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類書總集 > 冊府元龜 | 上頁 下頁
卷九百三十四 總錄部·告訐


  夫上安本朝下銷逆黨臣之令節也。其或挾逼上之勢懷間釁之心職為亂階侵敗王略有能先其未兆取以上聞俾茲凶頑旋就剪滅則勳庸之績忠厚之誠有足稱矣。然或釁生讎隙事迫困窮計慮遂萌變告斯作雖繩愆糾繆有補於公家而撫臆論心蓋緣於私忿與夫奮身衛國輸誠愛君者固有間矣。蓋所謂同功而異情者也。

  漢韓信舍人弟(史不書姓名楚漢春秋雲:舍人謝公也。)高帝十年以陳反帝自將而往信稱病不從陰使人之所而與家臣謀夜詐赦諸官徒奴欲發兵襲呂後太子部署已定舍人得罪信信囚欲殺之舍人弟上書變告信欲反狀於呂後呂後乃與蕭相國謀詐令人從帝所來稱已破信入賀使武士縛斬之。

  賁赫為中大夫時黥布封淮南王高後誅淮陰侯布心恐醢梁王越遍賜諸侯布見醢大恐陰令人部取兵候伺旁郡警急布有所幸姬疑與賁亂欲捕赫赫上變言布謀反帝以其言語蕭相國蕭相國因請系赫微驗之布見赫以罪亡上變已疑其言國陰事漢使。又來頗有所驗遂發兵反。

  雷被為淮南王安郎中令安謀為反其後荼太子遷及女陵擅權奪民田宅妄致系人太子學劍自以為人莫及聞雷被巧召與戲被誤中太子太子怒被恐此時有欲從軍者取詣長安被即願奮擊匈奴太子數惡被王使郎中令斥免欲以禁後元朔元年被遂亡之長安上書自明事下廷尉河南令治淮南相怒壽春丞留太子逮不遣劾不敬王請相相不聽王使人上書告事下廷尉治從跡連王王使人候司公卿請逮捕治王王恐欲發兵會赦其罪削二縣以故不發。

  主父偃始為布衣時嘗游燕趙及其貴發燕趙王國陰事大臣畏其口遺賂累千金趙王恐其國患欲上書言其陰事為居中不敢發及其為齊相出關即使人上書告偃受諸侯金以故諸侯子多以得封者及偃至齊以王奸事動王王自殺武帝聞之大怒以為偃劫其王令自殺乃徵下吏治偃服受諸侯之金實不劫殺齊王遂族誅之。

  江充本名齊有女弟善鼓琴歌舞嫁之趙太子丹齊得幸於敬肅王為上客久之太子疑齊以已陰私告王與齊忤使吏逐捕齊不得收系其父兄按驗皆棄市齊遂絕跡亡西入關更名充詣闕告太子丹與同產姊及王後宮奸亂交通郡國豪猾攻剽為奸(剽刀也。音必切)吏不能禁書奏天子怒遣使者詔郡發吏卒圍趙王宮收捕太子丹移系魏郡詔獄與廷尉雜治法至死趙王彭祖帝異母兄也。上書訟太子罪言充逋逃小臣苟為奸訁為激怒聖朝(訁為古訛字也。)欲取必於萬乘以複私怨(取必謂必取勝也。)後雖烹醢計猶不悔臣願選從趙國勇敢士(選取勇敢之士以自隨)從軍擊匈奴極盡死力以贖丹罪帝不許竟敗趙太子。

  朱安世陽陵人京師大俠也。公孫賀為丞相子敬聲為太僕武帝征和中擅用北軍錢千九百萬發覺下獄是時詔捕陽陵朱安世不能得賀請自逐捕安世以贖敬聲罪帝許後果捕得安世安世聞賀欲以贖子笑曰:丞相禍及宗矣。安世遂從獄中上書告敬聲與陽石公主私通及使人巫祭祠詛上。且上甘泉當馳道埋偶人祝詛有惡言下有司案驗賀窮所犯遂父子死獄中巫蠱之禍起自朱安世成於江充。

  劉成封钅並侯時昭帝初立燕王旦言帝非武帝子大臣所共立天下宜共伐之使人傳行郡國以搖動百姓齊孝王孫劉澤等結謀發兵臨淄與旦起成知澤等謀告之青州刺史雋不疑收捕澤以聞有詔燕王旦勿治而澤等皆伏誅。

