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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百三十二 總錄部·誣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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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政之大者莫甚於誣構之徒。若髦俊之士生值昭世秉介石之操遇知己之君則讒間之言無從而入伊譖人者自貽其咎既露彼奸狀複罹其顯戮由是勵忠臣之志快天下之心蒼黔以之安皇基以之固也。如其出於季世得肆巧言惑旒冕之聰明陷棟樑之賢哲國家由之喪敗億兆以之塗炭故小雅之。《詩》曰:萋兮菲兮成是貝錦。又曰:讒人罔極交亂四國覽之編次得不為之痛心哉! 公孫閱齊人初騶忌子以鼓琴見齊威王取相印封成侯其後忌子與田忌不善公孫閱謂成侯忌曰:公何不謀伐魏田忌必將戰勝有功則公之謀中也。戰不勝非前死則後北而命在公矣,於是成侯言於威王使田忌南攻襄陵十月邯鄲拔齊因起兵擊魏大敗之桂陵,於是齊最強於諸侯自稱為王以令天下三十三年殺其大夫牟辛三十五年公孫閱。又謂成侯忌曰:公何不令人操十金蔔於市曰:我田忌之人也。吾三戰而三勝聲威天下欲為大事亦吉乎!蔔者出因令人捕為之蔔者驗其辭於王之所田忌聞之因遂率其徒襲攻臨淄求成侯不勝而奔。 漢義陽侯衛山坐教人誑告眾列侯當時棄市罪獄未斷病死。 谷永成帝時為安定太守時帝諸舅皆修經書任政事平阿侯譚年次當繼大將軍鳳輔政尤與永善陽朔中鳳薨鳳病因薦從弟御史大夫音以自代帝從之以音為大司馬車騎將軍領尚書事而平阿侯譚位特進領城門兵永聞之與譚。《書》曰:君侯躬周召之德執管晏之操敬賢下士樂善不倦(下胡亞切)宜在上將久矣。以大將軍在故抑鬱於家不得舒憤今大將軍不幸蚤薨(蚤古早字)累一作夫人親疏序材能宜在君侯(累古累字累親疏謂積累其次而計之)拜吏之日京師士大夫悵然失望此皆永等愚劣不能褒揚萬分(萬分之一)屬聞以特進領城門丘(屬近也。音之欲切)是則車騎將軍秉政雍容於內而至戚賢舅執管於外也。愚竊不為君侯喜宜深辭職自陳淺薄不足以固城門之守收太伯之讓保謙謙之路(太伯王季之兄也。讓不為嗣而適吳越)闔門高枕為知者首願君侯與博覽者參之(參詳其事)小子為君侯安此譚得其書大感遂辭讓不受領城門職由是譚音相與不平後病免王音用為長史音用從舅越親輔政威權損於鳳時永複說音曰:將軍履上將之位食膏腴之都任周召之職擁天下之樞(擁持也。)可謂富貴之極人臣無二天下之責四面至矣。將何以居之宜夙夜孳孳(孳孳不迨也。孳與孜同)執伊尹之強德以守職輔上誅惡不避親疏舉善不避仇讎以章至公立信四方(章明也。)篤行三者乃可以長堪重任久享盛寵(篤厚也。享當也。)太白出西方六十日法當參天今已過期(太白出當居天三分之一已過期言其行遲在戌亥之間)尚在桑榆之間質弱而行遲形小而光微(言其行遲象王音也。永見音為司馬以疏間親自以位元過故乙太白喻司馬主兵故也。