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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百三十三 陪臣部·智識第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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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詹鄭大夫也。晉公子重耳出奔過鄭鄭文公弗禮叔詹諫其君曰:晉公子賢而其從者皆國相。且。又同姓鄭之出自厲王而晉之出自武王鄭君曰:諸侯亡公子過此者眾安可盡禮叔詹曰:君不禮不如殺之。且後為國患鄭君不聽晉重耳返國是為文公以無禮討鄭。 中魯大夫也。初內蛇與外蛇鬥於鄭南門中內蛇死六年而厲公入公聞之問於申曰:猶有妖乎!對曰:人之所忌其氣焰以取之妖繇人興也。(尚書洛誥無。若火始焰焰未盛而進退之時以喻人心不堅正)人無釁焉妖不自作人棄常則妖興故有妖。 孔叔鄭大夫諸侯盟王使周公召鄭伯曰:吾撫女以從楚輔之以晉可以少安(周公宰孔也。王恨齊桓定太子之位故召鄭伯使叛齊也。晉楚不服於齊故以鎮安鄭)鄭伯喜於王命而懼其不朝於齊也。故逃歸不盟孔叔止之曰:國君不可以輕輕則失親(親黨攜也。)失親患必至患而乞盟所喪多矣。君必悔之弗聽逃其師而歸明年諸侯伐鄭。 子良鄭大夫也。宣公九年初楚子為厲之役故伐鄭(六年楚伐鄭取成於厲既成鄭伯逃歸缺救鄭鄭伯敗楚師於柳棼(柳棼鄭地)國人皆喜惟子良憂曰:是國之災也。吾死無日矣。(自是晉楚交兵伐鄭十二年卒有子入鄭之禍)。 子展鄭大夫也。襄公二十九年葬周靈王鄭上卿有事子展使印往伯有曰:弱不可(印年少官卑)子展曰:與其往弱不猶愈乎!詩雲:王事靡不遑啟處(詩小雅不堅固也。啟跪也。言王事無不堅固不暇啟處)東西南北誰敢寧處(謂上卿)堅事晉楚以蕃王室也。(言我固事晉楚乃所以藩屏王室)王事無曠何常之有遂使印如周(傳言周衰卑於晉楚)。又魯襄公二十二年十二月遊反將歸晉(遊反公孫蠆子)未出竟遭逆妻者奪之以館於邑(舍之其邑不復行)丁巳其夫攻子明殺之(子明即遊反)以其妻行(十二月無丁巳丁巳十一月十四日也。)子展廢良而立太叔(良游反子太叔反弟)曰:國卿君之貳也。民之主也。不可以苟請舍子明之類(子明有罪而良。又不賢故)求亡妻者使複其所使遊氏勿怨(鄭國不討專殺之人所以抑強扶弱臨時之宜)曰:無昭惡也。(交怨則父之不修益明也。)。 子產鄭大夫子國之子襄公八年鄭人欲媚於晉使子國子耳侵蔡獲蔡司馬公子燮(鄭侵蔡欲以求媚於晉子耳子良之子不言敗故獲告)鄭人皆喜子產曰:小國無文德而有武功禍莫大焉楚人來討能勿從乎!從之晉師必至晉楚伐鄭自今鄭國不四五年弗得寧矣。子國怒之曰:爾何知國有大命而有正卿童子言焉將為戮矣。(大命起師行軍之命)。又鄭簡公三年鄭相子駟欲自立為君子孔使尉子殺相子駟而代之子孔。又欲自立子產曰:子駟為不可誅之今。又效之是亂無時息也,於是子孔從之而相鄭簡公。又襄公十年子孔當國(代子駟)為載書以位序聽政辟(自群卿諸司各守其職位以受執政之法不得與朝政)大夫諸司門子弗順將誅之(子孔欲誅不順者)子產止之請為之焚書(既止子孔。又勸令燒除載書)子孔不可曰:為書以定國眾怒而焚之是眾為政也。國不亦難乎!(難以至治)子產曰:眾怒難犯專欲難成合二難以安國危之道也。不如焚書以安眾子得所欲(欲為政也。)眾亦得安不亦可乎!