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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百九十八 邦計部·漕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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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周官挈畚以令糧楚師振廩而同食自雍及糸舟之役是興率鍾致石負海之輸攸出蓋漕運之舉舊矣。利害之論詳矣。若乃京師大眾之所聚萬旅百官之仰給邦畿之賦豈足充用逮於奉辭伐叛調兵乘鄣或約齎以深入或贏糧而景從曷嘗不漕引而致羨儲飛輓而資宿飽乃有穿渠鑿河乘便利之勢創法立制極機巧之思斯皆賢者之心術古人之能事至於成敗之殊致勞逸之異宜亦一開卷而可見也。 魯哀公九年秋吳城開阝溝通江淮。 秦始皇欲攻匈奴運糧使天下飛芻輓粟起於黃垂琅琊負海之郡轉輸北河率三十鍾而致一石。 漢高祖初興接秦之弊諸侯並起民失作業而山川園池市肆租稅之入自天子以至封君湯沭邑皆各為私奉養不領於天子之經費漕運關東粟以給中都官歲不過數十萬石。 蕭何初為漢王丞相時漢王與諸侯擊楚何守關中輒以便宜施行關中書計戶口轉漕給軍。 孝文帝時賈誼上疏曰:天子都長安而以淮南東道為奉地钅強道數千不輕致輸郡或乃越諸而遠調發徵至無狀也。古者天子地方千里中之而為都輸將繇使其遠者不出五百里而至公侯地方百里中之而為都輸將繇使遠者不出五十裡而至輸者不苦其繇繇者使不傷其費故遠方人安及秦不能分人寸地欲自有之輸將起海上而來一錢之賦數十錢之費不輕而致也。上之所得甚少而人之苦甚多也。帝不能用。 孝武建元中通西南夷作者數萬人千里負擔饋糧率十餘鍾致一石其後東滅朝鮮置滄海郡人徒之費擬西南夷。又衛青擊匈奴取河南地復興十萬餘人築衛朔方轉漕甚遠自山東咸被其勞。 元光中鄭當時為大司農言異時關東漕粟從渭上渡六月罷而漕水道九百餘裡時有難處引渭穿渠起長安旁南山下至河三百餘裡徑易漕度可令三月罷罷而渠下民田萬餘頃。又可得以溉此損漕省卒而益肥關中之地得穀帝以為然令齊人水工徐伯表發卒數萬人穿漕渠三歲而通以漕大便利其後漕稍多而渠下之民頗得以溉矣。後河東守潘系言漕從山東西歲百餘萬石更底柱之艱敗亡甚多而煩費穿渠引汾水皮氏汾陰下引河溉汾陰蒲阪下度可得五千頃故盡河壖棄地民茭牧其中矣。今溉田之度可得穀二百萬石以上穀從渭上與關中無異而砥柱之東可無複漕帝以為然發卒數萬人作渠田數歲河移徙渠不利田者不能償種久之河東渠田廢予越人令少府以為稍入事下御史大夫張湯湯問之言抵蜀從故道故道多阪回遠今穿褒斜道少阪近四百里而褒水通沔沔斜通渭皆可以行船漕漕從南陽上沔入褒褒絕水至斜間百餘裡以車轉從斜下渭如此漢中穀可致而山東從沔無限便於砥柱之漕。且褒斜材木竹箭之饒擬於巴蜀帝以為然拜湯子為漢中守發數萬人作褒斜道五百餘裡道果便近而水湍石不可漕。 桑弘羊為治粟都尉領大農諸農各致粟山東漕益歲六百萬石一歲之中太倉甘泉倉備邊餘穀諸軍輸帛五百萬疋民不益賦而天下用饒,於是弘羊賜爵左庶長黃金再百焉。 宣帝即位用吏多選賢良百姓安土歲數豐穰穀至石五錢農人少利時大司農中丞耿壽昌以善為算能功利得幸於帝(商度也。)五鳳中奏言故事歲漕關東穀四百萬斛以給京師用卒六十萬人宜糴三輔弘農河東上黨太原郡穀足供京師可以省關東漕卒過半。又曰:增海租三倍天子皆從其計御史大夫蕭望之奏言故禦史屬徐宮(御史大夫屬)家在東萊言往年加海租魚不出長老皆言武帝時縣官嘗自漁海魚不出後複與民魚乃出夫陰陽之感物類相應萬事盡然今壽昌欲近糴漕關內之穀築倉治船費直二萬萬餘(萬萬億也。)