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摯虞(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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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魚賦 觀鱗族于彪池兮,睨羽群於瀨涯。乃有洧泉之鯉,濯波之。瀺灂湧躍,沒浪赴遠。集于曲氵崖之猥,逐於澹淡之深。攢聚輻蹙,或躍或沈。倏樂攸驛,眩目驚心。徒極觀而無獲兮,羨鮮肴之柔嘉。 於是六柱俱起,參構橫羅。編莞為棧,束木激波。奔突轉薄,流不及瀾。魚未驚而失行,忽浪達於急湍。諒形勝之得勢,實有往而無反。い鱉膾鯉,亦有庶羞。肴核並陳,既旨且柔。泛溢灂於通溝,因素波以獻酬。騁微巧於浮觴,競機捷於迅流。既歡豫而不倦,願窮晝則兼夜。獨臨川而慷慨,感逝者之不舍。惟修名之求立,戀景曜之西謝。懼留連之敗德,遂收歡而命駕。 是時也,含懷湛遁,需於酒食。盤ぅ宴安,歡情未極。選興之言,矯枉以直。悅而不懌,莫不嘆息。(《藝文類聚》九十六,《初學記》三十。) △湣騷 蓋明哲之處身,固度時以進退。泰則攄志於宇宙,否則澄神於幽昧。ゼ之莫究其外,亟之罔識其內。順陰陽以潛躍,豈凝滯乎一概。(《藝文類聚》五十六) △遷宅誥 惟太始三年九月上旬,涉自洛川,周于原阿,乃卜昌水東,黃水西,背山面隰惟此良。(《御覽》五十六) △冊隴西王泰為太尉文 朕惟君行為時表,親則宗臣,論道經邦,保乂皇家;是用進登上臺,其上清三光,下寧九域,永欽洪范,以康宇宙。敬哉!(《初學記》十一,《御覽》二百七。) △泰始四年舉賢良方正對策 策問曰:「頃日食正陽,水旱為災,將何所修,以變大眚?及法令有不宜於今,為公私所患苦者,皆何事?凡平世在於得才,得才者借耳目以聽察。若有文武器能有益於時務而未見申敘者,各舉其人。及有負俗謗議,宜先洗濯者,亦各言之。」虞對曰: 臣聞古之聖明,原始以要終,體本以正未。故憂法度之不當,而不憂人物之失所;憂人物之失所,而不憂災害之流行。誠以法得於此,則物理於彼;人和於下,則災消於上。其有日月之眚,水旱之災,則反聽內視,求其所由,遠觀諸物,近驗諸身,耳目聽察,豈或有蔽其聰明者乎?動心出令,豈或有傾其常正者乎?大官大職,豈或有授非其人者乎?賞罰黜陟,豈或有不得其所者乎?河濱山岩,豈或有懷道釣築而未感於夢兆者乎?方外遐裔,豈或有命世傑出而未蒙膏澤者乎?推此類也,以求其故,詢事考言,以盡其實,則天人之情可得而見,咎徵之至可得而救也。若推之於物則無忤,求之於身則無尤,萬物理順,內外咸宜,祝史正辭,言不負誠,而日月錯行,夭癘不戒,此則陰陽之事,非吉凶所在也。期運度數,自然之分,固非人事所能供禦,其亦振廩散滯,貶食省用而已矣。是故誠遇期運,則雖陶唐、殷湯有所不變,苟非期運,則宋衛之君,諸侯之相,猶能有感。惟陛下審其所由,以盡其理,則天下幸甚。臣生長蓽門,不逮異物,雖有賢才,所未接識,不敢瞽言妄舉,無以疇答聖問。(《晉書·摯虞傳》) △諫改除普增位一等表 臣聞昔之聖明,不愛千乘之國而惜桐葉之信,所以重至尊之命而達于萬國之誠也。前《乙巳赦書》,遠稱先帝遺惠餘澤,普增位一等,以酬四海欣戴之心。驛書班下,被於遠近,莫不鳥騰魚躍,喜蒙德澤。今一旦更以主者思文不審,收既往之詔,奪已澍之施,臣之愚心竊以為不可。(《晉書·摯虞傳》。時太廟初建,詔普增位一等,後以主者承詔失旨,改除之,虞上表。) △典校五禮表 臣典校故太尉顗所撰《五禮》,臣以為夫革命以垂統,帝王之美事也,隆禮以率教,邦國之大務也,是以臣前表禮事稽留,求速訖施行。又以《喪服》最多疑闕,宜見補定。又以今禮篇卷煩重,宜隨類通合。事久不出,懼見寢嘿。 蓋冠婚祭會諸吉禮,其制少變;至於《喪服》,世之要用,而特易失旨。故子張疑高宗諒陰三年,子思不聽其子服出母,子游謂異父昆弟大功,而子夏謂之齊衰,及孔子沒而門人疑于所服。此等皆明達習禮,仰讀周典,俯師仲尼,漸漬聖訓,講肄積年,及遇喪事,猶尚若此,明喪禮易惑,不可不詳也。