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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百五十一 總錄部·咎徵第二


  南齊安陸王子敬為楊州刺史先是有獐入廣陵城投井而死。又有象至廣陵其後子敬於鎮被害始安王遙光行還入城風飄儀糸散出城外遙光尋以叛誅。

  成買為角城戍主與魏軍拒戰手所傷殺無數晨朝早起手中忽有數升血其日遂戰死。

  黃文濟為禦史其家齋前種菖蒲忽生花光影照壁成五采其兒見之餘人不見也。少時文濟被殺。

  王晏為驃騎大將軍其父普耀齋前柏樹忽變成梧桐論者以為梧桐雖有棲鳳之美而失後凋之節及晏敗果如之。又未敗前見屋桷子悉是大蛇就視之猶未也。晏惡之乃以紙裹桷子猶紙內搖動{艸敕}{艸敕}有聲。《晏子》德元所居帷屏無故有血灑之晏於北山廟答賽夜還晏既醉部伍人亦飲酒羽儀錯亂前後十餘裡中不復相禁制識者雲:此勢不復久也。後數日被誅。

  崔慧景為平西將軍假節侍中奉江夏王寶元圍台城有一五色幡飛翔在雲中半日不見眾皆驚怪相謂曰:幡者事尋當翻覆也。數日慧景敗。

  梁王茂為荊州刺史茂初以元勳高祖賜鐘磬之樂及在江州夢鍾磬在格無故自墮心惡之及覺命奏樂既成列鐘磬在格果無故編皆絕墮地茂謂長史江詮曰:此樂天子所以惠勞臣也。樂既極矣。能無憂乎!俄而病少日卒。

  王瑩除左光祿大夫開府儀同三司丹陽尹侍中瑩將拜印工鑄其印六鑄而龜六毀既成頸空不實補而用之居職六日暴疾卒。

  河東王譽為湘州刺史以悖逆誅死初譽之將敗引鏡照面不見其頭。又見長人蓋屋兩手據地瞰其齋。又見白狗大如驢從城而出不知所在譽甚惡之俄而城陷。

  武陵王紀將僭號妖怪非一其最異者內寢柏殿柱繞節生花其莖四十有六靃靡可愛狀似蓮花識者曰:王敦祅花非佳事也。紀年號天正與蕭棟暗合僉曰:天字二人也。正字一止也。棟紀僭號各一年而滅侯景自為大都督督中外諸軍事將篡奪乃矯詔自加九錫之禮置丞相以下百官陳備物於庭忽有野鳥翔于景庭上赤足丹嘴形似山鵲賊徒悉駭競射之不能中景既篡位所居殿嘗有鵂留鳥鳴景惡之每使人窮山野討捕焉。又景左足上有肉瘤狀似龜戰應克捷瘤則隱起分明如不勝瘤則低至景敗日瘤隱陷肉中。又景與領軍將軍王僧辯戰有流星墮其營中賊徒大駭相顧失色賊帥任約。又為陸法和所禽景乃燒營夜遁旋軍夏首元帝以僧辯為鎮東將軍開府儀同三司江州刺史封長寧縣公命即率巴陵諸軍氵公流討景攻拔魯山仍攻郢入羅城。又有大星如車輪墜賊營去地十丈變成火一時碎有龍自城出五色光曜入城前鸚鵡洲水中景聞之倍道歸建業。

  陳周文育為鎮南將軍討余孝勵為豫章太守熊曇朗所害初文育之據三陂有流星墜聲如雷地陷方一丈中有碎炭數鬥。又軍市中忽聞小兒啼一市並驚聽之在土下軍人掘得棺木長三尺文育惡之俄而見殺。

  侯安都為鎮北將軍率眾與周文育西討王琳將發王公已下餞于新林安都躍馬渡橋人馬俱墜水中。又坐內墜于櫓井時以為不祥軍至郢州與琳合戰安都敗績與周文育徐敬成並為琳所囚。

  後魏南安王禎為湘州刺史五月至鄴入治日暴風大雨凍死者十數人禎以旱祈雨於群神鄴城有石虎廟人奉祀之禎告虎神像雲:三日不雨當加鞭罰請雨不驗遂鞭像一百是月疽發背薨禎孫中山王熙後為湘州刺史以七月入治其日大風寒雨凍死者二十餘人驢馬數十疋熙聞其祖父前事心惡之。又有蛆生其庭後果兵敗而死焉。