  燕倉為稻田使者楊敞為大司農昭帝元鳳中倉知上官桀等反謀以告敞敞素謹畏事不敢言乃移病臥以告諫大夫杜延年延年以聞桀皆伏誅蒼與延年皆封敞以九卿不取言故不得侯。

  張章長安男子也。大將軍霍光薨光子禹與兄子雲山怨望有邪謀雲舅李竟所善張赦見雲家卒(音倉卒之卒)卒謂竟曰:今丞相(魏相也。)與平恩侯(許廣漢也。)用事可令太夫人言太后先誅此兩人移徙至尊在太后耳章告之事下廷尉後有詔止勿捕山等愈恐。又謀廢天子而立禹事發誅死詔曰:男子張章先發覺以語期門董忠忠告左曹楊惲惲告侍中金安上惲召見對狀後章上聞侍中史高金安上建發其事封章為博成侯。

  戴長樂為太僕楊惲為光祿勳長樂者宣帝在民間時與相知及即位拔擢親近長樂嘗使行事肄宗廟(兼行天子事先肄習威儀也。肄音代二切)還謂掾吏曰:我親面見受詔副帝肄宅侯禦(曰:我副帝肄而宅侯乃為禦禦謂禦車宅音丁故切)人有上書告長樂非所宜言事下廷尉長樂疑惲教人告之亦上書告惲罪高昌侯車奔入北掖門(奔古奔字)惲語富平侯張延壽曰:聞前曾有奔車抵殿門(抵觸也。音丁只切)門關折馬死而昭帝晏駕今複如此天時非人力也。左馮翼韓延壽有罪下獄惲上書訟延壽郎中丘嘗謂惲曰:聞君侯訟韓馮翼當得活乎!曰:事何容易脛脛者未必全也。(脛脛直貌也。)我不能自保真人所謂鼠不容穴銜窶數者也。(鼠所以不容穴也。坐銜窶數自妨故不得入穴也。窶數戴器也。窶音其羽切數音山羽切楊惲自雲:今之訟人人亦於己有妨)。又中書謁者令宣持單于使者語視諸將軍中朝二千石(視讀曰示)惲曰:冒頓單于得漢美食好物謂之臭惡單于不來明甚惲上觀西閣上畫人指桀紂畫謂樂昌侯王武曰:天子過此一二問其過可以得師矣。畫人有堯舜禹湯不稱而舉桀紂惲聞匈奴降者道單于見殺惲曰:得不肖君大臣為畫善計不用自令身無處所。若秦時但用心小臣誅殺忠良竟以滅亡令親任大臣即至今爾古與今如一丘之貉(言其同類也。貉獸也。似狐而善睡貉乎!各切)惲妄引亡國以誹謗當世無人臣禮。又語長樂曰:正月以來天陰不雨此春秋所記夏侯君所言(夏侯勝諫昌邑王曰:天久陰不雨臣下必有謀上者春秋無久陰不雨之異也。因論久陰附著之矣。)行必不至河東矣。(後土祠在河東天子歲祀之)以主上為戲語尤悖逆絕理事下廷尉廷尉定國考問左驗明白(定國于定國也。佐證左也。言當時在其左右見此事者也。)奏惲不服罪而召戶將尊(戶將官名主戶衛屬光祿也。)欲令戒飭富平侯延壽(飭與敕同富平侯張延壽也。)曰:太僕定有死罪數事朝暮人也。惲幸與富平侯婚姻今獨三人坐語侯言時不聞惲語自與太僕相觸也。尊曰:不可惲怒持大刀曰:蒙富平侯力得族罪(惲言富平侯依太僕言而證也。則我得罪至於族滅深怨之之詞也。)毋泄惲言令太僕聞之亂餘事惲幸得列九卿諸吏宿衛近臣上所信任與聞政事(與讀曰預)不竭忠愛盡臣子義而妄怨望稱引為妖惡言大逆不道請逮捕治上不忍加誅有詔皆免惲長樂為庶人嚴延年為河內太守府丞義(史不書姓)年老頗悖素畏延年恐見中傷延年本嘗與義俱為丞相史實親厚之無意啖傷也。饋遺之甚厚義愈益恐自筮得死卦忽忽不樂取告至長安書言延年罪名十事已拜奏因飲藥自殺以明不欺事下禦史延年坐棄市息夫躬河陽人也。長安孫寵與躬哀帝時俱上書待詔帝被疾始即位而人有告中山孝王太后咒詛帝太后及弟宜鄉侯馮參皆自殺其罪不明是後無鹽危山有石自立開道躬與寵謀曰:上亡繼嗣體久不平關東諸侯心爭陰謀今無鹽有大石自立聞邪臣托往事以為大山石立而先帝龍興(言邪人有此私議)東平王雲以故與其後日夜祠祭咒詛上欲求非望而後舅伍宏反因術以醫技得幸出入禁門霍顯之謀將行於杯杓荊軻之變必起於帷幄事勢。若此告之必成察國奸誅主讎取封侯之計也。躬寵乃與中郎右師譚(右師姓譚名)共因中常侍宋宏上變事告焉上惡之下有司案驗東平王云云後謁及伍宏等皆坐誅(謁者後之名也。)帝擢寵為南陽太守譚潁川都尉宏躬皆光祿大夫左曹給事中是時侍中董賢愛幸帝欲侯之遂下詔雲:躬寵因賢以聞封賢為高安侯寵為方陽侯躬為宜陵侯食邑各千戶縣右師譚爵關內侯食邑千戶。