是永之佞曲從苟合也。)熒惑角怒明大逆行守尾其逆常也。守尾變也。意豈將軍忘湛漸之義委曲順從(湛讀曰沉漸讀曰潛。《周書》洪範曰:沉潛剛克言人性沉潛謂潛深者行之以剛則能湛也。故激勸之雲:爾)所執不強不廣用士尚有好惡之忌蕩蕩之德未純(此永自知有忤於音故以斯言自救解)方與將相大臣乖離之萌也。何故始襲司馬之號俄而金火拼有此變上天至明不虛見異惟將軍畏之慎之深思其故改求其路以享天意音猶是不平薦永為護苑使者。 賈惠為河內掾息夫躬邑人也。哀帝時躬為光祿大夫左曹給事宜俊侯免歸國未有第宅寄居丘亭(邱空也。)奸人以為侯家富嘗夜守之惠往過躬教以祝盜方以桑東南指枝為七(桑東南出之枝)畫北斗七星其上躬夜自披髮立中庭向北斗持匕招指祝盜(或招或指所以求福排禍也。)人有上書言躬懷怨恨非笑朝廷所進候星宿視天子吉凶與巫同祝詛帝遣侍御史廷尉監逮躬系雒陽詔獄欲掠問躬躬仰天大訁(訁古呼字音大故切)因僵僕吏就問雲:咽已絕(咽喉嚨也。)血從鼻耳出食頃死黨友議謀相連下獄百餘人。 甄豐以王莽居攝時為大阿右拂(拂讀曰弼)甄邯為太保後承辛慶忌長子通為護羌校尉中子遵為函谷關都尉少子茂為水衡都尉莽方立威柄用豐邯以自輔茂兄弟不甚詘事兩甄呂寬事起莽誅衛氏兩甄構言諸辛陰與衛子伯為心腹有背恩不說安漢公之謀(謀讀曰說),於是司直陳崇舉奏其宗親隴西辛興等侵陵百姓威行州郡莽遂按通父子遵茂兄弟及南郡太守辛伯等皆誅殺之辛氏繇是廢。 後漢陳為沛相時呂布為兗州牧據濮陽郡袁術遣韓胤以僭號事告布因求迎婦布遣女隨之恐術報布成姻則徐楊合縱為難未已,於是說布曰:曹公奉迎天子輔贊國政將軍宜與協同策謀共存大計今與袁術結姻必受不義之名將有累卵之危矣。布亦素怨術而女已在塗乃追還絕昏執胤送許昌曹操殺之欲使子登詣曹操布固不許會使至拜布為左將軍布大喜即聽登行並令奉章謝恩登見曹操因陳布勇而無謀輕於去就宜蚤圖之操曰:布狼子野心誠難久養非卿莫究其情偽即增秩中二千石拜登廣陵太守臨別操執登手曰:東方之事便以相付令陰合部眾以為內應始布因登求徐州牧不得登還布怒拔戟斫幾曰:卿父勸吾協同曹操絕婚公路(袁術字公路)今吾所求無獲而卿父子並顯重但為卿所賣耳登不為動容徐對之曰:登見曹公言養將軍譬如養虎當飽其肉不飽則將噬人公曰:不如卿言譬如養鷹饑即為用飽則去其言如此布意乃解。 梁松為虎賁中郎將時伏波將軍馬援征五溪未下使松乘驛責問援為代監軍會援卒松宿懷不平遂因事陷之帝大怒追收援新息侯印綬。 王當者竇憲奴也。時太僕馬光與竇憲厚善後憲誅免官就對竇氏初有事王當亡私從光乞不與恨去懷挾欲中光官捕得王當因告言光與憲有惡謀光以被誣不能自明乃自殺光死後憲他奴郭扈自出證明光憲無惡言光子朗上書迎光喪葬舊塋詔許之。 李譚為車騎將軍防監營謁者時長水校尉耿恭討西羌忤防還及防還譚承旨奏恭不憂軍事被詔怨望坐徵下獄免官。 度尚為荊州刺史尚見胡蘭餘党南走蒼梧懼為已負乃偽上言蒼梧賊入荊州界,於是徵交趾刺史張磐下廷尉辭狀未正會赦見原磐不肯出獄方更牢持械節獄吏謂磐曰:天恩曠然而君不出何也。