有動眾之功恐生旱氣民被其災壽昌習於商工分銖之事其深計遠慮誠未足任宜。且如故帝不聽漕事果便。 元康中烏孫烏就屠襲殺狂王自立為昆彌漢遣破羌將軍辛武賢將兵萬五千人至敦煌遣使者按行表穿卑鞮侯井以西(大井大通渠也。下泉流湧出在白龍堆東土山下)欲通渠轉穀積居廬倉以計之。 息夫躬哀帝時為光祿大夫言秦開鄭渠以富國強兵今為京師土地肥饒可度地勢水泉廣溉灌之利天子使躬持節領護三輔都水躬立表欲穿長安城引漕注太倉下以省轉輸議不可成乃止。 後漢光武南定河內乃拜寇恂為河內太守行大將軍事光武謂恂曰:河內完富吾將因是而起昔高祖留蕭何鎮關中吾今委公以河內監守轉運給足軍糧率厲士馬防遏它兵勿令北度而已光武,於是複北征燕代恂移書屬縣講兵肄射(肄習也。)伐淇園之竹為矢百餘萬養馬二千匹收租四百萬斛轉以給軍及光武上尊號即位時軍食乏恂以輦車驪駕轉輸前後不絕(驪駕並駕也。輦車挽行也。)尚書升鬥以稟百官帝數策書勞問。 來歙為中郎將光武詔使歙屯長安悉監護諸將因上《書》曰:公孫述以隴西天水為藩蔽故得延命假息今二郡平蕩則述智計窮矣。宜益選兵馬儲積資糧昔趙之將帥多賈人高帝懸之以重賞今西州新破兵人疲饉。若招以財穀則其眾可集臣知國家所給非一用度不足然有不得已也。帝然之,於是大轉糧運(東觀記曰:詔於積穀六萬斛驢四百頭負)。 張純建武五年拜大中大夫使將潁川突騎安集荊徐揚部督委輸(督促也。委輸轉運也。)純為大司空上穿陽渠引洺水為漕百姓得其利。 王霸為上谷太守建武十三年霸陳委輸可從溫水漕運(《水經注》曰:溫餘水出上穀居庸關東。又東過運都縣南。又東過荊州縣北蓋通以運漕也。)以省陸轉輸之勞事皆施行朱茂屯田晉陽以驢車轉運。 明帝時鄧訓為郎中理滹沱石臼河從都憲至羊腸倉(酈元《水經注》雲:汾陽故城積穀所在謂之羊腸倉在晉陽西北石磴縈委。若羊腸焉故以為名今嵐州界羊腸阪是也。)欲令通漕太原吏人苦役連年無成轉運所經三百八十九隘前後沒溺死者不可勝算至章帝建初三年拜訓謁者使監領其事計考量隱括(隱審量括之也。孫卿子曰:構木必待隱栝蒸揉然後直也。構謂曲者也。)知大功難立具以上言帝從之遂罷其役更用驢輦歲省費億計全活徒士數千人。 安帝永初七年調濱水縣穀輸敖倉(《詩》曰:薄狩於敖即此地秦於北築大倉亦曰:敖庾在今鄭州滎陽縣西北東觀記曰:濱水縣彭城廣陽廬江九江穀九十萬斛送敖倉)虞詡為武都太守先是運道艱難舟車不通驢馬具載僦五致一詡乃自將吏士案行川穀自沮至下辯(沮及下辯並縣名沮今興州順政縣也。下辯今成州同穀縣也。)數十裡中皆燒石剪木開漕船道(續漢志曰:下辯東三十餘裡有峽中當水泉生大石障塞水流每至春夏輒溺沒稼穡壞敗宮郭詡乃使人燒石以水灌之石皆摧裂因鐫去石遂無溺之患也。)以人僦直雇借傭者,於是水運通利歲省四千餘萬。 魏太祖將征烏丸蹋頓患軍糧難致魏郡太守董昭鑿平虜泉州二渠入海通運。 齊王正始二年司馬宣王使鄧艾行陳潁以東至壽春艾以為良田水少不足以盡地利宜開河渠可以大積軍糧。又通漕之道宣王從之乃開廣漕渠東南有事興眾舟而下達於江淮資食有儲而無水害艾所建也。 蜀後主建興九年諸葛亮複出祁山始以木牛運。 十年亮休士勸農於黃沙作流馬木牛。 十一年冬亮使諸軍運糧進於斜谷口治斜谷邸閣十二年春亮悉大眾由斜穀出始以流馬運。 晉宣帝初為魏太尉都督雍州魏明帝青龍三年關東饑帝運長安粟五百萬斛輸於京師。 武帝泰始十年鑿陝南山決河東注洺以通運漕。 杜預鎮荊州以舊水道唯沔漢達江陵千數百里北無通路。又巴丘湖沅湘之會表裡山川實為險固荊蠻之所恃也。預乃開楊口起夏水達巴陵千餘裡內瀉長江之險外通零桂之漕南士歌之曰:後世無叛由杜翁孰識智名與勇功。 