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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部紀事(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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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書·回紇傳》:「薛延陀使大度設擊李思摩,摩走朔州,太宗詔李績營朔州。部將薛萬徹率勁騎先收執馬者,故薛延陀不能去。斬首數千級,獲馬萬五千。大度設亡去,萬徹追弗及,殘卒奔漠北。會雪甚眾,皸踣死者十八。始薛延陀能以術禬神致雪,冀困績師,及是反自斃雲。」 《唐書·蘇烈傳》:「烈字定方,賀魯獨與處木昆、屈律啜數百騎西走,定方令副將蕭嗣業、回紇婆潤率雜鹵兵趨邪羅斯川,追北,定方與雅相領新附兵絕其後。會大雪,吏請少休,定方曰:『鹵恃雪方止舍,謂我不能進。若縱使遠遁,則莫能禽』。遂勒兵進。定方為遼東道行軍大總管,俄徙平壤,破高麗之眾于浿江,奪馬邑山」為營,遂圍平壤。會大雪,解圍還。拜涼州安集大使。 《冊府元龜》。麟德二年,封禪。十一月丁酉,至平陰頓,是日降雪,帝賦詩,皇后和。 《唐會要》:長壽二年元日大雪,質明而晴。上謂侍臣:「俗雲:元日有雪,則百谷豐。」文昌左丞姚璹對曰:「泛勝之書雲:『雪為五穀之精,以其汁和種,則年穀大穰』。又宋武太明五年元日降雪,以為嘉瑞。」上曰:「朕臨禦萬方,心存百姓,如得年登歲稔,即可為大瑞,雖獲麟鳳,亦何用焉。」 《唐書·郭震傳》:「神龍中,遷左驍衛將軍、安西大都護。西突厥酋烏質勒部落盛強,款塞願和,元振即牙帳與計事。會大雨雪,元振立不動。至夕凍冽,烏質勒已老,數拜伏,不勝寒,會罷即死。其子娑葛以元振計殺其父,謀勒兵襲擊。副使解琬知之,勸元振夜遁。元振堅臥營,為不疑者。明日,素服往吊,道逢娑葛兵,不意元」振來,遂不敢逼,揚言迎衛,進至其帳,修吊贈禮,哭甚哀,為留數十日助喪事。娑葛感義,更遣使獻馬五千、駝二百、牛羊十余萬。 《全唐詩話》:清暉合登高遇雪,宗楚客詩雲「蓬萊雪作山」是也。因賜金彩人勝。李嶠等七言詩「千鐘聖酒禦筵披」是也。是日甚歡。 《畫鑒》:「王右丞維,平生喜作雪景,《劍閣》《棧道》《螺岡》《曉行》《捕魚》《雪灘》《村墟》等圖。」 《唐書·明崇儼傳》:「崇儼以奇技自名。盛夏,高宗思雪,崇儼坐頃取以進,自雲往陰山取之。」 《王晙傳》:開元時,晙將並州兵,濟河以討叛賊。晙間行卷甲舍幕趨山谷,夜遇雪,恐失期,誓於神曰:「晙事君不以忠,不討有罪,天所殛者,當自蒙罰。士眾無罪,心誠忠而天監之,則止雪反風,以獎成功。」俄而和霽,晙追及之,獲級三千。 《蕭至忠傳》:蕭至忠,沂州丞人,祖德言為秘書少監。至忠少與友期諸路,會雨雪,人引避,至忠曰:「寧有與人期,可以失信。」卒,友至乃去,眾嘆服。 《幽怪錄》:晉州刺史蕭至忠將以臘日出獵。