磐因自列曰:前長沙賊胡蘭作難荊州餘黨散入交趾磐身嬰甲胄涉危履險討擊凶患斬殄渠帥餘燼鳥竄冒遁還奔尚懼磐先言怖畏罪戾伏奏見誣磐備位方伯為國爪牙而為尚所枉受罪牢獄夫事有虛實法有是非磐實不辜赦無所除如忍以苟免永受侵辱之恥生為惡吏死為敝鬼乞傳尚詣廷尉面對曲直足明真偽尚不徵者磐埋骨牢檻終不虛出望塵受枉廷尉以其狀上詔書徵尚到廷尉詞窮受罪以先有功得原。 裴優關西人時張楷性好道術能作五里霧時優亦能為三裡霧自以不如楷從學之楷避不肯見桓帝即位優遂行霧作賊事覺被考引楷言從學術楷坐系廷尉詔獄積二年嘗諷誦經籍作尚書注後以事無驗見原還家。 趙凱為荊州刺史零陵太守楊璿梟斬猾賊郡境以清凱誣奏璿實非身破賊而妄有其功璿與相章奏凱有黨助遂檻車璿防禁嚴密無繇自訟乃噬臂出血書衣為章具陳破賊形勢及言凱所誣狀潛令親屬詣闕通之詔書原璿拜議郎凱反受誣人之罪稽康譙國銍人初康家貧嘗與向秀共钅於大樹之下以自贍給潁川鍾會貴公子也。精煉有才辯故往造焉康不為之禮而钅不輟良久會去康謂曰:何所聞而來何所見而去會曰:聞所聞而來見所見而去會以此憾之會呂安被系會言於文帝曰:稽康臥龍也。不可起公無憂天下顧以康為慮耳因譖康欲助丘儉賴山濤不聽昔齊戮華士魯誅少正卯誠以害時亂政故賢聖去之康安等言論放蕩非毀典謨帝王者所不宜容宜因釁除之以淳風俗帝既昵聽信會遂因呂安事並害之。 李含為河間王長史後聞三王兵盛乃加含龍驤將軍統席等鐵騎回遣張方軍以應義師天子反正含至潼關而還初梁州刺史皇甫商為趙王倫所任倫敗去職詣慰撫之甚厚含諫曰:商倫之信臣懼罪至此不宜數與相見商知而恨之及商當還都置酒餞行商因與含忿爭和釋之後含被徵為翼軍校尉時商參齊王冏軍栱攰甃獼在冏府稱立義被西藩枉害含心不自安冏右司馬趙驤。又與含有隙冏將閱武含懼驤因兵討之乃單馬出奔於矯稱受密詔即夜見之乃說曰:成都王至親有大功還藩甚得眾心齊王越親而專執威權朝廷側目今檄長沙王令討齊使先聞於齊齊必誅長沙因傅檄以加齊罪則冏可擒也。既去齊立成都除逼建親以安社稷大勳也。從之遂表請討冏拜含為都督統張方等率諸軍以向雒陽含屯陰盤而長沙王乂誅冏含等旋師初含之本謀欲並去乂冏使權歸於含因得肆其宿志既長沙勝齊穎猶各守藩志望未允表含為河南尹時商複被乂任遇商兄重時為秦州刺史含疾商滋甚複與重構隙自含奔還之後委以心膂複慮重襲已乃使兵圍之更相表罪侍中馮蓀黨請召重還商說乂曰:河間之奏皆李含所交構也。若不蚤圖禍將至矣。且河間前舉繇含之謀乂乃殺含。 王愷武帝時為黃門侍郎愷帝之舅也。時牽秀為衛瓘崔洪石崇等所提攜以新安令博士為司空從事中郎與愷素相輕侮愷諷司穎荀愷令都官誣奏秀夜在道中載高平國守土田興妻秀即表訴被誣陷之繇論愷穢行文辭亢厲于時朝臣雖多證明秀名譽繇是而損。 荀勖為中書監華廙少為武帝所禮為南中郎將都督河北諸軍事父表疾篤取還仍遭喪舊例葬訖複任廙固辭忤旨初表有賜客在鬲使廙因縣令袁毅錄名三客各代以奴及毅以贓貨致罪獄詞迷謬不復顯以奴代客直言送三奴與廙而毅亦盧氏胥也。又勖先為中子求廙女廙不許為恨因密啟帝以袁毅貨贓者多不可盡罪宜責勖所親者一人因指廙當之。又緣廙有違忤之咎遂於喪服中免廙官削爵土。 王棱為雒陽令時光祿大夫劉暾妻前卒先陪陵葬子更生初婚家法婦當拜墓攜賓客親屬數十乘載酒食而行棱為東海王越所信而輕暾暾每欲繩之棱以為怨時劉聰王彌屯河北京邑危懼棱告越雲:暾與彌鄉親而欲投之越嚴騎將追暾右長史傅宣明暾不然暾聞之未至墓而反以正義責越越甚慚鄧攸元帝永昌中代周凱為會軍將軍明帝太甯二年王敦反明帝密謀起兵乃遷攸為會稽太守先是中外兵數每月言之於敦攸已出在家不復知護軍事有惡攸者誣攸白敦兵數帝聞而未之信轉攸為太常。 