陳敏廬江人以郡廉吏補尚書倉部令史及趙王倫篡逆三王起義兵久屯不散京師倉廩空虛敏建議曰:南方米穀皆積數十年時將欲腐敗而不漕運以濟中州非所以救患周急也。朝廷從之以敏為合肥度支遷廣陵度支。 懷帝永嘉元年九月始脩千金曷於許昌以通運成帝鹹和六年以海賊寇鈔漕運不繼發王公以下千餘丁各運米六斛。 穆帝升平三年三月甲辰詔以比年出軍糧運不繼王公以下十三戶借一人一年助運。 哀帝隆和元年八月西中郎將袁真進次汝南運米五萬斛以運洛陽。 海西公大和四年桓溫北伐軍次胡陸攻慕容忠獲之次金鄉時亢旱水道不通乃鑿钜野三百餘裡以通舟運自清水入河。 桓沖孝武時都督江荊梁益交寧廣七州軍事沖到江陵詔以荊州水旱饑荒。又沖新移草創歲運米三十萬斛以供軍資須年豐乃止。 謝玄為前鋒都督既平兗州玄患水道險澀糧運艱難用督護聞人謀堰呂梁水樹柵立七埭為派壅二岸之流以利運漕自此公私利便。又進代青州故謂之青州派。 簡文咸安元年詔以京都有經年之儲權停一年之運。 石季龍謀伐昌黎遣渡遼漕代將青州之眾渡海戍蹋頓城無水而還因戍於海島運穀三百萬斛以給之。又以船三百艘運穀三百萬斛詣高麗季龍將討慕容具船萬艘自河通海運穀百千萬斛于安樂城以備征軍之調。 梁高祖初舉義師鄭紹叔為驍騎將軍侍從東下江州留紹叔監州事督江湘二州糧運無缺乏。 沈瑀為尚書右丞時天下初定陳伯之表瑀催督運轉軍國護濟高祖以為能遷尚書駕部郎兼右丞。 陳文帝天嘉元年二月詔曰:自喪亂以來十有餘年編戶凋亡萬不遺一中原氓庶蓋雲:無幾也。頃者寇難仍接算斂繁多。且興師以來千金日費府藏虛竭杼軸歲空所置軍資本充戎備今元惡克殄八表已康兵戎靜戢息肩方在思彼餘黎陶此寬賦令歲供軍糧減三分之一尚書申下四方稱朕哀矜之意。 後魏太武始光二年五月詔天下十家發大牛一頭運粟塞上。 太平真君七年征南將軍薄骨律鎮將刁雍。表曰:奉詔天下安定統萬及臣所守四鎮出車五千乘運屯穀五十萬斛付沃野鎮以供軍糧臣鎮去沃野八百里道多深沙輕車往來猶以為難設令載穀不過二十石每至深沙多致滯陷。又穀在河西轉至沃野越渡大河計車五十乘運十萬斛百餘日乃得一返大廢生民耕墾之業車牛險阻難可全至一歲不過二運五十萬斛乃經三年臣前被詔有可以便國利民者動靜以聞臣聞鄭白之渠遠引淮海之粟溯流數千周年乃得一至猶稱國有儲糧民用安樂今求於率屯山河水之次造船二百艘每二艘為一舫勝穀二千斛一舫十人計須千人臣鎮內之兵率皆水行一運二十萬斛方舟順流百日而至自沃野牽上十日還到六十日得一返從三月至九月三返運送六十萬斛計用人功輕於車運十倍有餘不費牛力。又不廢田詔曰:知欲造船運穀一冬即成大省民力既不廢牛力。又不廢田甚善甚美非但一運自可永以為式令別下統萬鎮出兵以供運穀卿鎮可出百兵為船工,豈可專廢千人雖遣船匠猶卿指授未可專任也。諸有益國利民如此者續複以聞(自徐揚內附之後乃代經略江淮,於是轉運中州以實邊鎮百姓疲於道路有司請於水運之次隨便置倉乃令小平石門白馬津漳涯黑水濟州陳郡大樑凡八所各立四閣每軍國有須應車漕引自此費役微省時三門都將薛欽上言計京西水次汾華二州嘗農河北河東平陽等郡年嘗綿絹及貨麻皆折公物雇車牛送京道險人疲費公私略計華州一車官守絹八疋三丈九尺別有私人雇價布八十疋可乘一車官守絹五疋二丈別有私人雇價布五十疋自餘州郡雖未練多少推之遠近應不減此今求車取雇絹三疋市材造船不勞砍采計船一艘舉十三車車取三疋各有三十九疋雇作手並匠及船上雜具介直足以成船訁謄絹七十八疋布七百八十疋。又租車一乘古格二十斛成載私人雇價遠者五鬥布一疋近者一石布一疋准其私雇一車有布遠者八十疋近者四十疋造船一艘計舉七百石准雇價應有千四百疋今取布三百疋造船一艘並船上複理雜事計一船有布千一百疋。