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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百八十二 台省部·朋附·害賢·謟佞·貪黷


  阿党為比仲尼謂之小人頑嚚是親伊尹戒其亂俗況夫結綬雲台之上引籍金馬之閨名數既隆事任尤重固宜直躬以奉上中立以自公勉樹淑聲式光妙簡其有賦回邪之性昧貞介之方罔上以求安附下以求寵或職當史局媚強臣而立傳或任總銓恃內戚而擅寵或伺朝廷之動靜樹黨藩維或托儲副以婚姻竊弄機柄深可駭也。

  漢谷永為太常丞待詔公車既陰為大將軍王鳳說矣。能實最高繇是擢為光祿大夫永奏書謝鳳曰:永鬥筲之材(筲所交切竹器也。鬥筲喻小而不大也。)質薄學朽無一日之雅左右之介(雅素也。介紹也。言非夙素之交。又無介紹而進也。)將軍說其狂言(說讀曰悅)擢之皂衣之吏廁之爭臣之末不聽浸潤之譖不食膚受之(食猶受納也。膚受謂初入皮膚至骨髓言其深也。)雖齊桓晉文用士篤密察父η兄覆育子弟誠無以加(察明也。η智也。)昔豫子吞炭壞形以奉見異(豫讓也。為智伯報讎欲殺趙襄子恐人識之故吞炭以變其聲釁面以壞其形雲:智伯國士遇我故也。)齊客隕首公門以報恩施(舍人魏子三收邑入不與孟嘗孟嘗怒之魏子曰:假與賢者齊王受讒孟嘗出奔魏子所與粟賢者到宮門自剄以明孟嘗之心也。)知氏孟嘗猶有死士何況將軍之門鳳遂厚之。

  魏劉放明帝末與孫資為中書監時帝不豫欲以燕王宇為大將軍及領軍將軍夏侯獻武衛將軍曹爽屯騎校尉曹肇驍騎將軍秦朗共輔政宇性恭良陳誠固辭帝引見放資入臥內問曰:燕王正爾為放資對曰:燕王實自知不堪大任故耳帝曰:曹爽可代宇不放資因贊成之。又深陳宜速召太尉司馬宣王以綱維王室帝納其言即以黃紙授放資既出帝意複變詔止宣王勿使來尋更見放資曰:我自召太尉而曹肇反使吾止之幾敗吾事命更為詔帝獨召爽與放資受詔命遂免宇獻肇朗官太尉亦至登床受詔遂大漸放資久典機任獻肇心內不平殿中有雞棲樹二人相謂此亦久矣。其能複幾指謂放資放資懼故勸帝召宣王作手詔令給使辟邪至以授宣王宣王在汲獻等先詔令於軹關西還長安辟邪。又至宣王疑有變呼辟邪具問乃乘追鋒車馳至京師帝問放資誰可與太尉對者放資曰:曹爽帝曰:堪其事否爽在左右流汗不能對放躡其足耳之曰:臣以死奉社稷曹肇弟纂為大將軍司馬燕王頗失指肇出纂見驚曰:上不安雲:何悉共出宜還已暮放資宣詔宮門不得複納肇等罷燕王肇明日至門不得入懼詣廷尉以處事失宜免帝謂獻曰:吾已差便出獻流涕而出亦免。

  丁謐為尚書宿於曹爽相親時爽為武衛將軍數為明帝說其可大用爽輔政乃授謐為散騎常侍遂轉尚書謐為人外似疏略而內多忌其在台閣數有所彈駁台中患之事不得行。又其意輕貴多所忽略雖與何宴鄧等同位而皆少之唯以勢屈於爽爽亦敬之言無不從故于時謗言謂台中有三狗三狗崖柴不可當一狗憑默作疽囊三狗謂何鄧丁也。默者爽小字也。其意言三狗皆欲齧人而謐尤甚也。

  蜀樊建為侍中守尚書令自諸葛瞻董厥統事姜維常征伐在外宦人黃皓竊弄機柄鹹共將護無能矯正。

  晉荀勖為中書監賈充為侍中尚書令無公方之操專以謟媚取容侍中任愷中書令庾純咸共疾之及氐羌叛愷因進說請充鎮關中朝之賢良欲進忠規獻替者皆幸充此舉望隆維新之化充既外出自以為失職深銜任愷計無所從將之鎮百僚餞於夕陽亭勖私焉充以憂告勖曰:公國之宰輔而為一夫所制不亦鄙乎!然是行也。辭之實難獨有結婚太子不頓駕而自留矣。充曰:然孰可寄懷對曰:勖請言之俄而侍宴論太子婚姻事勖因言充女才質令淑宜配儲宮而楊皇后及荀顗亦並稱之帝納其言會京師大雪平地三尺軍不得發既而皇儲當婚遂不西行詔充居本職。