何無忌鎮東陽時殷仲文出為東陽太守無忌甚慕之仲文許當便道修謁無忌故益欽遲之令府中文人殷闡孔甯子之徒撰義構文以俟其至仲文失志恍惚遂不過府無忌疑其薄已大怒思中傷之時屬慕容超南侵無忌言於劉裕曰:桓胤殷仲文乃腹心之疾北虜不足為憂安帝義熙三年。又以仲文與駱球等謀反及其弟南蠻校尉叔文並伏誅。 郭猗為前趙中僕射時聰以弟乂為皇太弟猗等皆寵倖用事靳准合宗內外諂以事之郭猗有憾於劉乂謂劉粲曰:太弟於主上之世猶懷不逞之志此則殿下父子之深仇四海蒼生之重怨也。而主上過垂寬仁猶不二尊之位一旦有風塵之變臣竊為殿下寒心。且殿下高祖之世孫主上之嫡統凡在含齒孰不系仰萬機事大何可與人臣昨聞太弟與大將軍相見極有言矣。若事成許以主上為太上皇大將軍為皇太子乂。又許衛軍為大單于二王已許之矣。二王居不疑之地並握重兵以此舉事事何不成臣謂二王茲舉禽獸之不。若也。背父親人人豈親之今乂尚貪其一切之力爾事成之後主上,豈有全理殿下兄弟故在忘言東宮相國單于在武陵兄弟何肯與人許以三月上已因宴作難事淹變生宜早為之所春秋。《傳》曰:蔓草猶不可除況君之寵弟乎!臣屢啟主上主上性敦友于謂臣言不實刑臣刀鋸之餘而蒙主上殿下成造之恩故不慮逆鱗之誅每所聞必言冀垂採納臣當入言之願殿下不洩密表其狀也。若不信臣之言可呼大將軍從事中郎王皮衛軍司馬劉惇假之恩顧通其歸善之路以問之必可知也。粲深然之猗密謂皮惇曰:二王逆狀主上已具知之矣。卿同之乎!二人驚曰:無之猗曰:此事必無疑吾憐卿親舊並見族爾,於是欷歔流涕皮惇大懼叩頭求哀猗曰:吾為卿作計卿能用不二人皆曰:謹奉大人之教猗曰:相國必問卿卿但雲:有之。若責卿何不先啟卿即答雲:臣誠負死罪然仰惟主上聖性寬慈殿下篤於骨肉恐言誠詿偽故也。皮惇許諾粲俄而召問二人至不同時而辭。若畫一粲以為信然初靳准從妹為乂孺子淫于侍人乂怒殺之而屢以嘲准准深慚恚說粲曰:東宮萬機之副殿下宜自居之以領相國使天下知蚤有所系望也。至是准。又說粲曰:昔孝成距子政之言使王氏卒成篡逆可乎!粲曰:何可之有准曰:然誠如聖旨下官亟欲有所言矣。但以德非更生親非皇族恐言暫出霜威已及故不敢耳粲曰:君但言之准曰:聞風塵之言謂大將軍衛將軍及左右輔皆謀奉太弟克季春構變殿下宜為之備不然恐有商臣之禍粲曰:為之奈何准曰:主上受信於太弟恐卒聞未必信也。如下官愚意宜緩東宮之禁固勿絕太弟賓客使輕薄之徒得與交遊太弟既素好待士必不思防此輕薄小人不能無逆意以勸太弟之心小人有始無終不能如貫高之流也。然後下官為殿下露表其罪殿下與太宰拘太弟所與交通者考問之窮其事原主上必以無將之罪罪之不然今朝望多歸太弟主上一旦晏駕恐殿下不得立矣,於是粲命蔔抽引兵去東宮。 邢魚河間人後趙時裴憲二子挹仕石季龍為散騎常侍與魚有隙魚竊乘馬奔遼為人所獲魚誣使已以季龍當襲鮮卑告之為備于時虎適謀伐遼而與魚辭正會季龍遂誅及兄挹而憲亦坐免。 索嗣為梁王業右衛將軍初西涼李暠為敦煌太守嗣為暠稱藩於業業以元盛為安西將軍敦煌太守領護西胡校尉及業僭稱涼王嗣構暠於業以嗣為敦煌太守率騎五百而西暠與嗣善結刎頸交反為所構故深恨之後狀其罪於業遂殺嗣。 