又其造船之後須鋸材人工並削船茹依工多少即給當州郡門兵不假更召汾州不過百里華州去河不過六十並令計程依舊價車送船所船之所運難達陂其陸路從陂至倉庫調一車雇絹一疋租一車布五疋則於公私為便尚書度支郎中朱元旭計稱令校薛欽之說雖即驗未彰而指況甚善所雲:一船代車是一之長者。若以門兵造舟便為闕彼城防無容全依宜令取雇車之物市材就作及倉庫所須悉以營辦七月之始十月初旬令州郡剛典各受租調於所在然後付之十車之中留車士四人佐其守粟帛上船之日隨運至京師將共監慎如有耗損同其倍徵河中缺食失歸運司輸京之時聽其即納不得雜合違失常體必宜量上數下謹其受入自餘一如其利計底柱之難號為天險迅驚千里未易其功然後陳便利無容輒抑。若效充其說則附例守庸如其不驗慎所損令始開創不可懸生減拆。且依請管立一年之後須加羸費歲遣禦史校其虛實脫有乖越別更量裁尚書准依案欽所列實允事宜郎中之計備盡公理但舟楫所通遠近必至苟利公私不宜止在前件昔人乃遠通褎斜以利關中之漕南達高廣以增京洛之饒況乃漳沮夷路河濟平流而不均彼省煩同茲巨益。且鴻溝之引宋衛使諜具存討虜之通幽冀古跡備在舟車省益理實相懸水陸難易用力不等請諸通水之處皆宜率同此式縱複五百三百里車運之水次計較利饒猶為不少其欽所列州郡如請興造東路諸州皆先通水每年租調悉用舟楫。若船數有闕。且假賃充事比之僦車交成息耗其先通流宜遣撿行閑月脩葺使理有可通必無壅滯如此則發召匪多為益實廣一爾勞久安永逸錄尚書高陽王雍尚書僕射李崇等奏曰:運漕之利古今攸同舟車息耗實相殊絕欽之所列關西而已。若乃域內同行足為公私巨益謹輒參量備如前計庶徵召有減勞止小康。若此請蒙遂必須溝洫通流即求廣開修築或古跡仍在舊事可因用功差易此冬閒月令疏通鹹訖比春水之時使運漕無滯從之而不能行也。)。 尉元獻文時為鎮南大將軍授徐州元。表曰:彭城倉廩虛罄人有饑色求運冀湘濟兗四州取粟張永所棄船九百艘(臣欽。若等曰:張永宋將也。攻彭城力屈棄船而走)沿河運致可以濟救新民獻文從之。 孝文太和七年正月詔青兗齊東徐四州之民運倉粟二十萬石送瑕丘琅琊複租算一年。 崔亮孝明時為度支尚書修汴蔡二渠以通邊運公私賴焉。 張普惠為尚書右丞先是仇他武興群氐數反西垂郡戍租運久絕孝明詔普惠以本官持節西道行台給秦岐涇華涇雍豳秦七州兵武三萬人任其召發送南秦東益二州兵租分付諸戍其所部將統聽於關西牧守之中隨機召遣軍資板印之屬悉以自隨普惠至南秦停岐涇華雍豳東秦六州兵武召秦州兵武四千人分配四統令送租兵連營接柵相繼而進運租車驢隨機輸轉別遣中散大夫封答慰喻南秦員外常侍楊公熙宣勞東益氐民于時南秦氐豪吳富聚合凶類所在邀劫公熙既至東益州刺史魏子建密與普惠書言公熙舊是蕃國之裔而諸氐與相見者必有陰私言宜加圖防普惠乃符攝公熙令赴南秦公熙果已密遣其從兄山虎與吳富同逆。又妄自說鄉里紛動群氐托雲:與崔南秦有隙拒而不赴租達平落吳富等果協車營實公熙所潛遣也。後吳富雖為左右殺而從党猶盛秦所綰武都階租頗得達東益群氐先以款順故廣業仇鳩河池三城粟便得入其應入東益十萬石租皆稽留費盡升鬥不至鎮戍兵武遂致饑虛咸恨普惠經略不廣事訖普惠拜表案劾公熙還朝賜絹布一百。 隋文帝開皇三年以京師倉廩尚虛議為水旱之備詔於蒲陝虢熊伊洺鄭懷邵衛汴許汝等水次十三州(熊州今福昌縣伊州今陸渾縣邵州今糸郡亙縣餘並今郡也。)置募運米丁。又於衛州置黎陽倉陝州置常平倉華州置廣通倉(衛陝華並今郡)轉相灌注漕關東及汾晉之粟以給京師。又遣倉部侍郎韋瓚蒲陝以東募人能於洛陽運米四十石經底柱之險達於常平者免其征戍其後以渭水多沙流有淺深漕者苦之四年詔宇文愷率水工鑿渠引渭水自大興城(即今永興城也。)東至潼關三百餘裡名曰:廣通渠轉運通利關內賴之(時兵部尚書蘇孝慈督其役渠成帝善之)。 七年四月於揚州開山陽瀆以通漕運。 