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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二百七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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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亭宋征璧尚木 陳子龍臥子 徐孚遠闇公 李雯舒章選輯 宋存棐端木參挍 葛端肅公文集(書) 葛守禮 ◎書 與郭一泉論邊事 與張滸東給諫論邊事 與楊虞坡太宰論設官 與龐惺庵中丞論鹽法 與姚畫溪方伯論田賦 與沈對陽方嶽論賦役 與姜蒙泉中丞論田賦 與楊夢山司馬論兵事 與楊夢山司馬論招軍 與高中玄閣老論召募客兵 與梁鳴泉中丞論民兵 ○與郭一泉論邊事〈宣大邊防〉 我國家設北邊之防,皆外設巨鎮,內建雄關,重險相顧。京師天府。所謂太山四維之勢也。自大寧內遷。周防從此隙矣。今受其患則前此失策。可為覆車之戒。自三衛與北虜連和。不復為我籓籬。虜騎一馳,可至。遵化之界。倏忽不及措手。鄙意欲仿張仁願築二城之計,于黃花鎮以東。境外有故城可因。及今當控扼要區。擬設大城數處。蓄其兵糧。具其畚鍤。一齊舉事。不日而成。即各移兵守之。又設烽燧於外。以時哨報。聲援相接。為內邊虎落。斯可以補大寧之缺也。此追既往,為不得已之圖耳,獨惜宣鎮無上事,舍其鎮城。退守南山。殊不可曉何謂。兵馬既南。則零賊出沒無忌。堡人不敢輕出。生理既荒。逃移必至。墩堡既空。鎮城孤懸。黠虜偵虛而入。鎮城不守矣。虜馬牧懷來之間。居庸關敢一日開門乎。此可為寒心者。而當事者不慮。謂之何哉。守南山薊鎮事也。與宣府何干。兵在後則虜必不敢越而攻南山。若萬一有之。則宣兵於後夾攻。有何不可。退信地而舍本防。衛空山而棄實寨。恐非 高皇帝設鎮之初意也。若謂南山須宣府並守則潮河川外三衛夷人肯來並守乎今虜恒從西入豈以關門之兵強宣大之兵弱耶況連年虜入。皆自東方。不務塞東而厚屯於西。何其舛也。此當亟復舊規。以修守在四夷之義。計之晚。則不可捄也。又春秋戰國各國為兵而戰互有勝負不聞其借兵也。令各邊鎮之兵。只可以防本鎮。入衛京師。只可偶一行之。今薊鎮留陝兵數枝。經年坐費。已難為度支。客兵久苦於外。意外之事。不可無慮。不如練土兵。則有妻子鄉土之安。無逃亡躲避之患。無事則耕。有警則備。萬全之長計也。 ○與張滸東給諫論邊事〈宣大邊備〉 用兵惟在禦虜,而北虜窺伺,常在京東,以大寧之虛。朵顏之貳。故爾數年來。屢進皆在此可知矣。今當一意講求此方之備。鄙意謂當練土兵。仿古寓兵於農之法。平時則耕。用時則聚。人各為其家。用之有法。當亦不怨。就以客兵之需。待其聚。亦或可給。賢於調陝兵久住。公私不便者萬倍。又當蓄積財用。使人密于近邊要地。有古城堡可因。或于時便可創者。仿唐築三城之法。出其不意。一時板築。城守皆備。使數城聯絡。則可以為薊門虎落。少補大寧之闕。