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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元帝劉奭(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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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帝 帝諱奭,宣帝長子。地節三年立為皇太子,黃龍元年十二月即位。改元四:初元、永光、建昭、竟寧。在位十六年,諡曰孝元皇帝,廟號高宗。 ▼封王禁制書(初元元年三月癸卯) 其封婕妤父丞相少史王禁為陽平侯,位特進。(《漢書·五行志》中之上) ▼申明毀廟制書(建昭五年) 孝宣皇帝尊孝武廟曰世宗,損益之禮,不敢有與焉,他皆如舊制。(《漢書·韋玄成傳》:初,上定迭毀禮,獨尊孝文廟為太宗,而孝武廟親未盡,故未毀。上於是乃複申明之曰云云。《傳》又載:哀帝即位,孔光、何武奏言建昭五年制書,與此同,唯少末句。) ▼議律令詔 夫法令者,所以抑暴扶弱,欲其難犯而易避也。今律令煩多而不約,自典文者不能分明,而欲羅元元之不逮,斯豈刑中之意哉?其議律令可蠲除輕減者,條奏,唯在便安萬姓而已。(《漢書·刑法志》:元帝初立,乃下詔。) ▼遣使循行天下詔(初元元年四月) 朕承先帝之聖緒,獲奉宗廟,戰戰兢兢。間者地數動而未靜,懼於天地之戒,不知所繇。方田作時,朕憂蒸庶之失業,臨遣光祿大夫褒等十二人循行天下,存問耆老鰥寡孤獨困乏失職之民,延登賢俊,招顯側陋,因覽風俗之化。相守二千石誠能正躬勞力,宣明教化,以親萬姓,則六合之內和親,庶幾乎無憂矣。《書》不雲乎?「股肱良哉!庶事康哉!」佈告天下,使明知朕意。(《漢書·元紀》) ▼免災民租賦詔(初元元年四月) 關東今年穀不登,民多困乏。其令郡國被災害甚者毋出租賦。江海陂湖園池屬少府者以假貧民,勿租賦。賜宗室有屬籍者馬一匹至二駟,三老、孝者帛五匹,弟者、力田三匹,鰥寡孤獨二匹,吏民五十戶牛酒。(《漢書·元紀》) ▼節省詔(初元元年九月) 間者陰陽不調,黎民饑寒,無以保治。惟德淺薄,不足以充入舊貫之居。其令諸宮館希禦幸者勿繕治,大僕減谷食馬,水衡省肉食獸。(《漢書·元紀》) ▼令孔霸奉孔子祀詔(初元元年) 其令師褒成君關內侯霸,以所食邑八百戶祀孔子焉。(《漢書·孔光傳》) ▼災異求言詔(初元二年三月) 蓋聞賢聖在位,陰陽和,風雨時,日月光,星辰靜,黎庶康寧,考終厥命。今朕恭承天地,托於公侯之上,明不能燭,德不能綏,災異並臻,連年不息。乃二月戊午,地震於隴西郡,毀落太上皇廟殿壁木飾,壞敗《豕原》道縣城郭官寺,及民室屋,壓殺人眾,山崩地裂,水泉湧出。一年再地動,天惟降災,震驚朕師,(《翼奉傳》作躬)治有大虧,咎至於斯!夙夜兢兢,不通大變,深惟鬱悼,未知其序。間者歲數不登,元元困乏,不勝饑寒,以陷刑辟,朕甚閔之。已詔吏虛倉廩,開府臧,振救貧民。郡國被地動災甚者,無出租賦。赦天下。群司其茂思天地之戒,有可蠲除減省以便萬姓者,各條奏。悉意陳朕過失,毋有所諱。丞相、禦史、中二千石舉茂材異等直言極諫之士,朕將親覽焉。(《漢書·元紀》,又見《翼奉傳》,各有刪節,今合錄之。) ▼又詔(初元二年七月) 歲比災害,民有菜色,慘怛於心。已詔吏虛倉廩,開府庫振救,賜寒者衣。