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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何文定公祠堂記(劉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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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華何王金許四先生憫宋祚之將移憂悲抑鬱卒老於窮生不出仕沒不治喪葬不起墓慨此骼胔胡不速朽嗚呼微矣白雲先生以後至元四年戊寅正月壬寅葬於婺女鄉安期裡許官山其子曰元曰亨皆以罪沒於我朝洪武間因絕其系迷其墓成化初推官林沂廉得之立石表其阡仁山先生以元大德十年丙午九月甲申葬蘭溪縣純孝鄉仁山之後隴不封不樹漫無標題前知府趙鶴芟蕪考墓累塚不可複識而其裔寓彼鄉者亦近支也魯齋先生以咸淳十年甲戌十一月甲申葬金華婺女鄉望柴嶺金村之懷原墓地六十畝子姓世守之北山先生以咸淳五年巳已十二月壬申葬金華縣南山油塘之原荊莽無端狐兔有窟商山之芝不知四皓之高首陽之薇不知夷齊之清均為牛羊之牧而芻蕘之場也鄰有豪右逐其佃甲並其圭田據而業之子孫家盤溪者百數莫之能直蓋府治東廿裡許亦有油塘豪欲滅其墓乃匿其碑指先生墓在彼油塘志府者不察從而是之正德甲戌春正月知府事劉茝同知張齊通判趙天定推官薑山甫率諸生葉援陳育項複通馮紀等展修祀事墓己夷且陷惟趺獨存而商生大路複廉得完碑於油塘之匿孔尚無恙也乃繩其豪於法還其碑於趺正其田於籍歸其佃甲於鄰壤伐巨石以封若當而繚之以牆垣豎享堂四楹旁為連甍以處佃丁規制粗備庶幾有司崇儒重道礪世磨俗之萬一而先生之存亡固不系乎是也因定墓夫一名每年追其直於黌序輪遣教職以清明日祭其墓王金許亦如之茝因推其意以敘之曰自堯舜至於湯文周孔率五百歲而聖賢出以續斯道之傳惟鄒魯萃天地之間氣賢聖林立不可尚已其餘希世寥闊乃僅一見自孟子沒千五百年始有周程張朱兆應文明道宗鄒魯蓋間氣之再見者厥後呂東萊倡道于婺朱晦庵張南軒相與切磋習於麗澤之會波流河潤至於文定親接勉齋之統傳諸文憲文憲傳文定文定傳文懿百里之內同門之間四賢挺生上承呂成公為地方五巨儒問道之士無慮數千成章者比比此又間氣之迭見者世稱金華小鄒魯不可誣也其大者拯頹救敝立懦廉頑如鳳凰翔于千仞四方欲快睹之而不可得味道之腴絕物之欲如蛟龍蟄于九淵天子欲識其面而不可致蓋其性命之趣長而爵祿之味短天人之理貫而顯晦之幾明德澤之滂沛不深于義理之涵濡小康之政治不加夫大道之感通所以孔曾思孟終身不遇周程張朱不能立朝何王金許終守環堵為是故也不然何庸眾之難退而聖賢之難進如此哉至其論大道則北山以洪範之敬五事為明明德之謂厚八政為新民之謂建皇極為止至善之謂皇極有休征而無咎征有仁壽而無鄙夭則致中和天地位萬物育之謂此為皇極之極功若此者不害其為同魯齋于易則以河圖為先天後天之宗祖于書以洪范為古今經傳之宗祖於詩定二南黜淫奔於春秋作發揮明大義訂大學致知格物章之未亡還知止章於聽訟之上謂中庸古有二篇誠明可為綱不可為目定誠明各十有一章若此者不害其為異仁山通鑒前編自周威烈以前各為編年穿貫春秋直溯堯舜據經考傳不嫌其為僭白雲集詩鈔名物讀書著叢說讀春秋有管窺皆傳注所未發句讀九經儀禮三傳至於天文地理典章制度食貨刑法字法音韻醫經數術靡不該貫不疑其為泛仰高鑽堅鉤玄索隱惟欲求見聖人之止而後已然則勳庸彝鼎之榮綸綍隴阡之光何足為先生增損蓋自有不隨物而化不逐運而遷不待生而存不因死而往者矣茝亦嘗掇拾行實疏之於朝請得綴食孔子廟廷不知輿論僉同能有成否茲因祠堂訖工刻石識之學宮牧敲磷火想不能祟我先生道骨矣正德乙亥夏六月朔為之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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