此一策也。不能則於內地仿古井田之法。定其經界。多為溝洫分河流而通於海。使虜馬不得馳驅。自可絕望。農人旱澇有備。亦不為勞而無益也。此在東方可講者也。若居庸關外新牆之設。似為無謂。邊方各有信地。尺寸不可退。宣府之信地有在也。今離信地而舍本防。守空山而棄實寨。沿邊城堡之人。見其棄置於門外。不敢出則將思內徙。久之城堡為空。則宣府孤懸。不能自保矣。虜所以不敢深入者即宣大未必能拒其關入而慮吾足以躡其後也若棄宣府京師何以為固昌平何以為蔽乎無宣府則虜馬動至於關。而關門不敢一日開也。京師可得安乎。此失大寧之覆轍可鑒也。不知今之退守者主何意也。防虜之計。此其大者。不知執事亦嘗思及否乎。 ○與楊虞坡太宰論設官〈添設行邊屯鹽大臣〉 弟憂中,竊憶及古今天下事,代不相謀,而各有踵襲以為相沿者,例也,若我朝之差官勘事,其相沿之例乎,然初無是事而有之。原設官不足以辦。特一差官重其事。取其能辦。事完而回。何不可也。至於常事。有專官矣。惡其不辦而又差官。則似贅疣。恐足害治。夫有專官而不辦則當責專官。何至又差官以滋多事也。且國初止有三司。初無撫按也。公所言真萬世之計也地方有事動請添設以為異日委卸之地真不忠之大者是後設巡按矣。地方有盜賊凶荒。乃又差都禦史巡撫。猶事完即回也,又後差者遂留地方。以至於各省沿邊。盡皆有之。既又患其不一也。設總督以要之。則亦無複餘欠矣。今聞沿邊複添行邊侍郎。各省複添屯鹽都禦史。夫行邊侍郎。與總督何異。兩雄並處。勢何能容。官軍兩望於何取信。如行邊者。有所建白。總督奉行。則其屬也。異見相持。豈不敗乃公事哉。況行邊必以師從。見今客兵糧缺。何以堪此繁費也。又屯鹽之不舉。受病有處。不在無重臣。今設重臣。則巡鹽管屯權輕而重臣又兼數省遠相稟白動經幾月豈不誤事且此官前屢設不效矣。今又再設。愚以為必徒掣肘。無益於事。未審我兄以為何如。 ○與龐惺庵中丞論鹽法〈革餘鹽〉 昨在部數月,知揚州堆鹽之弊,因憶往年旬宣關中,鹽引滯積,招商不行,問之為派買餘鹽,致連原本虧折,是以無力赴邊報中,切詳餘鹽之起。張南川偶因商人夾帶之多。乘其不知。秤盤割沒。得銀如許。此只可偶一為之。戴龍岡繼任。商人既不敢夾帶矣。乃派令隨帶。複求勝於前。自是遂為定例。商人既苦買余鹽之費。數言耳而沿革利弊巳可得其大略而行鹽地方有限。發賣不行。遂積在揚州謂之堆鹽堆鹽守掣未得。邊上複拘報中。遂賤售於揚州人名為坐商夫國家設鹽法。過於前古者。正謂報中于邊。不煩 朝廷輸運。謂之飛挽。此 聖謨神鑒。利賴于邊方者無窮也。若只取價於揚州。是負販者之事爾。 朝廷何貴焉。況出此入彼。揚州之餘鹽發愈多。則邊方之報中日益少。坐商之利逸且博邊商之苦勞而賖由此不已。鹽止賣于揚州邊方之報中。將不復行矣。此餘鹽之害本鹽如是也。然余鹽之價解京。既有轉輸之費。及其分解各邊。又為驛遞之苦。銀至於邊。往往不及新熟之時。增價以糴。則所虧折者以半計矣。邊餉何由充乎。故餘鹽不革。則鹽法不行。鹽法不行。則屯政亦不可得而舉也往聞鹽法盛行時。各邊商人買窩賣窩糧草爭運於倉場。謂之搶上糧草不足則自雇人種地所以邊方無不墾之田以此也如此則屯政不亦舉乎。今一餘鹽行。而鹽法屯政。