不可得而再征矣。日得稅錢不過取之於居民服食之間,戶口蕭條,艱於趁辯稽之版籍,一歲所入,僅足以了監官之俸,豈非有名而無實乎!照得本縣無丞,以尉無簿。緩急之際乏官差使,乞省罷稅官。將其俸給添置主簿一員,所有徵稅一事,卻委縣令自行措辯。從之。嘉定五年三月二十八日,卑僚言:臣間賦役之不均,皆由簿書之不正,簿書之不正,皆由銷注之不職,蓋主簿之官,雖卑而繁,百里休戚甚大,不可忽也。臣見二廣諸邑銷丁有錢,割產有錢,銷鈔又有錢,主簿多掩為已有。視省簿為職租,往往端坐簿廳,私行銷割,而縣多不預,長官庸懦則唯唯退聽。而漫不知之桀猾,則互申取簿有如聚訟。又有主簿之昏老,為吏所侮,處已不正。為吏所持者,其簿書又歸於吏人之私舍,或自花銷而無官司印押者。或與奸民措改,而簿扇不全者。或有當質錢物,而全簿去失者。如此,則追呼重疊,騷擾百出,賦役何由而均?乞下監司郡守將諸邑省簿並照條置,櫃封鎖於長官廳事之側,主簿日詣長官廳取簿批銷訖,則對鎖於櫃,不得攜歸簿聽,上件批銷等錢並與除罷其主簿並免差出,專一在縣銷注。如有怠惰不職之人,不親書押,而令吏輩用手記銷注省簿者,並以違制論。從之。五月二十三日,臣僚言:賦斂之害,慘於兵戈;追呼之擾,甚於寇盜。今之夏秋租稅,循用常制,雖置主簿一員,通差攝官以助,縣司勾稽之勞。俾縣尉得專意警捕。從之。六年二月三日,四川制,置大使司。奏廣安軍先據守臣,奏請以管下新明縣對疆,闊遠繁劇難治,乞分三鄉增創和溪一縣,已准,朝廷從所請施行。所有本縣縣官系依渠州分創大竹縣體例減。新明縣丞一員,允知縣,移本軍駐泊,兼本縣簿尉。有分縣之利,而無增員之費。大凡縣道有詞訟簿書等件,非縣令一身所能辯集,全籍佐官得人。今來本軍駐泊,多是離軍石選,往往目不讓字,不能銷注簿書,又不諳曉民事。乞將上件駐泊員闕廢罷,改左選一員,克和溪縣簿尉,許於本路漕司差注將駐泊合得之俸,就支作簿尉俸給,庶幾左選通曉,銷注簿書等件,誠為利便。從之。

  【宋史】

  邑扈,晉天福中,舉進士。入漢,為酃縣主簿。趙思官叛,遣郭從義討之,郡縣吏供給皆戎服趨事,蒙冠服褒博,舉止舒緩,從義頗訝之。轉運使李穀謂曰:蒙文學名流,不習吏事,遂之,不問。沈括,字存中。以父任為沐陽主簿。縣依灑水,乃職方氏所書。浸曰沂沐者,故跡漫為澤,括新其二坊,疏水為百渠九堰,以播節原委,得上田七千頃。劉穎,溧陽主簿。時張浚留守建康,金師初退,府索民租米入者。穎白浚言:師旅之後,宜先撫摩,當盡蠲逋賦。浚喜,即奏閣免。李舜臣,邛州安仁縣主簿。歲大侵饑,民千百特棘,大呼響震邑市,令懼閉門。舜臣曰:此非盜也,何懼為?亟出慰勞遣之。楊仲元第進士,調宛丘主簿。民訴旱,守拒之曰:邑未嘗旱,狡事導民而然。仲元白之曰:野無青草,公日宴黃堂,宜不能知,但一出郊可見矣。狡吏非他,仲元也。竟免春稅。李衡登進士第,授吳江主簿。有部使者怙勢作威,侵刻下民,衡不忍以敲撲迎合,授劾於府拂衣而歸,又調酃縣主簿,田重進守京兆,命士衡鞠死囚五人,活者四人。重進即其家,謂曰:子有陰施,此門當高大之。司馬池為永寧主簿。嘗以公事謁令,令南向踞坐不起,池挽令。偶坐論事,不為少屈。唐敏永,字好古。太平當塗人。調德化主簿。盜起,敏求挺身率眾捍賊。度力不能支,諭以禍福,賊憤詆觸,而前,遂遇害。孫覺登進士第,調合肥主簿。歲旱州課民捕蝗輸之官,覺言:民方艱食,難督以威,若以米易之,必盡力。是為除害而享利也。守悅推其說,下之他縣。嵇穎父適嘗為石首主簿。民有父子坐重繁,府檄適按之,抵其父於法,而子獲免。父死假人言曰:主簿,仁人也。行且生賢子後必大。王獵為永興藍田主簿,府使之掌學。諸生有犯法者,獵自責數以為教之,不至屏了之府,帥意其私,捕生下獄。獵前白曰:此特年少,不率教爾,致於理不足以益美化,恐適貽士類辱。帥悟而喜曰:吾慮初不及此。即釋生,而待獵加敬。司馬旦為鄭縣主簿。鄭有婦藺訟奪人田者,家多金錢市黨買吏合為奸,謾十年不決。旦取案一閱,情偽立見,黜吏十數輩,冤者以直。又井元慶豪欺鄉里,莫敢誰何,旦擒致於法。時旦年尚少,上下易之,自是驚服。楊簡,乾道五年舉進士,授富陽主簿。富陽民多服賈,而不知學。簡興學養士,文風益振。行狀稱慈湖先生,初授迪功郎,主富陽簿。於邑事閑冷,先生誠心接物,眾畏信之,相戒奉約束惟謹,趙賀,開封人。為臨朐縣主簿。賀有幹力,知州寇准,且知賀。淳化中,調丁壯塞澶州決河,眾多外去,獨賀全所部而歸。臨朐父老張樂迎賀准,使由醮門過。曰:旌賢之能也。吳擇仁字智夫,以父任為開封雍丘主簿。元金水河堤壞,十六縣皆選屬。它役得詣朝堂白事,宰相范純仁獨異之曰:簿領中乃有是人耶?祝公明處州麗水人。太原府蓋縣主簿。靖康間,金人犯河東,令棄官去。公明攝縣事率保甲入援圍守年,城陷不屈。