煬帝大業元年發河南諸郡男女百萬餘開通濟渠自西苑引穀洛水達於河。又引河通於淮海自是天下利於轉輸。 四年。又發河北諸郡百萬餘眾開永濟渠引泌水南達於河北通涿郡(今范陽郡)自是丁男不供始以婦人從役。 五年於西域之地置西海源鄯。且末等郡(逐吐谷渾得其地並在今酒泉張掖晉昌郡之北今悉為北狄之地)謫天下罪人配為戍卒大開屯田發四方諸郡運糧以給之。 七年冬大會涿郡分江淮南兵配驍衛大將軍來護兒別以舟師濟滄海舳艫數百里並載軍糧期興大兵會於平壤(高麗所都)。 唐高祖武德初李襲譽攝太府少卿太宗東討王世充以襲譽攝潞州總管委之轉運以饣鬼大軍。 二年閏二月太府少卿李襲譽運劍南之米以實京師。 八月揚州都督李靖運江淮之米以實雒陽。 劉贍初仕隋太原縣長遇義兵起高祖引為將軍諮議尋以本管領河西道守高祖之圖宋老生也。贍親督饣鬼運義兵賴之。 党仁弘高祖起義兵為左武侯將軍簡校陝州總管鎮守陝城及大軍東討王世充仁弘轉餉不絕。 太宗貞觀十七年時征遼東先遣太常卿韋挺於河北諸州徵軍糧貯於營州。又令太僕少卿蕭銳於河南道諸州轉糧入海至十八年八月銳奏稱海中古大人城西去黃縣二十三裡北至高麗四百七十裡地多甜水山島接連貯納軍糧此為尤便詔從之,於是自河南道運轉米糧水陸相繼渡海軍糧皆貯此二十二年七月開斜穀道水路運米以至京師。 高宗鹹亨三年於岐州除倉縣東南開渠引渭水入昇原渠通船代至京故城(京故城即故長安城漢惠帝所築在今大興城之西北苑中)玄宗開元十八年朝集使宣州刺史裴耀卿上便宜曰:江南戶口稍廣倉庫所資唯出租庸更無征防緣水陸遙遠轉運艱辛工力雖勞倉儲不益竊見每州所送租及庸調等本州正月二月上道至揚州入斗門即逢水淺已有阻礙須停留一月已上三月四月以後始渡河入汴河乾淺。又船運停留至六七月始至河口即逢黃河水漲不得入河。又須停一兩月待河水小始得上河入雒即漕雒乾淺船艘隘鬧般載停滯備極艱辛計從江南至東都停滯日多得行日少糧食既皆不足欠折因此而生。又江南百姓不習河水皆轉雇河師水手更為損費伏見國家舊法往代成規擇制便宜以垂長久河口元置武牢倉江南船不入黃河即於倉內便貯鞏縣置雒口倉從黃河不入漕洛即於倉內安置爰及河陰倉柏崖太原永豐倉渭南倉節級取便例皆如此水通則隨近運轉不通即。且納在倉不滯遠船不憂欠耗比於曠年長運利便一倍有餘今。若具置武牢雒口等倉江南船至河口即卻還本州更得其船充運並取所減腳錢更運江淮變造義倉每年剩得一二萬石即數年之外倉廩轉加其江淮義倉多為下濕不堪久貯。若無船運三兩年變色即給貸費散公私無益疏奏不省至二十一年耀卿為京兆尹京師雨水害稼穀價踴貴耀卿奏曰:伏惟陛下仁聖至深憂勤庶務小有饑乏降詔哀矜躬親支計救其危急今既大駕東巡百司扈從諸州及三輔先有所貯。且隨見在發重臣分道賑給計可支一二年從東都廣漕運以實關輔待稍充實車駕西還即事無不濟臣以國家帝業本在京師萬國朝宗百代不易之所但為秦中地狹收粟不多儻遇水旱即便匱乏往者貞觀永徽之際祿廩數少每年轉運不過一二十萬石所用便足以此車駕少得安居今昇平日久國用漸廣每年陝雒漕運數倍於前支猶不給陛下幸東都以就貯積為國大計不憚劬勞皆為憂人而行豈是故欲來往。若能更廣陝運支入京倉廩常有三二年糧即無憂水旱今日天下輸丁約有四百萬人每丁支出錢百文充陝洛運腳五十文克營窖等用貯納司農及河南府陝州以充其費租米則各隨遠近任自出腳送納東都至陝河路艱險既用陸腳無繇廣致。若能開通河漕變陸為水則所支有餘動盈萬計。且江南租船所在候水始敢發進吳人不便河漕繇是所在停留日月既淹遂生隱盜臣請於河口置一倉納江東租米便於船回從河口即分入河雒官自雇船載運者至三門之東置一倉既屬水險即於河岸山傍車回運十數裡至三門之西。又置一倉每運至倉即般下貯納水通即運水細便止漸至太原倉溯河入渭更無停留所省巨萬臣嘗任濟定冀等三州刺史詢訪故事前漢都關內年月稍久及隨亦在京師緣河皆有舊倉所以國用常贍。