況自此已來,篇章焚散,去聖彌遠,喪制詭謬,固其宜矣。是以《喪服》一卷,卷不盈握,而爭說紛然,三年之喪,鄭雲二十七月,王雲二十五月。改葬之服,鄭雲服緦三月,王雲葬訖而除。繼母出嫁,鄭雲皆服,王雲從乎繼寄育乃為之服。無服之殤,鄭雲子生一月哭之一日,王雲以哭之日易服之月。如此者甚眾。《喪服》本文省略,必待注解事義乃彰;其傳說差詳,世稱子夏所作。鄭王祖《經》宗《傳》,而各有異同,天下並疑,莫知所定。而顗直書古《經》文而已,盡除子夏《傳》及先儒注說,其事不可得行。及其行事,故當還頒異說,一彼一此,非所以定制也。臣自以為今宜參采《禮記》,略取《傳》說,補其未備,一其殊義。可依准王景侯所撰《喪服變除》,使類統明正,以斷疑爭。然後制無二門,鹹同所由。 又有此禮當班於天下,不宜繁多。顗為百六十五篇,篇為一卷,合十五餘萬言。臣猶謂卷多文煩,類皆重出。案《尚書·堯典》祀山川之禮,惟于東嶽備稱牲幣之數,陳所用之儀,其餘則但曰「如初」。《周禮》祀天地五帝享先王,其事同者皆曰「亦如之」,文約而義舉。今禮儀事同而名異者,輒別為篇,卷煩而不典。皆宜省文通事,隨類合之,事有不同,乃列其異。如此,所減三分之一。(《晉書·禮志》上) △奏定二社 臣案《祭法》「王為群姓立社曰太社,王自為立社曰王社。」《周禮·大司徒》「設其社稷之壝」,又曰「以血祭祭社稷」,則太社也。又曰「封人掌設王之社壝」,又有軍旅宜乎社,則王社也。太社為群姓祈報,祈報有時,主不可廢。故凡祓社釁鼓,主奉以從是也。此皆二社之明文,前代之所尊。以《尚書·召誥》社於新邑三牲各文,《詩》稱「乃立塚土」,無兩社之文,故廢帝社,惟立太社。《詩》、《書》所稱,各指一事,又皆在公旦製作之前,未可以易《周禮》之明典,《祭法》之正義。前改建廟社,營一社之處,朝議斐然,執古匡今。世祖武皇帝躬發明詔,定二社之義,以為永制。宜定新禮,從二社。(《晉書·禮志》上) △奏祀六宗 案舜受終,「類於上帝,禋于六宗,望於山川」,則六宗非上帝之神,又非山川之靈也。《周禮·肆師職》曰:「用牲于社宗。」《黨正職》曰:「春秋祭禜亦如之。」肆師之宗,與社並列,則班與社同也。党正之宗,文不系社,則神與社異也。周之命祀,莫重郊社,宗同於社,則貴神明矣。又《月令》孟冬祈于天宗,則《周禮》祭禜,《月令》天宗,六宗之神也。漢光武即位高邑,依《虞書》禋于六宗。安帝元初中,立祀乾位,禮同太社。魏氏因之,至景初二年,大議其神,朝士紛紜,各有所執。惟散騎常侍劉邵以為萬物負陰而抱揚,沖氣以為和。六宗者,太極沖和之氣,為六氣之宗者也。《虞書》謂之六宗,《周書》謂之天宗。是時考論異同,而從其議。漢魏相仍,著為貴祀。凡崇祀百神,放而不致,有其興之,則莫敢廢之。宜定新禮,祀六宗如舊。」(《晉書·禮志》上) △明堂郊祀議 案:漢魏故事明堂祀五帝之神。新禮,五帝即上帝,即天帝也。明堂除五帝之位,惟祭上帝。案仲尼稱「郊祀後稷以配天,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周禮》,祀天旅上帝,祀地旅四望。望非地,則上帝非天,斷可識矣。郊丘之祀,埽地而祭,牲用繭栗,器用陶匏,事反其始,故配以遠祖。明堂之祭,備物以薦,玉牲並陳,籩豆成列,禮同人鬼,故配以近考。郊堂百萬位元,居然異體,牲牢品物,質文殊趣。且祖考同配,非謂尊嚴之美,三日再祀,非謂不黷之義,其非一神,亦足明矣。昔在上古,生為明王,沒則配五行,故太昊配木,神農配火,少昊配金,顓頊配水,黃帝配土。此五帝者,配天之神,同兆之於四郊,報之於明堂。祀天,大裘而冕,祀五帝亦如之。或以為五精之帝,佐天育物者也。前代相因,莫之或廢,晉初始從異議。《庚午詔書》,明堂及南郊除五帝之位,惟祀天神,新禮奉而用之。前太醫令韓楊上書,宜如舊祀五帝。太康十年,詔已施用。宜定新禮,明堂及郊祀五帝如舊議。(《晉書·禮志》上,《通典》四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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