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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百三十七 總錄部·奸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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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性之至極者則趨尚難渝道之至昧者則性情易固所以脂韋以成其志便僻以用其心長惡不悛趨善彌遠肆情於傾巧盜言而孔甘亂於家邦壞於典法或兵謀而是沮或政治而不修希旨苟容縱刑恣暴既枉道以事人亦色厲而內荏仲尼所謂穿窬之盜者不其然乎! 叔仲昭伯魯大夫哀公七年為隊正(隊正主役徒昭伯叔仲惠伯之孫)欲善季氏而求媚於南遺謂遺請城費(使遺請城)吾多與而役故季氏城費(言祿去公室季氏所以強)。 豎牛魯叔孫之家臣季孫謀去中軍豎牛曰:夫子固欲去之(誣叔孫以媚季孫)。 漢王溫舒武帝時為中尉溫舒擊東越還議有不中意(中竹仲切不當天子意也。)坐以法免是時帝方欲作通天台而未有人溫舒請複中尉脫卒得數萬人作(覆校脫漏未為卒者也。脫它活切)帝拜為少府。 陳湯字子公成帝時為大將軍從事中郎與將作大匠解萬年相善自元帝時渭陵不復徙民起邑成帝起初陵數年後樂霸陵曲亭南更營之萬年與湯議以為武帝時工楊光以所作數可意(可天子之意也。)自致將作大匠及大司農中丞耿壽昌造杜陵賜爵關內侯將作大匠乘馬延年以勞苦秩中二千石(姓乘馬名延年乘食孕切)今作初陵而營起邑居成大功萬年亦當蒙重賞子公妻家在長安兒子生長長安不樂東方宜求徙可得賜田宅俱善湯心利之即上封事言初陵京師之地最為肥美可立一縣天下民不徙諸陵三十餘歲矣。關東富人益眾多規良田役使貧民(規畫也。自占為疆界)可徙初陵以強京師衰弱諸侯。又使中家以下得均貧富湯願與妻子家屬徙初陵為天下先,於是天子從其請果起昌陵邑徙內郡國民萬年自詭三年可成(詭責也。自以為憂責也。)後卒不就(卒終也。就亦成也。)群臣多言其不便者下有司議皆曰:昌陵因卑為高積土為山度便房猶在平地上(度徒各切)客土之中不保幽宜之靈淺外不固卒徒工庸以钜萬數至{難灬}(古然字)脂火夜作取土東山。且與穀同賈作治數年天下偏被其勞國家罷(罷讀曰疲)敵府藏空虛下至眾庶熬熬(熬熬眾愁聲)苦之故陵因天性據真土處勢高敞旁近祖考前。又已有十年功緒(緒謂端次也。)宜還複故陵勿徙民上乃下詔罷昌陵丞相禦史請廢昌陵邑中室(徙人新所起室)奏未下人以問湯第宅不徹得毋復發徙(問其不復發徹更移徙邪)湯曰:縣官。且順聽群臣言猶。且復發徙之也。時成都侯商新為大司馬衛將軍輔政素不善湯商聞此語白湯惑眾下獄治。 淳于長為衛尉九卿久之趙飛燕貴幸成帝欲立以為皇后太后以其所出微難之長主往來通語東宮(主猶)歲餘趙皇后得立帝甚德之乃追顯長前功下詔曰:前將作大匠解萬年奏請營作昌陵罷弊海內(罷讀曰疲)侍中衛尉長數曰:宜止徙家反故處(陵置邑徙人以實之長奏令所徙之家各還本處)朕以長言下公卿議者皆合長計首建至策民以康寧(康安也。)