無可複望如舊矣。然餘鹽之革。必須太倉有二百萬之銀。借抵餘鹽之數。始可翻然。專令商人赴邊報中。則又非一二年所能辦也。台下親總其事,必有高明遠見,可以大禆屯鹽,未知何出。 ○與姚畫溪方伯論田賦〈革一條鞭〉 聞以敝省賦役,集眾屬講求其便,此必見法之有未宜於土俗者,思恤民瘼甚大惠也,然求便之方,莫如本復舊規,蓋祖宗立法簡當,上易知而下易從,如田賦每畝起科伍升三合三勺,婦人童子知之,其坐派倉口有輕重,上戶納重,下戶納輕,婦人童子亦知之,此雖書手欲為上下人人得而究詰若非條鞭則小民完納頭緒益紛雜費愈多萬世不可易之法也,後不知何故,變為一條鞭法。無複鬥升之數,倉口之別,及又以黃蠟顏料柴炭等項加派於中,歲歲不同。則雖官府。亦不能纖悉查算。鄉人何從知之。只聽書手道其多少而已。竊謂窮民之田皆鬻賣,所餘之瘠薄,非沙即堿,畝收不過鬥升,且多有不毛者,比于富民糞治之田,不能什一,一槩納糧,豈能取給乎,不給則傭身以辦,何其苦也,而又加之黃蠟等項,其又何堪,逃亡相踵,逋負累積,轉相包賠,牽連俱走,一裡絕煙者無數也,可憐哉,計上戶得減三之一,而下乃加倍之三,夫立法固欲便窮民也,而適病之,然則守為經常豈可乎,如防士夫得輕,亦當別限以法,不以並累下戶,寬減富民可也,若下戶得派輕糧,更不加差於中,則省力可辦,至於逃糧得輕,則雖令人包賠,費亦不多。糧草易完。人又何故逃乎。古人取譬,謂大弦急者小弦絕,言小之不能隨大也,故一切之法非所以施於九等之戶也。或謂周文襄曾以此均蘇松。然水土異齊。天淵之勢。豈可比而同乎。往聞柴炭等項。俱於均徭內出辦。極貧者免。似為得之蓋北方土瘠正糧外一毫不可加也見今地日益荒。賣無所售。甚至白與人,亦無肯應承者,農人至此,亦誠可哀而念之也,往在部已嘗具疏得允,未見施行,茲目擊民艱,慘不可忍,因便敢複及。 ○與沈對陽方嶽論賦役〈革一條鞭〉 東省賦役,從來人多稱便,蓋祖宗舊法,如田賦每畝起科五升三合三勺,定制也。夏稅七月完,秋糧十月完,定限也。倉口有輕重,上戶納重,下戶納輕,定則也。行之二百年,俗既成,人相安也,十餘年前,不知何故偶變為一條鞭法,夏稅秋糧,及雜派黃蠟等項,總在其中,無複倉口鬥升之數,且歲歲不同。小民茫然不知所謂。該多與少,無從究詰,書手愚弄,出口為是,且一時兼併,人甚不堪,自此法行,窮民日見逃亡,土田日益荒蕪,可為究竟之慮也,近聞畫溪公集眾屬講求賦役之便,意甚欲為東人造福,乃各屬猶踵近習,公亦無可奈何聽之,昨不量致一書於公,公述眾意複書,謂舊法當以戶則為輕重,書手得以上下作弊,一條鞭。則庶可以革弊,是見一面爾,諺雲,吏弊如鼠穴,此塞則彼通,豈能盡革也,且謂書手作弊者,不過為賣富累貧也,一條鞭則明寬富累貧矣,況米麥有升合勺抄之不一,銀有分厘毫忽之不同,而地亦有頃畝分厘之不齊,合之似可整,而分之至不可較,且如地每畝糧差一合,積至於數十萬,則差數百石,銀差一厘,積至於數十萬,則差數百兩,而一合一厘,孰以為意。人不知覺。而其弊巳大矣。