前一日,有樵者見禽獸百許,祈于元冥使者,使者令老麋祈于東谷嚴四,嚴四曰:「若令滕六降雪,巽二起風,不復遊獵矣。」天未明,忽風雪大作,刺史不復出也。 《摭異記》:狄仁傑之為相也,有盧氏堂姨,居於午橋南別墅,姨止有一子,而未嘗來都城親戚家。梁公每遇伏臘晦朔,修禮甚謹。嘗經甚雪,多休暇,因候盧姨安否,適見表弟顧揖梁公,意甚輕簡。公因啟姨曰:「某今為相,表弟有何樂從?」姨曰:「有一子,不欲令其事女主。」公大慚而退。 《開元天寶遺事》:冬至日大雪,至午雪霽,有晴色,因寒所結,簷溜皆為冰條,妃子使侍兒敲下二條看玩。帝自晚朝視政,回,問妃子曰:「所玩何物耶?」妃子笑而答曰:「妾所玩者,冰著也。」帝謂左右曰:「妃子聰惠,比象可愛也。」 巨豪王元寶,每至冬月大雪之際,令僕夫自本家坊巷口,掃雪為徑路,躬親立於坊巷前,迎揖賓客。就本傢俱酒炙宴樂之,為「暖寒之會。」 《前定錄》:「喬琳以天寶元年冬自太原赴舉,至大樑,舍於逆旅。時天寒雪甚,琳馬死,傭僕皆去。聞浚儀尉劉彥莊喜賓客,遂往告之。」 《集異記》:「開元中,詩人王昌齡、高適、王渙之齊名,時風塵未偶,而遊處略同。一日天寒微雪,三詩人共詣旗亭貰酒小飲。忽有梨園伶官十數人登樓會燕,三詩人因避席隈映,擁爐火以觀。俄有妙妓四輩,尋續而至,奢華豔曳,都冶頗極。旋則奏樂,皆當時之名部也。 昌齡等私相約曰:『我輩各擅詩名,每不自定其甲乙。今者可密觀諸伶所謳,若詩入歌詞之多者,則為優矣』。」俄而一伶拊節而唱,乃曰:「寒雨連江夜入吳,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昌齡則引手畫壁,曰一絕句。尋又一伶謳之曰:「開篋淚沾臆,見君前日書。夜台何寂寞,猶是子雲居。」適則引手畫壁,曰一絕句。尋又一伶謳曰:「奉帚平明金殿開,強將團扇共徘徊。玉顏不及寒鴉色,猶帶昭陽日影來。」昌齡則又引手畫壁曰:「二絕句」渙之自以詩名已久,因謂諸人曰:「此輩皆潦倒樂官,所唱皆《巴人》《下裡》之詞耳,豈《陽春白雪》之曲,俗物敢近哉?」因指諸妓之中最佳者曰:「待此子所唱,如非我詩,吾即不敢與子爭衡矣。脫是吾詩,子等當須列拜床下,奉吾為師。」因歡笑而俟之。須臾,次至雙鬟發聲,則曰:「黃沙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光不度玉門關。」渙之即撅歈,二子曰:「田舍奴,我豈妄哉!」因大諧笑。諸伶不喻其故,皆起詣曰:「不知諸郎君何此歡噱。」昌齡等因話其事,諸伶競拜曰:「俗眼不識神仙,乞降清重,俯就筵席。」三子從之。飲醉竟日。 《開元天寶遺事》:申王每至冬月有風雪苦寒之際,使宮妓密圍於坐側,以禦寒氣,自呼為「妓圍。」 《琅嬛記》:雷威遇大風雪中獨往峨嵋酣飲,著蓑笠入深松中,聽其聲連延悠揚者,伐之,斲以為琴,妙過於桐。有最愛重者,以「松雪」名之。 《酉陽雜俎》:蜀有道士陽狂,俗號為灰袋。翟天師晚年弟子也。翟每戒其徒,勿欺此人,吾不及之。常大雪中衣布褐入青城山,暮投蘭若求僧寄宿,僧曰:「貧僧一衲而已,天寒如此,恐不能相活,但言容一床足矣。」至夜半雪深風起,僧慮道者已死,就視之,去床數尺,氣蒸如炊,流汗袒寢。僧知其異人,未明不辭而去。 