其賜長爵關內侯後遂封為定陵侯大見信用貴傾公卿外交諸侯牧守賂遺賞賜亦累钜萬(累古累字也。)。 谷永為太常丞成帝建始三年冬日蝕地震同日俱發詔徵賢良方正之士永對策是時帝初即位謙讓委政元舅大將軍王鳳議者多歸咎焉永知鳳方見柄用(言任用之授以權也。)陰欲自托乃複曰:方今四夷賓服皆為臣妾北無薰粥冒頓之患(粥代六切)南無趙佗呂嘉之難三垂晏然靡有兵革之警(晏安也。)諸侯大者乃食數縣漢吏制其權柄不得有為亡吳楚燕梁之百官盤互親疏相錯(盤互盤結而交互也。錯間雜也。互字或作牙言如豕牙之盤犬牙之相交也。)骨肉大臣有申伯之忠(申伯周申後之父)洞洞屬屬小心畏忌(洞洞驚肅也。屬屬專謹也。洞音動屬之欲切)無重合安陽博陸之患(重合莽通安陽上官桀博陸霍禹也。)三者無毛髮之辜不可歸咎諸舅此欲以政事過差丞相父子中尚書宦官檻塞大異皆瞽說欺天者也。(檻義取檻押之檻檻猶閉也。其字從木瞽說言不中道。若無目之人也。)竊恐陛下舍昭昭之白過忽天地之明戒聽晻昧之瞽說(舍謂棄也。晻字與暗同。又音一敢切)歸咎乎!無辜倚異乎!政事(倚依也。音於綺切次下亦同)重失天心(重直用切)不可之大者也。(此則為大不可也。)陛下即位委任遵舊未有過政元年正月白氣較然起乎!東方(較明貌也。)至其四月黃濁四塞覆冒京師申以大水著以震蝕(申重也。著明也。)咎有占應相為表裡百官庶士無所歸倚陛下獨不怪興(倚於己切興讀曰敬)白氣起東方賤人將興之表也。黃濁冒京師王道微絕之應也。夫賤人當起而京師道微二者已醜(已甚也。)陛下誠深察愚臣之言致懼天地之異長思宗廟之計改往反過抗湛溺之意解偏駁之愛(抗舉也。湛讀曰沈駁不周普也。)奮乾綱之威平天覆之施使列妾得人人更進猶尚未足也。(更互也。音公行切)急複益納宜子婦人毋擇好醜母避嘗字(王鳳上小妻弟以納後宮以嘗字乳王章言之坐死今永及此為鳳洗前過也。)母論年齒推。《法言》之陛下得繼嗣於微賤之間乃反為福得繼嗣而已母非有賤也。(苟得子耳勿論其母之貴賤)後宮女史使令有直意者廣求於微賤之間(直當也。令力成切)以遇天所開右(右讀曰佑右助也。)慰釋皇太后之憂慍(釋散也。)解謝上帝之譴怒則繼嗣蕃滋災異訖息(蕃多也。訖止也。蕃符元切)陛下則不深察愚臣之言忽於天地之戒咎根不除雨水之災山石之異將發不久發則災異已極天變成形臣雖欲捐身開策不及事已(言禍敗既成不可如何也。已語終辭也。)疏賤之臣至敢直陳天意斥譏帷幄之私欲間離貴後盛妾(間寬居切)自知忤心逆耳必不免於湯鑊之誅此天保右漢家使臣敢直言也。(右讀曰佑)三上封事然後得召待詔一旬然後得見夫由疏賤納至忠甚苦(由從也。苦勞苦也。)由至尊聞天意甚難語不可露願具書所言因侍中奏陛下以示腹心大臣(永為鳳言而言示腹心大臣無不可矣。)腹心大臣以為非天意臣當伏妄言之誅即以為誠天意也。奈何忘國家大本背天意而從欲(從讀曰縱)惟陛下省察熟念厚為宗廟計時對者數十人永與杜欽為上第焉帝皆以其書示後宮後帝嘗賜許皇后書采永言以責之。 陳崇孺子嬰時為大司徒司直王莽為太傅安漢公崇與張敞孫竦相善竦者博通士為崇草奏稱莽功德崇奏之曰:竊見安漢公自初束修(束修謂初學官之時)值世俗隆奢麗之時蒙兩宮厚骨肉之寵被諸父赫奕之光財饒勢足亡所牾意(牾音五故切)然而折節行仁克心履禮拂世矯俗確然特立(拂違也。