若依此行用利便實深帝大悅尋以耀卿為黃門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敕鄭州刺史及河南少尹蕭照自江淮至京以來撿古倉節級貯納仍以耀卿為轉運使,於是始置河陽縣及河陽倉河清縣置柏崖倉三門東置集津倉三門西置三門倉開三門北山十八裡陸行以避湍險自江淮西北溯鴻溝悉納河陰倉自河陰候水調浮漕送含嘉倉。又取曉悉河水者迎送納於太原倉所謂北運也。自太原倉浮渭以實關中凡三年運七百萬石省腳三十萬貫耀卿罷相後緣北運險澀頗有欺隱議者。又言其不便事。又停廢。 二十五年六月詔曰:河東陝運兩使每年常運一百八十萬石米送京近已減八十萬石訖今據太倉米數支計有舒務在息人不欲勞弊其今年所運一百萬石亦宜停。 二十七年河東採訪使汴州刺史齊氵幹以江淮漕運經淮水波濤有沉損遂開廣濟渠下流自泗州虹縣至楚州淮陰縣北十八裡合於淮而逾時畢功既而以水流浚急行旅艱險旋即停廢卻繇舊河。 二十九年陝州刺史李齊物避三門河路浚急於淇北鑿石渠通運船為漫流河旋填沒淤塞不可漕運而止。 天寶三載左常侍兼陝州刺史韋堅開漕河自苑西引渭水因通渠至華陰縣入渭引永豐倉及三門倉米以給京師名曰:廣運潭以堅為天下轉運使(灞二水會於漕渠每夏大雨輒皆填淤大曆之後漸不通舟)初堅為長安令以幹濟稱天寶元年擢為陝郡太守充水陸運使堅以漕運通於京師歲益钜萬乃召水工審地脈於咸陽擁渭水作興成堰截灞並渭而東至潼關永豐倉下與渭合遂於苑東望春樓下穿潭以通舟楫既成帝親幸望春長樂宴群臣堅素備東京船數百艘於潭側每船皆標榜曰:某郡船中悉貯本郡貨物連亙數裡觀者如堵帝甚歡下詔曰:萬代之利一朝而成將允葉於永圖豈苟求於縱觀韋堅始終撿扌交夙夜勤勞宜特與三品仍改授三品官判官以下節級酬獎所役人夫酬庸外放一年地稅賜其潭以廣運為名堅遂加銀青光祿大夫左常侍其陝郡太守水陸運使及江淮租庸轉運使並如故。 十四載八月制曰:所運糧儲本資國用太倉今既餘羨江淮轉輸艱勞務在從宜何必舊數其來載水陸運入京宜並停。 肅宗時劉晏領東都河南江淮山南等道轉運租庸鹽鐵使時新承大兵之後中外艱食京師米鬥常至一千宮廚無兼時之積禁營軍乏食畿縣百姓授穗以供之晏受命以轉輸為己任凡所經歷必究利病之繇至江淮以書遺宰相元載曰:浮於淮泗達于汴入於淮西至於底柱硤石少華楚帆越客直抵建章長樂此安社稷之奇策也。晏賓於東朝猶有官謗相公始終故舊不信流言則賈誼複召宣室弘羊重興功利敢不悉力以答所知驅馬陝郊見三門渠津遺跡到河陰鞏雒見宇文愷置梁公堰分黃河水入通濟渠大夫李傑新堤故事餙象河廟凜然如生涉榮郊浚澤遙望淮甸步步探討知昔人用心則潭衡桂陽必多積穀今關輔汲汲只緣兵糧漕引瀟湘洞庭萬里幾日淪波掛席西指長安三秦之人待此而飽六軍之眾待此而強天子無側席之憂都人見泛舟之役四方旅拒者可以破膽三河流離者於茲請命相公輔載明主為富人侯此今之切務不可失也。使僕湔洗瑕穢率罄愚懦平當經義請護河堤貞勤其官不辭水死然運之利病各有四五焉晏自尹京入為計相共五年矣。京師三輔百姓唯苦稅畝傷多。若使江湖米來每年一二十萬即頓減徭賦歌舞皇澤其利一也。東都殘毀百無一存。若米運流通則饑人皆附村落邑屋從此滋多受命之日引海陵之倉衣食鞏雒是計之得者其利二也。諸侯有在邊者諸戎有侵敗王略者或聞三江五湖繼陳紅粒雲帆桂楫輸納帝鄉軍志曰:先聲後實可以震耀夷夏其利三也。自古帝王之盛皆雲:書同文車同軌日月所照莫不率俾今舟車既通商賈往來百貨雜集航海梯山聖神輝光漸近貞觀永徽之盛其利四也。所可疑者函陝凋殘東周尤甚過宜陽熊耳至武牢成皋五百里中編戶千餘而已居無尺椽人無煙爨蕭條淒慘獸游鬼哭牛必羸角輿必脫輻棧車輓漕亦不易求今於無人之境興足人之運故難就矣。