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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百八十五 牧守部·忠第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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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有言曰:竭身命以狥國經夷險而一節者忠臣也。是故公家之利知無不為儒者之寶,於是乎!在謂之令德豈虛談哉!繇漢以來居牧守之任者乃有明誠內孚英規外著奮志而滅敵挺躬而冒險忿大盜之肆慝糾眾而致誅察奸人之無良先事而除怨值亂而不廢貢職遭難而克敦禦備濟王師之乏困保臣節於艱虞以至強寇侵逼危城失守轉鬥冒刃遂隕厥軀王綱絕紐大事將去守義不回因罹非命凜然生氣塞於民聽誠足以聳厲來者俾知委質之道焉。 漢卜式為齊相武帝時南粵呂嘉反式上。《書》曰:臣聞主鬼臣死群臣宜盡節其駑下者宜出財以佐軍如是則強國不犯之道也。臣願與子男(子男自謂其子也。)及臨習弩博昌習船者請行死之以盡臣節帝賢之下詔曰:朕聞報德以德報怨以直今天下不幸有事郡縣諸侯未有奮繇直守者也。齊相雅行躬耕(雅正也。言其行雅正。又躬耕也。)隨牧畜蕃輒分昆弟更造(言畜牧滋多則與昆弟而更自營為也。)不為利惑日者北邊有興(日者往日也。興謂發軍)上書助官往年西河歲惡率齊人入粟(歲惡猶凶歲也。《禮》曰:歲凶年穀不登)今。又首奮雖未戰可謂義形於色矣。其賜式爵關內侯黃金十斤田十頃佈告天下使明知之。 王尊為益州刺史先是琅琊王陽為益州刺史行部至邛來阝九折阪(來阝山名在蜀郡嚴道縣來阝音來)歎曰:奉先人遺體奈何數乘此險後以病去及尊為刺史至其阪問吏曰:此非王陽所畏道邪吏對曰:是尊叱其馭曰:驅之王陽為孝子王尊為忠臣。 翟義為東郡太守時新都侯王莽居攝義心惡之乃謂姊子上蔡陳豐曰:新都侯攝天子位號令天下故擇宗室幼稚者以為孺子依託周公輔成王之義。且以觀望必代漢家其漸可見今宗室衰弱外無強蕃天下傾首服從莫能亢國難吾幸得備宰相子(王欽。若等曰:翟義丞相方進子)身守大郡父子受漢厚恩義當為國討賊以安社稷欲舉兵西誅不當攝者選宗室子孫輔而立之設令時命不成死國埋名猶可以不慚於先帝(埋名謂身埋而名立)今欲發之乃肯從我乎!(乃爾也。)豐年十八勇壯許諾義遂與東郡都尉劉宇嚴鄉侯劉信信弟武平侯劉璜結謀及東郡王孫慶素有勇略以明兵法徵在京師義乃詐移書以重罪傳逮慶(追赴獄也。),於是以九月都試日(太守都尉令長丞尉會都試課殿最也。)斬觀令(觀縣名音工喚切)因勒其車騎材官士募郡中勇敢部署將帥嚴鄉侯信者東平王雲子也。雲誅死信兄開明嗣為王薨無子而信子匡複立為王故義舉兵並東平立信為天子義自號大司馬柱天大將軍以東平王傅蘇隆為丞相中尉皋丹為御史大夫移檄郡國言莽矯攝尊號今天子已立共行天罰(共讀曰恭)郡國皆震比至山陽眾十餘萬尋為莽兵所敗。 