矯正也。拂音佛)惡衣惡食陋車駑馬妃匹無二閨門之內孝友之德眾莫不聞清淨樂道溫良下士(下音乎!嫁切)惠於故舊篤于師友孔子曰:未。若貧而樂富而好禮公之謂矣。及為侍中故定陵侯淳於長有大逆罪公不敢私建白誅討周公誅管蔡季子鴆叔牙公之謂矣。是以孝成皇帝命公大司馬委以國統孝哀即位高昌侯董宏希指求美造作二統(欲令丁姬為帝太后)公手劾之以定大綱建白定陶太后不宜在乘輿幄坐(坐音才臥切)以明國體。《詩》曰:柔亦不茹剛亦不吐不侮鰥寡不畏強禦公之謂矣。深執謙退推誠讓位定陶太后欲立僭號憚彼面刺幄坐之義佞惑之雄朱博之疇懲此長宏手劾之事上下一心讒賊交亂詭僻制度遂成篡號(詭違也。)斥逐仁賢誅殘戚屬而公被胥原之訴遠去就國朝政隳壞綱紀廢弛危亡之禍不隧如發(隧直類切)詩雲:人之雲:亡邦國殄瘁公之謂矣。當此之時宮無儲主董賢據重加以傅氏有女之授(謂哀帝傅皇后)皆自知得罪天下結讎中山(傅太后譛中山馮太后陷以咒詛之罪)則必同憂斷金相翼(。《易·繫辭》二人同心其利斷金翼助也。)藉假遺詔頻用賞誅先除所憚急引所附遂誣往冤更徵遠屬事執張見其不難矣。賴公立入即時退賢及其黨親當此之時公運獨見之明奮亡前之威盱衡厲色振揚武怒(眉上曰:衡盱衡舉眉揚目也。)乘其未堅厭其未發震起機動敵人摧折雖有賁育不及持刺雖有樗裡不及回知雖有鬼穀不及造次是故董賢喪其魂魄遂自絞殺人不還踵日不移晷霍然四除更為甯朝非陛下莫引立公非公莫克此禍詩雲:惟師尚父時惟鷹揚亮彼武王孔子曰:敏則有功公之謂矣,於是公乃白內故泗水相豐令邯與大司徒光車騎將軍舜建定社稷奉節東迎皆以功德受封益土為國名臣。《書》曰:知人則哲公之謂也。公卿或歎公德同盛公勳皆以周公為比宜賜號安漢公益封二縣皆不受。《傳》曰:申包胥不受存楚之報晏平仲不受輔齊之封孔子曰:能以禮讓為國乎!何有公之謂也。將為皇帝定立妃後有司上名公女為首公深辭讓迫不得已然後受詔父子之親天性自然欲其榮貴甚於為身皇后之尊侔於天子當時之會千載稀有然而公惟國家之統揖大福之恩(揖謂讓而不當)事事讓退動而固辭。《書》曰:舜讓於德弗嗣公之謂矣。自公受策以至於今翼翼日新其德增修雅素以命下國俊儉隆約以矯世俗(俊退也。矯正也。俊音千句切其字從千)割財損家以師群下彌躬執平以逮公卿(彌讀與弭同)教子尊學以隆國化僮奴衣布馬不秣穀食邑之用不過凡庶詩雲:溫溫恭人如集於木孔子曰:食無求飽居無求安公之謂矣。克身自約糴食逮給物物市日闋亡儲(物物市言其衣食所須皆買之於市不自營作而不奪工商利也。闋盡也。日闋言當日即積不蓄積也。音牛向切闋音亡穴切)。又上書歸孝哀皇帝所益封邑入金錢獻田殫盡舊業為眾倡始,於是小大鄉和承風從化外(鄉讀曰向)則王公列侯內則帷幄侍禦翕然同時各竭所有或入金錢或獻田畝以賑貧窮牧贍不足者昔令尹子文朝不及夕魯公儀子不茹園葵(令尹子文自毀其家以紓楚國之難仕而逃祿朝不及夕也。)公之謂矣。開門延士下及白屋婁省朝政綜管眾治親見牧守以下考跡雅素審知白黑詩雲:夙夜匪懈以事一人。《易》曰:終日乾乾夕惕。若厲(乾乾九三爻辭也。乾乾自強之意惕俱也。