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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百六十 總錄部·忠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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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忠者臣下之高行義者制事以合宜謂其益也。狥死而無二語其大也。滅親而不顧然貞一之道存乎!誠節而逆順之理著於艱危自正道浸微禍階萌立紀律隳弛而莫制英賢馳騖而不足諫或見拒黜之無怨難之將作奮不顧命乃至因利陳說唱合義舉借勢鼓怨用圖興複挺身而誓除逆節誓心而恥仕偽朝感至流涕憤以碎首精貫白日讎不同天雖或時移運謝齎志弗克其英風餘烈良足尚焉。 富辰周襄王之大夫也。襄王十七年王以翟師伐鄭王德翟人將以其女為後富辰諫曰:不可王弗聽十八年王黜翟後翟人來攻富辰曰:吾驟諫王王弗從以及此難。若我不出其以我為懟乎!乃以其屬死(言率其所屬以死難)。 漢張充為期門郎時王莽居攝充等六人謀共劫莽立楚王發覺誅死。 後漢鮑永字君長宣之子也。永初為郡功曹王莽以鮑宣不附己欲滅其子孫都尉路平承望風旨規欲害永太守苟諫擁護召以為吏常置府中永因數為諫陳興複漢室翦滅篡逆之策諫每戒永曰:君長幾事不密禍倚人門永感其言及諫卒日送喪歸扶風路平遂收永弟升太守趙興到聞乃歎曰:我受漢茅土不能立節而鮑宣死之,豈可害其子也。敕縣出升複署永功曹。 郭丹為更始諫議大夫持節使南陽更始敗諸將悉歸光武並獲封爵丹獨保平氏不下為更始發喪衰盡哀建武二年遂潛逃去敝衣間行涉歷險阻求謁更始妻子奉還節傳因歸鄉里。 趙熹為更始郎中累遷五威偏將軍更始敗熹遇更始親屬皆裸跣塗炭饑困不能前熹見之悲感所裝縑帛資糧悉以與之將護歸鄉里。 王遵字子春父為上郡太守遵少豪俠有才辨雖與隗囂舉兵而嘗有歸漢意曾於天水私謂來歙曰:吾所以力不避矢石者豈要爵位哉!徒以人思舊主先君蒙漢厚恩思效萬分耳。又數勸囂遣子入侍前後辭諫切甚囂不從故去焉。 閔貢為河南中部掾時袁紹袁術誅宦官中常侍段劫天子出貢北到河上天子饑渴貢烹宰進之勵聲責張讓等曰:君以閹宦之隸刀鋸之殘越從洿泥扶持日月賣弄國恩階賤為貴劫迫帝王蕩覆王室假息漏刻遊魂河津自亡新以來奸臣賊子未有如君者今不速死吾射殺汝讓等惶怖乂手再拜叩頭向天子辭曰:臣等死陛下自愛遂投河而死。 臧洪廣陵人中平末棄官還家太守張超請為功曹時董卓圖危社礻洪說超曰:明府曆世受恩兄弟並據大郡今王室將危賊臣虎視此誠義士效命之秋也。今郡境尚全吏人殷富。若動桴鼓可得二萬人以此誅除國賊為天下倡義不亦宜乎!超然其言與洪西至陳留見兄邈計事邈先謂超曰:聞弟為郡委政臧洪洪者何如人超曰:臧洪海內奇士才略智數不比於超矣。