若舊法五升三合五勺之外,一毫不敢加也,豈得有弊至此乎,又謂均徭等則難憑盡,畢竟猶有巴鼻,甚重甚輕,孰敢大顛倒也,又謂黃蠟等項,派於均徭恐太重,且派於均徭,則逐末之人,亦出有分,通加於地,則只勒力本者耳,查得黃蠟等項,該銀柒百餘兩,均徭亦增重不多,如上季均徭,只牌夫一項明編,已加增銀六百兩,上司則初不知也,又謂眾議夥收,分解為便亦止為目前計耳,此法原起於本縣未尹建議,今惟本縣錢糧不明,無收者得完,有收者上欠,得借者無罪,受借者破家,亂如絲紛,累查不結,不知其便在何處也,大抵有司三二年離任,故圖完糧至八分得免參究,了一身事耳,朝廷社稷萬年,若一年欠二分,五年則欠一年。且如元年免五分。戶部巳張惶無措。如使五年欠一年。 朝廷尚可以為國乎。此必不可者也,東省地瘠民貧,故禹貢列兗州為下下,今以北方各省例之巳自不倫,若槩以江南之法,窮民止有逃與死爾,此以地坐差之害,先起貴處,予巡撫時,嘗力改之,繼者不肯遵行,不謂敝省今亦漸漬也,畫溪公,謂江南亦有薄地,特未履海瀕之畝耳,如親見沙堿不毛,恐亦必慘目而傷心也,公複書亦謂吾在畎畝,所見必真,許再請教,公門嚴峻,不敢輕瀆,願因執事轉達之,幸相與共議採擇焉 ○與姜蒙泉中丞論田賦〈革一條鞭〉 東人土瘠差繁,往時賦以地起。差以丁出。皆有上中下之分。貧民種薄地,納輕糧。尚可輸辦。嘉靖二十年。始變為一條鞭派糧之法。貧民之地。皆不售者。非沙堿則不毛。富人之田。膏飫易治。所得子粒比貧民或加十倍。一例納糧。貧者何以堪乎。舊制甲總不踰裡,裡總不通縣,各裡書手。自派一裡。縣官酌量貧富分糧。責令坐派。雖有神奸,無所用之,一條鞭,乃闔縣通流。漫無界限。條鞭有利有害而公力爭其不可要法無全利無全害顧有司奉行何如耳其頭緒之多。巧曆不能遽算。而況鄉間之愚氓乎。於是埋沒飛灑之弊。奸民可以全不納。貧民又受加派之累矣。又黃蠟柴炭顏料之屬。舊規皆派於均徭。逐末者亦應有分。今入田賦中。則惟農家獨苦。而富商大賈。乃得脫然無與焉。彼何幸也。聞今布政司分糧量為上中下。上者每石價九錢。中者八錢。下者六錢。則既體恤下縣矣。一縣戶亦有上中下。可以例推也。且雖上縣未免有下戶。一條鞭論上縣之下戶。亦六錢。何以堪也。下縣未必無上戶。一條鞭論下縣之上戶。亦六錢。何其幸也。見今地方災傷。議賑濟,則倉庫無蓄。議停征。則戶部不允。不如令各州縣踏勘被災處所。量派輕糧。無災坐以其重。則所謂催科中撫字。惠而不費之美也。貧民受惠。當加於賑濟數等。即雖當年貧者納輕糧。則逃亡可免逃糧。坐輕倉則包賠亦易。不惟貧難之福是亦官府之便也家居目擊民艱,惟一條鞭派糧為甚,敢因便一奉聞焉,倘賜照諒,查復舊規,數十年民困,一旦蘇矣,不勝顒望。 ○與楊夢山司馬論兵事〈練土兵〉 今時政禦虜為急,勝敵之方,練兵為要。其尤要者。則練土兵是也。古稱幽燕為天下精兵處。李牧樂毅用之。滅狄降齊。皆此類也。豈今遽不可用哉。庚戌之役。倉卒調遣。遠至陝西。此可偶一為之爾。乃至今歲以為常。夫征夫行數千里。可謂勞矣。勞則怨。守戍至曆歲時。可謂久矣。久則惰。以怨惰之人。當不時竊發鴛黠之虜其不能守固戰勝豈待臨時而知哉而況其行住之侵犯。供億之浩繁。意外之虞。亦不可測。是豈可常可繼也。或謂客兵卻。則後責可憂。而不知此輩留則後功亦難保也故不如仿唐府兵之制。沿邊壯丁。皆籍為兵。