厲貧也。)公之謂矣。此三世為三公再奉送大行秉蒙宰職填安國家(填音竹刃切)四海輻湊靡不得所。《書》曰:納于大麓烈風雷雨不迷公之謂矣。此皆上世之所鮮禹稷之所難而公包其終始一以貫之可謂備矣。是以三年之間化行如神嘉瑞疊累,豈非陛下知人之效得賢之致哉!故非獨君之授命也。臣之生亦不虛矣。是以伯禹賜玄圭周公受郊祀(尚書禹貢雲:禹錫玄圭告厥成功言賞治水功成也。禮記明堂位曰:成王幼弱周公踐天子之位以治天下七年乃致政於成王成王以周公為有勳勞於天下封周公於曲阜地方七百里革車千乘命魯公世世祀周公以天子禮樂是以魯君孟春乘大輅旂十有二旒日月之章祀帝於郊配以後稷天子之禮也。)蓋以達天之使不敢擅天之功也。揆公德行為天下紀(紀理也。)觀公功勳為萬世基基成而賞不配紀立而褒不副誠非所以厚國家順天心也。高皇帝褒賞元功蕭何相國邑戶既倍。又蒙殊禮奏事不名入殿不趨封其親屬十有餘人樂言無厭班賞亡遴(遴與同)苟有一策即必爵之是故公孫戎位在充郎選繇旄頭一明樊噲封二千戶(公孫戎奴也。高帝時為旄頭郎楚漢春秋上東圍項羽聞噲反旄頭公孫戎明之卒不反封戎二千戶此公孫戎耳非戎奴也。戎奴自武帝時人繇讀與由同)孝文皇帝褒賞絳侯益封萬戶賜黃金五十斤孝武皇帝恤錄軍功裂三萬戶以封衛青青子三人或在繈褓皆為通侯孝宣皇帝顯著霍光增戶命疇封者三人延及兄孫夫絳侯即因漢藩之固仗朱虛之鯁依諸將之據相扶之其事雖醜要不能遂(繞也。謂相圜繞也。言絳侯之時漢之強漢家外有藩屏磐石之固內有朱虛骨鯁之強諸將同心圍繞扶翼呂氏之黨雖欲作亂心懷醜惡事必不成言勃之功不足多也。音滯)霍光即席嘗任之重乘大勝之威未嘗遭時不行陷假離朝(言光未嘗陷假不遇而離去朝也。莽嘗退就國是陷假也。假升也。陷假者被陷害而退所升之器)朝之執事亡非同類割斷歷久統政曠世雖曰:有功所因亦易然猶有計策不審過徵之累(光誤徵昌邑王不得其人也。音立端切)及至青戎摽末之功一言之勞然猶皆蒙丘山之賞課功絳霍造之與因也。比之青戎地之與天也。而公。又有宰治之效乃當上與伯禹周公等盛齊隆兼其褒賞特與。若雲:者同日而論哉!然曾不得蒙青等之厚臣誠惑之臣聞功亡原者賞不限德亡首者褒不簡(亡原謂不可測其本原也。無首謂無出其上者也。簡苟也。)是故成王之於周公也。廣百里之限越九錫之簡開七百里之宇兼商奄之民(商奄二國名)賜以附庸殷民六族(謂條氏徐氏蕭氏索氏長勺氏尾勺氏也。)大路大旂封父之繁弱夏後之璜(封父古諸侯也。繁弱大弓名半璧曰:璜父讀曰甫)祝宗卜史(太祝太宗太卜太史凡四官)備物典策(既有備物而加之策書也。一曰典策春秋之制也。)官司彝器(官司百官也。彝器常用之器也。一曰彝祭宗廟酒器也。《周禮》有六彝之法也。言器有所法象之貌耳)白牡之牲(明堂位曰:季夏六月以禮祀周公於太廟牲用白牡)郊望之禮(郊上祀帝於郊也。望謂望山川而祭之也。)王曰:叔父建爾元子(魯頌宮之詩王曰:叔父建爾元子俾侯于魯謂命周公封伯禽以為魯公也。)子父俱延拜而受之(謂周公拜前魯公拜後)可謂不簡亡原者矣。非特止此六子皆封。《詩》曰:亡言不讎亡德不報報當如之不如非報也。近觀行事及高祖之約非劉氏不王然而番君得王長沙下詔稱忠定著於令明有大信不拘於制也。