專欲無成犯眾興禍子必從之乃焚書於倉門之外眾而後定(不於朝內燒欲使遠近見所燒)其年鄭尉止作亂殺子國子耳子西聞盜不儆而出(子西公孫夏子駟子)屍而追盜(先臨屍而追賊)盜入於北宮乃歸授甲臣妾多逃器用多喪子產聞盜為門者(置守門)庀群司(具眾官)閉府庫慎閉藏完守備成列而後出兵車十七乘(千二百七十五人)屍而攻盜於北宮子蟜帥國人助之殺尉止子師僕盜眾盡死侯晉奔晉堵女父司臣尉翩司齊奔宋(尉翩尉止子司齊司成子)。又襄二十六年楚子及秦人侵鄭印堇父與皇頡戌城麋(印堇父鄭大夫)楚人囚之以獻於秦鄭人取貨於印氏以請之子太叔為令正(主作辭令之正)以為請子產曰:不獲(謂太叔辭以貨請堇父必不得)受楚之功而取貨於鄭不可謂國秦其不然(受楚獻功大名也。以貨免之小利故謂秦不爾)。若曰:拜君之勤鄭國微君之惠楚師其猶在敝邑之城下其可(辭如此堇父可得)弗從遂行秦人不予更幣從子產而獲之(更遣使執幣用子產辭乃得堇父傳稱子產之善)。又楚子伐鄭鄭人將禦之子產曰:晉楚將平諸侯將和楚王是故昧於一來(昧謂貪昧)不如使逞而歸乃易成也。(逞快也。)夫小人之性釁於勇嗇於禍以足其性而求名焉者非國家之利也。若何從之(釁動也。嗇貪也。言鄭之故與楚戰者皆釁事勇名之人非能為國計慮久利不可從也。)子展說不禦寇子產相鄭伯以如晉叔向問鄭國之政焉對曰:吾得見與否在此歲也。駟良方爭未知所成(駟氏子也。良氏伯有也。)。若有所成吾得見乃可知也。叔向曰:不既和矣。乎!對曰:伯有侈而愎(愎狠也。)子好在人上莫能相下也。雖其和也。猶將積惡也。惡至無日矣。(此年秋良霄出奔)襄三十年子產為政有事伯石賂與之邑(伯石公孫有事欲使之)子太叔曰:國皆其國也。奚獨賂與焉(言鄭大夫共憂鄭國事奚為獨賂之)子產曰:無欲實難(言人不能無欲)皆得其欲以從其事而要其成非我有成其在人乎!(言成猶在我非在人也。)何愛於邑邑將焉往(言猶在國)子太叔曰:若四國何(恐為四鄰所笑)子產曰:非相違也。而相從也。(言賂以邑欲為和順)四國何尤焉鄭書有之(鄭國史書)曰:安定國家必大焉先(先和大族而後國家安)姑先安大以待其所歸(要其成也。)既伯石懼而歸邑卒與之(卒終也。)伯有既死使太史命伯石為卿辭太史退則請命焉(請太史更命已)覆命之。又辭如是三乃受策入拜子產以是惡其為人也。(惡其虛飾)使次己位(畏其作亂故寵之)襄三十一年子皮欲使尹何為邑(為邑大夫)子產曰:少未知可否(尹何年少)子皮曰:願吾愛之不吾叛也。(願謹善也。)使夫往而學焉夫亦愈知治矣。(夫謂尹何)子產曰:不可人之愛人求利之也。今吾子愛人則以政(以政與之)猶未能操刀而使割也。其傷實多(多自傷)子之愛人傷之而已其誰敢求愛於子子於鄭國棟也。棟折榱崩僑將厭焉敢不盡言子有美錦不使人學制焉(制裁也。)大官大邑身之所庇也。而使學者制焉其為美錦不亦多乎!(言官邑之重多於美錦)僑聞學而後入政未聞以政學者也。若果行此必有所害譬如田獵射禦貫則能獲禽(貫習也。)。若未嘗登車射禦則敗績厭覆是懼何暇思獲子皮曰:善哉!虎不敏吾聞君子務知大者遠者小人務知小者近者我小人也。衣服附在吾身我知而慎之大官大邑所以庇身也。我遠而慢(慢易)之微子言吾不知也。他日我曰:子為鄭國我為吾家以庇焉其可也。今而後知不足(自知謀慮不足謀其家)自今請雖吾家聽子而行子產曰:人心之不同如其面焉吾豈敢謂子面如吾面乎!抑心所謂危亦以告也。子皮以為忠故委政焉子產是以能為鄭國(傳言子產之治乃子皮之力)其年鄭人遊於鄉校(鄉之學校)以論執政(論其得失)然明謂子產曰:毀鄉校何如(患人於中謗議國政)子產曰:何為夫人朝夕退而遊焉以議執政之善否其所善者吾則行之其所惡者吾則改之是吾師也。若之何毀之吾聞忠善以損怨(為忠善則怨謗息)不聞作威以防怨(欲毀鄉校即作威),豈不遽止然猶防川(遽畏懼也。)大決所犯傷人必多吾不克救也。不如小決使道(道通也。)不如吾聞而藥之也。(以為藥石)然明曰:蔑也。今而後知吾子之信可事也。小人實不才。若果行此其鄭國實賴之豈惟二三臣仲尼聞是語也。曰:以是觀之人謂子產不仁吾不信也。