  高康以明易為郎及王莽居攝東郡太守翟誼舉兵誅莽事未發康候知東都有兵私語門人門人上書言之後數月翟誼兵起莽召問對受師高康莽惡之為惑眾斬康。

  後漢梁鬱太學生也。時孔僖與崔駰友善同遊太學習春秋因讀吳王夫差時事僖廢書歎曰:若是所謂畫虎不成反為狗者駰曰:然昔孝武皇帝始為天子年方十八崇信勝道師則先王五六年間號聖文景及後恣已忘其前之為善僖曰:書傳。若此多矣。鄰房生梁鬱亻和之曰:(亻謂不與之言而傍對也。記曰:無亻言亻音士鑒切)如此武帝亦是狗邪僖駰默然不對鬱怒恨之陰上書告駰僖誹謗先帝刺譏當世事下有司駰詣吏受訊僖上書自訟得免。

  朱濟丁盛並為尚書郎時張俊有才能與兄龕並為尚書郎年少勵鋒氣濟盛立行不修俊欲舉奏之二人聞恐因郎陳重雷義往請俊俊不聽因共私賂侍史使得其私書與袁敞子遂封上之皆下獄當死俊自獄中占獄吏上書自訟書奏而俊獄已報廷尉將出穀門臨行刑鄧太后詔馳騎以減死論俊假名上書謝曰:臣辜恩負義自陷重刑情斷意訖無所複望廷尉鞠遣毆刀在前棺絮在後魂魄飛揚形容已枯陛下聖澤以臣嘗在近密識其狀貌傷其眼目留心曲慮特加偏覆喪車複還白骨更肉披棺發槨起見白日天地父母能生臣俊不能使臣俊當死複生陛下德過天地恩重父母誠非臣俊破碎骸骨舉宗腐爛所報萬一臣俊徒也。不得上書不勝去死就生驚喜踴躍觸冒拜章當時皆哀其文朝廷繇此薄敞罪而隱其死以三公禮葬之複其官。

  習授南郡人婁圭少與曹公有舊圭與授同載見曹公出授曰:父子如此何其快爾子伯(圭字)曰:居世間當自為之而但觀他人乎!授乃白之遂見誅。

  蜀馬超為左將軍彭左遷為江陽太守聞當遠出私情不悅往詣超超問曰:卿才具秀拔王公相待至重謂卿當與孔明孝直諸人齊足並驅寧當外授小郡失人本望乎!曰:老革荒悖何複道邪(占皮去毛曰:革古者以革為兵故語稱兵革革摧兵也。罵備為老革猶言老兵也。)。又謂超曰:卿為其外我為其內天下不足定也。超羈旅歸國常懷危懼聞言大驚默然不退具表詞,於是收付有司誅死。

  晉周嵩以諫元帝忤旨出為新安太守嵩怏怏不悅臨發與散騎郎張嶷在侍中戴邈坐褒貶朝士。又詆毀邈邈密表之帝召嵩入責之曰:卿矜豪傲慢敢輕忽朝廷繇吾不德故爾嵩跪謝曰:昔唐虞至聖四凶在朝陛下雖盛明禦世亦安能無碌碌之臣乎!帝怒收付廷尉華嘗以嵩大不敬棄市論嶷以扇和減罪除名時嵩兄顗方貴重帝隱忍久之補廬陵太守宋沈慶之為開府儀同三司辭位以始興郡公就第時廢帝狂悖無道眾並勸慶之廢立及柳元等連謀以告慶之慶之與江夏王義恭素不厚發其事帝誅義恭元景等以慶之為侍中太尉封次子為中書郎文季建安縣侯食邑千戶。

