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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部紀事(4)


  《容齋隨筆》:蘇子由《南窗》詩雲:「京城三日雪,雪盡泥方深。閉門謝還往,不聞車馬音。西齋書帙亂,南窗朝日升。輾轉守床榻,欲起複不能。開戶失瓊玉,滿階松竹陰。故人遠方來,疑我何苦心。疏拙自當爾,有酒聊共斟。」此其少年時所作也。東坡好書之,以為人間當有數百本,蓋閑淡簡遠,得味外之味雲。

  《晁氏客話》:呂原明元祐間侍講,大雪不罷講,講《孟子》有感,哲廟一笑喜為二絕雲:「水晶宮殿玉花零,點綴宮槐臥素屏。特敕下簾延墨客,不因風雪廢談經。」

  《東坡志》:林眉之彭山進士有宋籌者,與故參知政事孫抃夢得同赴舉,至華陰,大雪,天未明,過華山,下有牌堠雲毛女峰者,見一老姥坐堠下,鬢如雪而無寒色,時道上未有行者,不知其所從來,雪中亦無足跡。孫與宋相去數百步,宋先過之,亦怪其異而莫之顧。孫獨留連與語,有數百錢掛鞍,盡以予之。既追及宋,道其事。宋悔,複往求之,已無所見。是歲,孫第三人及第,而宋老死無成。此事蜀人多知之者。

  某官於岐下,所居大柳下,雪方丈,不積。雪晴,地墳起數寸。某疑是古人藏丹藥處,欲發之。亡妻崇德君曰:「使吾先姑在,必不發也。」某愧而止。

  《侯鯖錄》:東坡在黃州日,作《雪》詩雲:「凍合玉樓寒起粟,光搖銀海眩生花。」人不知其使事也。後移汝海,過金陵,見王荊公論詩及此,雲:「道家以兩肩為玉樓,以目為銀海,是使此事否?」坡笑之,退謂葉致遠曰:「學荊公者,豈有此博學哉!」

  《湖廣通志》:「黃州府雪堂,在府治東。蘇軾謫居黃,以大雪中築堂,落成,因繪雪於四壁,故名。」

  《漫叟詩話》:「歐陽文忠守潁日,因小雪會飲聚星堂,賦詩約不得用玉、月、梨、梅、練、絮、白舞、鵝、鶴等事。歐公一篇雲:『脫遺前言笑塵雜,搜索高家窺冥漠』。自後四十餘年,莫有繼者。元祐六年,東坡在潁,因禱雪于張龍公,獲應,遂複舉前篇,令末雲:『汝南先賢有故事,醉翁詩話誰能說。當時號令君聽取,白戰不許持寸鐵。

  《辟寒》:東坡雲:西南地溫少雪。余及壯年,止一二年見之。自退居天國溪堂,山深氣嚴,陰嶺叢薄,無夕而不雪。每見一賞玩,必命諸子賦詩為樂。既而襲蹈剽略,不免涉前人餘意,因戲取「聲」「色」「氣」「味」四字,離為四章止四句,以代一日之謔。且知餘之好不在於世俗所爭,而在於雪也。仍效歐陽公體,不以鹽「玉」「鶴」「鷺」為比,不使「皓」「白」「繁」「素」等字。〈聲〉石泉凍合竹無風,夜色沉沉萬境空。試向靜中閑側耳,隔窗撩亂撲春蟲。〈色〉間來披氅學王恭,姑射群仙邂逅逢。只為肌膚酷相似,繞庭無虛覓行蹤。〈氣〉半夜欺淩范叔袍,更兼風力助威豪。地爐火暖猶無奈,怪得山村酒價高。〈味〉兒童龜手握輕明,漸碾槍旗入鼎烹。擬欲為伊修水記,惠山泉冷釀泉清。