(仲尼以二十二年生,於是十歲長而後聞之)昭西元年游吉如楚葬郟敖。且聘立君歸謂子產曰:具行器矣。(行器曾備)楚王汰侈而自說其事必合諸侯吾往無日矣。子產曰:不數年未能也。昭公四年楚子使椒舉如晉求諸侯楚子問於子產曰:晉其許我諸侯乎!對曰:許君晉君少安不在諸侯(安於小小不能遠圖)其大夫多求(貪也。)莫匡其君在宋之盟。又曰:如一(晉楚同也。)。若不許君將焉用之(焉用宋盟)王曰:諸侯其來乎!對曰:必來從宋之盟承君之歡不畏大國何故不來(大國晉也。)不來者其魯衛曹邾乎!曹畏宋邾畏魯魯衛逼於齊而親於晉唯是不來其餘君之所及也。誰敢不至(言楚威力所能及)王曰:。然則吾所求者無不可乎!對曰:求逞於人不可(逞快也。求人以快意人必違之)與人同欲盡濟申之會魯衛曹邾不會其年子產作丘賦國人謗之子產曰:何害苟利社稷死生以之吾不遷矣。(遷移也。)渾罕曰:(渾罕子寬)國氏其先亡乎!君子作法於涼其敝猶貪(涼薄也。)作法於貪敝將。若之何(言不可久行)姬在列者(在列國也。)蔡及曹滕其先亡乎!逼而無禮(蔡逼楚曹滕逼宋)鄭先衛亡逼而無法(逼晉楚)政不率法而制於心民各有心何上之有(子產權時救急渾罕之正道)昭公七年子產聘於晉為豐施歸州田於宣子(豐施鄭公孫之子三年晉以州田賜)曰:日君以夫公孫為能任其事而賜之州田今無祿早世不獲久享君德其子弗敢有不敢以聞於君私致諸子(此年正月公孫卒)宣子辭子產曰:古人有言曰:其父析薪其子弗克負荷(荷擔也。以微薄喻重貴)施將懼弗能任其先人之祿其況能任大國之賜縱吾子為政而可後之人。若屬有疆場之言敝邑獲戾(恐後代宣子者將以鄭取晉邑罪鄭)而豐氏受其大討吾子取州是免敝邑於戾而建置豐氏也。敢以為請(傳言子產貞而不諒)宣子受之以告晉侯晉侯以與宣子宣子為初言病有之(初言謂與趙。《文子》爭州田)以易原縣於樂大心(樂大心宋大夫原晉邑以賜樂大心也。)魯昭公十一年秋會於厥謀救蔡也。(不書救蔡不果救)鄭子皮將行子產曰:行不遠不能救蔡也。蔡小而不順楚大而不德天將棄蔡以壅楚盈而罰之(盈楚惡)蔡必亡矣。且喪君而能守者鮮矣。三年王其有咎乎!美惡周必複王惡周矣。(元年楚子弑君而立歲在大樑後三年十三歲歲星周複于大樑)晉人使狐父請蔡于楚弗許(狐父晉大夫)昭公十三年晉會諸侯同盟于平丘齊服也。令諸侯日中造于除(除地為壇盟會處)癸酉退朝(先盟朝晉)子產命外僕速張于除(張帷幕)子太叔止之使待明日及夕子產聞其未張也。使速往乃無所張矣。(地已滿也。傳言子產每事敏于太叔)十六年鄭大旱使屠擊祝款豎付有事於桑山(三子鄭大夫有事祭也。)斬其木不雨子產曰:有事於山藝山林也。(當藝養令繁殖)而斬其木其罪大矣。奪之官邑鄭礻卑灶言於子產曰:宋衛陳鄭將同日火。若我用瓘玉瓚鄭必不火(瓘也。玉爵瓚勺也。欲以禳火)子產弗與(以為天災流行非禳所息故也。)明年五月宋衛陳鄭皆火礻卑灶曰:不用吾言鄭。又將火(前年礻卑灶欲用瓘禳火子產不聽複請用之)鄭人請用之(信灶言)子產不可子太叔曰:寶以保民也。若有火國幾亡可以救亡子何愛焉子產曰:天道遠人道邇非所及也。何以知之灶焉知天道是亦多言矣,豈不或信(多言者或時有中)遂不與亦不復火(傳言天道難明雖礻卑灶猶不足以盡知之)鄭之未災也。裡析告子產曰:將有大祥(裡析鄭大夫祥變異之氣)民震動國幾亡吾身冫民焉弗良及也。(言將先災死)國遷其可乎!子產曰:雖可吾不足以定遷矣。(子產知天災不可逃非遷所免故托以知不足)昭公十六年晉宣子有環其一在鄭商(玉人同工其朴成此雙環)宣子謁諸鄭伯(謁請也。)子產弗與曰:非官府之守器也。寡君不知子太叔子羽謂子產曰:韓子亦無幾求(言所求少)晉國亦未可以貳晉國韓子不可偷也。(偷薄也。)。若屬有讒人交鬥其間鬼神而助之以興其凶怒悔之何及吾子何愛於一環其以取憎於大國也。盍求而與之子產曰:吾非偷晉而有二心將終事之是以弗與忠信故也。