其病一也。河汴有初不脩則毀澱故每年正月發近縣丁男塞長茭決沮淤清明桃花以後遠水自然安流陽侯宓妃不復太息頃因寇難總不掏拓澤滅水岸善隳役夫需於沙津吏旋淤濘千里洄上罔水行舟其病二也。東垣底柱沔水二陵北河運處五六百里戍卒久絕縣吏空拳奪攘奸宄窟穴囊橐夾河為藪豺狼狺狺舟行所經寇亦能往其病三也。東自淮陰西臨蒲阪亙三千里屯戍相望中軍皆鼎司元侯賤卒亦儀同青紫每雲:食半菽。又雲:無挾糸廣輓漕所至船到便留即非單車使折簡書所能制矣。其病四也。惟小子畢其志慮奔走之惟中書詳其利病裁成之晏累年已來事缺名毀聖慈含育特賜生全月餘家居遽即臨遣恩榮感切思殞百身見一水不通願荷鍤先往見一粒不運願負米而趨焦心苦形期報明主丹誠未克漕引多虞屏營中流掩泣獻狀自此每歲運米數千萬石以濟關中。 代宗大曆末李為陳州刺史開陳潁路以通漕輓德宗建中末王紹為常州從事包佶領租庸鹽鐵亦以紹為判官時李希烈阻兵江淮租輸所在艱阻將移運路自潁入汴紹奉佶表詣闕屬德宗西幸紹乃督緣路輕貨趣金商路倍程出洋州以赴行在德宗親勞苦之謂紹曰:六軍未有春服我猶衣裘紹俯伏流涕奏曰:包佶令臣間道進奉數約五十萬帝曰:道路回遠輕費懸急卿之所奏,豈可望耶後五日而所督徑至帝深賴焉。 貞元二年正月詔浙江東西至今年入運送上都米七十五萬石更於本道兩稅折納米一百萬石並江西湖南鄂岳福建等道先支米並委浙江東西節度使韓處置船運數內送一百萬石至東渭橋輸納餘賑給河北等諸軍及行營糧料其淮南及濠壽等道先支米洪潭屯米並委淮南節度使杜亞勾當船運數內送二十萬石至東渭橋餘支充諸軍行營糧料天下兩稅錢物並委本道觀察使本州刺史揀擇官典送上都其應定色目程限腳價錢物委度支商量條件聞奏諸道水陸運使及度支巡院江淮轉運等使宜並停其巡院職掌官典等姓名所請俸料委度支勘責分析聞奏諸道鹽鐵榷酒等事委元秀有鹽鐵事處每道置巡院令勾當河陰見在米及諸道先使度支巡院般運在路錢物委度支依前勾當其未離本道者並分付觀察使發遣仍委中書門下年終類例諸道課最少者聞奏時崔造專政大改移易錢穀司事故累有詔令事多隳敗造尋以憂疾歸五年十一月度支轉運使奏來年江淮轉運米等比年自揚子運米送上都皆分配緣路觀察使差長綱發遣運路既遠實謂勤勞伏以京西屯軍儲畜是切今請當使諸院悉自差綱節級船運冀得省便必應程期從之。 八年五月以都官郎中鄭克均為靈夏二州運糧使吐蕃之圍靈州軍食絕及吐蕃稍卻均自夏州以牛馬雜運米六萬餘斛靈州度支。又於勝州沂河運雲朔米萬餘斛是秋雲亦有年粟稻數萬斛人心頗固十三年判度支蘇弁奏領南行綱送錢物數滿二萬貫無損折者即依舊敕例與改官。 十五年三月詔令江淮轉運米每年宜運米二百萬石邇來雖有此命而運米竟不過四十萬石。 憲宗元和初李巽為度支轉運使舊例每歲運江淮米五十萬斛抵河陰久不盈其數唯巽三年登焉。 六年四月諫議大夫裴堪為同州刺史充本州防禦長春官使諸道轉運使奏每年江淮合運糙米四十萬石到東渭橋臣受任日近欠闕素多伏請收糴備年貯備從之。 十一年十二月始置淮潁水運使揚子等諸院米自淮陰溯流壽州西四十裡入潁口。又溯流至潁州沈丘界五百里至於陳州項城。又溯流五百里入於〈氵殷〉河。又三百里輸於堰城得米五十萬石附之以茭一千五百萬束計其功省汴運七萬六千貫。 敬宗寶曆二年七月敕太倉廣運潭宜卻令司農寺收管此潭漕舟止泊之所貞元中詔收為內捕魚池今以取漢陂屬尚食故以此潭卻賜司農寺。 文宗太和三年五月詔去年以來水損處鄆曹濮淄青德齊等三道宜各賜米五萬石兗海三萬石並以入運米在側近者逐便速與般運開城元年閏五月帝禦紫宸殿宰臣李石奏曰:咸陽縣令韓遼請。 