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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百二十二 總錄部·妖妄第二


  唐崔履行者北齊尚書僕射暹之孫也。頗有才辯自言道術隋煬帝嘗令煉丹於王母祠履行妻父麴棱為冀州刺史竇建德攻之履行在棱所因白棱曰:城守多年士卒疲弊。若其驟戰彌致死傷此自弱之道也。今有禳敵之術不假遺鏃之費而賊自殺願效之於使君棱初不許而惑其詭辯卒從之履行遣陴守者皆坐不得妄戰因令眾曰:賊。若乘城慎勿懼我必令賊自縛也。既而履行於星月之下設壇章醮身衣杖笪登北樓慟哭。又令婦人外屋西向振裾賊攻之急俄而城陷履行哭猶不輟。

  志覺大原人為沙門死經十日而蘇言多妖妄謂總管李仲文曰:公五色光見有金狗自衛仲文曰:關中十五己上並事洛陽亢陽不雨穀食騰湧天意人事表裡可知。若為計今其時也。高祖固疑之及唐儉使太原。又言於高祖曰:仲文信惑妖邪自謂應讖及言龍附己即於汾州置龍遊府。又娶陶氏之女以應桃李之歌高祖追仲文赴朝以罪伏誅李孝常隋兵部尚書圓通之子高祖時為利州都督每以佃獵為務太宗嗣位表請入朝因留京師其子義宗坐劫盜被誅因此怨望與劉德裕等陰圖不軌其子義立謂其友人蔡惲曰:我常從齊王游獵與王相失道傍見一老母眉發皓然我問王所在答曰:汝即王也。因忽不見縣丞李延曰:往於太和谷得一石其狀如龜外有{禾千}圓郭中有常字。又新錢文曰:開元通寶此即圓通之子孝常之符命也。有劉文贊者。又言衛元高詩雲:天道自常此則孝常之讖矣。德裕乃與孝常之甥統軍元宏善及監門將軍長孫業謀以入直之夜勒兵以起大事尊李孝常為帝德裕武德初自洛陽歸國為秦王府庫直騎曆護軍太子左內率遷為將軍與孝常通謀克日將反其子孝本。又謂賀婁善積曰:我父好酒豁達有漢高之風手握禁兵而左驍衛大將軍劉宏基右騎衛大將軍長孫順德郎將元律城門郎韋元整等深親善今起大事嘯命必成不宜屈於人下劉文贊亦獎成其事德裕曰:我生日有異當汝請。又大業初童謠曰:白楊樹下一池水決之則是劉不決則為李但李在未決之前劉居已決之後明知李氏以後天下當歸我家當決之順天之命耳後謀泄及其黨與皆伏誅死者十二人。

  公孫嘗河東人也。自言好養生能黃白之術遂遍歷卿相之門時衛州人劉道安自雲:頭有肉角隱見不常誑惑州人多信附遂授官建號期於貞觀二十年二月舉兵反嘗亦通知其謀事猶未發會十九年正月太宗以他事召嘗嘗懼罪而自殺嘗弟節因告其事道安等十餘人皆伏誅。

  冉阝羅邇娑婆寐帝那伏國人也。貞觀二十二年右衛率長史王玄策破帝那伏國得之自言壽三百歲雲:有長生之術太宗頗信之深加禮敬館之金飆門內造延年之藥令兵部尚書崔敦禮監主之發使天下采諸奇藥異石不可勝數。又遣使往娑羅門諸國以求藥物有藥名畔茶亻去水出山中石臼內有七種色或熱或冷能消草木金鐵人手入水即銷爛。若欲取之以駱厓髑髏沈於石臼以水轉注瓠蘆中每有此水處即有石柱似人形守之。若彼山人傳道出此水者即死。又有藥名咀賴蘿在高山石崖腹有石孔孔前有一小樹其葉青綠狀如藜杏石孔中有大毒蛇守之人不得到欲取此樹為藥以大方頭箭射取枝葉葉下便有鳥鳥禦將飛去即以眾箭射鳥而取其葉詭異之事類多如此徒延歲月術卒不就後放之還其本土竟不去終死於長安。