  南齊謝為南東海太守行南徐州事啟王敬則反謀帝甚善賞之遷尚書吏部郎。

  後魏李訢為相州刺史受納民財及商胡爾寶兵民告言尚書李敷與訢少長相好每左右之或有勸以奏聞敷不言獻文聞訢罪狀檻車徵訢拷劾抵罪時敷兄將見疏斥有司諷訢以旨嫌兄弟之意令訢告列敷等隱罪可得自全訢深所不欲。且弗之知也。乃謂其女胥裴攸曰:吾與李敷族世雖遠情如一家在事既有此勸竟如何也。昨來每欲為此取死引簪自刺以帶自絞而不能絕耳亦不知其事攸曰:何為他死也。敷兄弟事釁可知有馮闡者先為敷所敗其家切恨之但呼闡弟問之足知委曲訢從其言。又趙郡範標具條列敷兄弟事狀有司以聞敷坐得罪詔訢貪冒罪應死以糾李敷兄弟故得降免有司百鞭髡刑配為廝役。

  賈智字顯智少有膽決孝明孝昌中告毛謐等逆靈太后嘉之除伏波將軍。

  薛季孝靜武定三年正月中告開府儀同三司爾朱文暢開府司馬任胄都督鄭仲禮中府主簿李世林前開府參軍房子遠等謀賊齊神武因十五日夜打蔟懷刃而入文暢等並伏誅。

  北齊崔暹為僕射時崔悛為七兵尚書每以籍地自矜暹聞而銜之高祖葬後悛。又竊言黃頷小兒堪當重任不暹外兄李慎以悛言告暹暹啟文襄絕悛朝謁悛要拜道左文襄發怒曰:黃頷小兒何足拜也,於是鎖悛赴晉陽而訊之。

  司馬子如為尚書令文襄入輔朝政內稍嫌之尋以贓賄為禦史中尉崔暹所劾詔削官爵時崔季舒為黃門侍郎勢傾崔暹暹嘗於朝堂屏人拜之曰:若得僕射皆叔父之恩權重如此及文襄遇難文宣將赴晉陽黃門郎楊休之勸季舒從行曰:一日不朝其間容刀季舒性愛聲色心在閑放遂不請行欲恣其行樂子如緣宿憾及尚食典禦陳山提等共通狀繇是季舒及暹各鞭二百徙北邊天保初文宣知其無罪追為將作大匠。

  祖字孝徵文宣令直中書省掌詔誥通密狀列中書侍郎陸元規敕令裴英推問元規以應對忤旨被配甲坊除尚藥丞廢帝初普選勞舊除為章武太守會楊等誅不之官受著作郎數上密啟為孝昭所忿敕中書門下二省斷奏事。又雒上王思宗之子元海後妻陸大姬甥也。大姬即後主女侍中也。後主武平中與共執朝政元海多以大姬密語告求領軍元海不可乃以其所告報大姬姬怒出元海為鄭州刺史。

  翟嵩為汲郡太守畢義雲為禦史中丞豪橫不平頻被怨頌嵩啟列義雲從父兄僧明先任京畿吏負官債不受其屬立限刀徵繇此挾嫌遣禦史過郡訪察欲相推繩。又坐私藏工匠家有十餘機織錦並坐金銀器物及被禁止尋見釋。

  隋胡僧不知名氏元諧為甯州刺史王誼為上柱國誼有功於國與諧俱無任用每相往來胡僧告諧誼謀反高祖按其事無逆狀慰諭而釋之。又有告諧與從父弟上開府滂臨澤侯田鸞上儀同祁緒等謀反帝令案其事有奏諧謀令祁緒勸黨項兵即斷巴蜀時廣平王雄左僕射高穎二人用事諧欲譛去雲左執法星動已四年矣。狀一奏高穎必死。又言太白犯月光芒相照主殺大臣即雄必當之諧嘗與滂同謁帝諧私謂滂曰:我是主人殿上者賊也。因令滂望氣滂曰:彼雲似蹲狗足鹿不如我輩有福德雲聞帝大怒諧滂鸞緒並伏誅籍沒其家。