《原化記》:大曆初,鐘陵崔希真工繪事,冬日晨出,見一老人避雪門下,延入具一麥麵食之,又獻松花酒,老人懷中取一丸藥置酒中,酒頓甘美,仍以數丸遺崔。崔入宅複出,見老人已去,有圖於所畫素上者,皆非常意所及。遂踏雪尋至蘆洲中,見船中數人,而樵客在側,顧笑曰:「葛三乃見逼于伊人李極光」天師雲:「此真人葛洪第三子所畫也。其藥乃千歲松膠也。」 《酉陽雜俎》:韋斌雖生於貴門,而性頗厚質,然其地望素高,冠冕特盛,雖門風稍奢,而斌立朝偘偘,容止尊嚴,有大臣之體。每會朝,未常與同列笑語。舊制:群臣立於殿庭,既而遇雨雪,亦不移步於廊下。忽一旦密雪驟降,自三事以下,莫不振其簪裾,或更其立位,獨斌意色益恭。俄雪甚,至膝。朝既罷,斌於雪中拔身而去。見之者鹹歎重焉。 貞元二年,長安大雪,平地深尺餘,雪上有熏黑色。 《龍城錄》:君誨嘗夜坐,與退之、余三人談鬼神變化。時風雪寒甚,窗外點點火,明若流螢,須臾千萬點,不可數度。 《唐書·劉叉傳》:「劉叉者,亦一節士,少放肆為俠行,因酒殺人亡命。會赦出,更折節讀書,能為歌詩。然恃故時所負,不能俛仰貴人。常穿屐破衣。聞韓愈接天下士,步歸之,作《冰柱》」、「《雪車》二詩,出盧仝、孟郊右。」 《青瑣高議》:柳宗元《答韋中立師道書》:「僕往聞庸蜀之南,恒雨少日,日出則犬吠。餘以為過言。前六七年僕來南,二年冬幸大雪,踰嶺被南越中數州。數州之犬,皆蒼黃,吠噬狂走者累日,至無雪乃已,然後始信前所聞者。」 《唐書·李愬傳》:吳元濟悉銳卒屯洄曲,以抗李光顏。愬知其隙可乘,乃遣從事鄭澥見裴度,告師期。于時元和十一年十月己卯,師夜起,李佑以突將三千為前鋒,李忠義副之。愬率中軍三千,田進誠以下軍殿,出文城柵,令曰:「引而東六十裡,止襲張柴,殲其戍。」敕士少休。益治鞍鎧,發刃彀弓。會大雨雪,天晦凜風,偃旗裂膚,馬皆縮栗,士抱戈凍死於道十一二。張柴之東,陂澤阻奧,眾未嘗蹈也,皆謂投不測。始發,吏請所向,愬曰:「入蔡州取吳元濟。」士失色。監軍使者泣曰:「果落佑計。」然業從愬人,人不敢自為計。愬道分輕兵斷橋以絕洄曲道,又以兵絕朗山道。行七十裡,夜半至懸瓠城,雪甚,城旁皆鵝鶩池,愬令擊之,以亂軍聲。賊恃吳房、朗山戍,晏然無知者。佑等次墉先登,眾從之,殺門者,發關,留持柝,傳夜自如。黎明,雪止,愬入,駐元濟外宅,蔡吏驚曰:「城陷矣!」元濟尚不信,曰:「是洄曲子弟來索褚衣爾。」及聞號令,曰:「常侍傳語。」始驚曰:「何常侍得至此?」率左右登牙城。田進誠兵薄之,愬計元濟且望救于董重質,乃訪其家,慰安之,使無怖。以書召重質,重質以單騎白衣降,愬待以禮。進城火南門,元濟請罪,梯而下,檻送京師。申、光諸屯尚二萬眾,皆降。 《北夢瑣言》:唐高相國崇文,本薊州將校也,因討劉辟有功,授西川節度使。一旦大雪,諸從事吟賞有詩,渤海鄙言多呼人為髇兒。此日筵上,謂賓客曰:「某雖武夫,亦有」一詩,乃口劄雲:「崇文崇武不崇文,提戈出塞號將軍。那個髇兒射雁落,白毛空裡落紛紛。」 《唐會要》:元和二年正月辛卯,郊饗獻之次,景物澄霽。及鑾輿就次,則微雪,大駕將動則又止。翌日,禦樓宣赦畢,瑞雪盈尺。 《唐書·陳楚傳》:元和末,義武節度使渾鎬喪師,定州亂,拜楚為節度使,馳傳赴軍。