  段方謙金城人太極初昇太極殿登禦床自稱天子呼宿衛兵士令稱萬歲有司固請誅之睿宗以為風狂特免死流嶺表。

  劉誡之太極初與盧千仞及太常博士靳翰太僕署令李奐通謀以誡之有尺分預為結托曰:靳翰為今之子房千仞謂長安縣尉常彥偉曰:代有真人足下不欲一見乎!彥偉佯許之定日過焉遂報其父左羽林將軍元楷奏降中使於元楷宅房中彥偉延入與說使者具錄以聞及其党胡太宰出入玉門妖惑眾庶事發並同日就戮。

  王懷古玄宗開元初謂人曰:釋迦牟尼佛末更有新佛出李家欲末劉家欲興今各當有黑雪下具州合出銀城敕下諸道按察使捕而戮之懷照蒲州大雲寺僧也。嘗建石碑雲:我母夢日入懷而生因名懷照開元七年或告於郡刺史李尚隱以聞下州訊其狀懷照曰:偶然寓意用副巳名慮其疑誤已改作王昭時有詞客馮待徵為其文張待聘勒其字待聘皆與懷照詞同尚隱奏曰:老僧愚駑誠不足教夢日之狀稍涉妖訛敕曰:懷照訛言信無憑據量其情狀終合徵懲宜遣播州安置到彼勿許東西馮待徵等事已經恩赦特從釋放。

  姚閎者宰相元崇孫也。左相牛仙客初為朔方軍使閎為判官及知政事閎累遷侍御史自雲:能通鬼道預知休咎仙客頗信惑之及疾甚閎請為仙客祈禱在其門下遂逼仙客令作遺表薦閎叔尚書右丞奕及兵部侍郎盧渙堪代已閎為起草仙客既時危殆署字不成其妻因中使來吊以其表上玄宗覺而怒之左遷奕為永陽太守盧渙為臨淄太守賜閎死。

  王開元末為太常博士每行祠禱或焚紙錢禳祈福祐近於巫覡乾元中累至中書侍郎平章事肅宗嘗不豫大蔔祟在山川乃遣女巫分行天下祈祭名山大川巫皆盛服乘傳而行後轉太子少師卒以妖妄致位將相以左道進者往往有之李泌德宗朝為相頗有讜直之風而好談神仙鬼道或雲:嘗與赤松子王喬安期羨門遊處故為代所輕雖詭道求容不為時君所重。

  李廣宏小字軟奴自稱嵩山僧或詐雲:王孫因涇原兵叛奔至州為僧自稱見五嶽四瀆神言為天子令今年九月冠及五月與其党王昌皆至京師有董昌者導廣宏舍於資敬寺尼智因董昌。又令妖人唐郛言廣宏當大貴郛。又誘射生將韓欽緒李政諫南珍霞及神策將魏循李亻參前越州參軍李明經陸降於廣宏所皆行君臣之禮各有署置廣宏通於智因許以為妃。又雲:嶽瀆為我擇十月十日庚寅舉行魏循李亻參上變令中官捕之三司覆驗連坐死者數百人。