  中峰禪師《遇雪示眾》:「一片兩片,飛入人間,尋不見三尺五尺,積向茅簷,難辦的銀象三千界,靈瑞身先,有空皆遍。玉龍八百萬,敗殘鱗甲,無地可埋。梅華之恨獨深,漁蓑之歸未晚。且道與蒲團禪板邊坐堆堆底人,有何交涉?」古者道:「今日雪下藂林有三種僧:一種向被位頭究明自己,一種向經案上吟詠雪詩,一種向火爐角說吃堂供。」此三種僧,那個合受人天供養?合受不合受,置之勿論。諸禪德,你還知結雨為雪,凝水為冰底道理麼?然結雨為雪,固是造物變化,宜乎不知。如凝水為冰,遽以流注之質,頓成堅凝之形,雖金石不可與較其固,請以喻明之。佛性猶水也,以無量劫中迷妄之寒氣,念念凝合,由是結佛性之水為冰也。且政當冰時,未嘗不具佛性之水。奈何迷妄之寒,交結未化,雖全體是水,而不得為流注灌溉之用耳。或以不智慧之日融之,安有自化之理。如是觀察,向道之念,可得而免。諸或謂「古人相逢,彈指便解知歸。」豈必待奮神力,下苦工而後然哉?你殊不知,或不曾奮神力,下苦工於曩昔,任你相逢,彈破指頭,也無你知歸之理。未有一佛一祖不因智慧之日,融化迷妄之寒冰,而能複其佛性之水也。今日一個所參話,信得及去,靠得穩時,豈非真智慧耶?一旦工夫熟時節至,千丈冰山也是水,萬尋雪嶺也是水,滔滔然流歸佛性之海。任你空中積雪,火裡生冰,未聞凍合無邊之「海。諸禪德!莫道本上座長於譬喻,蓋法理如是也。」《更聽一偈》:「凍雲四合雪漫漫,孰解當機作水看。只為眼中花未瞥,啟窗猶看玉琅玕。」

  《退齋雅聞錄》:章子厚題李邦直《蒙江初雪圖》詩雲:「江頭微雪北風急,憶泊武昌舟尾時。潮來浪打船欲破,擁被醉眠人不知。」

  《道山清話》:元祐丁卯十一月雪中,予過范堯夫於西府,先有五客在座,予既見,因眾人論說民間利害,公甚喜,書室中無火,坐久寒甚,公命溫酒來,公與坐客各舉兩大白,公曰:「說得通透,後令人心神融暢。」

  《避暑錄話》:仙都觀在縉雲縣東四十裡,舊傳黃帝煉丹其上,今為道觀。唐李陽冰為令時,書「黃帝祠宇」四大字尚存。山水奇秀,見之圖畫,殆不可名狀。己酉冬,避地,將之處州,道縉雲,暫舍于縣南之靈峰院,束裝欲往逝,聞潰兵入境,遽止。其東十裡有祟道院,謂之「小仙都」,一日可往返。兵既退,乃乘間冒微雪過之,時臘已窮矣。迂折行山峽中,兩旁壁立,溪水貫其下,多灘瀨。遵溪而行,峻厲悍激,與雪相亂,山木攙天。每聞谷中號聲,風輒自上下,雪橫至擊面,僕夫卻立,幾不得前。既至,山愈險,雪愈猛,溪流益急。旁溪有數石,拔起數百丈,不相依附。其最大者二,略如人行,俯而相先後,俗名「新婦阿家石。」望之如玉筍,擁鼻仰視,神觀聳然,欲與之俱升。寒甚,不可久留,乃還。至家已入夜,四山晃蕩盡白,不能辨。道索酒飲。「無有燃《松明》半車僅得溫。」今日熱甚,聊為一談。望梅尚可止渴,聞此當灑然也。

