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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武帝劉秀(3)


  ▼免益州民為奴婢者詔(十三年十二月)

  自八年以來被略為奴婢者,皆一切免為庶民;或依託為人下妻,欲得,恣聽之;敢拘留者,比青、徐二州以略人法從事。(《後漢·光武紀》)

  ▼檢核州郡墾田及戶口詔(十五年)

  刺史太守多為詐巧,不務實核,苟以度田為名,聚人田中,並度廬屋裡落,聚人遮道啼呼。(官輯本《東觀漢紀》,又見《後漢·光武紀》注)

  ▼廢郭後立陰後詔(十七年十月辛巳)

  皇后懷執怨懟,數違教令,不能撫循它子,訓長異室。宮闈之內,若見鷹鸇。既無《關雎》之德,而有呂、霍之風,豈可托以幼孤,恭承明祀。今遺大司徒涉、宗正吉持節,其上皇后璽綬。陰貴人鄉里良家,歸自微賤。「自我不見,於今三年」。宜奉宗廟,為天下。主者詳案舊典,時上尊號。異常之事,非國休福,不得上壽稱慶。(《後漢·光烈陰皇后紀》)

  不可以奉供養。(《續漢·五行志六》)

  ▼蠲邊郡盜穀罪詔(十八年四月癸酉)

  今邊郡盜穀五十斛,罪至於死,開殘吏妄殺之路,其蠲除此法,同之內郡。(《後漢·光武紀》)

  ▼廟祭詔(十九年)

  以宗廟處所未定,且祫祭高廟。其成、哀、平且祠祭長安故高廟。其南陽舂陵歲時各且因故園廟祭祀。園廟主守治所遠者,在所令長行太守事侍祠。惟孝宣帝有功德,其上尊號曰中宗。(《續漢·祭祀志下》)

  ▼立皇太子詔(十九年六月)

  《春秋》之義,立子以貴。東海王陽,皇后之子,宜承大統。皇太子強,崇執謙退,願備藩國。父子之情,重久違之。其以強為東海王陽立陽為皇太子,改名莊。(《後漢·光武紀》)

  ▼迎詔竇融勿得讓職

  日者知公欲讓職還土,故命公暑熱且自便。今相見,且宜論他事,勿得複(《後漢·竇融傳》,又見《藝文類聚》五十一引《東觀漢記》,又袁宏《後漢紀》六系此詔於十二年後。)

  ▼制詔貰侍御史(建武二十二年十二月)

  以陳留督郵虞延故,貰禦史罪。(《後漢·虞延傳》)

  ▼地震詔(二十年九月戊辰)

  制詔曰:「日者地震,南陽尤甚夫地者,任物至重,靜而不動者也。而今震裂,咎在君上。鬼神不順無德,災殃將及吏人,朕甚懼焉。其令南陽勿輸今年田租芻槁。遺謁者案行,其死罪系辦在戊辰以前,減死罪一等;徒皆弛解鉗,衣絲絮。賜郡中居人壓死者棺錢,人三千。其口賦逋稅而廬宅尤破壞者,勿收責。吏人死亡,或在坯垣毀屋之下,而家羸弱不能收拾者,以見錢谷取傭,為尋求之。」(《後漢·光武紀》)

  ▼除杜喬為丹水長詔(二十三年)

  公侯子孫,必複其始,賢者之後,宜宰城邑。其以喬為丹水長。(《後漢·杜林傳》)

  ▼詔增百官俸(二十六年正月)

  前以用度不足,吏祿薄少。今益其俸,自三公下至佐使各有差。(官輯本《東觀漢記》)

  ▼營壽陵詔(四月)

  無為山陵,陂池裁令流水而已。迭興之後,亦無丘壟,使合古法。今日已逝,當豫自作。臣子奉承,不得有加。(官輯本《東觀漢記》「四月始營陵地于臨平亭南,詔」。)