僑聞君子非無賄之難立而無令名之患僑聞為國非不能事大字小之難無禮以定其位之患夫大國之人令於小國而皆獲其求將何以給之一共一否為罪滋大(滋益也。)大國之求無禮以斥之何饜之有吾。且為鄙邑則失位矣。(不復成國)。若韓子奉命以使而求玉焉貪淫甚矣。獨非罪乎!出一玉以起二罪吾。又失位韓子成貪將焉用之。且吾以玉賈罪不亦銳乎!(銳細小也。)韓子買諸賈人既成賈矣。商人曰:必告君大夫韓子請諸子產曰:日起(起宣子名)請夫環執政弗義弗敢複也。(複重求也。)今買諸商人商人曰:必以聞敢以為請子產對曰:昔我先君桓公與商人皆出自周(鄭本在周畿內桓公東遷並與商人俱)庸次比耦(庸用也。用次更相從耦耕)以艾殺此地斬之蓬蒿藜藿而共處之世有盟誓以相信也。曰:爾無我叛我無強賈(無強市其物)毋或匈奪爾有利市寶賄我勿與知恃此質誓故能相保以至於今今吾子以好來辱而謂敝邑強奪商人是教敝邑背盟誓也。毋乃不可乎!吾子得玉而失諸侯必不為也。若大國令而其無藝(藝法也。)鄭鄙邑也。亦弗為也。(不欲為鄙邑之事)僑。若獻玉不知所成敢私布之(布陳也。)韓子辭玉曰:起不敏敢求玉以徼二罪敢辭之(傳言子產知禮宣子能改過)昭公十九年鄭大水龍鬥於時門之外洧淵(時門鄭城門也。洧水出滎陽密縣東南至潁川長入潁)國人請為焉子產弗許曰:我鬥龍不我覿也。(覿見也。)龍鬥我獨何覿焉禳之則彼其室也。(淵龍之室)吾無求於龍龍亦無求於我乃止也。(傳言子產之知)昭公十年鄭子皮如晉葬平公將以幣行(見新君之贄)子產曰:喪焉用幣用幣必百兩(載幣用車百乘)百兩必千人千人至將不行(行用也。)不行必盡用之(不得見新君將自費用盡)幾千人而國不亡(言千人之費不可當)子皮固請以行既葬諸侯之大夫欲因見新君叔孫昭子曰:非禮也。弗聽叔向辭之曰:大夫之事畢矣。(送葬禮畢)而。又命孤孤斬焉在之中(既葬未卒哭故猶服斬衰)其以嘉服見則喪禮未畢其以喪服見是重受吊也。大夫將。若之何皆無辭以見子皮盡用其幣歸謂子羽曰:非知之實難將在行之(言不患不知患不能行)夫子知之矣。我則不足(言已繇子產之戒既知其不可而遂行之是我之不足)。《書》曰:欲敗度縱敗禮(商書)我之謂矣。夫子知度與禮矣。我實縱欲而不能自克也。(欲因喪以慶新君故縱而行之不能自勝)。 子羽鄭大夫也。襄公二十九年楚郟敖即位(郟敖康王子熊麋也。)王子圍為令尹(圍康王弟)子羽曰:是謂不宜必代之昌松柏之下其草不殖(言楚君弱令尹強物不兩盛昭元年圍殺郟敖)昭元年楚公子圍聘于鄭。且娶於公孫氏伍舉為介(伍舉椒舉介副也。)將入館(就客舍)鄭人惡之(知楚懷詐)使行人子羽與之言乃館於外(舍城外)既聘將眾逆(以兵入逆婦)子產患之使子羽辭曰:以敝邑褊小不足以容從者請單聽命(欲以城外除地為壇行昏禮)令尹命太宰伯州犁對君辱貺寡大夫圍謂圍將使豐氏撫有而室(豐氏公孫)圍布幾筵告於莊共之廟而來(莊王為之祖共王之父)。若野賜之是委君貺於草莽也。是寡大夫不得列於諸卿也。(言不得從卿禮)不寧惟是。又使圍蒙其先君(蒙告先君而來不得禮於女氏之廟故以為欺先君)將不得為寡君老(大臣稱老懼辱命而黜退。)其蔑以複矣。惟大夫圖之子羽曰:小國無罪恃實其罪(國而無備則是罪)將恃大國之安靜已而無乃包藏禍心以圖之小國失恃而懲諸侯使莫不憾者距違君命而有所壅塞不行是懼(言已失所恃則諸侯懲恨以距君命壅塞不行所懼惟此)不然敝邑館人之屬(館人守舍人也。)其敢愛豐氏之祧(祧遠祖廟)伍舉知其有備也。請垂而入(垂示無弓)許之入逆而出。 子太叔鄭大夫也。楚子使射城州屈複茄人矣。(還複茄人於州屈)城丘皇遷訾人焉(移訾人於州皇)使熊相某郭巢季然郭卷子(使二大夫為巢卷築郭也。卷城在南陽華縣南)太叔聞之曰:楚王將死矣。使民而不安其土必憂憂將及王弗能久矣。駟引鄭大夫也。晉荀帥師圍鄭未至鄭駟引曰:知伯愎而好勝是下之則可行也。