後漢文齊王莽時為益州太守及公孫述據益土齊固守拒險述拘其妻子許以封侯齊遂不降聞光武即位乃間道遣使自聞蜀平徵為鎮遠將軍封成義侯。 伏湛更始初為平原太守時天下驚擾門下督素有氣力謀欲為湛起兵湛惡其惑眾即收斬之徇首城郭以示百姓,於是吏人信向郡內以安平原一境湛所全也。 梁統為酒泉太守遣使隨竇融長史劉鈞詣闕奉貢願得詣行在所詔加宣德將軍光武自征隗囂統與竇融等將兵會車駕囂敗封成義侯。 寇恂建武初為河內太守光武北征時軍食乏恂以輦車驪駕轉輸前後不絕尚書升鬥以稟百官帝數策書勞問。 耿況為上谷太守時漁陽太守彭寵反自以與況有重功而恩賞並薄數遣使要結誘況況不受輒斬其使。 傅燮靈帝中平中為漢陽太守金城賊王國韓遂等殺涼州刺史耿都進圍漢陽城中兵少糧盡燮猶固守時北胡騎數千隨賊攻郡皆夙懷燮恩共於城外叩頭求送燮歸鄉里子幹年十三從在官舍知燮性剛有高義恐不能屈志以免進諫曰:國家昏亂遂令大人不容於朝今天下已叛而兵不足自守鄉里羌胡先被恩德欲令棄郡而歸願必許之徐至鄉里率厲義徒見有道而輔之以濟天下言未終燮慨然而歎呼幹小字曰:別成汝知吾必死邪蓋聖達節次守節。且殷紂之暴伯夷不食周粟而死仲尼稱其賢今朝廷不甚殷紂吾德亦豈絕伯夷世亂不能養浩然之志食祿。又欲避其難乎!吾行何之必死於此汝有才知勉之勉之主簿楊會吾之程嬰也。幹哽咽不能複言左右皆泣下王國使故酒泉太守黃衍說燮曰:成敗之事已可知矣。先起上有霸王之業下成伊呂之勳天下非複漢有府君甯有意為吾屬師乎!燮按劍叱衍曰:若剖符之臣反為賊說耶遂麾左右進兵臨陣戰歿。 朱雋為河南尹董卓入關留雋守雒陽雋與山東諸將通謀為內應既而懼為卓所襲乃棄官奔荊州卓以弘農楊懿為河南尹守雒陽雋聞複進兵還雒懿走雋以河南殘破軍無所資乃東屯中牟移書州郡請師討卓徐州刺史陶謙遣精兵三千餘州郡稍有所給謙乃上雋行車騎將軍董卓聞之使其將李亻郭汜等數萬人屯河南拒雋逆擊為亻汜所破雋自知不敵留闕下不敢複前及董卓被誅亻汜作亂雋時猶在中牟陶謙以雋名臣數有戰功可委以大事乃與諸豪傑共推雋為大帥因移檄牧伯同討李亻等奉迎天子乃奏記於雋曰:徐州刺史陶謙前揚州刺史周乾琅琊相陰德東海相劉馗彭城相汲廉北海相孔融沛相袁忠太山太守應劭汝南太守徐璆前九江太守服虔博士鄭玄等敢言之行車騎將軍河南尹幕府國家既遭董卓重以李亻郭汜之禍幼主劫執忠良殘敝長安隔絕不知吉凶是以臨官尹人縉紳有識莫不憂懼以為自非明哲雄霸之士曷能克濟禍亂自起兵已來於茲三年州郡轉相顧望未有奮擊之功而互爭私變更起疑惑謙等並共諮諏議消國難僉曰:將軍君侯既文。且武應運而出凡百君子靡不故相率厲簡選精悍堪能深入直指咸陽多持資糧足支半歲謹同心腹委之元帥會李亻用太尉周忠尚書賈詡策徵雋入朝。 蓋勳為京兆尹董卓廢少帝左將軍皇甫嵩精兵三萬屯扶風勳密相要結將以討卓會與嵩俱被徵勳以眾弱不能獨立遂並還京師。 陶謙為徐州刺史時董卓之亂州郡起兵天子都長安四方斷絕謙遣使間行致貢獻遷安東將軍徐州牧封溧陽侯。 