  潘岳為給事黃門侍郎岳性輕躁趨世利與石崇等謟事賈謐每候其出與崇輒望塵而拜構湣懷之文嶽之辭也。謐二十四友岳為其首謐《晉書》限斷亦嶽之辭也。其母數誚之曰:爾當知足而乾沒不已乎!嶽終不能改。

  徐邈為中書侍郎專掌綸詔孝武帝甚親昵之初範與邈皆為帝所任使共輔朝廷之闕才素高而措正直遂為王國寶所讒出守遠郡邈孤官易危而無敢排強族乃為自安之計會帝頗疏會稽王道子邈欲和協之因從容言於帝曰:昔淮南齊王漢晉成戒會稽王雖有酣之累而奉上純一宜加弘貸消散紛議外為國家之計內慰太后之心帝納焉。

  宋劉湛為太子詹事給事中殷景仁為尚書僕射湛與景仁素款。又以其建議徵之甚相感悅及俱被時遇釁隙漸生以景仁專管內任謂為間巳時彭城王義康專秉朝權而湛昔為上佐遂以舊情委心自結欲宰相之力以回主心傾黜景仁獨當時務義康屢構之於太祖其事不行義康僚屬及湛諸附隸潛相約勒無敢曆殷氏門者湛党劉敬文父成未悟其機詣景仁求郡敬文遽往謝湛曰:老父悖耄遂就殷鐵干祿繇敬文暗淺上負生成合門慚懼無地自處敬文之奸謟無愧如此義康擅勢專朝威傾內外湛愈推崇之無複人臣之禮帝稍不能平尋被誅。

  南齊江謐為黃門侍郎謐性隨流俗善趨勢利初仕宋為于湖令宋明帝為南豫州謐傾身奉之即位累遷右丞元徽末朝野鹹屬意建平王景素謐深自委結景素事敗僅得免禍蒼梧王廢後物情尚懷疑惑謐獨竭誠歸事太祖以本官領尚書左丞昇明元年遷黃門侍郎左丞如故沈攸之事起為加太祖黃鉞謐所建也。齊台建為侍中長沙內史及太祖登遐謐稱疾不入眾頗疑其怨不豫顧命也。武帝即位謐。又不遷官以此怨望時武帝不豫謐詣豫章王嶷問曰:至尊非起疾東宮。又非才公今欲作何計世祖知之出謐為征虜將軍鎮北長史南東海太守未發帝使禦史中丞沈沖奏謐前後罪曰:謐少懷輕躁長集謟薄交無義合行必利動將以奕世利局見擢宋朝而阿{月更}內稔貨賂公行咎盈憲簡戾彰朝聽輿金輦寶取容近習以沈攸之地勝兵強終當得志委心托身歲暮相結以劉景素親屬望重俯應樂推獻誠薦子窺窬非望時艱網漏得全首領太祖匡飭天地方知遠圖薄其難洗之瑕許其革音之效加以非分之寵推以不次之榮列跡勳良比肩朝德以主者微勤刀筆小用賞廁河山任忝出入輕險之性在貴彌彰貪昧之情雖富無滿重蒞湘部顯行斷盜及居銓衡肆意受納連席同乘皆詖黷舊侶密延閑宴必貨賄嘗密理合升進者以為已惠事宜貶退者並稱中旨謂販鬻威權奸回不露欺主罔上謗議可掩先帝寢疾彌留人神憂震謐病私舍曾無變容國諱經旬甫入殿參訪遺詔覘恃時旨以身列朝流宜蒙兼帶先顧不逮舊位無加遂崇餙惡言肆醜縱悖議誹朝政訕毀皇猷遍蚩忠賢曆詆台相至於蕃嶽入授列代常規勳戚出撫前王彝則而謐妄發樞機坐構囂論複敢貶謗儲後不顧辭端毀折宗王每窮舌杪皆雲:誥誓乖禮崇樹失宜仰指天俯畫地希幸災故以申積憤犯上之跡既彰反噬之情已著請免官削爵土收送廷尉獄治罪詔賜死時年五十二。