  【魏泰東軒筆錄】

  張待問為淄州長山縣主簿。縣有盧伯達者,與曹侍中利用通姻,複憑世廣陰,大為一邑之患,累政憚其勢,莫敢與之校。張一日承令乏,適會伯達以訟致庭,即數其累犯,杖之。未幾,伯達之侄士倫來,為本路轉連使。眾皆為張危之。或勸以自免而去。張曰:盧公果賢者,安肯禦隙以害公正之吏乎!了不嬰意,一日士倫巡案至邑,召張語之曰:群健吏也。吾叔父賴公懲之,今變節為善士矣。為發薦而去。

  【元一統志】

  寇國寶,徐州人,從陳無己學,嘗為吳縣主簿。賦詩為左丞葉夢得所喜。詳見雜誌門。賈郁,字正文。候官人。以文策幹忠懿王補仙游簿秩滿為令,正身奉法,邑人饋新果,曰楊震畏四知,今群兄弟皆倍於昔人,卒碎不受。陳襄,宋慶曆二年,調建州浦成主簿。會邑令闕,襄獨當縣事。邑之封疆逼世族多,前後令莫能制。蔽蒙請托,習以為恒。襄務究其弊,訟之難聽而積久者,窮其本源,剖決無留。有請托者,異其士類,不欲速繩以法,每聽認必使數人環立於前,私謁者無所發。邑人知不可幹,老奸宿賊縮手喪氣,民畏且愛爭圖其像,以神事之。郡使者弄部李積巡行至系。襄以十事,便民者幹之,積皆行之,人受其賜。襄集本邑士之子弟及庶民之好學者,教于縣癢,使知孝順信行。由此為父史朋友者,更相糾戒,不敢以非禮相千。時有禁近大臣,扶獲親喪還閩,衢州以南所過邑,皆調民丁七百,送其行李,至浦城。襄曰:農時力作,雖王命尚不奪之。矧以為私耶?乃令僦債以役。時有人失物,捕莫能得知的為盜者,襄乃始之曰:某廟有一鍾,能辯盜,至靈。使人迎至後閣,祠之,引囚立鍾前,自陳不為盜者摸之則無聲,為盜者摸之則有聲。襄自率同僚禱鍾甚肅,祭訖,以惟帳之,乃陰使人以墨塗之。良久引辦逐一令引手入帷,摸之出,乃驗其手,皆有墨,惟有一囚無墨,訊之,承為盜。蓋恐鍾有聲,不敢摸也。

  【秋浦新志】

  劉格字道純,恕之弟。主銅陵簿。秩滿,山谷黃庭堅以詩送之雲:五松山下古銅官,邑居偏小水府寬。民安薄魚少囂訟,簿領未減一丘般。蘇軾因其歸,先以簡與鮮於雲:劉道純讀書強記,辯博,文辭粲然,而立節疆硬。吏事亦健。司馬君實深知之,而餘人未識,告子駿與一差遣,收置門下。誠非私之,為時惜材也。前輩推引人物,不啻如己出,蓋如此。李孝先字叔。少以祖含章任為太廟齋郎,力學好修。梅聖俞以其兄之女妻之。調池之建德簿,累遷虞部員外郎通判,池州會池守闕攝事數日郡,郡務肅理。時議於城西浚車軸河以便糧餉,且將舉役,孝先言:鑿田毀塚,勞人靡財,且水勢將來,奔北,為患必矣。時朝廷方興水利,奉使者觀望迎合,顧獨以為不便,當路者惡其直,然座不能奪也。見宣城志。

  【儀真志】

  豐清,字敏稷。嘗為六合簿。有遊永定寺聯句詩。載池澗門。

  【溫州府志】

  陸遊,字務觀。號放翁。為里安縣簿。替治得宜,吏民愛之尤善為詩,至今稱之。

  【江陰志】

  劉攽,字贛父。少疏俊,與兄敞偕中進士第,調江陰簿。後為國子監直講。東都事略紹定添入。

  【上元縣誌】

  元牟應龍,字伯成。其先屬人,後居吳興。擢咸淳進士第。宋相留夢炎事世祖為吏部尚書,以書招之,不答。已而起家,教授溧陽州,晚以上元縣主簿致仕。學者稱之曰隆山先生。

  【風陽圖經志】

  定還縣蒲從善真定人。元元統年間為主簿。

  有能聲。

  【袁州府志】

  易景或,字方遊。元朝治書經鄉貢進士。曆官至承事郎,滄水縣主簿。

  【南昌府圖經志】

  元從周,字郁文。大德間為邑主簿。文雅明斷,臨政精察而不苛。考覆田糧皆得其實,而賦役平民愛而敬之。

  【元史】

  《百官志》各縣置主簿一員。

  【諸司職掌】

  國朝各縣置主簿一員,正九品。在京上元江寧二縣,各一員,正八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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