陸康為廬江太守獻帝初天下大亂康蒙險遣孝廉計吏奉貢朝廷詔書策勞加忠義將軍秩中二千石時袁術屯兵壽春部曲饑餓遣使求委輸兵甲康以其叛逆閉門不通內修戰備將以禦之袁術大怒遣將孫策攻康圍城數重康固守吏士有先休假者皆遁伏還赴暮夜緣城而入受敵二年城陷月餘病卒王正為河內太守時董卓擅政正屯兵河陽津將以圖卓卓疑兵挑戰而潛使銳卒從小平津過津北破之死者略盡。 孔融為北海相時袁曹方盛而融無所協附左丞黃祖者稱有意謀勸融有所結納融知袁曹終圖漢室不欲與同曹公怒而殺之。 徐璆為東海太守被徵當還為袁術所劫僭號欲授以上公之位璆終苶為﹠術後璆得術璽致之漢朝拜衛尉太常。 魏華歆漢末為豫章太守為政清靜不煩吏民感而愛之時揚州刺史劉繇死其眾願奉歆為主歆以為因時擅命非人臣之宜眾守之連月卒謝遣之不從游楚為隴西太守明帝太和中蜀將諸葛亮出隴右吏民騷動天水南安太守各棄郡東下楚獨據隴西召會吏民謂之曰:太守無恩德今蜀兵至諸郡吏民皆以應之此爾諸卿富貴之秋也。太守本為國家守郡義在必死卿諸人便可取太守頭持往吏民皆涕淚言死生當與明府同無有二心楚複言卿曹。若不願我為卿畫一計今東二郡已去必將來寇但可共堅守。若國家救到敵必去是為一郡守義人人獲爵寵也。若官救不到蜀攻日急爾乃取太守以降未為晚也。吏民遂城守而南安果將蜀兵就攻隴楚聞兵到乃遣長史馬出門設陣而自於城上曉謂蜀帥言卿能斷隴使東兵不上一月之中則隴西吏人不攻自服卿。若不能虛自疲弊爾使鳴鼓擊之蜀人乃去後十餘日諸軍上隴諸葛亮破走南安天水皆坐應亮破滅兩郡守各獲重刑而楚以功封列侯長史掾屬皆賜拜明帝嘉其治詔牧聽朝引上殿。 吳士燮漢末為交太守是時天下喪亂道路斷絕而燮不廢貢職特下詔拜安遠將軍封度亭侯。 虞忠為宜都太守吳之亡也。堅壁不降遂死之。 晉劉暾為司隸校尉惠帝達長安留暾守雒陽河間王遣使鴆羊皇后暾乃與留台僕射荀藩河南尹周馥等上表理後無罪見表大怒遣陳顏呂朗率騎五千收暾暾東奔高密王略會劉根作逆略以暾為大都督加鎮軍將軍討根暾戰失利還雒至酸棗值東海王越奉迎大駕及帝還雒羊後反宮後遣使謝暾曰:賴劉司隸忠誠之志得有今日暾後為太原內使趙王倫篡位假征虜將軍不受與三王共舉義劉宏為荊州刺史鎮南大將軍惠帝幸長安宏遣使受東海王越節度成都王穎南奔欲歸本國巨集拒之及巨集卒巨集司馬郭勱欲推穎為主宏子追遵宏志,於是墨率府兵討勱戰於濁水斬之襄沔肅清初東海王越疑宏與劉喬貳於已雖下節度心未能安及宏子。又斬勱朝廷嘉之越手書與讚美之。 張光為新平太守屬雍州刺史劉忱被密詔討河間王光起兵助忱忱時委任秦州刺史皇甫重重自以關西大族心每輕光謀多不用及二州軍潰為所擒謂光曰:前起兵欲作何策光正色答曰:但劉雍州不用鄙計故令大王得有今日也。壯之引與歡宴彌日。 張髦為河南尹湣帝建興初劉聰寇河南髦死之。 麴特為新平太守時劉曜既據長安安定太守賈疋及諸氐羌皆送質任唯特與西平太守竺恢固守不降護軍麴允潁陽令梁肅自京兆南山將奔安定遇疋任子於陰密擁還臨涇推疋為平西將軍率眾五萬攻曜於長安扶風太守梁綜及特恢等亦率眾十萬會之曜遣劉雅趙染來拒敗績而還曜。又盡長安銳卒與諸軍戰於黃邱曜眾大敗。 華軼為江州刺史時天子孤危四方瓦解軼有匡天下之志每遣貢獻入雒不失臣節謂使者曰:若雒都道斷可輸之琅琊王以明吾之為司馬氏也。 