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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珍


  珍字金省,萇弟,襲父平爵艾陵男。延昌初為領軍將軍,後遷尚書左僕射。

  △上言乙龍虎居喪並數閏月求仕

  案《違制律》,居三年之喪而冒哀求仕,五歲刑。龍虎未盡二十七月而請宿衛,刑五歲。(《魏書·禮志》四。延昌二年,偏將軍乙龍虎喪父,給假二十七月,而龍虎並數閏月,詣府求上。領軍元珍上言。又見《通典》一百。)

  △又上言

  案《士虞禮》,三年之喪,期而小祥,又期而大祥,中月而禫。鄭玄雲「中猶間也」,「自喪至此,凡二十七月」。又《禮》言:「祥之日,鼓素琴。鄭雲:「鼓琴者,存樂也。」孔子祥後五日,彈琴而不成,十日而成笙歌。鄭注與《鄭志》及逾月可以歌,皆身自逾月可為。此謂存樂也,非所謂樂。樂者,使工為之。晉博士許猛《解三驗》曰:「案《黍離》、《麥秀》之歌,《小雅》曰『君子作歌,惟以告哀』,《魏詩》曰『心之憂矣,我歌且謠。』若斯之類,豈可謂之金石之樂哉?是以徒歌謂之謠,徒吹謂之和。《記》曰:『比音而樂之,及干戚羽毛謂之樂。』若夫禮樂之施于金石,越於聲音者,此乃所謂樂也。至於素琴以示終、笙歌以省哀者,則非樂矣。《間傳》雲:「大祥除衰,杖而素縞麻衣,大祥之服也。」《雜記》注雲:「玄衣黃裳,則是禫祭,黃者未大吉也。」《檀弓》雲:「祥而縞,是月禫,徙月樂。」《鄭志》:趙商問,鄭玄答雲:祥謂大祥,二十五月。是月禫,謂二十七月,非謂上祥之月也。徙月而樂,許猛《釋六徵》曰:樂者,自謂八音克諸之樂也。謂在二十八月,工奏金石之樂耳。而駁雲:「大祥之後,喪事終矣。」脫如此駁,禫複焉施?又駁雲:「禫中鼓琴,複有罪乎?」然禫則黃裳,未大吉也,鼓琴存樂,在禮所許。若使工奏八音,融然成韻,既未徙月,不罪伊何!又駁雲:「禫中既得從禦職事,求上何為不可?」檢龍虎居喪二十六月,始是素縞麻衣,大祥之中,何謂禫乎?三年沒閏,理無可疑。麻衣在體,冒仕求榮,實為大尤,罪其焉舍!又省依王、杜,禫祥同月,全乖鄭義。喪凶尚遠,而欲速除,何忽忽者哉?下府愚量,鄭為得之。何者?《禮記》雲:「吉事尚近日,凶事尚遠日。」又《論語》雲:「喪與其易甯戚。」而服限三年,痛盡終身。中月之解,雖容二義,尚遠甯戚。又檢王、杜之義,起于魏末晉初。及越騎校尉程猗贊成王肅,駁鄭禫二十七月之失,為六徵三驗,上言于晉武帝曰:「夫禮,國之大典,兆民所日用,豈可二哉?今服禫者,各各不同,非聖世一統之謂。鄭玄說二十七月禫,甚乖大義,臣每難鄭失,六有徵,三有驗,初未能破臣難而通玄說者。」如猗之意,謂鄭義廢矣。太康中,許猛上言扶鄭,《釋六徵》,《解三驗》,以鄭禫二十七月為得,猗及王肅為失。而博士宋昌等議猛扶鄭為衷,晉武從之。王、杜之義,於是敗矣。王、杜之義見敗者,晉武知其不可行故也。而上省同猗而贊王,欲虧鄭之成軌,竊所未寧,更無異義,還從前處。(《魏書·禮志》四。崔鴻駁,珍又上言云云。又略見《通典》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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