  王喧之為中書舍人時東昏侯所寵茹法珍海蟲兒等用事並為外監口稱詔敕喧之與相唇齒專掌文翰。

  後魏盧昶為侍中守職而已無所激揚與侍中元暉等更相朋附為宣武所寵時論鄙之。

  趙修為黃門侍郎時高聰為散騎常侍修嬖幸聰深相朋附。

  李憑阿附趙修為給事黃門武衛將軍定州大中正坐修黨免官。

  徐紇為中書舍人詭附倖臣趙修遷通直散騎侍郎及修誅坐黨徙枹罕得還久之複除中書舍人太傅清河王懌以文翰待之及元害懌出為雁門太守未幾入雒。又飾貌事義大得義意義曲事靈太后倖臣鄭儼是以特被信任俄遷給事黃門侍郎仍領舍人總攝中書門下之事軍國詔命莫不由之紇既處腹心參斷機密勢傾一時遠近填湊與鄭儼李神軌寵任相亞時稱徐鄭焉。

  李肅字彥邕為員外常侍初謟附侍中元暉後以左道事侍中穆紹裸身被發盡腹銜刀於隱屏之處為紹求福故紹愛之。

  宋維孝明時為給事坐謟事高肇出為益州龍驤府長史辭疾不行。

  袁翻領給事中在門下並掌文翰翻既才學名重。又善附會亦為靈太后所信待。

  賈司馬為都官尚書為元乂所寵論者譏其趣勢。

  盧同為尚書左丞元乂之廢靈太后也。相州刺史中山王熙起兵於鄴熙敗以同為持節兼黃門侍郎慰勞使仍就州刑熙還授平東將軍正黃門營明堂副將尋加撫軍將軍光祿大夫本州大中正同善事在位為乂所親戮熙之日深窮黨與以希乂旨論者非之。又給同羽林二十人以自防衛。

  劉仁之字山靜尉元引為禦史前廢帝時兼黃門侍郎深為爾朱世隆所用。

  崔勉為尚書右中兵郎中後太尉豫章王啟為諮議參軍郎中如故坐舉人失衷免官前廢帝普泰中兼尚書左丞勉善附會世論以浮競譏之為尚書令爾朱世隆所親待而尚書魏季景尤為世隆知任勉與季景內頗不穆季景陰求右丞奪勉所兼世隆啟用季景勉遂悵怏自失。

  山偉河南洛陽人前廢帝末為侍中中書令與宇文忠之之徒代入為黨時賢畏惡之。

  陸希質為中書監希質名家子位宦。又通不能平心於物唯與山偉宇文忠之等共為朋黨排毀朝俊有識者薄之。

  北齊崔昂顯祖時累遷僕射前者崔暹季舒為之親援後乃高德政是其中表常有挾持意色矜高以此不為名流所服。

  崔季舒為黃門跡在魏朝歸心霸府賓客輻湊傾心接禮甚得名譽勢傾崔暹暹嘗於朝堂屏人拜之曰:暹。若得僕射皆叔父之恩其權重如此。

  魏收撰後魏史成諸家子孫投訴百餘人眾口諠然號為穢史投牒者相次無以抗之時左僕射楊右僕射高德政二人勢傾朝野與收皆親收遂為其家並傳二人不欲言史不實抑塞訴辭終文宣世更不重論。又尚書陸操嘗謂曰:魏收魏書可謂博物宏才有大功於魏室。

  馮子琮其妻胡皇后妹也。為吏部尚書俄遷尚書右僕射仍攝選和士開居要日久子琮舊所托卑辭曲躬事事諮稟士開弟休與盧氏姻子琮簡較趨走與士開府僚不異是時內官除授多由士開奉擬子琮既恃內戚兼帶選曹自擅權寵頗生間隙。

  張雕武成時為假儀同三司待詔文林館胡人何洪珍大蒙帝親寵與張景仁結為婚媾雕以景仁宗室自托於洪珍傾心相禮情好日密公私之事雕嘗為其指南時穆提婆韓長鸞與洪珍同侍帷幄知雕為洪珍謀主甚大惡之洪珍。又奏雕監國史尋除侍中加開府奏度支事大被委任言多見從特敕奏事不趨呼為博士。

  陽休之領中書監及鄧長顏之推奏立文林館之推本意不欲令耆舊貴人居之休之便相附會與少年朝請參軍之徒同入待詔時論貶焉劉逖為散騎侍郎兼中書侍郎和士開寵要逖附之正授中書侍郎入典機密兼散騎常侍。

  徐之才為左僕射與和士開陸令萱母子曲盡卑狎二家。若疾救護百端繇是遷尚書令封西陽郡王。

  後周叱羅協本名與高祖諱同後改為焉南岐州刺史晉公護既殺孫韋李植等欲委腹心於司會柳慶司憲令狐整並亂不堪俱薦護遂徵協入朝既至護引與同宿深寄託之協忻然承奉誓以軀命自效護大悅以為得協之晚則授軍司馬委以兵士尋治禦史正。又授護府長史進爵為公邑一千戶嘗在護側陳說時事多被納用明帝知其才識庸淺每抑之數謂之曰:汝何知也。猶以護所親任難即屏黜每含容之及帝晏駕便授協司會中大夫中外府長史。