  張洪撫州人也。憲宗元和四年洪乘牛備冠屨古服詣光順門獻書以無可取遣之。

  梁叔高者妖人也。元和九年自廣州來授書於吏部侍郎楊於陵使為已輔於陵執以告敕京兆府杖殺之。

  柳泌本姓楊名仁晝少習方術憲宗末年銳於服餌詔天下搜訪奇士宰相皇甫钅專與鄂節度李道古薦泌及僧大通等皆待詔翰林泌動多詐自言能致雲藥並黃白術憲宗頗奇之因盛言天臺多靈草群仙所會臣嘗知之而力不能致願假郡縣之權以求之憲宗以為然乃授台州刺史賜服金紫鹹諫曰:方士不當假以州郡之政憲宗怒曰:煩一郡之力而致神仙不死之事臣下於吾何惜焉由是不敢複諫泌到州驅吏人於山谷間聲言采藥鞭撻慘急歲餘一無所得懼詐發獲罪遂挈其家潛入山谷本道觀察使捕之送京師與道古保明其能。又詔直翰林院憲宗服泌藥日以躁渴竟為所誤大通自雲:年一百五十歲有不死藥穆宗即位詔曰:山人柳泌取懷左道上惑先朝罔求牧人貴欲疑眾自知虛誕仍更逋逃僧大通醫方不精藥術皆妄既延禍釁俱是奸邪邦國罔有常刑人臣所宜共棄宜並付京兆府決痛杖一頓處死翰林醫官董宏景程准山人李元戢田佐元並流嶺表初柳泌系於京兆府吏人或問曰:何苦虛詐如此泌曰:皆道古教我。且令我言四百歲時人,或謂將死必自能隱化及解衣就刑訖無他異唯炙灼之痕浹體而已。

  田佐元鳳儀虢縣人亦自言有奇術能變瓦礫為黃金自白衣授本縣令其餘皆遞相薦引罔上惑眾歡歡景公寺僧也。穆宗長慶二年以妖言惑眾下伏內鞠之多引中人無驗竟杖殺之其坐死者數人。

  張良自言舉進士敬宗寶曆二年以造妖言付京兆府杖殺之良不知其所從來先是假託神人於絹上朱書論朝廷事及勸帝東幸令家僮夜詣中尉劉宏規門投之門人即時擒獲按驗以迷妄伏罪。

  周息元浙西隱士也。寶曆二年八月徵至闕息元上言識張果葉靜能有詔命畫工李士就問其狀而寫之息元居淮浙間自號數百歲其實一常人也。及是。又多虛誕蠱惑之說人頗非之。

  高駢為淮南節度使有呂用之張守一諸葛殷者皆江吳醫祝之輩鹹昇之劇職於左右用之曾言於駢曰:神仙好樓居因於公守之北跨河起迎仙樓晝夜斤斧相續半歲方成所費巨萬竟未登遊。又起延和閣高八十尺綺窗繡戶飾以珠金每焚香於上祈王母之降呂用之曰:溪真君守一曰赤松子殷曰:葛將軍複有姓蕭者謂之曰:秦穆公駙馬其妖誕率多此類用之。又曰:玄真上聖要降非難所患者學道之人淫穢未斷或神狎近俗輩接對凡人則真氣有虧靈貺遂絕駢乃謝絕人事寂然而已賓僚將吏無複遇其面有不得已而見者則使其人沐浴齋戒而後得見致拜而已罕得交言繇是內外隔絕政事巨細一委用之守一副使李觀察轉運判官顧雲盧說愛將梁纘猶子傑皆相屬以目不敢指諫後怪異數見駢忽忽不安竟為畢師鐸所殺。