(行去聲)乃先保南裡以恃之。 曹劌魯人也。莊公十年齊師伐魯莊公將戰曹劌請見其鄉人曰:肉食者謀之。又何間焉(肉食在位者間猶與也。)劌曰:肉食者鄙未能遠謀乃入見問戰公曰:衣食所安弗敢專也。必以分人對曰:小惠未遍民弗從也。(今公衣食所惠不過左右。故曰:未公曰:義牲玉帛弗敢加也。必以信(祝辭不敢以小為大以惡為美)對曰:小信未孚神弗福也。(孚大信也。)小大之獄雖不能察必以情(必盡己情察審也。)對曰:忠之屬也。(上思利民忠也。)可以一戰戰則請從公與之乘(共乘兵車)戰於長勺公將劌曰:未可齊人三鼓劌曰:可矣。齊師敗績公將馳之劌曰:未可下視其轍(視車跡也。)登軾而望之曰:可矣。遂逐齊師既克公問其故對曰: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夫大國難測也。懼有伏焉(恐詐也。)吾視其轍亂望其旗靡故逐之。 臧文仲魯大夫也。僖公二十年宋襄公欲合諸侯文仲聞之曰:以欲從人則可(屈己之欲從眾之善。)以人從欲鮮濟齊國。《莊子》來聘於魯自郊勞至於禮成而加之以敏(迎來曰:郊勞送去曰:贈賄敏審當於事)臧文仲言於公曰:國子為政齊猶有禮君朝焉臣聞之服有禮社稷之衛也。公如齊。 縣子魯大夫歲旱穆公召而問焉(凡穆公或作繆公)曰:天久不雨吾欲暴而奚。若(奚。若何如也。者面鄉天覬天哀而雨之)曰:天則不雨而暴人之疾子虐毋乃不可與(錮人之所哀暴之是虐)。然則吾欲暴巫而奚。若曰:天則不雨而望之愚婦人於以求之毋乃己疏乎!(己猶甚也。巫主接神亦覬天哀而雨之春秋傳說巫曰:女曰:巫在男曰:覡。《周禮》大巫旱。又則舞雩也。)徙市則奚。若曰:天子崩巷市七日諸侯薨巷市三日為之徙市不亦可乎!(徙市者庶人之喪禮今徙市是憂戚於旱。若喪)。 公子偃魯大夫也。莊公十年齊師宋師伐魯次於郎公子偃曰:宋師不整可敗也。宋敗齊必還請擊之魯莊公弗許自雩門竊出蒙皋比而先犯之(雩門魯南城門皋比虎皮)公從之大敗宋師於乘丘齊師乃還。 季。《文子》魯大夫也。文公十五年初齊侯侵魯遂伐曹討其朝魯也。季。《文子》曰:齊侯其不免乎!已則無禮(執王使而伐無罪。)而討於有禮者曰:女行禮禮以順天天之道也。己則反天之道而。又以討人難以免矣。《詩》曰:胡不相畏不畏於天(詩小雅)君子之不虐幼賤畏於天也。在周頌曰:畏天之威于時保之(詩周頌言畏天威,於是保福祿)不畏于天將何能保以亂取國奉禮以守猶懼不終多行無禮弗能在矣。十八年齊人弑其君商人成公七年吳伐郯郯成季。《文子》曰:中國不振旅蠻夷入伐而莫之或恤(振整也。旅眾也。)無者也。夫(言中國不能相湣恤故夷狄內侵)。《詩》曰:不吊昊天亂靡有定其此之謂與(詩小雅刺在者不能吊湣下民故號天告亂)有上不吊其誰不受亂(主謂霸主)吾亡無日矣。君子曰:知懼如是斯不亡矣。成公八年晉侯使韓穿來言汶陽之田歸之于齊季。《文子》餞之(餞送行飲酒)私言(私與之言)曰:大國制義以為盟主是以諸侯懷德畏討無有心謂汶陽之田敝邑之舊也。而用師於齊使歸諸敝邑今有二命曰:歸諸齊信以行義義以成命小國所望而懷也。信不可知義無所立四方諸侯其誰不解體(言不復肅敬於晉)。《詩》曰:女也。不爽士貳其行士也。極二三其德(爽差也。極中也。詩衛風婦人怨丈夫不一其行喻魯事晉猶女之事夫不敢過差而晉有極之心反二三其德)七年之中一予一奪二三孰甚焉士之二三猶喪妃耦而況霸主霸主將德是以(以用也。)而二三之其何以長有諸侯乎!《詩》曰:猶之未遠是用大簡(猶圖也。簡諫也。詩大雅言王者圖事不遠故用大道諫之)行父懼晉之不遠猶而失諸侯也。是以敢私言之。 季武子魯大夫也。襄公三十年魯使者在晉晉趙孟以絳縣人為絳縣師,於是歸以語諸大夫季武子曰:晉未可偷也。(偷薄也。)有趙孟以為大夫有伯瑕以為佐(伯瑕士文伯)有史趙師曠而諮度焉有叔向女齊以師保其君其朝多君子其庸可偷乎!