春秋晉悼公用魏絳之策諸夏服從鄭伯獻樂悼公,於是以半賜之絳深辭讓晉侯曰:微子寡人不能濟河夫賞國之典不可廢也。子其受之魏絳,於是有金石之樂春秋善之取其臣竭忠以辭功君知臣以遂賞也。今陛下既知公有周公之功德不行成王之褒賞遂聽公之固辭不顧春秋之名義則民臣何稱萬世何述誠非所以為國也。臣愚以為宜恢公國令如周公(恢大也。)建立公子令如伯禽所賜之品亦皆如之諸子之封皆如六子即群下較然輸忠黎庶昭然感德臣誠輸忠民誠感德則於王事何有惟陛下深惟祖宗之重敬畏上天之威儀刑虞周之盛敕盡伯禽之賜無遴周公之報(敕備也。遴與同)令天法有設後世有祖(祖始也。以此為法之始)天下幸甚崇。又奏安漢公祠祖禰出城周公六子伯禽之弟也。門城門校尉宜將騎士從入有門衛出而騎士所以重國也。奏可。 鄧與何晏丁謐李勝畢軌鹹有聲名及大將軍曹爽秉政敘任為腹心晏謐並為尚書勝為河南尹軌為司隸校尉等令爽立威名於天下勸使伐蜀爽從其言司馬宣王止之不能禁。 晉馮紞武帝時為左衛將軍得幸于武帝承顏悅色寵愛日隆賈充荀勖並與之親善充女之為皇太子妃也。紞有力焉及妃之將廢紞勖乾沒救請故得不廢 宋王誕為琅琊王文學安帝隆安四年會稽王世子元顯開後軍府。又以誕補功曹累拜龍驤將軍琅琊內史如故設給事元顯。 劉延年為趙太宰劉景為太傅會劉聰後呼延氏死將納其太保劉殷女其弟乂固諫聰更訪之於延年景等皆曰:臣嘗聞太保自雲:周劉康公之後與聖氏本源既殊納之為允聰大悅使其兼大鴻臚李宏拜殷二女為左右貴嬪位在昭儀上。又納殷女孫四人為貴人位元次貴嬪謂宏曰:此女輩皆姿色超世女德冠時。且太保於朕實自不同卿意安乎!宏曰:太保裔自有周與聖源實別陛下正以姓同為恨耳。且魏司宣東萊王某當世大儒,豈不達禮乎!為子納司空太原王沉女以其姓同而源異故也。聰大悅賜宏黃金六十斤曰:卿當以此意諭吾子弟輩,於是六劉之寵傾於後宮。 張離為後趙右僕射領五兵尚書專總兵要而欲求媚于石宣因說之曰:今諸公侯吏兵過限宜漸削弱以盛儲威宣素疾石韜之寵甚說其言乃使離奏奪諸公府吏秦燕義陽樂平四公聽置吏一百九十七人帳下兵二百人自此以下二分置一餘兵五萬悉配東宮,於是諸公鹹怨為大釁之漸矣。 後魏閔湛為著作內史時崔浩為司徒浩述成國記湛為浩信待見浩所注詩論尚書遂上疏言馬鄭王賈雖注述六經多疏謬不如浩之精儆乞收境內諸書藏之秘府班告所注命天下習業並求敕浩注禮傳令後生得觀正義浩亦表薦湛有著作之才既而觀浩刊所撰國史于石用垂不朽欲以彰浩直筆之跡遂營於天郊東三裡方三百步用功三百萬乃訖郭景尚累遷太尉從事中郎公強當世善事權寵世號之曰:郭尖。 山偉為員外郎廷尉評時天下無事仕進路難代遷之人多不霑預及六鎮隴西二方逆起領軍元乂欲用代來寒人為傳詔以慰悅之而牧守子孫投狀求者百餘人。又欲杜之因奏立勳附隊令各依資出身自是北人悉被收敘偉遂奏紀贊乂德美乂素不識偉訪侍中安豐王延明黃門郎元順等因是稱薦之。又令僕射元卿引偉兼尚書二千石郎後正名士郎修起居注。 徐紇為雁門太守紇稱母老解郡還鄉至家未幾尋入洛飾貌事元乂大得乂意及乂父繼西鎮潼關以紇為從事中郎。 北齊張纂為爾朱兆都督長史為兆使於神武遂被顧識神武舉義山東劉誕據相州拒守時纂亦在其中神武攻而拔之引纂參丞相軍事纂性便僻左右出納稍見親待。 