  北海王祥除太傅領司徒侍中錄尚書事拜命之夜暴風震雷拔其庭中桐樹大十圍倒立本處初宣武之覽政也。祥聞彭城王勰有震主之慮而欲奪其司徒大懼物議故為大將軍至是乃居之天威如此識者知其不終後為人告謀反免為庶人會其家奴數人陰結黨輩欲以劫出祥密抄名字潛托侍婢通於祥祥始得執省而門防主司遙見突入就祥手中攬得呈奏至夜守者以聞祥哭數聲而暴死。

  李元護為齊州刺史卒病前月餘京師無故得其凶問。又城外送客亭柱有人。《書》曰:李齊州死綱佐餞別者見而拭之後複如此。

  爾朱世隆為尚書令與吏部尚書元世俊握槊忽聞局上欻然有聲一局之子盡皆倒立世隆甚惡之。又曾晝寢其妻奚氏忽見一人持世隆首去奚氏驚怖就視而寢如故既覺謂妻曰:向夢人斷我頭去意殊不適。又此年正月晦日令僕並不上省西門不開忽有河內太守田家奴告省門亭長雲:今旦為令王借車牛一乘終日於洛濱遊觀至晚王還省將車出東掖門始覺車上無褥請為記識時世隆封雒平郡王故呼為令王亭長以令僕不上西門不開無車入省兼無車跡此奴固陳不已公文列訴尚書都令史謝遠疑謂妄有假借白世隆付曹推驗時都官郎穆子容窮究之奴言初來時至司空府西欲向省令王嫌遲遣二防合捉儀力催車車入到省西門王嫌牛小系于關下槐樹更將一青牛駕令王著白紗高頂帽短小黑色儐從軍皆群襦褶握板不似常時服章遂遣一吏將奴送入省中廳事東閣內東廂第一屋中其屋先常閉鑰子容以西門不開忽言從入此屋常閉言奴在中詰其虛罔奴雲:此屋。若閉求得開看屋中有一板床上無席大有塵土兼有一甕米奴拂床而坐兼畫地弄甕中之米亦握看之定其閉者應無事驗子容與謝遠自入看之戶閉極久全無開跡及入拂床畫地蹤緒曆然米亦符同方知不謬具以此對世隆悵然意以為惡未幾見誅。

  高肇為司徒及大舉伐蜀以肇為將軍都督諸軍是日肇所乘駿馬停于神虎門外無故驚倒轉臥渠中鞍具瓦解眾鹹怪異肇出惡言焉及西征行至函穀車軸中折從者皆以為不獲吉還也。其後果被誅。

  北齊琅邪王儼為大將軍錄尚書事鄴北城有白馬佛塔是石季龍為澄公所作儼將脩之巫曰:若動此浮圖北城失主不從破至第二級得白蛇長數丈迴旋失之數旬而敗。

  竇泰為中尉從神武西討為周太祖所襲自殺未行之前夜三更忽有朱衣冠幘數千人入台雲:收竇中尉宿直兵吏皆驚其人入數屋俄頃而去旦視關鍵不異方知非人皆知其必敗。

  王琳自梁來奔為特進侍中所居屋脊無故剝破出赤蛆數升落地化為血蠕蠕而動。又有龍出於門外之地雲霧起晝晦後為陳將吳明徹所殺。

  權會為著作監知太史局事加中散大夫自府還第在路無故馬倒遂不得語因爾暴亡會生平畏馬位望所至不得不乘果以此終。

  斛律光為丞相封清河郡公為祖所構光將誅其家三鼠常晝見光寢室常投食與之一朝三鼠俱死。又床下有三物如黑豬從地出走其穴膩滑大蛇屢見屋脊其聲如彈丸落。又大門橫木自焚擣衣石自移。