及郊,無迎者,左右勸無入,楚曰:「定軍不來迎以試我,今不入,正墮計中。」乃冒雪行四十裡,夜入其州。然軍校部伍皆楚舊也,由是眾心乃定。 《田布傳》:朱克融據幽州,與王廷湊唇齒。河朔三鎮舊連衡,桀驁自私,而憲誠畜異志,陰欲乘釁。又魏軍驕,憚格戰,會大雪,師寒糧乏,軍中謗言,他日用兵,糰粒米盡仰朝廷。今六州刮肉與鎮冀角死生,雖尚書瘠己肥國,魏人何罪?憲誠得間,因以搖亂。 《雲溪友議》:「陸郎中暢蚤耀才名,輦轂不改於鄉音。自賀秘書知章,賈相耽顧著作,況譏調秦人,至於陸君者也。貢舉之年,《和群公對雪》落句雲:『天人寧底巧,剪水作飛花』。」 《全唐詩話》:李紳鎮揚州,請章孝標賦春雪詩,命題於台盤上。孝標唯然,索筆一揮雲:「六出飛花處處飄,粘窗拂砌上寒條。朱門到晚難盈尺,盡是三軍喜氣銷。」閻濟美自江東繼薦,就試東都,張謂後主文雜文己過,繼欲帖經,濟美辭以不能。謂曰:「禮闈故事,亦許作詩續帖。」遂命《天津橋望洛城殘雪》題濟美曰:「新霽洛城端,千家積雪寒。未收清禁色,偏向上陽殘。」既而日勢已晚,詩未就,謂曰:「據見在將來。」一覽稱賞。 玉泉子宣宗在藩邸,嘗從駕回而誤墜馬,人不之覺,比二更方能興。時天大雪,四顧悄無人聲。上寒甚,巡警吏至,大驚。上曰:「我光王也,不虞至此,方困且渴,若為我求水」,警者即於傍近得水以進,遂委而去。良久起,舉甌將飲,顧視甌中水,盡為芳醪矣。上獨喜,自負一舉甌,已而體微暖有力,步歸藩邸,後即帝位。 《因話錄》:大中七年冬,詔來年正月一日禦含元殿受朝賀。趙璘請禦宣政殿,疏奏,上曰:「關輔久無雨雪,朕之憂焉。權禦宣政,亦何不可也?」 《劇談錄》:大中年,韋顓舉進士,詞學優贍,而貧窶滋甚,歲暮饑寒,無以自給。有韋光者,待以宗党,輟居所外舍館之。放牓之夕,風雪凝,互報光成名者,絡繹而至,顓略無登第之耗,光延之於堂際小閣,備設肴饌慰安之。見光婢妾羅列衣裝,僕者排比鞍馬。顓夜分歸於所止,擁爐而坐,愁歎無已。候光成名,將修賀禮,寢榻迫於壞牖,以橫竹掛席蔽之。簷際忽有鳴梟,頃之集於竹上。顓神魄驚駭,杖策出戶,逐之飛起複還,久而方去,謂僕者曰:「我失意亦無所恨,妖禽作妖如此,兼恐橫罹災患。」俄而禁鼓忽鳴,牓到,顓巳登第,光之服用車馬,悉皆遺焉。世以鵬至梟鳴,不祥之兆。近觀數事,亦不然乎。 《雲笈七簽》:會稽崔希真,嚴冬之日,有負薪老叟立門外雪中,崔淩晨見之,有傷憫之色,揖問之,叟去笠與語,顧其狀貌不常,乃問其姓氏,雲:某姓葛,第三。崔延坐,崔曰:「雪寒既甚,作大麥湯餅可乎?」叟曰:「大麥四時炁足,食之益人,勿以豉,不利中府。」崔然之,自促令備饌,食畢而去。 《唐書·本紀》:「唐懿宗初封鄆王,嘗大雪數尺,而帝寢室之上獨無,人皆異之。」 《太平廣記》:唐鹹通壬辰歲冬十一月,王知古嘗晨興,僦舍無煙,愁雲塞望,悄然弗怡,乃徒步造張直方第,至則直方急趨將出畋也,謂知古曰:「能相從乎?」而知古以祁寒有難色。直方顧丱僮曰:「取短皁袍來,請知古衣之。」知古乃上加麻衣焉。遂聯轡而去。出長夏門則微霰初零,由闕塞而密雪如注,乃渡伊水而東南,踐萬安山之陰麓,而鞲弋之,獲甚夥。傾羽觴,燒兔肩,殊不覺有嚴冬意。及霰開雪霽,日將夕焉,忽有封狐突起于《知古》馬首,乘酒馳之數裡不能及,又與獵徒相失。