邈即引洪與語大異之乃使詣兗州刺史劉岱豫州刺史孔遂皆相善邈既先有謀約會超至定議乃與諸牧守大會酸棗設壇場將盟而更相辭讓莫敢先登咸共推洪洪乃攝衣升壇操血而盟曰:漢室不幸皇綱失統賊臣董卓乘釁縱害禍加至尊毒流百姓大懼淪喪社稷翦覆四海兗州刺史岱豫州刺史陳留太守邈東郡太守瑁廣陵太守超糾合義兵並赴國難凡我同盟齊心一力以致臣節隕首喪元必無二志有渝此盟俾墜其命無克遺育皇天后土祖宗明靈實皆鑒之洪辭氣慷慨涕泣橫下聞其言者雖卒伍廝養莫不激揚人思致節。 魏田疇幽州人也。漢末劉虞為本州牧時董卓遷獻帝於長安虞歎曰:賊臣作亂朝廷播蕩四海俄然莫有固志身備宗室之遺老不得自同於眾今欲奉使展效臣節安得不辱命之士乎!眾議鹹曰:田疇雖年少多稱其奇疇時年二十二矣。虞乃備禮請與相見大悅之遂署為從事具其車騎將行疇曰:今道路阻絕寇虜縱橫稱官奉使為眾所指名願以私行期於得達而已虞從之疇乃歸自選其家客與少年之勇壯募從者二十騎俱往虞自出祖而遣之既取道疇乃更上西關出塞傍北山直趣朔方循間徑去遂至長安致命詔拜騎都尉疇以為天子方蒙塵未安不可以荷佩榮寵固辭不受朝廷高其義三府並辟皆不就初疇將行引虞密與議疇因說虞曰:今帝王幼弱奸臣擅命表上須報懼失事機。且公孫瓚阻兵安忍不早圖之必有後悔虞不聽。 楊阜天水冀人涼州刺史韋康辟為別駕馬超率諸戎渠帥以擊隴上郡縣隴上郡縣皆應之惟冀城奉州郡以固守超盡兼隴右之眾而張魯。又遣大將楊昂以助之凡萬餘人攻城阜率國中士大夫及宗族子弟勝兵者千餘人使從弟岳於城上作偃月營與超接戰自正月至八月拒守而救兵不至州遣別駕閻溫循水潛出求救為超所殺,於是刺史太守失色始有降超之計阜流涕諫曰:阜等率父兄子弟以義相勵有死無二田單之守不固於此棄垂成之功陷不義之名阜以死守之遂號哭刺史太守卒遣人請和開城門迎超超入拘岳於冀使楊昂殺刺史太守阜內有報超之志而未得其便頃之阜以喪妻求葬假阜外兄姜敘屯曆城阜少長敘家見敘母及敘說前在冀中時事歔欷悲甚敘曰:何為乃爾阜曰:守城不能完君亡不能死亦何面目以視息於天下馬超背父叛君虐殺州將豈獨阜之憂責一州士大夫皆蒙其恥君擁兵專制而無討賊心此趙盾所以書弑君也。超強而無義多釁易圖耳敘母慨然敕敘從阜計計定外與鄉人姜隱趙昂尹奉姚瓊孔信武都人李俊王靈結謀定討超約使從弟謨至冀州語岳並結安定梁寬南安趙衢龐恭等約誓既明十七年九月與敘起兵於鹵城超聞阜等兵起自將出而衢寬解岳閉冀城門討超妻子超襲曆城得敘母敘母罵之曰:汝背父之逆子殺君之桀賊天地豈久容汝而不早死敢以面目視人乎!超怒殺之阜與超戰身被五創宗族昆弟死者七人超遂南奔張魯隴右平定。 金字德曹公為魏王自以世為漢臣自日討莽何羅忠誠顯著名節累葉睹漢祚將移謂可復興乃喟然發憤遂與少府耿紀司直韋晃太醫令吉本本子邈邈弟穆等結謀紀字季行少有美名為丞相掾王甚敬異之遷侍中守少府邈字文然穆字思然以慷慨有日之風。又與魏王丞相長史王必善因以聞之。若殺必欲挾天子以攻魏南援劉備時蜀中強盛而王在鄴留必典兵督許中事文然等雜人及家僮千餘人夜燒門攻必遣人為內應射必中肩必不知攻者為誰以素與善走投夜喚德家不知是必謂為文然等錯應然曰:王長史已死乎!卿曹事立矣。必乃更他路奔一曰必乃欲投其帳下督謂必曰:今日事竟知誰門而投人乎!