  隋燕榮為幽州總管坐毒虐贓穢徵還京師賜死先是榮家寢室無故有蛆數斛從地僨出未幾榮死於蛆出之處。

  齊王束大業中于東都營第大門無故而壞廳事伏中折識者以為不祥及從幸江都因會柬具法服將朝無故有血從囊中而下。又坐齋中見群鼠數十至前而死視皆無頭柬意甚惡之尋為宇文化及所害堯君素大業中為河東通守唐公義師攻之歲餘不克時白蛇降於府門兵器之端夜皆光見月餘君素為左右所害。

  唐劉文靜高祖武德初為戶部尚書其家中妖怪數見文靜弟文起憂之遂召巫者於星月之下披髮禦刀為厭勝之法其愛妾失寵以狀告其兄上變誅死齊王祐太宗貞觀中為齊州都督以謀逆詔還京師賜死祐未反前數月於齋中晝坐忽見一人雲:災厄甚逼可脩福以禳之言訖而滅祐但令多設佛齋餘無悛悔祐。又好養鴨忽有野狸入籠中<齒乍>四十餘鴨皆斷其頭及敗同惡而誅者四十四人。

  曹懷舜高宗永隆中為定襄道副總管初軍至碧綠泊軍始為營營內忽有泉水大如車輪。又遇大風飄拆懷舜寢帳眾皆惡之俄為突厥所敗。

  越王貞為豫州刺史則天垂拱中貞子博州刺史琅邪王沖據博州舉兵貞應之貞嘗游於城西水門橋臨水自鑒不見其首心甚惡之未幾而及禍。

  甯王憲玄宗天寶初寢疾是冬京城寒甚凝霜封樹時學者以為春秋雨木冰即此是亦名樹介言其象介胄也。憲見而歎曰:此俗謂樹稼也。諺雲:樹稼達官怕必有大臣當之吾其死矣。數日薨。

  楊慎矜天寶五載為禦史中丞為侍御史王钅共所構縊殺之初慎矜至溫湯正食忽見一鬼物長丈餘朱衣冠幘立城門扇後慎矜叱之良久不滅以熱羹投之乃滅無何下獄死。

  元載為中書侍郎平章事居長壽坊代宗大曆四年九月己夕卩有猛虎入城止於載私廟命金吾將軍薛岌射生將周皓髮弩手射殺之以獻十二年載被誅毀其私廟木主。

  李希烈為淮西節度使德宗建中初希烈于唐州得象一頭以為瑞應。又上蔡襄城獲其珍寶乃是爛車缸及滑石偽印也。尋而希烈死。

  朱霑為盧龍節度使留京師建中四年七月涇原兵反迎霑為主霑自號其宅曰:潛龍宮悉移內庫珍貨瑰寶以實之識者曰:易稱潛龍勿用此敗徵也。未幾百姓剽奪其珍寶霑不能禁尋而霑敗。

  韋執誼順宗即位初為尚書左丞平章事執誼自卑官嘗忌諱不言嶺南州縣名為郎官時嘗與同舍詣職方觀圖每至嶺南州執誼遽命去之閉目不視及拜相還所坐堂見北壁有圖不就看七八日試就看之乃崖州圖也。以為不祥甚惡之憚不能出口及貶員外司戶果得崖州。