宋王鎮惡既平姚弦進號征虜將軍或有白高祖以鎮惡初克長安藏姚泓偽輦為有異志高祖密遣人覘輦所在泓輦飾以金銀鎮惡悉剔取而棄輦於垣側高祖聞之乃安及廬陵王義真鎮關中而佛佛虜寇逼交至沈田子既殺鎮惡王修。又殺田子義真年少賜與左右不節修嘗裁減之左右並怨因是白義真曰:鎮惡欲反故田子殺之修今殺田子。又是欲反也。義真乃使左右劉乞等殺修。 劉湛為太子詹事與殷景仁素善皆被遇於高祖俱以宰相許之湛尚居外任會王宏王華王曇首相系亡景仁引湛還朝共參政事湛既入以景仁位遇本不逾已而一旦居前意甚憤憤知文帝信仗景仁不可移奪乃深結司徒彭城王義康欲倚宰相之重以傾之文帝元嘉十二年景仁複遷中書令護軍將軍將軍僕射如故尋複以僕射領吏部護軍如故湛愈忿怒義康納湛言毀景仁於帝帝遇之益隆景仁對親舊歎曰:引之令入入便噬人乃稱疾解職表疏屢上不見許使停家養病發詔遣黃門侍郎省疾湛議欲遣人。若劫盜者於外殿殺之以為太祖雖知當有以終不能傷至親之愛帝微聞之遷景仁於西掖門外晉鄱陽主第以為護軍府密邇宮禁故其計不行景仁臥疾者五年收湛之日景仁使拂拭衣冠寢疾既久左右皆不曉其意其夜上出華林園延賢堂召景仁猶稱腳疾小床與以就坐其誅討處分一皆委之。 謝靈運為太子左衛率廬陵王義真少好文籍與靈運情款異常少帝即位權在大臣靈運構扇異同非毀執政司徒徐羨之等患之帝出為永嘉太守鎮將軍。 孟顗為會稽太守時謝靈運以侍中退居郡中頗輕顗帣為笶疼讎隙顗因靈運橫恣百姓驚擾乃表其異志發兵自防露板上言靈運馳出京師詣闕上。表曰:臣自抱疾歸山於今三載居非郊郭事乖人間幽棲窮岩外緣兩絕守分養命庶畢餘年忽以去月二十八日得會稽太守臣顗二十七日疏雲:此日異論尊此雖相了百姓不許寂默今微為防披疏駭惋不解所繇便星言賓士歸骨陛下及經山陰防衛彰赫彭排馬搶斷截衢巷偵邏縱橫戈甲竟道不知微臣罪為何事及見顗雖曰:見亮而裝防如此惟有罔懼臣昔忝近侍豫蒙天恩。若其罪跡炳明文字有證非但顯戮司敗以正國典普天之下自無容身之地今虛聲為罪何酷如之夫自古讒謗聖賢不免然致謗之來要有繇趣或輕死重氣結黨聚群或勇冠鄉邦劍客馳逐未聞俎豆之學欲為逆節之罪山棲之士而構陵上之釁今影跡無端假謗空設終古之酷未之或有匪希其生實悲其痛誠複內省不疚而抱理莫申是以牽曳疾病束骸歸款仰憑陛下天鑒曲臨則死之日猶生之年也。臣憂怖彌日羸疾發動屍存恍惚不知所陳太祖知其見誣不欲使東歸以為臨川內史加秩中二千石。 南齊卞彬為員外郎宋元徽末四貴輔政彬謂太祖曰:外間有童謠雲:可憐可念戶著服孝子不在日代哭列管暫鳴死滅族戶著服褚字邊衣也。孝除子以日代者謂褚淵也。列管簫也。彬退太祖笑曰:彬自作此。 梅蟲兒後主時佞幸也。曹武為右衛將軍晚節在雍州致見錢七十萬皆厚輪大郭他物稱是馬八百匹僕妾蔬食膳無膏腴為蟲兒茹法珍設女伎金翠曜眼器服精華蟲兒等繇是欲誣而奪之人傳武每好風景取開庫招拍張武戲帝疑武舊將領兼利其財新除未拜遇誅及收兵至歎曰:諸人知我無異志所以殺我者欲取吾財貨伎女爾恨令眾輩見之諸子長成者皆見殺惟子世宗兄弟三人未冠系尚方梁武帝兵至得免。 江祐為太子詹事為謝眺所輕祐常詣眺眺因言有一詩呼左右取既而便停祐問其故雲:定複不急祐以為輕已後祐及第祝劉渢劉晏俱候兆眺謂祐曰:可謂帶二江之雙流以嘲弄之。 