須臾,雀噪煙瞑,莫知所如,隱隱聞洛城暮鐘,但彷徨于樵徑古陌之上。俄而山川暗然,若一鼓將半。 長望間有炬火甚明,乃依積雪光而赴之,複若十餘裡。至則喬林交柯,而朱門中開,皓壁橫亙,真北闕之甲第也。 《北夢瑣言》:唐相國鄭棨有詩名。或曰:相國近有新詩否?對曰:「詩思在灞橋風雪中驢子上」,此處何以得之?蓋言平生苦心也。 《雲仙雜記》:群公對雪,尚隆之曰:「面堆金井,誰調湯餅。」吳永素曰:「玉滿天山,難刻佩環。」坐間服其韻精。 《雲笈七簽》:邊洞元者,范陽人女也,幼而高潔敏慧,仁慈好善,見微物之命,有危急者,必俯而救之。救未獲之間。忘其饑渴。每霜雪凝冱。鳥雀饑棲。必求米穀粒食。以散喂之。 《於闐傳》:「仲雲者,小月支之遺種也。其人勇而好戰,瓜沙之人莫不憚之。」胡盧磧,漢明帝征匈奴,屯田于吾盧,蓋其地也。地無水而常寒多雪,每天暖雪銷乃得水。 《辟寒譚》景升,冬則綠布衫,或臥於風雪霜中,經日謂已斃,視之,氣休休然。父常念之,每遣家僮訪尋,春冬必寄之衣及錢帛。景升捧之,且喜複書,遽遣家僮乃厚遺之。才去,便以所寄衣出街路,見貧寒者與之,及寄於酒家,一無所留。 《唐國史補》:澠池道中,有車載瓦甕,塞于隘路。屬天寒,冰雪峻滑,進退不得。日向莫,官私客旅群隊,鈴鐸數千,羅擁在後,無可奈何。有客劉頗者,揚鞭而至,問曰:「車中甕直幾錢?」答曰:「七八千。」頗遂開囊取縑,立償之,命僮僕登車,斷其結絡,悉推甕於崖下。須臾車輕得進,群噪而前。 《辟寒》:「藍采和,常衣破藍衫六銙,黑木腰帶,一腳著靴,一腳跣。冬則臥雪中,氣出如蒸。」 《唐闕史》:「都下大雪,中書舍人路群方于南垣茅亭,鹿巾鶴氅,構火命觴,以賞佳致。」 《退朝錄》:「唐在京文武官,每月朔望日朝,若雨雪沾服失容及泥潦,並停。」 《雲笈七簽》:「杜升冬臥於雪中三兩日,人以為殭斃矣。或撥看之,徐起抖擻雪而行,猶若醺酣氣出,如夏醉睡醒也。」 《五代史·梁臣朱珍傳》:「太祖與晉王東逐黃巢,還過汴,館之上源驛。太祖使珍夜以兵攻之,晉王亡去,珍悉殺其麾下兵。義成軍亂,逐安師儒,師儒奔梁。太祖遣珍以兵趨滑州,道遇大雪,珍趣兵疾馳,一夕至城下,遂乘其城。義成軍以為方雪,不意梁兵來,不為備,遂下之。」 《張策傳》:「策召拜廣文館博士。邠州王行瑜辟觀察支使。晉王李克用攻行瑜,策與婢肩輿其母東歸,行積雪中,行者憐之。」 《唐家人傳》:「同光三年秋,大水,兩河之民流徙道路,莊宗方與後荒于畋遊。十二月己卯,獵于白沙。是時大雪,軍士寒凍,金槍衛兵萬騎,所至責民供給,縣吏亡竄。」 《唐明宗本紀》:歲嘗旱,已而雪暴出庭中。詔武德司宮中無得掃雪,曰:「此天所以賜我也。」 《冊府元龜》:「裴彥稠,長興中與康福率師自並兒族入白魚穀,追及,皆叛黨項白馬、盧家六族、客戶三族,獲大首領連李八薩王、都統悉郍埋摩、侍禦乞埋嵬悉逋等六十人,兼黨類二千餘人,獲駝馬牛羊數千計。 至晚,師還野次,其地無水,軍士方渴,俄有風雨自東立起,是夜初更降雪二尺,軍中以為神助。」 《五代史·康福傳》:「福拜涼州刺史、河西軍節度使,入見明宗,涕泣言為重誨所擠。明宗召重誨為福更他鎮。重誨曰:『福為刺史,無功效而建節旄,其敢有所擇邪』?