  《墨客揮犀》:嶺南無雪,閩中無雪,建、劍、汀、邵四州有之。故北人嘲雲:「南人不識雪,向道似楊花。」然南方楊柳實無花。是南人非止不識雪,兼亦不識楊花也。余在長樂時,雨雪數寸,遍山皆白,土人莫不相顧驚歎,蓋未嘗見也。余是日召友人吳述正同賞,時南軒梅一株盛開,述正笑曰:「如此景致,亦恐北人所未識。」是歲荔枝木皆凍死,遍山連野,彌望盡成枯。至後年春,始於舊根株漸抽芽糵又數年,始複繁盛。《譜》雲:「荔枝木堅理難老,至今有三百歲者,生結不息。」今去君謨歿又五十年矣,是三百五十年間,未有此寒也。

  揮《麈後錄》:建中靖國,徽宗初郊亦見曾文肅《奏事錄》言之甚詳,在於當日,為一時之慶事。十一月戊寅,淩晨,導駕官立班大慶殿前導,步輦至宣德門外,升玉輅,登馬導至景靈宮,行禮畢,赴太廟。平旦,雪意甚暴,既入太廟,即大雪出巡仗至朱雀門,其勢未已,衛士皆沾濕。上顧語雲:「雪甚好,但不及時。」及赴太廟,雪益甚,二鼓未已。上遣禦藥黃經臣至二相所傳宣,問:「雪不止,來日若大風雪,何以出郊?」布雲:「今二十一日郊禮尚在,後日無不晴之理。」經臣雲:「只恐風雪難行。」布雲:「雪雖大,有司掃除,道路必無妨阻,但稍沖冒,無如之何。兼雪勢暴必不久,況乘輿順動,理無不晴,若更大雪,亦須出郊,必不可升壇,則須於端誠殿望祭,此不易之理。已降禦劄頒告天下,何可中輟。」經臣亦稱善,乃雲:「左相韓忠彥欲與大慶殿望祭。」布雲:「必不可,但以此回奏。」經臣退,遂約執政會左相齋室,仍草一劄子以往。左相猶有大慶之議,左轄陸佃雲:「右相之言不可易,兼恐無不晴之理。若還就大慶,是日卻晴霽,奈何?」布遂手寫劄子與二府簽書訖,進入,議遂定。上聞之甚喜。有識者亦雲:「臨大事當如此。」中夜雪,果止。

  《雲麓漫抄》:「故事:百官入朝並乘馬。政和三年十二月十一日,以雪滑,特許暫乘車轎,不得入宮門,候路通依常。」自渡江後方乘轎,迄今不改。

  《齊東野語》:政和中,大臣有不能詩者,因建言「詩為元祐學術,不可行。」時李彥章為中丞,望風旨,遂上章論淵明,李、杜而下皆貶之,因詆黃、張、晁、秦等,請為科禁。

  何清源至修入合式,諸士庶習詩賦者杖一百。聞喜例賜詩,自何文縝後,遂易為詔書訓戒。是歲冬初雪,太上皇喜甚,吳居厚首作詩三篇以獻,謂之「口號」,上和賜之。自是聖作時出,訖不能禁。

  《辟寒》:王總管,宋之老兵也。嘗客石函橋許公道院,夜立以寐,時方大雪,牛羊多凍死。王乃解衣入水,扣冰而浴。既出,汗流如雨,真異人也。

  鐵腳道人嘗愛赤腳走雪中,興發則朗誦《南華秋水篇》,嚼梅花滿口,和雪咽之,曰:「吾欲寒香沁入肺腑。」開封孫惟信嘗大雪登廬山,至絕頂,盡得景物之詳。嘗撰《廬阜紀遊》一卷。

  《宋史·洪皓傳》:粘罕將殺皓,旁一酋唶曰:「此真忠臣也。」目止劍士,為之跪請,得流遞冷山。流遞,猶編竄也。惟璹至汴受豫官雲中,至冷山行六十日,距金主所都僅百里。地苦寒,四月草生,八月已雪,穴居百家。陳王悟室聚落也。悟室敬皓,使教其八子,或二年不給食,盛夏衣粗布。嘗大雪薪盡,以馬矢然火煨麵食之。