  劉辟為劍南西川節度使韋皋府行軍司馬辟嘗病見問疾者皆以手據地倒行入辟口辟因磔裂食之唯盧文。若至則如平常故尤與文。若相睦卒以同惡族其家。

  高駢為淮南節度使僖宗光啟元年冬府衙應門之內有隋朝大屋數間蓋舊行台也。古老謂之中書門雖制度朴拙梁棟甚堅忽一日自壞識者曰:故事中武德初始畢可汗牙帳破高祖問侍臣曰:此兆何也。蕭瑀曰:昔魏文帝時許昌門無故自壞文帝惡之即其驗也。蕭瑀上言之後明年四月始畢可汗果死而駢之府門此時<車取>壞則知非其祥也。又明年七月有蝗行而不飛自郭西浮濠水緣城而入飛至駢道院之中驅撲不止凡松竹之屬一夕如翦所懸畫像皆去其頭數日之後。又相食舀至九月暴雨初霽溝竇中忽有小魚其大如指蓋雨魚也。占者曰:有兵喪十月有大星隕於延和閣前聲。若奔雷洞照一庭自十一月雨雪至三年二月昏霧不解,或曰:下謀其上是時糧食騰貴殆逾十倍寒僵餒僕者日有數千棄之郊外及霽而遠坊靜巷為之一空至三月駢有寄諸從事詩末句雲:人間無限傷心事不得樽前折一枝蓋亡滅之兆也。駢果為畢師鐸所殺。

  梁成唐末為荊南節度使時鄂州杜洪為淮南楊行密所襲出師援之造一巨艦三年而成號曰:和載艦上列廳所司局有。若府署之制。又有齊山截海之名其宏廓可知矣。及沿流東下未及鄂渚而澧朗之軍突入江陵俘掠殆盡之兵士咸顧其家皆無鬥志而淮寇乘之縱火以燔其艦投江而死。又澧朗之軍既襲江陵一城士女僧道工巧皆俘載而去則和州載之名亦前定也。

  安王友甯太祖兄子唐末為嶺南西道節度使與青州王師範戰于石樓王師小卻友甯旁自峻阜馳騎以赴敵所乘馬蹶而僕遂沒于陣友甯將戰之前一日有大白蛇蟠于帳中友甯心惡之既而果遇禍焉楊師厚為魏博節度使封鄴王於黎陽采巨石將紀德政以鐵車負載驅牛數百以拽之所至之處丘墓廬舍悉皆毀壞百姓望之皆曰:碑來碑來及碑石才至而師厚卒魏人以為悲來之應。

  後唐張文禮為鎮州牙將害其帥王而自為留後未幾舉家鹹見鬼物昏瞑之後或歌或哭。又野河色變如血遊魚多死浮于水上識者知其必敗尋而疽發背死。

  王處直為定州節度使嘗自頌功業為德政碑建樓於衙城內言有龍見其中人或睹之其狀黃麼蜥蜴也。而不畏人處直以為神異造龍床以安之。又城東麥田有鵲數十頭平地共巢處直以為巳德令人守之識者竊論曰:蟲蛇陰物比藏山澤今據屋室人不得而有也。鵲巢於樹固其所也。今止平地失其所也。南方為火火主禮禮壞則羽蟲失性以文推之上失其道不安之位果廢處直。

  朱繼麟為河中節度使先是河中衙城閽者夜見婦人數十ㄚ服靚妝僕馬炫自外馳騁笑語趨衙城閽者不知其故不敢詰至門排騎而入既而扃如故複無人跡乃知妖鬼也。又繼麟夜登逍遙樓哭聲四合詰旦訊之巷無喪者隔歲乃族誅。

  張遵誨為客省使自以曆位尹正與樞密使安重誨素亦相款衷心有望於節鉞及郊畢止為絳州刺史鬱鬱不樂離京之日白衣乘馬於隼之下至郡無幾而卒。

  晉鄭阮初仕後唐為趙州刺史嘗以郡符取部內凶肆中人隸其籍者遣於青州舁喪至治郡人憚其遠願輸直百緡以免其行阮本無喪即受直放還識者曰:此非吉兆也。未幾改曹州刺史為政愈弊高祖建義入雒為本州指揮使石重立所殺舉族無孑遺劉頎為鴻臚卿留司洛下嘗于水南治第有古墓在其下因發之其棺柩遺骸棄于雒水俄而疾作舉家相繼卒焉。