顧眾為尚書郎大將軍王敦請為從事中郎元帝以眾補南康太守眾徑之鄱陽不過敦敦甚怪焉及敦構逆令眾出軍眾遲回不發敦大怒以軍期召眾還詰之聲色甚厲眾不為動容敦意漸釋後為義興太守時蘇峻反王師敗績眾還吳潛圖義舉時吳國內史庾冰奔於會稽峻以蔡謨代之前陵江將軍張η為峻收兵於吳眾遣人喻ηη從之眾乃遣郎中徐機告謨曰:眾已潛闔家兵待時而奮。又與張η克期效節謨乃檄眾為本國督護揚威將軍仍舊眾從弟護軍參軍為威遠將軍前鋒督護吳中人士同時響應峻遣將孔徽領甲卒五百鼓行而前眾與η要擊徽戰於高大破之收其軍謨以冰當還任故便去郡眾遣率諸軍屯無錫冰至鎮禦亭恐賊從海虞道入自往備之而賊率張健馬流攻無錫等大敗庾冰亦失守健等遂據吳城眾自海虞繇婁縣東倉與賊別率交戰破之義軍。又集屯烏苞會稽內史王舒吳興內史虞潭並檄眾為五部大都護統諸義軍討健潭遣將姚休為眾前鋒與賊戰沒眾還守紫壁時賊党方銳義軍沮退人鹹勸眾過浙江眾曰:不然今保固紫壁可得全錢塘以南五縣。若越他境便為寓軍控引無所非長計也。臨平人範明亦謂眾曰:此地險要可以制寇不可委也。眾乃版明率宗黨五百人諸軍凡四千人複進討健健退于曲阿留錢宏為吳令軍次路丘即斬宏首眾住吳城遣督護朱祈等九軍與蘭陵太守李閎共守亭健遣馬流陶陽等往攻之閎與祈等逆擊大破之斬首三千餘級峻平論功眾以承檄奮義推功於謨謨以眾唱謀非巳之力具表相讓論者美之。 司馬勳為梁州刺史守武當時後趙石季龍死中國亂雍州諸豪帥馳告勳勳率眾出駱谷壁於懸鉤去長安二百里遣部將劉煥攻長安。又拔賀城,於是關中皆殺季龍太守令長以應勳勳兵少未能自固複還梁州。 應詹為南平太守時荊州刺史王澄假詹督南平天門武陵三郡軍事及雒陽傾覆詹攘袂流涕勸澄赴援澄使詹為檄詹下筆便成辭義壯烈見者慷慨然竟不能從也。 王舒明帝大寧初為廷尉從兄敦表舒為荊州刺史及敦敗敦兄含父子俱奔舒舒遣軍逆之並沈於江熊遠為會稽內史時王敦作逆沈充舉兵應之加甯遠將軍拒而不受不輸軍資於充保境安眾為務敦至石頭諷朝廷徵遠乃拜太常卿。 謝邈為吳興太守孫恩之亂為賊胡桀郜驃等所執害之賊逼令北面邈厲聲曰:我不得罪天子何北面之有遂害之。 江績為南郡相會荊州刺史殷仲堪舉兵以應王恭仲堪要績與南蠻校尉殷覬同行並不從仲堪等屢以為言績終不為之屈覬慮績及禍乃於仲堪坐和解之績曰:大丈夫何至以死相脅江仲元行年六十未知獲死所爾一坐皆為之懼仲堪憚其堅正以楊期代之朝廷聞而徵績為禦史中丞。 辛恭靖為河南太守會姚興來寇恭靖固守百餘日以無救而陷被執至長安引見興而不拜興曰:朕將任卿以東南之事恭靖曰:我寧為國家鬼不為羌賊臣興怒幽之別室經三年至元興中誑守者乃逾垣而遁歸於江東安帝嘉之。 宋王鎮之晉末為安城太守及桓元敗將苻宏寇亂郡境鎮之拒戰彌年子弟五人並臨陣見殺。 杜瑗晉末為交州刺史時盧循竊據廣州遣使通好瑗斬之。 劉虔之晉末為高夏相高祖西征司馬休之魯宗之等遣將軍檀道濟朱超石步騎出襄陽虔之率府郡兵力出城屯三連立橋聚糧以待道濟等積日不至為宗之子軌所襲眾寡不敵參軍孫長庸流涕勸退軍虔之厲色曰:我仗順伐罪理無不克如其不幸命也。戰敗見殺。 