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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題卷贈楊椒山北上（何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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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之夏予以罪謫徙官至南都而容城椒山楊子先以司封在省中予時未有請也居數月楊子過時時語及問學予窺其中蓋津津乎動矣乃偕諸寮德化九崖餘子慈溪龍山張子同安方洲洪子華亭朋石楊子漢州任齋塗子即省中結五日之會其時巳酉冬也踰眀年庚戌金陵白野殷子以代龍山子至而一時問學之意愈益相發不可已無何楊子以奏績行予送之歎曰嗟乎楊子茲行迥矣毋寧忘所習哉夫學之系乎習也久矣友也者習之之地也鄉也童而習之從其質也今也學而習之化其質也皆于友有取焉習之可否烏得以無辨乎鄉之為習也以節概名義相砥礪以勳庸藝文相期待自童時巳然或剛或柔質有偏重而習皆從之反諸所性剛柔而得其中則不逮焉斯習也毋亦聖人之所不屑乎何也習以質未嘗習以學也學也者修於其性將以化其質而趨於中之務也學必有見見不以默是神識也非性之眀覺也學必有造造不以深是襲取也非性之直養也學必有措措不以時是力魄也非性之動以天也性者上天之載無聲無臭見而無見是為真知造而無造是為實詣措而無措是為當幾故習以學者不離乎節概名義勳庸藝文之間而不得夫節概名義勳庸藝文之跡此於其質不己化而趨於中乎中者所性自然之體聖人之所以知天也而今也之習實繇之乃其所以習則于友有不能一日舍者頃歲省中五日之會是已楊子於此舍所習而事事既己有得回視鄉也之習其能無辨乎哉雖然楊子別矣由是反乎其鄉游於上京其友益眾其所習益廣將倡人以今所習而與之習乎抑因其鄉所習而習焉而忘其所自習乎吾固知楊子必能究辨之其於道也思過半矣楊子曰知天之旨予固將事事焉庶以毋忘所習踰年複茲會焉必有以覆吾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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