崔暹初為禦史中尉時文襄寵琅琊公主名玉儀魏高陽王斌庶生妹也。初不見齒為孫騰妓騰。又棄之文襄遇諸途悅而納之遂被殊寵奏魏帝封焉文襄謂崔季舒曰:爾由來為我求索不如我自得一絕異者崔暹必當造直諫我亦有以待之及暹諮事文襄不復假以顏色居三日暹懷刺墜之於前文襄問何用此為暹竦然曰:未得通公主文襄大悅把暹臂入見焉崔季舒語人曰:崔暹常忿吾佞在大將軍前每言叔父合殺及其自作體佞乃體過於吾。 陸仲讓趙郡人也。崔暹子達年十三暹命儒者歡會教其說。《周易》兩字乃集朝貴名流命達升高座開講仲讓陽屈服之暹喜躍用為司徒中郎鄴下為之語曰:講義兩行得中郎。 穆提婆入侍後主朝夕左右大被親狎無所不為遂至錄尚書事封城陽郡王。 後周劉性輕狡有奸數武帝時以功臣子入侍皇太子及宣帝即位以技佞見狎出入宮掖寵冠一時授大都督遷小禦正。 隋蕭吉為上儀同與楊素不葉繇是擯落於世鬱鬱不得志見高祖好徵祥之說欲乾沒自進遂矯其跡為悅媚焉開皇十四年上。《書》曰:今年歲在甲寅十一月朔旦以辛酉為冬至來年乙卯正月朔旦以庚申為元日冬至之日即在朔旦樂鬥圖徵雲:天元十一月朔旦冬至聖主受享祚今聖主在位居天元之首而朔旦冬至此慶一也。辛酉之日即是至尊本命辛德在景此十一月建景子酉德在寅正月建寅為本命命與月合德而居元朔之首此慶二也。庚申之日即是行年乙德在庚卯德在申來年乙卯是行與歲合德而在元旦之朝此慶三也。陰陽書雲:年命與歲月合德者必有福慶洪范傅雲:歲之朝月之朝日之朝主王者經書並謂三長應之者延年福吉況乃甲寅首十一月陽之始朔旦冬至是聖王上元正陽之月是之謂歲之首月之先朔旦是歲之元月之朝日之先嘉辰之會而本命為九元之先行年為三長之首並與歲月合德所以靈寶經雲:角音龍精其祚日強來歲年月納音俱角曆之與經如合符契。又甲寅乙卯天地合也。甲寅之年以辛酉冬至來年乙卯以甲子夏至冬至陽始郊天之日即是至尊本命此慶四也。夏至陽始祀地之辰即是皇后本命此慶五也。帝覽之大悅賜物五百。 雲定興初授少府丞後為左尉衛大將軍開皇末附會于宇文述初定興女為皇太子勇昭訓及勇廢除名配少府定興先得昭訓明珠絡帳私賂於述自是數共交遊定興每時節必有賂遺並以音樂幹述述素好著奇服炫時人定興為制馬存於後角上缺方三寸以露白色世輕薄之人爭仿傚之謂之許公缺勢。又遇天寒定興曰:入內宿衛必當耳冷述曰:然乃制衤夾頭巾令深衤白耳人。又學之名曰:許公衤白勢述大悅曰:雲兄所作必能變俗作事可法信不虛也。司馬德戡幼孤以屠豕自給有桑門釋粲通德戡母和氏遂撫教之因解書計開皇中為侍官漸遷至大都督從楊素出討漢王諒充內營左右進止便僻俊辨多奸計素大善之。 袁充性好道術頗解占候由是領太史令時上將廢皇太子正窮治東宮官屬充見上雅信符應因希旨進曰:比觀玄象皇太子當廢帝然之。 裴蘊為太常少卿初高祖不好聲妓遣牛宏定樂非正聲清商及九部四舞之色皆罷遣從民至是蘊揣知帝意奏括天下周齊梁陳樂家子弟皆為樂戶及倡優百戲者皆直太常是後異妓淫聲皆萃樂府皆置博士弟子遞相教傅增益樂人至三萬餘帝大悅之音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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