  《游宦紀聞》:「衡山令搜訪柳碑,本在上封寺。僧法圓申以去冬雪多凍裂之」

  《辟寒》:曹元寵母王氏能詩,有《雪中觀妓》詩雲:「梁王宴罷下瑤台,窄窄紅靴步雪來。恰似陽春三月暮,楊花飛處牡丹開。」

  《朱沖》多買敝衣,擇市嫗之善縫紉者,成衲衣數百,當大寒雪,盡以給凍者。

  《異聞總錄》:陳伯修為宣城守,臨政之暇,多在頤白堂講《易》。一日獨坐禪榻,忽見朱衣人前揖曰:「請殿院看雪。」時方七月末,暑風猶盛。伯修異焉,疑此際不應有雪,勉起之。方離席數步,大聲如雷,堂梁已折,禪榻壓碎無餘。

  《劇談錄》:「白尚書為少傅,方冬與群從子侄同游,倚欄眺玩嵩洛。俄而霰雪微下,情興益高。因話廉察金陵,常記江南煙水,每見居人以葉舟浮泛,就食菰米鱸魚,近來思之,如在心目。」

  《隨手雜錄》:蔡持正居宛丘,一日雪作,與裡人黃好謙遊一倡家,入門見其肴醴特盛。它時有一美少年,青巾白裘,據席而坐,蔡、黃方引去,少年亟俾倡邀二公欣然就席。酒酣,少年顧持正曰:「君正如李德裕?」顧黃曰:「君俟此公貴,憑藉亦顯。」語畢,少年亦引去。二公叩倡何人也,倡曰:「朝來齎錢具飲,亦不知誰氏也。」後如其言。持正為禦史,薦黃為禦史。

  《辟寒》:王山農以小詞約蘇養直赴溪堂夜雪,蘇報雲:「今某已裝酒上船,來日若晴,須有月。若溪堂,聞人橫笛聲,即我至矣。」所謂「月滿前村,莫揜溪門,尚恐有扁舟」乘興人也。

  《宋史·秦檜傳》:「紹興十三年,賀瑞雪,賀雪自檜始。」「紹興十七年,賜百官喜雪禦筵於檜第。」

  《張浚傳》:紹興三十一年,金主亮兵大入,中外震動,複浚觀文殿大學士,判潭州。時金騎充斥,王權兵潰,劉錡退歸鎮江。遂改命浚判建康府兼行宮留守。浚至岳陽,買舟冒風雪而行,遇東來者雲:敵兵方焚採石,煙炎漲天,慎無輕進。浚曰:「吾赴君父之急,知直前求乘輿所在而已。」時長江無一舟敢行北岸者,浚乘小舟徑進。

  《清波雜誌》:「趙明誠妻李夫人,每值天大雪,即頂笠披蓑,循城遠覽,以尋詩得句,必邀其夫賡和,明誠每苦之也。」

  《雲笈七簽·續仙傳》:「宋元白,不知何許人也,為道士,身長七尺餘,眉目如畫,端美肥白,言談秀麗,人見皆愛之,頗有道術。夏則衣綿,冬則單衣,臥於雲中,去身一尺余,周匝氣出如蒸,而雪不凝。」

  《宋史·王應麟傳》:「應麟遷著作郎,守軍器少監。經筵,值人日雪,帝問有何故事,應麟以唐李嶠、李又等應制詩對,因奏春雪過多,民生饑寒,方寸仁愛,宜謹感召。」

  《王陶傳》:「陶曆觀文殿學士卒。陶微時苦貧,寓京師教小學。其友姜愚氣豪樂施,一日大雪,念陶奉母寒餒,荷一鍤劃雪行二十裡訪之。陶母子凍坐,日高無炊」煙。愚亟出,解所衣錦裘,質錢買酒肉薪炭,與附火飲食,又捐數百千為之娶。陶既貴尹洛,愚老而喪明,自衛州新鄉往謁之,意陶必念舊哀己,陶對之邈然,但出尊酒而已。愚大失望,歸而病死,聞者益薄陶之為人。