  臨平望平陰,河水洋洋,舟船泛泛,善矣夫!周公、孔子猶不得存,安得松、喬與之同共遊乎?文帝曉終始之義,景帝所謂孝子也,故遭反覆,霸陵獨完,非成法耶?(同上。「乃令陶人作瓦器,又曰」云云。)

  古者帝王之葬,皆陶人瓦器,木車茅馬,使後世之人不知其處。太宗識終始之義,景帝能述遵孝道,遭天下反覆,而霸陵獨完,受其福,豈不美哉!今所制地不過二三頃,無為山陵,陂池裁令流水而已。(《後漢·光武紀下》「初作壽陵。將作大匠寶融上言,園陵廣袤,無慮所用。帝曰」云云。案:此與《東觀記》互有刪節,故並錄之。)

  ▼行禘祫祭詔(二十六年)

  禘祫之祭,不行已久矣。三年不為禮,禮必壞;三年不為樂,樂必崩。宜據經典,詳為其制。(《後漢·張純傳》)

  ▼二府在詔(二十七年五月丁醜)

  昔契作司徒,禹作司空,皆無「大」名,其令二府去「大」。(《後漢·光武紀》)

  ▼報臧宮馬武請來匈奴詔(二十七年)

  《黃石公記》曰:「柔能制剛,弱能制強。」柔者德也,剛者賊也,弱者仁之助也,強者怨之歸也。故曰有德之君以所樂樂人,無德之君以所樂樂身。樂人者其樂長,樂身者不久而亡。舍近謀遠者勞而無功,舍遠謀近者逸而有終。逸政多忠臣,勞政多亂人,故曰:務廣地者荒,務廣德者強。有其有者安,貪人有者殘。殘來之政,雖成必敗。今國無善政,災變不息,百姓驚惶,人不自保,而複欲遠事邊外乎?孔子曰:「吾恐季孫之憂,不在顓臾。」且北狄尚強,而屯田警備,傳聞之事,恒多失實。誠能舉天下之半,以來大寇,豈非至願?苟非其時,不如息人。(《後漢·臧宮傳》)

  ▼減死罪詔(二十八年十月)

  死罪系囚,皆一切募下蠶室,其女子宮。(《後漢·光武紀》)

  ▼減罪詔(二十九年四月)

  令天下系囚,自殊死已下及徒,各減本罪一等,其餘贖罪輸作各有差。(《後漢·光武紀下》)

  ▼拒群臣請封禪詔(三十年)

  災異連仍,日月薄食,百姓怨歎,而欲有事于泰山,汙七十二代編錄,以羊皮雜貂裘,何強顏耶?(官輯本《東觀漢記》)

  即位三十年,百姓怨氣滿腹,吾誰欺,欺天乎?曾謂泰山不如林放,何汙七十二代之編錄?桓公欲封,管仲非之。若郡縣遠遺吏上壽,虛稱盛美,必髡,兼令屯田。(《續漢·祭祀志上》)

  ▼詔許梁松等封禪(中元元年)

  許。昔小白欲封,夷吾難之;季氏欲旅,仲尼非焉。蓋齊諸侯,季氏大夫,皆無事于泰山。今予末小子,巡祭封禪,德薄而任重,一則以喜,一則以懼。喜於得承鴻業,帝堯善及子孫之余賞,蓋應圖籙當得是當。懼於過差,執德不弘,通道不篤,為義者所誘進,後世知吾罪深矣。(《續漢·祭祀志下》注引《東觀書》)

  ▼遣詔(二年二月戊戌)

  朕無益百姓,皆如孝文皇帝制度,務從約省。刺史、二千石長吏皆無離城郭,無遺吏及因郵奏。(《後漢·光武紀》)

  ▼以張況為常山關長詔(已下年月未詳)

  家人居不足贍,且以一縣自養。(《後漢·張禹傳》注引《東觀記》「祖父況遷涿郡太守,時年八十,不任兵馬,上疏乞身,詔」云云。「複以況為常山關長。會赤眉攻關城,況出戰死。」案:此詔當在元二年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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