褚叔度為廣州刺史時高祖征劉毅叔度遣三千人過嶺荊州平乃還。 張邵為湘州刺史時謝晦反遺書要邵邵不發亟馳使呈高祖。 杜宏文為交州刺史文帝元嘉四年以廷尉王徽代之宏文就徵會得重疾牽以就路親舊見其患篤勸表待病癒宏文曰:吾世荷皇恩仗節三世嘗欲投軀帝庭以報所荷況親被徵命而可晏然者乎!如其顛沛此乃命也。巨集文母既年老見宏文輿疾就路不忍分別相與俱行到廣州遂卒臨死遣弟宏獻詣京朝廷甚哀之。 王僧達為宣州太守時魏軍來逼都邑危懼僧達求入衛京師見許賊退。又除宣城太守頃之徙任義興及元兇弑立孝武入討普檄諸州郡。又符郡發兵僧達未知所從客說之曰:方今釁逆滔天古今未有為君之計莫。若承義師之檄移告旁郡使工言之士明示禍福苟在有心誰不回應此策之上也。如其不能可躬率向義之徒詳擇水陸之便致身南歸亦其次也。僧達乃自間道南奔逢孝武於鵲頭即命為長史加征虜將軍初孝武發尋陽沈慶之謂人曰:王僧達必來赴義人問其所以慶之曰:虜馬飲江王出赴難見在先帝前議論開張執義明決以此言之其至必也。帝即位以為尚書右僕射。 臧質為雍州刺史元兇劭弑立質家遣門生師顗報質質疏顗所言馳告司空義宣。又遣州祭酒從事田穎起銜命報孝武率眾五千馳下討逆自陽口進江陵義宣質諸子在都邑聞舉義並逃亡劭欲相慰悅乃下。《書》曰:臧敦等無因自駭急便竄逸迷昧過甚良可怪歎質國戚勳臣忠誠篤亮方當顯位贊翼京輦而子弟波迸傷其乃懷可遣宣譬令還鹹複本位劭尋錄得敦使大將軍義恭行杖三十厚給賜之義宣得報質即日舉兵馳信報孝武板進質號征北將軍質逕赴潯陽與孝武同下。 蕭思話為徐兗二州刺史元兇構逆思話即率部曲還彭城起義以應孝武遣使奉箋曰:下官近在曆下始奉國諱所承使人不知闊狹既還在路漸有所聞猶謂人倫無容有此私懷感慨未敢載言奉被今教果出慮表重增哀惋不能自勝此實天地所不覆載人神所不容忍率土臣民莫不憤咽況下官蒙荷榮渥義兼嘗志此月五日被驛使追命騎還朝切齒拊心輒已種疾雖百口在都一非所顧正欲遣啟受規略會奉令旨悲懼兼情伏承司徒英圖電發殿下神武霜斷臧質忠虔並到不謀同時仗順沿流席捲江甸前驅風邁已應在近下官複練始集遣輔國將軍申垣龍驤將軍梁坦二軍分配精甲五千申垣為統便以即日水陸齊下下官悉率文武絡繹繼發憑威策懦勢同振朽開泰有期悲欣交集孝武至新亭坦亦進克京口。 坦護之為甯遠將軍冀州刺史孝建元年南都王義宣反兗州刺史徐遺寶護之妻弟也。遠相連結與護之書勸使同逆護之馳使以聞遺寶時戍湖陸護之留子恭祖守曆城自率步騎襲遺寶道經鄒山破其別戍未至湖陸六十裡遺寶焚城西走。 劉延孫鎮京口南兗州刺史竟陵王誕有罪不受徵延孫馳遣中兵參軍杜幼文率兵起討既至誕已閉城自守乃遣還誕使劉公泰齎書要之延孫斬公泰送首京師。 梁曠為山陽內史時竟陵王誕舉兵反曠家在廣陵誕執其妻子遣使要曠曠斬使拒誕誕怒滅其家。 劉懷珍為河間太守時竟陵王誕反郡人王弼族甚盛勸懷珍起兵助誕懷珍殺之帝嘉其誠除豫章王子弼車騎參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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