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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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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字稚恭,亮弟。咸和中辟太尉陶侃府,轉參軍,累遷從事中郎,尋除振威將軍、鄱陽太守,轉建威將軍、西陽太守,遷南蠻校尉,領南郡太守,加輔國將軍、假節,賜爵都亭侯。尋代兄亮為都督,江荊司雍梁益六州諸軍事、安西將軍、荊州刺史,假節鎮武昌。康帝初,徙鎮襄陽,加都督、征討軍事、進征西將軍,領南蠻校尉。穆帝初,還督江州,疽發背,卒。贈車騎將軍,諡曰肅。有集二十二卷。(案《十六國春秋》七十八有《檄李勢文》,據《藝文類聚》五十八,乃庾闡所作,今編入闡集。) △表陳南夷事 東境國家所資,侵擾不已,逃逸漸多。夷人常伺隙,若知造鑄之利,將不可禁。(《晉書·庾翼傳》。時東土多賦役,百姓乃從海道入廣州,刺史鄧岳大開鼓鑄,諸夷因此知造兵器。翼表陳云云。) △北伐至夏口上表 臣近以胡寇有弊亡之勢,暫率所統,致討山北,並分見眾,略複江夏數城。臣等以九月十九日發武昌,以二十四日達夏口,輒簡卒搜乘,停當上道。而所調借牛馬,來處皆遠,百姓所蓄,穀草不充,並多羸瘠,難以涉路。加以向冬,野草漸枯,往反二千,或容躓頓,輒便隨事籌量,權停此舉。又山南諸城,每至秋冬,水多燥涸,運漕用功,實為難阻。 計襄陽,荊楚之舊,西接益梁,與關隴咫尺,北去洛河,不盈千里,土沃田良,方城險峻,水路流通,轉運無滯,進可以掃蕩秦趙,退可以保據上流。臣雖不武,意略淺短,荷國重恩,志存立效。是以受任四年,唯以習戎為務,實欲上憑聖朝威靈高略,下藉士民義慨之誠,因寇衰弊,漸臨逼之。而八年春上表請據樂鄉,廣農蓄穀,以伺二寇之釁,而值天高聽邈,未垂察照,朝議紛紜,遂令微誠不暢。 自爾以來,上參天人之徵,下采降俘之言,胡寇衰滅,其日不遠。臣雖未獲長驅中原,馘截凶醜,亦不可以不進據要害,思攻取之宜。是以輒量宜入沔,徙鎮襄陽。其謝尚、王愆期等,悉令還據本戍,須到所在,馳遣啟聞。(《晉書·庾翼傳》) △北伐上疏 賊季龍年已六十,奢淫理盡,丑類怨叛,又欲決死遼東。皝雖驍果,未必能固。若北無掣手之虜,則江南將不異遼左矣。臣所以輒發良人,不顧忿咎。然東西形援未必齊舉,且欲北進,移鎮安陸,入沔五百,氵員水通流。輒率南郡太守王愆期、江夏相謝尚、尋陽太守袁真、西陽太守曹據等精銳三萬,風馳上道,並勒平北將軍桓宣撲取黃季,欲並丹水,搖盪秦雍。禦以長轡,用逸待勞,比及數年,興複可冀。臣既臨許洛,竊謂桓溫可渡戍廣陵,何充可移據淮泗赭圻,路永進屯合肥,伏願表禦之日便決聖聽,不可廣詢同異,以乖事會。兵聞拙速,不聞工之久也。(《晉書·庾翼傳》) △與僚屬教 頃聞諸君樗蒲,有過差者,初為是政事閒暇,以娛以甘,故未有言也。今知大相聚集,漸以成俗,聞之能不憮然。(《御覽》七百五十四引《庾翼集》) △書 故吏從事中郎庾翼參軍事劉遐死罪白:昨所啟龐遺、孟𦐇所請求述上事,事須檢校諮論,光駕當出,請不從,詣錄事中郎共詳處,別白,謹啟。翼、遐死罪死罪。(《淳化閣帖》三。黃伯思雲:「當是與陶侃啟」。) 已向季春,感慕兼傷,情不自任,奈何奈何。溫和,足下何如,吾哀勞何賴,愛護時不?足下須氣力,孰若別時。(《淳化閣帖》三) △與王羲之書 吾昔有伯英章草十紙,過江顛狽,遂乃亡失。