勉事之而後可。 孟獻子魯大夫也。聘於晉宣子觴之三徙鐘石之懸不移而具獻子曰:富家哉!宣子曰:子之家孰與我家富獻用師鞍之戰子曰:吾家甚貧惟有二士曰:顏向慈無靈者使吾邦家安平百姓和協惟此二者耳吾盡於此矣。獻子出宣子曰:彼君子也。以畜賢為富我鄙人也。以鐘石金玉為富孔子曰:孟獻子之富可著於春秋宣公十四年楚伐宋孟獻子言于宣公曰:臣聞小國之免於大國也。聘而獻物(物玉帛皮幣也。),於是有庭實旅百(主人亦設籩豆百於庭以答賓)朝而獻功(獻其治國者征伐之功於牧伯),於是有容貌采章嘉淑而有加貨(容貌威儀容貌也。采章車服文章也。嘉淑令辭稱讚也。加貨命宥幣帛也。言往共來報亦備)謀其不免也。誅而薦賄則無及也。(薦進也。見責而往則不足解罪)今楚在宋君之公說(明年歸父會楚子于宋)仲孫蔑襄公二年秋會晉荀宋華元衛孫林父曹人邾人于戚孟獻子曰:請城虎牢以逼鄭(虎牢舊鄭邑今屬晉)知武子曰:善曾阝之會吾子聞崔子之言今不來矣。(元年孟獻子與齊崔杼次於曾阝崔杼有不晉之言獻子以告知武子)滕薛小邾之不至皆齊故也。(三國齊之屬)寡君之憂不惟鄭(言複憂齊叛)將複於寡君而請於齊(以城晉君而請齊會之欲以觀齊志)得請而告吾子之功也。(得請謂齊人應命告諸侯會築虎牢)。若不得請事將在齊(將伐齊)吾子之請諸侯之福也。(城虎牢足以服鄭息征伐)豈唯寡君賴之(傳言荀善謀)冬復會于戚齊崔武子及滕薛小邾之大夫皆會知武子之言故也。(武子言事將在齊齊人懼帥小國而會之)遂城虎牢鄭人乃成(獻子之謀)。又襄公七年夏四月三蔔郊不從乃免牲獻子曰:吾乃今而後知有蔔筮夫郊祀後稷以祈農事也。(郊祀後稷以配天后稷周始能播植者)是故啟蟄而郊郊而後耕今既耕而蔔郊宜其不從也。(啟蟄夏正建寅之月耕謂春分)晉使來乞師將事不敬(將事致君命)孟獻子曰:氏其亡乎!禮身之幹也。敬身之基也。子無基。且先君之嗣卿也。受命以求師將社稷是衛而惰棄君命也。不亡何為(克子。故曰:嗣卿後晉果殺)。 叔孫穆子魯大夫也。虢之會諸侯之大夫尋盟未退季武子伐莒取鄆莒人告於會楚人將以叔孫穆子為戮晉樂王鮒求貨於穆子曰:吾為子請於楚穆子不予梁其謂穆子曰:有貨以衛身也。出貨而可以免子何愛焉穆子曰:非女所知也。承君命以會大事而國有罪我以貨私免是我會吾私也。苟如是則。又可以出貨而成私欲乎!雖可以免吾其。若諸侯之事何夫必將或循之曰:諸侯之卿有然者故也。則我求安身而為諸侯法矣。君子是以患作作而不衷將或導之是昭其不衷也。餘非愛貨惡不衷也。且罪非我之繇為戮何害楚人乃赦之。又衛孫。《文子》來聘。且拜武子之言而尋孫桓子之盟(盟在成三年)公登亦登(禮登階臣後君一等)叔孫穆子相趨進曰:諸侯之會寡君嘗後衛君(敵體並登)今吾子不後寡君寡君未知所過吾子必少安(安徐也。)孫子無辭亦無悛容(悛改也。)穆叔曰:孫子必亡而君過不悛亡之本也。《詩》曰:退食自公委蛇委蛇(委蛇順貌詩召南言人臣自公門入私門無不順謂從者也。(從順也。)衡而委蛇必折(衡橫也。橫不順道必毀折其後林父逐君)。又魯襄公在楚楚人使公親衤遂(諸侯有遣使贈衤遂之禮今楚欲依遣使之禮)公患之穆叔曰:衤殯而衤遂則布幣也。(先使巫衤除殯之凶邪而行衤遂禮與朝而布幣異)乃使巫以桃先衤殯(黍穰)楚人弗禁既而悔之。又楚子郟敖即位襄公三十年使罷聘魯穆叔問王子之為政何如(王子圍為令尹)對曰:吾儕小人食而聽事猶懼不給命而不免於戾焉與知政固焉不告穆叔告大夫曰:楚令尹將有大事子蕩將與焉(子蕩罷。)助之匿其情矣。(子圍素貴郟敖微弱皆知其將為亂故穆叔問之)其後圍弑郟敖澶淵之會穆叔至自會見孟孝伯語之曰:晉趙孟將死矣。其語偷不似民主(偷苟。且)。且年未盈五十而諄諄焉如八九十者弗能久矣。(成二年戰於鞍趙朔已死,於是趙。《文子》始生至襄公三十年澶淵蓋年四十七八故言未盈五十)。