無事則安家務農。有警則召集防守即以客兵之費給之則彼既為法驅。兼為家計。其實心防守。勇於赴敵可知矣。不給則于天津霸州河間永平。各以鄉民散練于州縣。聽調於兵備。而以河南山東義勇工食。給之一如上法。並力禦虜。庶可為永久之圖也。自大寧內徙。京師遂露左肩虜一來即至關下。不一大處釁未巳也。故有力當如張仁願築三城於境外。不則仿井田之制穿溝渠於河東斯可以卻虜騎絕虜望矣其器械則飛炮先之。神槍銃次之。勁弩又次之。長箭又次之。最近則所謂連珠棍。皆制胡之利器也。各練數千人則可以橫行匈奴中矣。 ○與楊夢山司馬論招軍〈招邊丁〉 近聞部中招軍。京中軍甚易招。而甚難練。用之于邊。恐難得力。不如籍沿邊丁壯。勿以軍名。設法鼓舞。則有力藝者必樂為用。此不甚費而穩得寔效者也。宋將種世衡嘗以行於延綏。夏人戒以不犯。可知矣。 ○與高中玄閣老論召募客兵〈募兵之害〉 憶往年客長安雇一執爨者其人老病不適用不數日辭去詢其所之則應中州某總戎募文往討賊矣募兵不足倚仗若此 近見邸報,兵部題曹濮添設參將一員募兵三千名不審所謂竊議此兵,不可輕設也,夫既謂地方多故,則添設此兵。是更多其故者也。曹濮地方。四省接界。盜賊容易出沒責成四處兵備各操練民兵無事各自防守有警互相應援不許自分彼此致賊得以出沒則地方自可安如召募客兵忠義者不可必得多無賴人應募。平日不敢嘯聚者。今召集使之聚矣。平日不敢顯持兵者。今公然許之持矣。以官兵而行其欲逞之志。更何如處之乎。且募兵三千。歲費十萬。又何從出也。古人謂藉寇兵而齎盜糧。此之謂矣。詩稱民之多辟。無自立辟。然則民之思亂。無自階亂可也。前年青州礦徒。有陳良謨者。願以其徒三十。自備兵糧。赴邊報効。某公深許之。加以名號。許其召集。一時但有知者無不危懼。幸賴撫按察其隱慝。亟為罷散。不然山東亂久矣。今為首者雖斃。其眾固在也。若一召募。則此輩忻然而往。可慮之甚也。且南京之變。以召募也。山西之變。以召募也。覆轍未遠。如何又蹈之乎。嘗謂召募之舉。永當痛絕。不意又有此舉也。聞之驚駭。敢為申一言。是不惟為國遠慮。亦鄉土之切念也。我公秉政,尤當與諸公熟計,期得萬全,乘便附聞幸留意焉 ○與梁鳴泉中丞論民兵〈州縣民壯〉 再承賦役之教,仰見我公洞悉政本,體察民情久久行之,營田有效,逃亡可複東土人得更生矣,阻撓者各西東則惟公所行,又何患焉,此外有民壯快手二役。往時皆備州縣用所以盜賊方行劫。有司應捕人巳至其所盜無逸去。而民有保賴。近以團操轉班各司供役,遂與有司若不相干涉然。一有盜發。有司徒坐視無奈何。此亦所養非所用也。往在河南見崔文敏公。論古今捕盜之政謂古刺史兵馬皆在其手欲用即用應機不失故弭盜為易今之民兵。所司皆不得用。總操者限於後時。急須者苦於無人。此盜賊所以充斥也。老成之見。令人可長思。所願我公俯察此情。王伯安之剿賊皆以民壯也使民兵州縣得用。然後可責以弭盜。不然百姓徒供疣贅之兵。官府全無爪牙之衛,恐非所以綏靖地方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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