  唐封德彝初仕隋煬帝為內史舍人而不被用見內史侍郎虞基幸於煬帝而基不閑吏務每承處分多失事理德彝。又托附之密為指畫宣行詔命謟順王心外有表疏知忤意者皆寢而不奏決斷刑法多文深詆策勳行賞必抑削之故虞基之寵日隆而隋政日亂皆德彝之所為也。

  魏玄同則天永昌元年為納言伏誅玄同素與裴炎交結預其流者號為耐久朋至黨與皆敗故誅。

  劉永濟為鳳閣舍人中宗初坐與張易之款狎左授青州長史。

  劉憲為天官侍郎張易之誅憲以托附出為海州刺史。

  蕭至忠神龍中為吏部侍郎當武三思擅權至忠附之自知吏部選事恃三思勢無所忌憚請謁杜絕威風大行。

  趙履溫性巧佞長安中為左台殿中侍御史曆尚書郎妹適桓彥范為韋氏所誅履溫懼乃附武三思累遷司農卿傾國資以事安樂公主為其造宅窮奢極麗。又通韋氏謟媚百端及少帝禦安福門履溫馳於樓下稱萬歲聲未絕而萬騎斬之。

  吉溫為戶部郎中性便僻巧事權要知安祿山承恩厚結之時祿山入奏驟言溫之能玄宗天寶十載祿山加河東節度因奏溫為河東節度副使知留守兼鑄錢事賜紫金魚袋及楊國忠入相國忠素與溫善徵為禦史中丞充京畿關內採訪處置使制到溫詣范陽與祿山別祿山甚厚之遣男慶緒親執溫馬轡送出驛及溫至朝廷動靜必報祿山十三歲祿山拜左僕射充閑廄使。又奏溫武部侍郎兼禦史中丞楊國忠與祿山嫌隙已成溫既厚於祿山國忠遂忌之其冬河東太守韋陟坐贓罹罪托溫結歡於祿山求免詔付中書門下與法官對鞫之溫遂伏罪。

  李林甫為黃門侍郎時惠妃武氏有寵林甫密事中要求為黨援。

  裴冕為尚書右僕射代宗寶應初充護山陵使勉以侍臣李輔國權盛將托附之乃表輔國親昵術士中書舍人劉煊為山陵使判官煊坐法勉累貶施州刺史。

  裴士淹為禮部尚書禮儀使大曆五年誅魚朝恩黜士淹為處州刺史戶部侍郎判度支第五琦為饒州刺史皆朝恩黨也。士淹掌禮儀琦典財賦皆匿於朝恩時論醜之。

  杜亞大曆中為諫議大夫自以才用合當柄任李棲筠承恩眾望言必為宰相亞乃厚結之。

  嚴武為黃門侍郎與宰臣元載深相結托冀其引在同列事未行求方面出為劍南節度使。

  楊炎為吏部侍郎大曆十三年貶為連州員外司馬元載黨也。炎與載同郡。又元氏之出謂載為舅少好學博涉文史而性巧貪淫嫉毀忠良遂與載合凡在朝坐載累貶官者諫議大夫知制誥韓洄王定諫議大夫包佶徐縝大理少卿裴冀太常少卿王紀起居舍人韓會等十餘人。又貶戶部郎中趙縱為和州刺史亦載党也。縱妻父《郭子》儀帝以勳臣之故特寬之授以郡守。又貶刑部尚書王昂為連州刺史交通元載故也。既行至萬州卒。