扶必奔南城會天明必猶在文然等眾散故敗後十餘日必竟以創死收紀晃等將斬之紀呼魏王名曰:恨吾不自生意竟為群兒所誤耳晃頓首搏頰以至於死王聞王必死盛怒召漢百官詣鄴令救火者左不救火者右眾人以為救火者必無罪皆附左王以為不救火者非助亂救火者乃實賊也。皆殺之。 張恭敦煌人為郡功曹太守馬艾卒官府。又無丞恭素有學行郡人推行長史事恩信甚著乃遣子就東詣太祖請太守時酒泉黃華張掖張進各據其郡欲與恭並勢就至酒泉為華所拘執劫以白刃就終不回私與恭疏曰:大人率厲敦煌忠義顯然豈以就在困厄之中而替之哉!昔樂羊食子要離覆家經國之臣甯懷妻孥邪今大軍垂至但當促兵以掎之耳願不以下流之愛使就有恨於黃壤也。恭即遣從弟華攻酒泉沙頭乾齊兩縣恭。又連兵尋繼華後以為首尾之援別遣鐵騎二百東緣酒泉北塞徑出張掖北河逄迎太守尹奉,於是張進須黃華之助華欲救進西顧恭兵恐急擊其後遂詣金城太守蘇則降就竟平安奉得之官黃初二年下詔褒揚賜恭爵關內侯拜西域戊巳校尉數歲徵還將授以侍臣之位而以子就代焉恭至敦煌固辭疾篤太和中卒贈執金吾就後為金城太守父子著稱於西州。 尹大目少為曹氏家奴高貴鄉公時為殿中人嘗侍在帝側母丘尉文欽之舉兵也。大將軍司馬景王將俱行景王目有瘤疾使醫割之文欽子鴦勇冠三軍鴦之來攻王驚而目出大目知大將軍一目已突出啟雲:文欽本是明公腹心但為人所誤耳。又天子鄉里大目昔為文欽所信乞得追解語之令還與公複好大將軍聽遣大目單身往乘大馬披鎧胄追文欽遙相與語大目心實欲曹氏安謬言君侯何苦苦不可複忍數日中也。欲使欽解其旨欽殊不悟乃更厲聲罵大目汝先帝家人不念報恩而反與司馬師作逆不顧上天天不祐汝乃張弓傳矢欲射大目大目涕泣曰:世事敗矣。善自努力也。 蜀呂凱字季平永昌不韋人仕郡五官掾功曹時雍等聞先主薨於永安驕黠滋甚都護李嚴與書六紙解喻利害但答一紙曰:蓋聞天無二日土無二王今天下鼎立正朔有三是以遠人惶惑不知所歸也。其桀慢如此。又降於吳吳遙署為永昌太守永昌既在益州郡之西道路壅塞與蜀隔絕而郡太守改易凱與府丞署郡王伉帥厲吏民閉境拒數移檄永昌稱說雲:雲:凱檄曰:天降喪亂奸雄乘釁天下切齒萬國悲悼臣妾大小莫不思竭筋力肝腦塗地以除國難伏惟將軍世受漢恩以為當躬聚黨眾率先啟行上以報國事下不負先人書功竹帛遺名千載何期臣僕吳越背本就末乎!昔舜勤民事殞於蒼梧書籍嘉之流聲無窮隕於江浦何足可悲文武受命成王乃平先帝龍興海內望風宰臣聰睿自天降康而將軍不睹盛衰之紀成敗之符譬如野火在原蹈履河冰火滅冰泮將何所依附曩者將軍先君雍侯造怨而封竇融知興歸志世祖皆流名後葉世歌其美今諸葛丞相英才挺出深睹未萌受遺托孤翊贊季興與眾無忌錄功忘瑕將軍。若能卒然改圖易跡更步古人難追鄙土何足宰哉!蓋聞楚國不恭齊桓是責夫差僭號晉人不長況臣於非主誰肯歸之邪竊惟古義臣無越境之交是以前後有來無往重承告示發憤忘食故略陳所懷惟將軍察焉凱威恩內著為郡中所信故能全其節及丞相亮南征討既發在道而凱已為高定部曲所殺亮至上表曰:永昌郡吏呂凱府丞王伉等執忠絕域十有餘年雍高定逼其東北而凱等守義不與交通臣不意永昌風俗敦直乃爾以凱為雲南太守封陽遷亭侯會為叛夷所害子祥嗣而王伉亦封亭侯為永昌太守(蜀世譜曰:呂祥後為晉南夷校尉祥子及孫世為冰昌太守李雄破晉甯州諸呂不肯附舉郡固守)姜維為大將軍後主降鄧艾維見鍾會會曰:來何遲也。