明宗怒謂福曰:『重誨遣汝,非吾意也。吾當遣兵護汝,可無憂』。乃令將軍牛知柔以兵衛福。行至方渠,而羌夷果出邀福,福以兵擊走之。至青岡峽,遇雪,福登山望見川谷中煙火,有吐蕃數千帳,不覺福之至。福分其兵為三道,出其不意襲之,吐蕃大駭,棄車帳而走,殺之殆盡,獲其玉璞綾錦羊馬甚眾,由是威聲大振。」晉《家人高祖皇后李氏傳》:開運四年正月「丁亥朔,耶律德光入京師,帝與太后肩輿至郊外,館于封禪寺,遣其將崔廷勳以兵守之。其時雨雪」寒凍,皆苦饑,寺僧不敢獻食。帝陰祈守者,乃稍得食。 《五代史·補》:李昪既蓄異志,欲有江南,且欲諷動僚屬。 雪天大會,出一令曰:「借雪取古人名」,仍詞理貫通。時宋齊丘、徐融在座,昪舉杯為令曰:「『雪下紛紛,便是白起』。齊丘曰:『著屐過街,必須雍齒』。」融意欲挫昪等,遽曰:「明朝日出,爭奈蕭何。」昪大怒,是夜收融投于江。自是與謀者惟齊丘而已。 《江表志》:「保大五年元日,大雪,上詔大弟以下登樓展宴,鹹命賦詩。令中使就私第賜李建勳。建勳方會中書舍人徐鉉、勤政殿學士張義方於溪亭,即時和進。玄宗乃召建勳、鉉、義方同入,夜艾方散。侍臣皆有興詠,徐鉉為前後序。大弟合為一圖,集名公圖繪,曲盡一時之妙。禦容高沖古主之,大弟以下侍臣法部絲」竹,周文矩主之;樓閣宮殿,朱澄主之;雪竹寒林,董元主之;池沼禽魚,徐崇嗣主之;圖成,無非絕筆。侍宴詩才記數篇,而禦詩雲:「珠簾高卷莫輕遮,往往相逢隔歲華。春氣昨朝飄律管,東風今日散梅花。素姿好把芳姿比,落勢還同無勢斜。坐有賓朋樽有酒,可憐情味屬儂家。」建勳詩雲:「紛紛忽降當元會,著物輕明似月華。狂灑玉墀初放杖,密粘宮樹未妨花。回封雙闕千尋峭,冷壓南山萬仞斜。寧意晚來中使出,禦題宣賜老僧。」家鉉詩曰:「一宿東林正氣和,便隨仙杖放春華。散飄白獸惟分影,輕綴青旗始見花。落砌更依宮舞轉,入樓偏向禦衣斜。嚴徐幸待金門詔,願布堯言賀萬家。」義方詩曰:「恰當歲日紛紛落,天贊瑤華助物華。自古最先標瑞牒,有誰輕擬比楊花。密飄粉署光同冷,靜壓庭枝勢欲斜。豈但小臣添興詠,狂歌醉舞一千家。」 陸遊《南唐書·後主昭惠國後周氏傳》:「後嘗雪夜酣燕,舉杯請後主起舞。後主曰:『汝能創為新聲,則可矣』。後即命箋綴譜,喉無滯音,筆無停思,俄頃譜成,所謂醉邀舞破」也。 《辟寒》:潘扆泊舟秦淮,有老父求同載,扆許之。時大雪,老父髻中取小葫蘆飲之,極飲不竭。 《遼史·太祖本紀》:「神冊四年九月,征烏古部,道聞皇太后不豫,一日馳六百里還侍太后病間,複還軍中。冬十月丙午,次烏古部,天大風雪,兵不能進。上禱於天,俄頃而霽。命皇太子將先鋒軍進擊破之。」 《耶律斡特剌傳》:「北阻卜酋長磨古斯叛,斡特剌率兵進討,會天大雪,敗磨古斯四別部,斬首千餘級,拜西北路招討使,封漆水郡王。」 《續夷堅志》:虞令公仲文質夫,四歲賦《雪花》詩雲:「瓊英與玉蕊,片片落階墀,問著花來處,東君也不知。」仕為遼相,歸朝授平章政事、濮國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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