  何妥為國子博士與蘇威子□議樂事各有所持妥恚遂奏威與禮部尚書盧愷吏部侍郎薛道衡尚書左丞王宏考功侍郎李同和等共為朋黨省中呼王宏為世子李同和為叔言二人如威之子弟也。複言威以曲道任其從父弟徹肅等罔冒為官。又國子學請蕩陰人王孝逸為書學博士威屬盧愷以為其府參軍帝令蜀王秀上柱國虞慶則等親治之事皆驗帝以。《宋書》謝晦傅中朋黨事令威讀之威惶懼免冠頓首帝曰:申謝已晚矣,於是免威官爵以開府就第知名之士坐威得罪者百餘人。

  皇甫孝諧安定人涼州總管王世積之親信也。世積拜涼州總管未幾孝諧有罪吏捕之亡抵世積世積不納繇是有憾孝諧竟配防桂州事總管令狐熙熙。又不之禮甚困窮因徼倖上變稱世積嘗令道人相其貴不道人曰:公當為國主謂其妻曰:夫人當為皇后。又涼州其所親謂世積曰:河西天下精兵處可以圖大事也。世積曰:涼州土曠人稀非用武之國繇是被徵入朝案其罪有司奏左衛大將軍元右衛大將軍元胄左僕射高穎並與世積交通受其名馬之贈世積竟坐誅胄等免官拜諧為大將軍。

  趙釋柱者虞慶則之婦弟也。開皇中嶺南人李賢據州反時虞慶則為桂州總管以釋柱為隋府長史釋柱先與慶則愛妾通恐事彰乃宣言曰:慶則不欲此行遂聞於文帝先是朝臣出征帝宴皆別禮賜遣之及慶則南討辭帝帝色不悅慶則繇是怏怏不得志暨平賢至潭州臨桂鎮慶則觀眺山川形勢曰:此誠險固加以足糧。若守得其攻不可拔遂使釋柱詣馳京奏觀上顏色釋柱至京因告慶則謀反帝案驗之慶則,於是伏誅拜釋柱為柱國。

  陳峴少驍勇事章大寶為帳內部曲告大寶反叛拜譙州刺史。

  李元操為內史侍郎王邵為著作佐郎以母憂去職在家著北。《齊書》時制禁私撰史為元操所奏帝怒遣使收其書覽而悅之,於是起為員外散騎侍郎修起居注。

  楊汪為荊雒二州刺史時高祖謂諫議大夫王達曰:卿為我覓一好左丞達遂私於汪曰:我當薦君為左丞。若事果當以良田相報也。汪以達所言奏之達竟以獲罪。

  卒拜汪為尚書崔彥武為魏州刺史辛德源素與武陽太守盧思道友善時相往來彥武奏德源潛為交結恐有奸繇是謫令從軍討南寧歲餘而還。

  丘和煬帝時為蒲州刺史以宇文述方被任遇和傾心附之。又以發武陵西元胄罪拜代州刺史。

  唐紇于承基刺客也。常山王承乾為皇太子詔壯士左衛副率封師進及承基等謀令殺魏王泰不克而止尋與漢王元昌兵部尚書侯君集等謀反將縱兵入西宮會承基外連齊王祐反系獄當死遂告其事太宗命司徒長孫無忌等參鞫之廢承乾為庶人元昌賜自盡君集等伏誅。

  張亮倜儻有大度外敦厚而內懷詭詐大業末年李密略地榮汴亮仗策從之未被任用屬軍中有謀反者亮告之密以為至誠署驃騎將軍隸於李。

  房遺直玄齡之長子也。玄齡次子遺愛尚高陽公主坐反誅遺直攻訐遺愛及主雲:懼國家刑憲罪盈惡稔恐累臣私門太宗令所司案驗遂別獲主等反端而以遺直頗言主愆兼以玄齡素著勳得免為隸廢於家。

  崔擢為雍州司功李乾祐為司刑太常伯嘗舉擢為尚書郎事既不果私以告擢其後擢有犯遂告乾祐泄禁中以贖罪乾祐坐免立於九成朝堂之間凍中被拽卒。

  喬琳為監察禦史同院畢耀初與琳嘲誚往復因成釁隙遂以公事相告訐坐貶巴州員外司戶。

  王再榮太常丞於敏役人也。再榮於憲宗元和八年二月詣銀台門告敏父司空頔與梁正言錢以謀出鎮即日收頔孔目官沈璧並家僮十數人於內侍獄鞫問於頔待罪於右仗以禦史中丞薛存誠刑部侍郎王播大理卿武少儀為三司使是日晚系敏於台獄沈璧王再榮並自內侍獄出付台司案初正言貪詐自擅勇於射利梁守謙方知樞密正言每詭謂人吾與樞密宗盟分至頗得關說頔久失職惑其言厚致財賄以圖任用其後正言之詐漸露於敏責其資於市邸誘致正言之僮奴支解棄於溷中會再榮發其事故敗。