常歎妙跡永絕,忽見足下答家兄書,煥若神明,頓還舊觀。(《晉書·王羲之傳》) △報兄冰書 殷君始往,雖多驕豪,實有風力之益,亦似由有佳兒、弟,故不令物情難之。自頃以來,奉公更退,私累日滋,亦不稍以此寥蕭之也。既雅敬洪遠,又與浩親善,其父兄得失,豈以小小計之。大較江東政,以傴亻舞豪強,以為民蠹,時有行法,輒施之寒劣。如往年偷石頭倉米一百萬斛,皆是豪將輩,而直打殺倉督監以塞責。山遐作餘姚半年,而為官出二千戶,政雖不倫,公強官長也,而群共驅之,不得安席。紀睦、徐甯奉王使糾罪人,船頭到渚,桓逸還複,而二使免官。雖皆前宰之惛謬,江東事去,實此之由也。兄弟不幸,橫陷此中,自不能拔腳於風塵之外,當共明目而治之。荊州所統一二十郡,唯長沙最惡。惡而不黜,與殺督監者複何異耶!(《晉書·庾翼傳》。殷浩父羨,為長沙,在郡貪殘,兄冰與翼書屬之,翼報曰云云。) △與兄冰書 歲星犯天關,占雲「關梁當分」。比來江東無他故,江道亦不艱難,而石季龍頻年再閉關,不通信使,此複是天公憒憒,無皂白之徵也。(《晉書·天文志》下) △貽殷浩書 當今江東社稷安危,內委何、褚諸君,外托庾、桓數族,恐不得百年無憂,亦朝夕而弊。足下少標令名,十餘年間,位經內外,而欲潛居利貞,斯理難全。且夫濟一時之務,須一時之勝,何必德均古人,韻齊先達邪!王夷甫,先朝風流士也,然吾薄其立名非真,而始終莫取,若以道非虞夏,自當超然獨往,而不能謀始,大合聲譽,極致名位,正當抑揚名教,以靜亂源。而乃高談《莊》、《老》,說空終日,雖雲談道,實長華競。及其末年,人望猶存,思安懼亂,寄命推務。而甫自申述,徇小好名,既身囚胡虜,棄言非所。凡明德君子,遇會處際,寧可然乎?而世皆然之。益知名實之未定,弊風之未革也。(《晉書·殷浩傳》) △與燕王慕容皝書 今致朱漆銏三十張,絳碧晝幡黑毦百副。(《藝文類聚》六十,《御覽》三百四十一。) 今致畫長鳴角一雙,幡毦副。(《御覽》三百三十八) 今致孔雀毦二枚。(《御覽》三百四十一) 今致襦鎧一領,兜鍪白毦百副。(《御覽》三百四十一、三百五十六。) 鄧百山昔送此犀皮兩當鎧一領,雖不能精好,謂是異物,故複致之。(《十六國春秋·前燕錄慕容銏下》。《初學記》二十二,《御覽》三百五十六。) 今致八尺丈二細桃枝簟十枚,黃篾雙文簟二枚,黃篾獨坐雙文簟一枚。(《書鈔》一百三十三,《御覽》七百八。) 今致細練十端,竹練二端。(《御覽》八百十九) △答何充書 中古以上,未有母后臨朝、女主當陽者也,乃起漢耳。雖或權宜,僕所不然處也。代主雖有幼蒙,萬機寄於塚宰,無以坤德陵乾矣。當今後德賢明,褚侯讜正,得令參貳阿衡,遐邇之幸。議者謂燕王不足為准,竇武無拜文,此制不出賢聖也。武既受其爵位,亦無不拜理也。鄭君之言,適合情禮。今太后既臨天位,褚侯便是人臣。人臣而不拜君位,受官而不循天則,竊所未安。若欲遠准古義,雖為天王後,猶曰吾季薑,」奉漢以前事不與今同。漢加太上王,太上未見崇戴,即是子為天子父為上者耳,乃建崇號位、冠帝王為非喻也。今褚侯由來晉臣,不可得准。(《通典》六十七) △答參軍於瓚 參軍于瓚陳節戲事曰:夫嬉戲都名動相剝,非為治之本。自今樗蒲擲馬,諸不急戲,宜一斷之。翼答曰:今唯許其圍棋,餘悉斷。(《藝文類聚》七十四引《庾翼集》) △答翟鏗 甘露自古佳祥,而頃天下多故,何以致此?且其味尚薄,未知瑞應否?而近得一白免,尚羸小,宜養之,並上。(《藝文類聚》九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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