維正色流涕曰:今日見此為速矣。會奇之會既構鄧艾艾檻車徵會陰懷異圖維見而知其心謂可構成擾亂以圖克復也。乃詭說會曰:聞君自淮南已來算無遺策晉道克昌皆君之力今複定蜀威德振世民高其功主畏其謀欲以此安歸乎!夫韓信不背漢於擾攘而見疑於既平大夫種不從範蠡於五湖卒伏劍而妄死彼豈暗主愚臣哉!利害使之然也。今君大功既立大德已著何不法陶朱公泛舟絕跡全功保身登峨嵋之巔而從赤松子遊乎!會曰:君言遠矣。我不能行。且為今之道或未盡於此也。維曰:其他則君智力之所能無煩於老夫矣。由是情好歡甚維教會誅北來諸將徐欲殺會盡坑魏兵還複蜀祚密書與後主曰:願陛下暫忍數日之辱臣欲使社稷危而複安日月幽而複明孫盛以永和初從安西將軍平蜀見諸故老言及姜維既降之後密與劉禪表疏說欲偽服事鍾會事不捷遂至冫民滅蜀人於今傷之。 正為秘書令後主東遷雒陽時擾攘倉卒蜀之大臣無翼從者惟正及殿中督汝南張通舍妻子單身隨侍後主賴正相導宜適舉動俱無闕乃慨然嘆息恨知正之晚時論嘉之。 譙周字允南後主時為中散大夫及晉文王為魏相國下書辟周至漢中因病不進晉室踐祚累下詔所在發遣周周遂輿病詣雒泰始三年至以病不起就拜騎都尉周乃自陳無功而封求還爵土皆不聽許吳桓應為丞相孫峻司馬時太子和無罪見殺眾庶皆懷憤歎應因此招合將吏欲共殺峻事覺見殺。 晉裴楷子憲東海王越以為豫州刺史北中郎將假節王浚承制以憲為尚書懷帝永嘉末王浚為後趙石勒所破棗嵩等莫不謝罪軍門貢賂交錯惟憲及荀綽恬然私室勒素聞其名召而謂之曰:王浚虐暴幽州人鬼同疾孤恭行天憲拯茲黎民故舊咸歡慶謝交路二君齊惡傲威誠信阻絕防風之戮將誰歸乎!憲神色侃然泣而對曰:臣等世荷晉恩榮遇隆重王浚兇惡醜正尚晉之遺藩雖欣聖化義阻誠心。且武王伐紂表商容之閭未聞商容在倒戈之列也。明公既不欲以道厲物必欲刑忍為治者防風之戮臣之分也。請就辟有司不拜而出勒深嘉之待以賓禮毛孟為寧州治中惠帝末西南夷叛刺史李毅卒城中百餘人奉毅女固守經年孟詣京師求刺史不見省孟固陳曰:君亡親喪幽閉窮城萬里訴哀不垂湣救既慚包胥無哭秦之感。又愧梁妻無摧城之驗存不。若亡乞賜臣死朝廷憐之乃以吳興太守王遜為南夷校尉甯州刺史。 高韜有志節東海王越輔政不朝覲韜知人心有望密與太傅參軍薑順京兆杜溉等謀討越事泄伏誅庾瑉字子琚少曆散騎常侍本國中正侍中封長岑男懷帝之沒劉元海也。瑉從在平陽元海大會因使帝行酒瑉不勝悲憤再拜上酒因大號哭賊惡之會有告瑉及王雋等謀應劉琨者元海因圖弑逆瑉等並遇害。 辛賓湣帝時為尚書郎及帝蒙塵於平陽前趙劉聰使帝行酒洗爵欲觀晉臣在朝者意賓起而抱帝大哭聰曰:前殺庾瑉輩故不足為戒邪引出遂加害焉樂道融為王敦參軍敦將圖逆謀害朝賢以告甘卓以為不可遲留不赴敦遣道融召之道融雖為敦佐忿其逆節因說卓曰:主上躬統萬機非專任劉隗今慮七國之禍故割湘州以削諸侯而王氏擅權日久卒見分政便謂被奪耳王敦背恩肆逆舉兵伐主國家待君至厚今。若同之,豈不負義生為逆賊死為愚鬼永成宗黨之恥耶君當偽許應命而馳襲武昌敦眾聞之必不戰自敗大勳可就矣。卓大然之乃與巴東監軍柳純等露檄陳敦過逆率所統致討。又遣齎表詣台卓性不果決。