開興城堰舊漕漕在縣西十八裡東達永豐倉自秦漢以來疏鑿其後堙廢遼請重開道用功亦不多此漕城自咸陽抵潼關三百里內無車輓之勤轅下之牛盡得歸農耕永利秦中李固言自王涯已曾奏開漕之利利秦中實多但恐今非其時帝曰:莫有陰陽拘忌否苟利於人朕無所顧七月度支奏天下兩稅榷酒諸色等錢自江淮諸道送至河陰自河陰轉輸官綱及私腳計費每歲一十七萬七千二百有餘貫而官綱欠折私費破用杖死系死皆傍及保人遺患妻子至是置畜郡縣遞歲減七萬七千四百餘貫計一萬三千三百乘任緣路百姓隨力畜之取其傭日役一驛運其貨賄輸於泉府通歲無停晷焉而能永去損貨溺人之患。 三年四月度支使杜奏水運院舊制在代州開成二年省司以去營田發運公事稍遠遂奏移院振武臣得水運使司空輿狀兼往來之人備言移院不便請依舊卻移代州從之。 懿宗鹹通三年夏淮南河南蝗旱民饑南蠻陷交趾徵諸道兵赴嶺南詔湖南水運自湘江入零渠江西造切面粥以饋行營湘氵維溯運功役艱難軍屯廣州乏食潤州人陳石詣闕上書言江西湖廣溯流運糧不濟軍期士卒食盡即散此宜深慮臣有奇計以饋南軍天子召見石因奏臣弟聽思曾任雷州刺史家人隨海船至福建往來大船一隻可致千石自福建裝船不一月至廣州得船數十艘便可致三五萬石至廣州矣。又引劉裕海路進軍破盧循故事執政是之石為鹽鐵巡官往楊子院專督海運,於是康承訓之軍皆不闕供。 五年五月丁酉詔淮南兩浙海運兵隔舟船訪問商徒失業頗甚所由縱舍為弊實深亦有般輦貨財委於水次無人看守多至散亡嗟怨之聲盈於道路宜令三道據船數米石數牒報所在鹽鐵巡院令和顧入海船分付所司通計載米數足外輒不得更有隔奪妄稱貯備其小河短船至江口使司自有船不在更取商人之限如官吏妄行威福必議痛刑。 梁羅紹威鎮魏愽日以臨淄海岱罷兵歲久儲庾山積唯京師軍民多而食蓋寡願於大行伐木下安陽淇門斫船三百艘置水運自大河入洺口歲以給宿衛太祖深然之會紹威遘疾乃止。 後唐莊宗同光二年三月敕鄆州差兵二千自黎陽開河以通漕運。 明宗天成元年四月制曰:先緣漕運京師租庸司兵借私船今既分兵就食停淤漕運其諸河渡私船並仰卻付本主如有滯留許本主論告。 二年九月洋州脩魏門倉一百間充貯轉運下峽斛{豆鬥}。 十一月壬子三司使張延朗奏於洺中預備一二年軍糧除水運外深冬百姓稍閑請差運糧一轉帝然之(又雲:延朗奏敕諸道船糧百石以實京師)。 十二月車駕在汴時論以運糧百萬勞民稍甚近臣奏之帝只命東地數州搬十萬石至汴州仍促諸軍搬取家口。 三年二月車駕在汴司勳員外郎夏侯晤上言曰:諸道轉運比要實輦下軍儲今聞多是輕齎卻至京中糴納請下令禁止。 長興元年十月鳳州奏開脩唐倉湖田路通鳳翔饋運。 二年閏五月三日敕應緣沿河船糧依北面轉運司船搬倉例每一石於數內與正銷破二勝。 三年二月幽州奏重開府東南河路一百五十裡闊九十步以通漕運。 五月幽州進王新開東南河路圖自王馬口至淤口長一百六十五裡闊六十五步深一丈二尺可勝漕船千石。 四年二月三司使奏河水運自洺口至京往年牽船下卸皆是水運牙官每人管定四十石令洺岸至倉門稍遠牙官轉運艱難近日例多逃走欲於洺河北岸別鑿一灣引船直至倉門下卸其功役欲於諸軍亻兼人內差借從之(尋命奉聖軍都指揮朱洮實開河灣至瞻自倉明)。 周世宗顯德二年正月上謂侍臣曰:轉輸之物向來皆給鬥耗自晉漢以來不與支破倉廩所納新物尚破省耗況水路所般豈無所損起今後每石宜與耗一鬥。 二月癸亥世宗曰:今州戍兵舊制沿江發運務差均鄧兩州人戶自備舟船水運糧鹽供饋軍食近聞彼民頗甚勞弊及令有司按本州稅積所納常賦可以歲給軍儲其水運舟船並宜停廢。 四年四月詔疏汴水一泒北入於五丈河。又東北達於齊魯之舟戢皆至京師。 六年二月命侍衛軍馬都指揮使韓令坤自京都疏汴水入於蔡河侍衛步軍都指揮使袁彥浚五丈河以通漕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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