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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皙(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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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品議 員外侍郎。及給事冗從,皆是帝室茂親,或貴遊子弟,若悉從高品。則非本意,若精鄉議則必有損。(《御覽》二百二十一引《束皙集》) △高禖壇石議 石在壇上,蓋主道也。夫未詳其置之故,而欲必其可除之理,理不可然。案《郊祀志》,秦漢不祀高禖。漢武帝五子傳,武帝晚得太子,始為立禖,其事未之能審。許慎《五經異義》雲:「山陽民祭,皆以石為主。然則石之為主,」由來尚矣,其此象矣。而《祭禮》「龜策祭器,弊則埋之改置新」。石今破,則宜埋而更造,不宜遂廢。收集破石,積之故處,於禮無依,於事不肅,愚所未安也。(《隋書·禮儀志二》,《通典》五十五。《御覽》五百二十九。元康八年,高禖壇上,石破為二,賊曹屬束皙議。) △答汲塚竹書釋難書 其後子夏,仲尼之徒,傳業西河,人疑其聖。(《初學記》二十一) △玄居釋 束皙間居,門人並侍。方下帷深譚,隱幾而ㄉ,含毫散藻,考撰同異,在側者進而問之曰:「蓋聞道尚變通,達者無窮。世亂則救其紛,時泰則扶其隆。振天維以贊百務,熙帝載而鼓皇風。生則率土樂其存,死則宇內哀其終。是以君子屈己伸道,不恥幹時。上國有不索何獲之言,《周易》著躍以求進之辭。莘老負金鉉以陳烹割之說,齊客當康衢而詠《白水》之詩。今先生耽道修藝,嶷然山峙,潛朗通微,洽覽深識,夜兼忘寐之勤,晝騁鑽玄之思,曠年累稔,不墮其志。鱗翼成而愈伏,術業優而不試。乃欲闔櫝辭價,泥蟠深處,永戢琳琅之耀,匿首窮魚之渚,當唐年而慕長沮,邦有道而反甯武。識彼迷此,愚竊不取。 若乃士以援登,進必待求,附勢之黨橫擢,則林藪之彥不抽,丹墀步紈褲之童,東野遺白顛之叟。盍亦因數都而事博陸,憑首以涉洪流,蹈翠雲以駭逸龍,振光耀以驚沈酋。徒屈蟠于坎井,眄天路而不遊,學既積而身困,夫何為乎秘丘。 且歲不我與,時若奔駟,有來無反,難得易失。先生不知盱豫之讖悔遲,而忘夫朋盍之義務疾,亦豈能登海湄而抑東流之水,臨虞泉而招西歸之日?徒以曲畏為梏,儒學自桎,囚大道於環堵,苦形骸於蓬室。豈若托身權戚,憑勢假力,擇棲芳林,飛不待翼,夕宿七娥之房,朝享五鼎之食,匡三正則太階平,贊五教而玉繩直。孰若茹藿餐蔬,終身自匿哉!」 束子曰:「居!吾將導爾以君子之道,論爾以出處之事。爾其明受餘訊,謹聽餘志。 昔元一既啟,兩儀肇立,離光夜隱,望舒晝戢,羽族翔林,厥召赴濕,物從性之所安,士樂志之所執,或背豐榮以岩棲,或排蘭闥而求入,在野者龍逸,在朝者鳳集。雖其軌跡不同,而道無貴賤,必安其業,交不相羨,稷契奮庸以宣道,巢由洗耳以避禪,同垂不朽之稱,俱入賢者之流。參名比譽,誰劣誰優?何必貪與二八為群,而恥為七人之疇乎!且道睽而通,士不同趣,吾竊綴處者之末行,未敢聞子之高喻,將忽蒲輪而不眄,夫何權戚之雲附哉! 昔周漢中衰,時難自托,福兆既開,患端亦作,朝游巍峨之宮,夕墜崢嶸之壑,晝笑夜歎,晨華暮落,忠不足以衛己,禍不可以預度,是士諱登朝而競赴林薄。或毀名自汙,或不食其祿,比從政於匣笥之龜,譬官者於郊廟之犢,公孫泣涕而辭相,楊雄抗論於赤族。 今大晉熙隆,六合寧靜。蜂蠆止毒,熊羆輟猛,五刑勿用,八紘備整,主無驕肆之怒,臣無纓之請,上下相安,率禮從道。朝養觸邪之獸,庭有指佞之草,禍戮可以忠逃,寵祿可以順保。 且夫進無險懼,而惟寂之務者,率其性也。兩可俱是,而舍彼趣此者,從其志也。蓋無為可以解天下之紛,澹泊可以救國家之急,當位者事有所窮,陳策者言有不入,翟璜不能回西鄰之寇,平勃不能正如意之立,幹木臥而秦師退,四皓起而戚姬泣。