  呂用之者鄱陽人性桀黠略知文字事九華山道士牛弘徽求驅役考召之術弘徽死乃客於廣陵楮巾布褐用符藥以給衣食及丞相劉鄴節制淮海有以蠱道於法者用之懼南適江浙時高駢鎮京口求不死之術乃謁焉會駢有愛將俞公楚薦之尋欲署以文職用之乞居牙校駢因試其能左右附成其偽駢既篤信丹灶之外訪以時事用之悉能苟合矯順駢遂委仗先是駢之舊將有譛俞公楚姚歸禮用之悉排斥散地駢遂孤立大逞仙書神物左右群小鹹用之所樹由是賄賂公行條章日費用之。又請募軍二萬人為左右鏌邪軍以總之起第千餘間出則肩輿小駟驅殿蔽路入則姬侍百餘輩皆廣陵極色。又建樓百尺目曰:占星欲遍窺城中慮有權兵圖己者或連日宴聚箕斂市肆留三司綱運半歸其家凡欲奪人資產掠人妻妾則以利祿誘其親者使告之不法捕入鍛煉委曲以成其獄亦有以金帛免其斬絞號曰:贖命駢覽其文簿皆唯唯稱其能姚歸禮怒用之欲手刃焉會用之宿於倡樓居禮縱火焚其鄰舍用之覺易服而遁火遂千餘家不止時僖宗中和三年三月也。歸禮與俞公楚尋為用之所圖駢有從子前左驍騎大將軍曾疏用之罪二十餘幅其略曰:呂用之誑惑尊德塗炭生靈奸偽之名遠近諠沸內則以神仙之事苟媚一時外則行節制之權取怨百姓大將則畏死不說從事則屍祿求容荏苒數年浸成大蠹則凶邪以露羽翼將成。若不誅之恐高氏勳庸一旦為此所累因嗚咽流涕駢謂曰:爾醉邪風狂邪遽命扶出後為用之所構竟斃之駢每召用之則書一雲字點畫之間密有辨認言必相字未嘗以名光啟初襄王偽授用之廣南制置使開幕建牙以擬於駢號曰:二府凡駢之將吏用之逼令歸已駢自此稍悟其事然芽已成不能奪其權及畢師鐸舉兵眾不滿千人用之據強兵數萬略無他籌而半月下其城遂至宵遁後與楊行密相遇於天長因語之曰:用之有白金五萬鋌瘞於所居廡下寇平之後願備公一醉之直及師鐸遁用之複其家月餘天長之約寢而不言至是行密欲問其眾用之在側忽顧之曰:公在西寨時許與此輩銀今日何負心也。用之未及對率下令軍吏械而鞫之凡述百餘罪其一曰用之取今年中元夜請高公於用之私第建黃籙齋因入靜之時密絞之偽雲:上昇此際便令諸軍率百姓扶用之領揚州節制其凶狡之性率多如此是日斬之懸首於市。

  諸葛殷者鄱陽人也。初呂用之獲寵于高駢殷知之訪於廣陵以左道求薦於駢用之時謂駢曰:玉皇以公久為人臣慮廢政獲譴子為君輟一靈仙為道中羽翼。若其至也。公善待之欲其不去可以人間優職縻之異日駢既見殷鬼態妖姿辨詐不能測遂謂曰:道家葛將軍每從容於杯酒間雲:可以坐召鬼神立變寒暑矣。尋以牢盆之職縻之所入巨萬時有大賈周師儒者所居多花木樓榭之勝為廣陵甲第殷欲之一日謂駢曰:此城當有妖起非水旱兵戈之可比也。駢曰:為之奈何殷曰:當就其下起壇以靈官鎮之即指師儒之第遽命軍吏驅出其家使殷居之殷手足先有風疽駢性嚴潔每相對促席膿血霑汙左右,或以為言駢曰:吾聞神仙多以此試人飲曾無難色駢從子傑嘗謂人曰:爭知此不是吾滅族冤家襄王時偽授檢校禦史中丞殷嘗謂人曰:男子患不得志當以富貴自奉人生寧有兩重死邪及用之敗師鐸獲之杖下馬橋絞而未死會師鐸母肩輿通其法官掌刑者扶以避之殷蘇於橋下及師鐸母過決之如初方死焉至是殷乃有兩重之死既死人皆挑其目斷其舌張守一扶陽田裡人自言能變易五金以溺好利者呂用之薦于節度使高駢駢每以真仙遇之中和末用之忽謂駢曰:適得上仙書宰執間有陰圖令公者使一刺客來今夕當至駢時與鄭畋不足既聞其言驚失七箸因問計於用之曰:張先生年少時嘗學此術駢乃告守一守一曰老夫久不為之勉力為公乃令駢衣婦人之服匿於深室守一至夜分擲一銅鐵器於軒砌之上鏗然有聲遂於皮囊中出彘血灑之如格鬥之處及旦謂駢曰:幾輸此人駢乃泣謝輦金玉以酬之光啟中襄王偽授守一郡守師鐸據城請合大還丹至行密入殺之由是覆高氏之黨者盡矣。