  程遜為太常卿奉使吳越仲秋之夕陰瞑如晦遜嘗為。《詩》曰:幽室有時聞雁叫空庭無路見蟾光同僚見之訝其詩語稍異及使回遭風水而溺焉。

  史翰為滑州節度使白馬河決翰自祭之見一犬有角浮于水心甚惡之後數月遘疾而卒。

  安重榮為鎮州節度使初後唐清泰中華溫琪為鎮帥于城之諸門各鑄二鐵人虯髯拱立以抱其關眾謂之鐵胡重榮未舉兵前東門忽隕一鐵人頭不知其故也。閽者懼乃托以為暴風吹巨扉所落重榮小字鐵胡心惡之不復窮問。又饒陽令劉岩送一水鳥文有五色重榮畜於後潭以為鳳雛遂有異志漸恣奢僭用玉為魚袋將謀逆也。複為鐵鞭重數斤密令人自外獻之蓋惑眾冀成非望也。又鎮之牙署堂前有揭幡長竿約數十尺重榮將叛之前一日張弓弩仰望竿杪銅龍之首謂左右曰:我。若必有天命則當一發而中果中之左右即時拜賀蓋禍之來也。陰必惑之以至於敗焉。

  李金全為安州節度使有親吏胡漢筠者金全愛之甚篤己亥歲府署之竹一夕而花城壖之麥方{艸斬}而秀大露晦冥之中則化為宿草郡樓有介蟲如龜而巨鱗銳首能陷堅出於金全足下漢筠取而焚之所乘馬人立而言庚子年正月赤雲如煙蒙冒其境中有素光如矛戟之狀南北交錯及城有夜妖金全心惡之及馬全節除安州節度金全送款於淮夷至是而竄妓樂車馬珍奇帑藏皆為偽將李承裕所奪與其黨數百人束身夜出曉至汶川引領北望泣下而去。

  景延廣為侍衛都指揮使開運三年冬契丹渡氵虎水詔遣屯孟津將戒途由府署正門而出所乘馬騰立不進幾墜于地乃易乘而行時以為不祥之甚也。延廣後為敵所殺。

  桑維翰為開封尹會秋霖經月不歇一日維翰出府門由西街入內至國子監門馬忽驚逸禦者不能制維翰落水久而方蘇或言私邸亦多怪異親黨鹹憂之果為張彥澤所害。

  李濤為平章事乾祐元年三月中書廚釜鳴者三不數日。又鳴者三俄。又鳴者三俄。又鳴者一其聲甚異至是濤罷免楊雄謂之鼓妖近類此乎!

  史宏肇為侍衛親軍都督指揮使其第數有怪異嘗一日於皆砌巢中有煙氣蓬勃而出禍前二日昧爽有星落於宏肇前三數步如迸火而俄而被誅湘陰公贇為徐州節度使乾祐元年八月中有雲見五色。又冬杪有鳥翔集於鮮碧堂庭樹黃質朱喙金目青翼紺趾玄尾鴝鵒許大眾莫能識竟不見飲啄有賓佐間歎曰:野鳥入室主人將去浹旬而不知所止及郊迎馮道常所乘馬比甚馴服至是忽蹄奔逸人不可制乃以他馬代之時以為不祥。又傳太后誥之際馮道笏墮於地左右皆惡之將離彭城嘗一日天有白光一道自西來照城中如晝有聲如雷時人謂之天裂。又有巨星墜于徐野殷然有聲,或謂之天狗後贇果廢死。

  周王峻為樞密使初降制除青州有司撰制旄節以備迎授前之夕其旄節有聲甚異聞者駭之主者曰:安重誨授河中節亦有此異焉。又所居堂陛忽然隱起如堆。又夢被官府追攝入司簿院既寤心惡之以是尤加狂躁尋被誅死。

  馬裔孫為太子賓客分司在雒未疾前白虺緣於庭槐驅之失所在裔孫感賦之文作槐蟲賦以見志未幾暴卒。

  王殷為鄴都留守以太祖郊禮入覲令為內外巡警有震主之勢人頗憂之太祖力疾坐滋德殿降制流竄入都城乃命殺之眾情乃安是歲鄴城寺鐘懸絕而落。又火光出幡竿之上殷之入覲都人餞之離亭上馬失鐙翻墮於地人訝其不祥太祖尋令澶帥鄭仁誨之鄴殷次子為衙內指揮使不出候謁誅之遷其家屬於登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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