夫如是何舍何執,何去何就?謂山岑之林為芳,穀底之莽為臭。守分任性,唯天所授,鳥不假甲於龜,魚不假足於獸,何必笑孤竹之貧而羨齊景之富!恥布衣以肆志,甯文裘而拖繡。且能約其躬,則儋石之蓄以豐;苟肆其欲,則海陵之積不足;存道德者,則匹夫之身可榮;忘大倫者,則萬乘之主猶辱。將研六籍以訓世,守寂泊以鎮俗,偶鄭老於海隅,匹嚴叟於僻蜀。且世乙太虛為輿,玄盧為肆,神游莫競之林,心存無營之室,榮利不擾其覺,殷憂不幹其寐,捐誇者之所貪,收躁務之所棄,聖籍之荒蕪,總群言之一至,全素履於丘園,背纓而長逸,請子課吾業於千載,無聽吾言於今日也。」(《晉書·束皙傳》) △補亡詩序 序曰:皙與同業疇人肄,修鄉飲之禮。然所詠之詩,或有義無辭,音樂取節,闕而不備。於是遙想既往,思存在昔,補著其文,以綴舊制。(《文選·補亡詩》注) △失題 零露垂林,非綴冕之飾;薄冰凝池,非登廟之寶。(《北堂書鈔》一百五十二,《御覽》十二引《束皙集》。) 必將采素璧於層山,探圓珠於重泉也。 員外郎皆帝室茂親,貴遊子弟。(《北堂書鈔》,□□□□) △吊蕭孟恩文 東海蕭惠字孟恩者,父昔為禦史,與皙先君同僚。孟恩及皙,日夕同遊,分義蚤著。孟恩夫婦皆亡,門無立副;皙時有伯母從兄之憂,未得自往。致文一篇,以吊其魂;並修薄奠。其文曰: 舊友人陽平束皙:謹請同業生李察奉脯修一束、麥一器,以致祠于處士蕭生之墓曰:嗚呼哀哉!精爽遐登,形骸幽匿。有邪亡邪,莫之能測。敬薦薄饋,魂兮來食!孟恩孟恩,豈猶我識?(《御覽》四百十) △吊衛巨山文 元康元年楚王瑋矯詔舉兵,害太保衛公及公四子三孫。公世子黃門郎巨山與皙有交好;時自本郡來赴其喪,作吊文一篇,以告其柩。曰: 同志舊友陽平束皙頃聞飛虎肆暴,竊矯皇制。禍集于子,宗祊幾滅。越自冀方,來赴來祭。遙望子弟,銘旌叢立,既窺子庭,其殯盈十。徘徊感慟,載號載泣。斂袂升階,子不我揖。引袂授祛,子不我執。哀哉魂兮,於焉乃集?(《御覽》五百九十六) △發蒙記總論王肅聖證論 △春夏封諸侯 《月令》所紀,非一王之制。凡稱古者,無遠近之限。未知夏封諸侯,何代之典?秋祭田邑,夏乎殷乎?而王據《月令》以非《祭統》,鄭宗《祭統》而疑《月令》,無乃俱未通哉!莫若通以三代,說兩氏而不俱一也。(《通典》七十一引束皙《總論》) △嫁娶時月 《春秋》二百四十年,魯女出嫁,夫人來歸,大夫逆女,天王娶後,自正月至十二月,悉不以得時失時為褒貶,何限於仲春季秋以相非哉!夫《春秋》舉秋毫之善,貶纖介之惡,故春狩于郎,書時,禮也;夏城中丘,書不時也。此人間小事,猶書得時失時,況婚姻人倫端始,禮之大者,不譏得時失時不善者邪!若婚姻季秋,期盡仲春,則隱二年冬十月,夏之八月,未及季秋。伯姬歸於紀;周之季春,夏之正月也。桓九年春,季姜歸於京師;莊二十五年六月,夏之四月也,已過仲春。伯姬歸於杞,或出盛時之前,或在期盡之後,而經無貶文,三傳不譏,何哉?凡詩人之興,取義繁廣,或舉譬類,或稱所見,不必皆可以定時候也。又案《桃夭篇》敘美婚姻以時,蓋謂盛壯之時,而非日月之時,故「灼灼其華」喻以盛壯,非為嫁娶當用桃夭之月。其次章雲「其葉蓁蓁,有ナ其實,之子於歸」,此豈在仲春之月乎?又《В有梅》三章注曰:夏之向晚,迨冰未泮,正月以前。「草蟲喓々,未秋之時。或言嫁娶,或美男女及時,然詠各異矣。《周禮》以仲春會男女之無夫家者,蓋一切相配合之時,而非常之人節。《曲禮》曰:「男女非有行媒,不相知名。故日月以告君,齋戒以告鬼神」。若萬人必在仲春,則其日月有常,不得前卻,何複日月以告君乎?夫冠婚笄嫁,男女之節,冠以二十為限,而無春秋之期,笄以嫁而設,不以日月為斷,何獨嫁娶當系于時月乎?王肅雲:「婚姻始于季秋,止于仲春。」不言春不可以嫁也。而馬昭多引《春秋》之證,以為反《詩》,於難錯矣。兩家俱失,義皆不通。通年聽婚,蓋古正禮也。(《通典》五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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