若趙孟死為政者其韓子乎!(韓子韓起)吾子盍與季孫言之可以樹善君子也。(言韓起有君子之德今方知政可素往立善)晉君將失政矣。若不樹早備魯(使韓子早為魯備)既而政在大夫韓子懦弱大夫多貪求欲無厭齊楚未足與也。魯其懼哉!孝伯曰:人生幾何誰能無偷朝不及夕將安用樹穆叔出而告人曰:孟孫將死矣。吾語諸趙孟之偷也。而。又甚焉(言朝不及夕偷之甚也。)。又與季孫語晉故(知與孟孫言)季孫不從及趙。《文子》卒(在元年)晉公室卑政在侈家韓宣子為政不能圖諸侯魯不堪晉求讒慝弘多是以有平丘之會。又昭公三年小邾穆公來朝季武子欲卑之(不欲以諸侯禮待之)穆子曰:不可曹滕二邾實不忘我好敬以之猶懼其貳。又卑一睦焉(一睦謂小邾)逆群好也。其如舊而加敬焉志曰:能敬無災。又曰:敬逆來者天所福也。季孫從之。又襄公二十八年崔杼弑其君而後自縊齊人求杼屍將戮之不得叔孫穆子曰:必得之武王有亂臣十人(亂治也。)崔杼其有乎!不十人不足以葬既崔氏之臣曰:與我拱璧吾獻其柩,於是得之。 襄仲魯大夫也。如齊拜穀之盟複曰:臣聞齊人將食魯之麥以臣觀之將不能齊君之語偷臧文仲有言曰:民主偷必死明年齊人弑懿公。 臧武仲魯大夫也。襄公四年陳成公卒楚人將伐陳聞喪乃止(軍禮不伐喪)陳人不聽命(不聽楚命)臧武仲聞之曰:陳不服於楚必亡大國行禮而不在大猶有咎而況小乎!楚彭名侵陳陳無禮故也。又襄公十四年衛侯奔齊在邾武仲如齊唁衛侯衛侯與之言虐退而告其人曰:衛侯其不得入矣。其言糞土也。亡而不變何以複國子展子鮮聞之見武仲與之言道(順道理)臧孫說謂其人曰:衛君必入夫二子者或輓之或推之欲無入得乎!又襄公十九年季武子以所得於齊之兵作林鍾而銘魯功焉(林鍾律名鑄鐘聲應林鍾因以為名)武仲謂孫曰:非禮也。夫銘天子令德(天子銘德不銘功)諸侯言時計功(舉得時動有功則可銘也。)大夫稱伐(銘其之勞)今稱伐則下等也。(從大夫故)計功則借人也。(借晉力也。)言時則妨民多矣。何以為銘。且夫大伐小取其所得以作彝器(彝常也。謂鐘鼎為宗廟之常器)銘其功烈示子孫昭明德而懲無禮也。今將借人之力以救其死。若之何銘之小國幸於大國(以勝大國為幸)而昭所焉以怒之亡之道也。 孟公綽魯大夫也。襄公二十五年齊崔杼帥師伐我北鄙以報孝伯之師(前年魯使孟孝伯為晉伐齊)公患之使告于晉孟公綽曰:崔子將有大志不在病必速歸何患焉其來也。不寇(不為寇害)使民不嚴(欲得民心)異於他日齊師徒歸(徒空也。)。 展莊叔魯大夫也。襄二十八年齊慶封奔魯獻車於季武子美澤可以鑒(光鑒形也。)莊展叔見之曰:車甚澤人必瘁宜其亡也。 叔弓魯大夫也。昭二年聘於晉晉侯使郊勞(聘禮賓至近郊君使卿勞之)辭曰:寡君使弓來繼舊好固曰:女無敢為賓徹命於執事敝邑弘矣。(徹達也。)敢辱郊使請辭(辭郊勞)致館辭曰:寡君命下臣來繼舊好好合使成臣之祿也。(得通君命則於己為榮祿)敢辱大館(敢不敢也。)叔向曰:子叔子知禮哉!吾聞之曰:忠信禮之器也。卑讓禮之宗也。(宗猶主也。)辭不忘國忠信也。(謂稱舊好)先國後己卑讓也。(始稱敝邑之宏先國也。次稱臣之祿後己也。)。《詩》曰:敬慎威儀以近有德夫子近德矣。 子服惠伯魯大夫也。昭公七年楚子成章華之台願與諸侯落之啟疆來召魯昭公,公將往夢襄公祖(祖祭道祖)梓慎曰:君不果行襄公之適楚也。夢周公祖而行今襄公實祖君其不行子服惠伯曰:行先君未嘗適楚故周公祖以道之襄公適楚矣。而祖以道。若不行何之後公如楚。 叔孫昭子魯大夫也。魯昭公二十年二月己醜日南至(是歲朔旦冬至之歲也。當言正月日南至史失閏閏更在二月後故經因史書正月傳更具於二月記南至日以正曆也。)梓慎望氛氣也。時魯侯不行登臺之禮使梓慎望氛)曰:今茲宋有亂國幾亡三年而後弭蔡有大喪(後宋華向出奔蔡侯卒)叔孫昭子曰:。然則戴桓也。(戴族華氏桓族向氏)汰侈無禮已甚亂所在也。