  後唐劉仁恭為幽州節度使物力雄富志氣驕縱師道士王。若訥修長生之法乃於州西大安山營造台觀極其雕麗聚美婦人為黃帝房中之法。又慮四鄰侵寇幽州城陷。且曰:吾居此山四面絕壁以百士守門萬夫不能進乃圖無窮之計號令九州禁使銅錢自以膠和堇土為泥丸令九州行使其銅錢峻法賦斂鑿大安山為石穴以藏之其數百萬每藏畢即殺匠石以滅口自仁恭父子敗後往往有上言者知錢處所皆無所得。

  劉唐鄴都妖人莊宗同光三年八月鄴都張憲奏唐為河漲上龍興寺幡竿請捨身時鄴都禦河溢岸高四尺傾都功役夾河為堤以防水注瀲灩將溢人心危恐初有書生陳禳水法請於上流為紙屋人物馬牛五萬投於河流殺牲以祀府尹訊之此法何從出對曰:出予新意命笞之既而妖人複登幡竿聚眾數千雲:予。若不以軀命救眾生今夜其為魚乎!居民咸恐駭悲涕軍虞侯孫岳聞之令人圍佛竿謂之曰:爾必能捨身救人即投於竿下妖人既見眾散徘徊祈哀命下之鞭背投於流翌日水減三尺。

  楊千郎魏州賤民自言傳。《墨子》術於婦翁能役使陰物帽下召食物果實之類。又蒲必勝人有掌握之物以法必取。又說煉丹乾汞易人形破扃或雲:可驗初在鄴都貴要間皆神奇之白於莊宗甚蒙待遇官至檢校尚書郎賜紫其妻出入宮掖頗承恩寵人士有憑之而仕官者及在洛陽輕薄少年累與之游皇弟存。又存渥元行欽嘗朋淫於家同光四年存。又伏誅千郎亦被其禍。

  李應之定州人節度使王處直信應之閱白丁於管內別置新軍起第於博陵坊面開一門動皆鬼道處直信重日隆將校相慮變在朝夕言即先罹其禍會燕師假道伏甲於外城以備不虞昧旦入郭諸校因引軍以圍其第應之死於亂兵鹹雲:不見其屍。

  僧誠惠不知何時人幼於五臺山出家能修戒律稱會皮骨三命人初歸向聲名漸遠四方供饋不遠千里而至者眾矣。自雲:能役使毒龍可致風雨其徒號曰:降龍大師天祐十八年鎮州大水壞其南城誠惠謂人曰:彼無信心吾使一小龍驚之耳由是氣焰彌盛人多畏之同光初鄴下權貴皆拜之樞密郭崇韜初欲不拜即慮其謗己乃因御前見之故得免私禮三年京師旱莊宗迎至雒下親拜之六宮參禮士庶瞻仰謂朝夕可致甘澤禱祝數旬略無徵應,或謂誠惠曰:官以師祈雨無徵將加焚燎焉誠惠聞之懼道潛去至其寺慚恚而終天成中其徒弟遷果等建塔乞請名諡於朝賜號法雨大師慈雲之塔。

  解元龜道士以明宗天成三年三月自西川至見於便殿稱年一百一歲進詩以歌王化元龜上表乞西都留守兼四川制置使要修西京宮闕帝謂侍臣曰:此人老耄自遠來北朝別有異見反為身名甚堪笑也。賜號知白先生賜放西歸。又四年正月有僧於相國寺示幻惑眾雲:頭上出舍利康義誠按其偽狀命戮於寺前。

  周趙應為韋城鎮將廣順三年五月開封府上言應與僧智欽鎮氏陳光濟二十人同謀發塚掘井妄稱羅漢聖出誑惑閭閻希求財物逐人勘責並招妖妄其錢各入已分張藏匿敕趙應智欽陳光濟三人處死連坐郭延貴等十七人並決杖配蔡河務收管。

  孫方諫為定州節度先是州北二百里有狼山山上有堡邊人賴之以避契丹之患中置佛舍有孫氏尼者主其事以香火之教聚其流俗遠近村民多歸之徒眾甚盛人亦異之尼死其徒聲言其屍不壞因覆以衣衿瞻禮信奉有同其生方諫即其宗人也。嗣行其道舉族不食葷茹其黨皆推之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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