今秋禾麥頗傷,一年中地再動,北海水溢,流殺人民。陰陽不和,其咎安在?公卿將何以憂之?其悉意陳朕過,靡有所諱。(《漢書·元紀》) ▼原蕭望之詔(初元三年秋) 制詔丞相、禦史:前將軍望之,傅朕八年,亡它罪過。今事久遠,識忘難明。其赦望之罪,收前將軍光祿勳印綬。(《漢書·蕭望之傳》) ▼賜蕭望之爵邑詔(初元三年冬) 制詔禦史:國之將興,尊師而重傅。故前將軍望之,傅朕八年,道以經書,厥功茂焉。其賜爵關內侯,食邑八百戶,給事中,朝朔望,坐次將軍。(《漢書·元紀》,又《蕭望之傳》。) ▼詔免諸葛豐 制詔禦史:城門校尉豐,前與光祿勳堪、光祿大夫猛在朝之時,數稱言堪、猛之美。豐前為司隸校尉,不順四時修法度,專作苛暴,以獲虛威。朕不忍下吏,以為城門校尉。不內省諸己,而反怨堪、猛,以求報舉,告案難證之辭,暴揚難驗之罪,毀譽恣意,不顧前言,不信之夫者也。朕憐豐之耆老,不忍加刑,其免為庶人。(《漢書·諸葛豐傳》) ▼左遷周堪張猛詔 豐言堪、猛貞信不立,朕閔而不治。又惜其材能未有所效,其左遷堪為河東太守,猛槐裡令。(《漢書·劉向傳》) ▼罷珠厓郡詔(初元三年春) 珠厓虜殺吏民,背叛為逆。今廷議者或言可擊,或言可守,或欲棄之,其指各殊。朕日夜惟思議者之言,羞威不行,則欲誅之;狐疑辟難,則守屯田;通於時變,則憂萬民。夫萬民之饑餓,與遠蠻之不討,危孰大焉?且宗廟之祭,凶年不備,況乎辟不嫌之辱哉!今關東大困,倉庫空虛,無以相贍,又以動兵,非特勞民,凶年隨之。其罷珠厓郡,民有慕義欲內屬,便處之,不欲勿強。(《漢書·傳》,又見《後漢·鮮卑傳》) ▼赦詔(初元三年四月) 乃者火災降於孝武園館,朕戰慄恐懼。不燭變異,咎在朕躬。群司又未肯極言朕過,以至於斯,將何以寤焉?百姓仍遭凶厄,無以相振,加以煩擾乎苛吏,拘牽乎微文,不得永終性命,朕甚閔焉。其赦天下。(《漢書·元紀》) ▼求言詔(初元三年六月) 蓋聞安民之道,本繇陰陽。間者陰陽錯謬,風雨不時。朕之不德,庶幾群公有敢言朕之過者。今則不然。偷合苟從,未肯極言,朕甚閔焉。永惟蒸庶之饑寒,遠離父母妻子,勞於非業之作,衛於不居之宮,恐非所以佐陰陽之道也。其罷甘泉、建章宮衛,令就農。百官各省費。條奏,毋有所諱。有司勉之,毋犯四時之禁。丞相禦史舉天下明陰陽災異者各三人。(《漢書·元紀》) ▼因災異改行新政詔(初元五年四月) 朕之不逮,序位不明,眾僚久曠,未得其人,元元失望。上感皇天,陰陽為變,咎流萬民,朕甚懼之。乃者關東連遭災害,饑寒疾疫,夭不終命。《詩》不雲乎?「凡民有喪,匍匐救之。」其令大官毋日殺,所具各減半;乘輿秣馬,無乏正事而已。罷角抵、上林宮館希禦幸者、齊三服官、北假田官、鹽鐵官、常平倉;博士弟子毋置員,以廣學者。賜宗室子有屬籍者馬一匹至二駟,三老、孝者帛,人五匹,弟者、力田三匹,鰥寡孤獨二匹,吏民五十戶牛酒。(《漢書·元紀》) ▼詔條責丞相禦史 惡吏負賊,妄意良民,至亡辜死;或盜賊發,吏不亟追而反系亡家,後不敢複告,以故浸廣;民多冤結,州郡不理,連上書者交於闕廷;二千石選舉不實,是以在位多不任職。民田有災害,吏不肯除,收趣其租,以故重困。關東流民,饑寒疾疫。已詔吏轉漕虛倉廩、開府藏相振救,賜寒者衣,至春猶恐不贍。今丞相、禦史,將欲何施?以塞此咎?悉意條狀,陳朕過矣。(《漢書·於定國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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