祐轉不堪至是構而害之詔暴其過惡收付廷尉。又使禦史中丞範岫奏收眺下獄死時年三十六。 胡諧之為侍中既居權要多所徵求就梁州刺史范柏年求佳馬柏年患之謂使人曰:馬非狗子那可得為應無極之求使人致恨而歸謂諧之曰:柏年雲:胡諧是何狗無厭之求諧之切齒致恨時王玄邈代柏年柏年稱疾推遷不時還諧之言於帝曰:柏年恃其山川險固聚眾欲擅一州及柏年下帝欲不問諧之。又言見獸格得而放上山,於是賜死。 垣榮祖遷為新蔡太守作大形棺材盛仗使鄉人田天生王道期載渡江北監奴有罪告之有司奏免官削爵付東治按無實見原。 梁劉季連齊明帝建武中為平西蕭遙欣長史南郡太守時明帝諸子幼弱內親則仗遙欣兄弟外親則倚後弟劉暄內弟江祏遙欣之鎮江陵也。意氣甚隆而遙欣至州多招賓客厚自封殖明帝甚惡之季連族甥琅琊王會為遙欣諮議參軍美容貌頗才辯遙欣遇之甚厚會多所傲忽於公座與遙欣競侮季連季連憾之乃密表明帝稱遙欣有異跡明帝納焉乃以遙欣為雍州刺史明帝心德季連四年以為輔國將軍益州刺史令據遙欣上流。 顧光之為儀曹郎張率為秘書丞以父憂去職有父時伎數十人其善謳者有色貌光之求聘焉謳者不願遂出家為尼常因齋會率宅光之乃飛書言與率奸南司以事奏聞高祖惜其才寢其奏然猶致時論焉。 到洽為禦史中丞時劉孝綽為昭明太子僕甚見賓禮及為廷尉卿攜妾入官府洽素禦孝綽遂劾奏之雲:攜少妹於華省棄老母於下宅高祖為隱其惡改妹為姝坐免官後起為湘東王諮議孝綽表謝曰:臣不能銜珠避顛傾柯衛足以茲疏幸與物多忤兼逄匿怨之友遂居司隸之官交構是非用成萋菲日月昭回俯明枉直獄書每禦取鑒將濟之冤炙發見明非關陳正之辨遂漏斯密網免彼嚴棘得還同士伍比屋唐民生死肉骨豈侔其施臣誠無識孰不戴天疏遠畝隴絕望高闕而降其接引優以旨喻於臣微物足為榮隕況剛條落葉忽沾雲露周行所複齒盛流但雕朽汙糞徒成延獎捕影系風終無效答。又啟謝東宮曰:臣聞之先聖雲:眾惡之必鑒焉眾好之必鑒焉,豈非孤特則積毀所歸比周則積譽斯信固知好惡之間必待明鑒故晏嬰再為阿宰而前毀後譽後譽出於阿意前毀繇於直道是以一犬所噬旨酒怨其甘酸一手所搖嘉樹變其生死。又鄒陽有言士無賢愚入朝見嫉至。若臧文之下展季靳尚之放靈均絳侯之排賈生平津之陷主父自茲厥後其徒實繁曲筆短辭不暇殫述寸管所窺常用切齒殿下晦道觀書俯同好學前載枉直備該神鑒臣昔因立侍親承緒言飄風貝錦譬猶讒匿聖旨殷勤深以為歎臣資愚履直不能杜漸防微曾未幾何逄訁尤離難雖吹毛洗垢在朝而同嗟而嚴文峻法肆奸而必奏不顧賣友志欲要君自非上帝運超已之光昭陵陽之虐舞文虛謗不取信於宸明在縲嬰纏幸得蠲於庸暗裁下免黜之書仍頒朝會之旨小人未識通方縶馬懸車悉絕朝覲方願滅影消聲遂移林穀不悟天聽罔已造次必彰不以距違見<疒比>複使引藉雲陛假寬和之色垂布帛之言形之千載所罔已厚況乃恩等特召榮同起家望古自推彌覺多忝但未渝丹石永藏輪軌相彼工言構茲媒孽。且款冬而生已凋柯葉空延德澤無謝陽春複為太子僕母憂去職服闋除安西湘東王諮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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