且年老多疑遂待諸方同進出軍稽遲至豬口敦聞卓已下兵卓兄子時為敦參軍使求和於卓令其旋軍卓信之將旋主簿鄧騫與道融勸卓曰:將軍起義兵而中廢為敗軍之將竊為將軍不取今將軍之下士卒各求其利一旦而還恐不可得也。卓不從道融日夜涕泣諫卓憂憤而死周崎為湘州從事王敦之難譙王承使崎求救於外與周該俱為魏乂偵人所執乂責崎辭情臨以白刃崎曰:州將使求援於外本無定指隨時制宜耳乂謂崎曰:汝為我語城中稱大將軍已破劉隗戴。若思甘卓住襄陽無複異議三江州郡萬里肅清外援理絕如是者我當活汝崎偽許之既到城下大呼曰:王敦軍敗於湖甘安南已克武昌即日分遣大眾來赴此急努力堅守賊今敗矣。乂,於是數而殺之。 易雄為舂陵令王敦作亂刺史譙王承將謀起兵以赴朝廷雄移符馳檄遠近列敦罪惡宣募縣境數日之中有眾千餘負糧荷戈而從之承既固守而湘中殘荒之後城池不完兵資。又闕敦遣魏乂李恒攻之雄勉勵所統禦累旬士卒死傷者相枕力屈城陷為乂所虜意氣慷慨神無懼色送到武昌敦遣人以檄示雄而數之雄曰:此實有之惜雄位微力弱不能救國之難王室如毀雄安用生為今日即戮得作忠鬼乃所願也。敦憚其辭正釋之眾人皆賀雄笑曰:昨夜夢乘車掛肉其傍夫肉必有筋筋者斤也。車傍有斤吾其戮乎!尋而敦遣殺之當時見者莫不傷惋焉周該性果烈以義勇稱雖不好學而率繇名教叔父級為宜都內史亦忠節士也。聞譙王承立義湘州甘卓。又不同王敦之舉而書檄不至級謂該曰:吾嘗疾王敦挾陵上之心今稱兵構逆有危社稷之勢譙王承宗室之望據方州之重建旗誓眾圖襲武昌甘安南少著勇名士馬器械當今為盛聞與譙王克期舉義此乃烈士急病之秋吾致死在今日汝其成吾之志申款於譙王乎!該欣然奉命潛至湘州與承相見口陳至誠承大悅會王敦遣其將魏乂圍承甚急該乃與湘州從事周崎間出反命俱為乂所執考之至死竟不言其故級繇是獲免王敦之難。 王傴呂蕤並生江夏舊姓傴為江安令蕤為秀才時張昌叛亂旬日之間眾三萬江夏義陽士庶莫不從之唯傴蕤不從昌以三公位徵之傴蕤密將宗室北奔汝南投豫州刺史劉喬鄉人期思令李權陽安令吳鳳孝廉吳暢糾合善士得五百餘家追隨傴等不豫妖逆。 賀循除南中郎長史不就會逆賊李辰起兵江夏征鎮不能討皆望塵奔走辰別帥石冰略有揚州逐會稽相張景以前甯遠參軍程超代之以其長史宰與領山陰令前南平內史王矩吳興內史顧秘前秀才周等倡義傳檄州郡以討之循亦合眾應之冰大將杭寵有眾數千屯郡講堂循移檄於寵為陳逆順寵遂遁走超與皆降一郡悉平循迎景還郡即遣謝兵士杜門不出論功報賞一無豫焉。 周為議郎太安初妖賊張昌丘沈等聚眾於江夏百姓從之如歸惠帝使監軍華宏討之敗於障山昌等浸盛殺平南將軍羊伊鎮南將軍新野王歆等所在覆沒昌別率封雲攻徐州石冰攻扌易州刺史陳徽出奔冰遂略有扌易土密欲討冰潛結前南平內史王矩共推吳興太守顧秘都督揚州九郡軍事及江夏人士同起義兵斬冰所置吳興太守區山及諸長史冰遣其將羌毒領數萬人距臨陣斬毒時右將軍陳敏自廣陵率眾助斬冰別帥趙{龍馬}於蕪湖因與俱前攻冰於建康冰北走投封云云司馬張統斬雲冰以降徐揚並平不言功賞散眾還家。 劉遐廣平人值天下大亂遐與塢主壁於河濟之間賊不敢逼遐間道遣使受元帝節度朝廷嘉之璽書慰勉以為龍驤將軍平原內史建武初元帝令曰:遐忠勇果毅義誠可嘉以遐為下邳內史將軍如故。 