  王士則武俊之子為邢州刺史自承宗不容諸父士則奔京師拜驍騎將軍元和中盜殺武元衡士則及其弟士平告曰:承宗使之既而案成其獄。

  李賞穆宗長慶中故司空於頔之子方欲以譎謀求進乃言於宰相元稹稱有奇士王昭于友明等三人賞家青鄆函游深趙之間。且與賊黨通熟可反間而出元翼賞言于方知裴度為元稹所忌乃授稹指使厚賂刺客王昭等令潛刃度詔三司按鞫無驗而前事盡露,於是度稹皆罷。

  史志忠左神策軍吏也。長慶四年告妖賊馬文忠謀逆捕獲之有詔並執其党品官李文德等七人同鞫於內仗。

  安再榮者衛尉卿劉遵古役人也。再榮敬宗寶曆元年九月丁醜告前袁王府長史武昭謀害右僕射平章事李逢吉庚辰詔侍御史溫造刑部郎中李行修大理正元從職充三司案武昭獄上言准敕推勘安再榮所告張少騰等三人擬潛害宰臣李逢吉事關連人併案問得實敕前袁王府長史武昭及弟匯役人張少騰宜付京兆府各決痛杖一頓處死前水部郎中李行叔可道州司馬待服闋起任河陽節度掌書記秘書省校書郎李仲言流象州左金吾衛兵曹參軍弟匯流崖州太學博士李涉流康州大理卿遵古役人安再榮山人劉審等三人續議優獎昭本陳留人性險誕元和中王師討淮西以策謁丞相裴度及度督軍因得署軍職至郾城。又遣昭使蔡冠懼之以兵而昭神色不變益奇之後至太原奏為石州刺史無何昭除王府官以地散鬱悒日與李涉弟匯在長安中以義俠相許是時宰臣李逢吉李程不葉而此輩皆乘隙售已幹游其門李仍叔素依附李程知昭不得志易以鼓怒怨亦誑昭雲:程欲與昭官為所阻昭果恨怒與劉審及張少騰潛說謀害逢吉之計後審乃以昭之言告於張權輿權輿遂告逢吉昭審本其狀因令弟匯致昭到所居與之深相結納而疑怨之意並息居數月少騰漏語於再榮遂以狀密告因成其獄仲言於逢吉為近從子當此際亦欲助逢吉以傾程乃陰誡弟匯曰:言武昭與李程同謀則活否則死匯曰:冤死甘心誣人以自免所不為也。初逢吉遇弟匯甚厚嘗與匯書雲:足下嘗字僕曰:自求僕字足下曰:利見文字往復略無虛日其間參謀議之密受金帛之賜不宜示於眾者近十餘幅異哉!逢吉與程俱在相位而日與茸微類如此款密獄既明具詞皆牽連天下之人無不指笑詔授劉審郢州長壽縣主簿安再榮石龍為武軍長史賞告武昭之功也。

  後唐張繼業為河陽兩使留後莊宗同光三年六月繼業上疏稱弟繼孫本姓郝有母尚在父全義養為假子令官衙內兵士自皇帝到京繼孫私藏兵甲招置部曲欲圖不軌兼私家淫縱無別無義臣。若不自陳恐累家族敕有善必賞所以勸忠孝之方有惡必誅所以絕奸邪之跡其或罪狀騰於眾口醜行布於近親須舉朝章冀明國法汝州防禦使張繼孫本非張氏子孫自小丐養以至成立備極顯榮而不能酬撫育之恩履謙恭之道擅行威福嘗恣奸凶侵奪父權惑亂家事從鳥獸之行畜梟獍之心有識者所不忍言無賴者實為其黨而。又橫徵暴斂虐法峻刑藏兵器於私家殺平人於廣陌罔思悛改難議矜容宜竄逐於遐方仍歸還於姓氏俾我勳賢之族永除污穢之風凡百臣僚宜體朕命可貶房州司戶參軍同正兼勒複本姓尋賜自盡仍籍沒資產。

  周陳正者穎州鄉兵也。廣順三年正月正告指揮使王懷殷謀逆鞫之誣告詔本州決杖。

  張景陽同州陽州民也。景陽詣闕訟節度薛懷讓不公。


學達書庫(xuoda.com)
上頁 下一頁    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