  惠洪《冷齋夜話》:陳瑩中謫合浦時,予在長沙,聞嶺外大雪,作二偈寄之曰:「傳聞嶺下雪,壓倒千年樹。老人拊手笑,有眼未嘗睹。故應潤物林,一洗瘴江霧。寄語牧牛人,莫教頭角露。」又曰:「遍界不曾藏,處處光皎皎。開眼失卻蹤,都緣大分曉。園林忽生春,萬瓦粲一笑。遙知忍凍人,未悟安心了。」

  《宋史·鄭清之傳》:清之再相,十疏乞罷,不許。十一月丁酉,退朝,感寒疾危甚,猶以未得雪為憂。俄大雪,起曰:「百官賀雪,上必甚喜。命掬雪床前觀之。」

  《辟寒》:宋范成大《元日登釣台記》雲:「二十九日登舟,大雪不可行。三十日發富陽,雪滿千山,江色沉碧,但小霽風急寒甚,披出使時所作綿袍,戴氊帽,坐船頭縱觀,不勝清絕。剡溪夜泛,景物未必過此。除夜宿桐廬。癸巳歲正月一日,至釣台,率家人子登臺,講元正禮,謁二先生祠。登絕頂,掃雪,坐平石上,諸山皜然,凍雲不開境過清矣。臧獲亦貪殊景。忍寒犯滑來登。始,予自紹興己卯歲及今奉役,蓋三過釣台,薄宦區區如此,豈惟愧羊裘公,見篙師灘子,慚顏亦厚。乃刻數字於右廡柱間,而宿西口。」

  《乾淳歲時記》:「禁中賞雪,多禦明遠樓,後苑進大小雪獅兒,並以金鈴彩縷為飾,且作雪花、雪燈、雪山之類,及滴酥為花,及諸事件,並以金盆盛進,以供賞玩。並造雜煎品味,如春盤餖飣、羊羔兒酒以賜。並于內藏庫支撥官券數百萬,以犒諸軍,及令臨安府分給貧民,或皇后殿別自支犒。而貴家富室亦各以錢米犒閭裡之貧者。」

  黃哲,番禺人,性好山水。當風雪時,泊舟秦淮,遇朱文昭、塗穎輩,相與握手吟詠,沽酒大噱。

  《乾淳起居注》:淳熙八年元日,官家恭請太上太后來日就南內排當。初二日,官家親至殿門拱迎,親扶太上降輦。未初,雪大下,正是臘前,太上官家甚喜雲:「今年正欠些雪,可謂及時。」太上雲:「雪卻甚好,但恐長安有貧者。」上奏雲:「已令有司比去年倍數支散矣。」太上亦命提舉官于本宮支撥官會,照朝廷數目發下臨安府,支散貧民一次。又移至明遠樓,張燈進酒。節使吳琚進《喜雪水龍吟》詞雲:「紫皇高宴蕭台,雙成戲擊瓊包碎。何人為把,銀河水剪,甲兵都洗。玉樣乾坤,八荒同色,了無塵翳。喜冰消太液,暖融鳷鵲,端門曉班初退。聖主憂民深意。轉鴻鈞、滿天和氣。太平有象,三宮二聖,萬年千歲。雙玉杯深,五雲樓迥,不妨頻醉。細看來,不是飛花,片片是、豐年瑞。」上大喜,賜鍍金酒器二百兩,細色緞疋、復古殿香羔兒酒等。太后命本宮歌板色歌此曲進酒,太上盡醉。至更後,宣轎兒入便門,上親扶上輦還宮。

  《浙江通志》:「陳明,越州陵鋪兵,人呼為陳院長。年三十有五。時犯罪受杖,遂蓬頭跣足,若喪心者。往來行歌,無所定止,寒暑皆不畏避。雪中不施一縷,臥野橋上,氣騰如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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