邵續為苟參軍除沁水令時天下漸亂續去縣還家糾合亡命得數百人王浚假續綏集將軍樂陵太守屯厭次以續子乂為督護續綏懷流散多歸附之石勒既破浚遣乂還招續續子孤危無援權附於勒勒亦以乂為督護既而段疋在薊遣書要續俱歸元帝續從之其下諫曰:今棄勒歸匹任子危矣。續垂泣曰:我出身為國豈得顧子而為叛臣哉!遂絕於勒勒乃害乂續懼勒攻先求救於匹匹遣弟文鴦救續文鴦未至勒已率八千騎圍續勒素畏鮮卑及聞文鴦至乃棄攻具東走續與文鴦追勒至安陵不及虜勒所署官並驅三千餘家。又遣散騎入勒北邊略常山亦二千家而還匹既殺劉琨夷晉多怨叛遂率其徒依續勒南和令趙領等率廣川渤海千餘家背勒歸續而帝以續為平原樂安太守右將軍冀州刺史進平北將軍假節封祝阿子續遣兄子武邑內史存與文鴦率匹眾就食平原為石季龍所破續先與曹嶷亟相侵掠嶷因存等敗乃破續屯田。又抄其戶口續首尾相救疲於奔命太興初續遣存及文鴦屯濟南黃巾固因以逼嶷嶷懼求和俄而匹率眾攻段末杯石勒知續孤危遣季龍乘虛圍續季龍騎至城下掠其居人續率眾出救季龍伏騎斷其後遂為季龍所得使續降其城續呼其兄子存竺及子得等曰:吾志雪國難以報所受不幸至此汝等努力自勉便奉匹為主勿有二心時帝既聞續沒下詔曰:邵續忠烈在公義誠慷慨綏集荒餘憂國身功勳未遂不幸陷沒朕用悼恨於懷所統任重宜時有代其部曲文武已共推其息緝為營主續之忠義著於公私今立其子足以安眾一以續本位即授緝使總率所統效節國難雪其家讎存及竺緝等與匹嬰城距寇而帝。又假存揚武將軍武邑太守勒屢遣季龍攻之戰守疲苦不能自立久之匹及其弟文鴦與竺緝等悉見獲惟存得潰圍南奔在道為賊所殺竟亦遇害。 孔坦為領軍司馬初除未赴召王敦反坦與右衛將軍虞潭俱在會稽起義而討沈充事平始就職。 陶回丹陽人為王導司馬蘇峻之役王師敗績回還本縣收合義軍得千餘人並為參軍與陶侃溫嶠等並力攻峻。又別破韓晃時大賊新平綱維弛廢導以回有器幹權補北軍中候辛恭靖少有器幹才量過人隆安中為河南太守會後秦姚興來冠恭靖固守百餘日以無救而陷被執至長安興謂之曰:朕將任卿以東南之事可乎!恭靖厲色曰:我寧為國家鬼不為羌賊臣興怒幽之別室經三年至元興中誑守者乃逾垣而遁歸於江東安帝嘉之桓玄請為諮議參軍置之朝首尋而病卒。 丁穆字彥遠孝武太元四年除振武將軍梁州刺史受詔未發會苻堅遣眾寇順陽穆戰敗被執長安稱病不仕偽朝堅。又傾國南冠穆與關中人士唱義謀襲長安事泄遇害臨死作表以付其妻周其後周得至京師詣闕上之孝武下詔曰:故順陽太守真定侯丁穆力屈身陷而誠節彌固直亮壯勁義貫古烈其喪柩始反言增傷悼可贈龍驤將軍雍州刺史賻賜一依周故事為立屋宅並給其妻衣食以終厥身。 庾仄新野人桓玄僭楚王置相國加九錫之命仄聞之乃起義兵襲馮該於襄陽走之仄有眾七千於城南設壇祭祖宗七廟南蠻參軍庾彬安西參軍楊道護江安令鄧襄子謀為內應仄本仲堪黨桓偉既死石康未至故乘間而發江陵震動桓濟之子亮起兵於羅縣自號平南將軍湘州刺史以討仄為名南。 尉羊僧壽與石康共攻襄陽仄眾散奔姚興等皆遇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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