(傳言妖繇人興)二十一年宋華亥向甯華定自陳入于南裡以叛先是九年冬築郎囿季平子欲其速成也。叔孫昭子曰:。《詩》曰:經始勿亟庶民子來(詩大雅言文王始經營靈台非急疾之眾民以子義來歡樂為之)焉用速成其以剿民也。(剿勞也。)無囿猶可無民其可乎! 叔仲昭伯魯大夫也。從襄公如楚及漢聞康王卒欲還叔仲昭伯曰:君之來也。非為一人也。為其名與其眾也。今王死其名未改其眾未敗何為還諸大夫皆欲還子服惠伯曰:不知所為姑從君乎!叔仲曰:子之來也。非欲安身也。為國家之利也。故不憚勤遠而聽於楚非義楚也。畏其名與眾也。夫義人者固慶其喜而吊其憂況畏而服乎!聞畏而往聞喪而還苟芊姓實嗣其誰代之任喪王太子。又長矣。執政未改子為先君來死而去之其誰曰:不如先君將為喪舉聞喪而還其誰曰:非侮也。事其君而任其政其誰曰:己貳求說其侮而亟於前之人其讎不滋大乎!說侮不懦執政不貳帥大讎以憚小國其誰雲:待之。若從君而走患則不如違君以避難。且夫君子計成而後行二三子計乎!有禦楚之術而有守國之備乎!則可也。若未有不如往也。乃遂行。 子家羈魯大夫也。魯昭公二十五年昭公伐季氏平子登臺而請曰:君不察臣之罪使有司討以干戈臣請待於沂上以察罪弗許(魯城南有沂水準子欲出待罪也。大沂水出蓋縣南至下邳入泗)請囚於費弗許請以五乘亡弗許子家子曰:君其許之政自之出久矣。隱民多取食焉(隱約窮困)為之徒者眾矣。日入慝作弗可知也。(慝奸惡也。日奸人將起其眾助季氏不可知也。)眾怒不可蓄也。(季氏眾)蓄而弗治將蘊(蘊積也。)蘊蓄民將生心生心同求將合(與季氏同求叛君者)君必悔之弗聽後阝孫曰:必殺之公使後阝孫逆孟懿子(懿子仲孫何忌)叔孫氏之司馬戾言於其眾曰:若之何莫對(眾疑所助)。又曰:我家臣也。不敢知國凡有季氏與無於我孰利皆曰:無季氏是無叔孫氏也。戾曰:。然則救諸帥徒以往陷西北隅以入(陷公圍也。)公徒釋甲執冰而踞(言無戰心也。冰櫝丸蓋或雲:櫝丸是箭其蓋可以取飲)遂逐之(逐公徒)孟氏使登西北隅以望季氏見叔孫氏之旌以告孟氏執後阝昭伯殺之于南門之西遂伐公徒子家子曰:諸臣偽劫君者而負罪以出君止(使。若非君本意者君自可止不出)意如之事君也。不敢不改(意如季平子名)公曰:餘不忍也。與臧孫如墓謀(祭先君。且謀所奔)遂行己亥公孫于齊臧昭伯率從者將盟載。《書》曰:戮力一心好惡同之信罪之有無(信明也。處者有罪從者無罪)繾綣從公無通外內,於是以公命示子家子子家子曰:如此吾不可以盟羈也。不佞不能與二三子同心而以為皆有罪(從者陷君留者逐君皆有罪也。),或欲通外內。且欲去君(去君偽負罪出奔不必繾綣從公)二三子好亡而惡定焉可同也。陷君於難罪孰大焉通外內而去君君將速入弗通何為而何守焉乃不與盟。 子服景伯魯大夫也。魯哀公十三年會晉侯吳子於黃池吳人將以公見晉侯子服景伯言而止既而悔之將囚景伯景伯曰:何也。立後於魯矣。(何景伯名)將以二乘與六人從遲速惟命遂囚以還及戶牖(戶牖陳留外黃縣西北東昏城是)謂太宰曰:魯將以十上辛有事於上帝先王季辛而畢何世有職焉(有職於祭事)自襄以來未之改也。(魯襄公)。若不會祝宗將實然(言魯祝宗將告神雲:景伯不會坐為吳所囚吳人信鬼故以是恐之)。且謂魯不共而執其賤者七人何損焉太宰言於王曰:無損於魯而祗為名(適為惡名)不如歸之乃歸景伯。 陽。《文子》為魯大夫楚惠王以梁與魯陽。《文子》、《文子》辭曰:梁險而在北境懼子孫之有貳者也。夫事君無憾憾則懼逼逼則懼貳夫盈而不逼憾而不貳者臣能自壽也。不知其他縱臣而得以其首領沒懼子孫之以梁之險而乏臣之祀也。王曰:子之仁不忘乎!子孫施及楚國敢不從子與之賜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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