  蘇端為比部郎中代宗既素重楊綰欲以政事委之綰尋卒常袞與綰志尚素異嫉而怒之有司諡議綰為文貞袞微諷端令駁之毀短綰過甚端坐黜官。

  韓洄德宗貞元二年自京兆尹為刑部侍郎以党於宰相盧翰故也。

  潘孟陽炎之子母劉晏女也。公卿多父友及外祖賓從故得薦用累至兵部郎中德宗末王紹以恩倖權移宰相數稱孟陽之才因擢授權知戶部侍郎。

  李景儉元和末出為澧州刺史景儉素與翰林學士元稹厚善稹初承穆宗恩顧遂以景儉為請尋授諫議大夫。

  李紳為戶部侍郎與龐嚴友善長慶中穆宗召嚴為翰林學士。又賜以金紫皆紳引之也。

  劉棲楚為諫議大夫敬宗寶曆元年拜刑部侍郎棲楚自為諫議大夫官業殊未有聞但時宰相用事者棲楚多敢言欲引為助遂不逾時致宣此官丞郎宣授自棲楚始也。

  崔元略自京兆尹遷戶部侍郎時以元略版圖之拜出於宣授諫官有疏指言內常侍崔潭峻方有權寵元略以諸父事之故雖劾而遽遷顯要元略亦上章自辨。且曰:一昨府縣條流台司舉劾孤立無黨謗言益彰不謂詔出宸衷恩延望外處南宮之重選列左戶之清班豈臣庸虛敢自幹冒天心所擇雖驚特達之恩眾口相非遂致因緣之說詔答之曰:朕所命官,豈非公選卿能稱職奚恤人言然元略不能逃父事潭峻之名。

  §台省部·害賢

  夫讒說殄行靜言庸違蓋匪人之至惡固凶德之斯下,豈有振纓華省結綬雲台圖固寵榮嫉忌賢正既曲直之相異則嫌隙之滋豐以至誘陷危機媒孽而成罪崇飾飛語萋菲而造端或被以非辜或移其要職幸君聽之斯惑冀榮路之自安豈蠅玷之足方固蠆毒之不。若詩雲:取彼讒人投畀豺虎豺虎不食投畀有北其以是夫。

  吳孫弘為中書令時朱據坐論太子慮之廢左遷新都縣丞未到弘譖潤據因大帝寢疾弘為詔書追賜死。

  晉謝奕為尚書銓敘不允吏部郎江灌每執正不從奕托以他事免之灌受黜無怨色。

  荀愷為僕射初武陔之弟茂以德素稱名亞於陔為上雒太守散騎常侍愷年少於茂即武帝姑子自負貴戚欲與茂交距而不答繇是致怨及楊駿誅愷以茂駿之姨弟陷為逆黨遂見害茂清正方直聞於朝廷一旦枉酷天下傷焉侍中傅祗上表申明之後追贈光祿勳。

  後魏高肇為尚書令初彭城王勰性仁孝言於朝廷以其舅潘僧固為冀州樂陵太守京兆王愉構逆僧固見逼從之肇性既凶愎賊害賢俊。又肇之兄女入為夫人順皇后崩宣武欲以為後勰固執以為不可肇,於是屢譖勰於宣武不納因僧固之同愉逆肇誣勰北與愉通南招蠻賊勰國郎中令魏偃前防閣高祖珍希肇提攜構成其事肇初令侍中元暉以奏宣武暉不從令左衛元珍言之宣武訪之於暉暉明勰無此宣武更以問肇肇以魏偃祖珍為證宣武乃信之勰飲毒酒而斃。

  裴植為度支尚書表毀征南將軍田益宗言族姓華末不應在衣冠之上侍中于忠黃門元昭覽之切齒寢而不奏會韋伯昕告植欲謀廢黜尚書。又奏羊祉告植姑子皇甫仲達雲:受植旨詐稱被詔率合部曲欲圖領軍于忠臣等窮治辭不伏引然眾證明昺案律在邊合率部眾不滿百人已下身猶尚斬況仲達公然在京稱詔聚眾諠惑都邑駭動人情諒其本意不可測度案詐偽律詐稱制者死今依眾證處仲達入死金紫光祿大夫尚書崇義縣開國侯裴植身居納言之任為禁司大臣仲達。又稱其姓名募集人眾雖名仲達功讓無忿懼之心眾證雖不是植皆言仲達為植所使植召仲達責問而不告列推論情狀不同之理不可分明不得同之常獄有所降減計同仲達處植死刑。又植親率城眾附從王化依律上議唯思裁處詔曰:凶謀既爾罪不合恕雖有歸化之誠無容上議亦不須待秋分也。時忠專擅朝權既構成其禍。又矯為此詔朝野怨之。

  北齊高德政為侍中時清河有二豪吏田轉貴孫舍與久吏奸猾多有侵削因事遂脅人取財計贓依律不至死太守裴讓之以其亂法殺之時清河王岳為司州牧遣部從事案之德政舊與讓之不協密奏言當陛下受禪之時讓之眷戀魏朝嗚呼流涕比為內官情非所願既而楊請救之雲:罪不合死文宣大怒謂曰:欲得與裴讓之同家邪,於是無敢言者事奏竟賜死於家。

  祖為左僕射勢傾朝野斛律光甚惡之竊罵盲人掌機密恐誤國家事頗聞其言因其女皇後無寵以謠言聞上曰:百升飛上天明月照長安令其妻兄鄭道蓋奏之帝問證實。又說謠雲:高山摧槲樹舉盲老翁背上下大斧多事老母不得語並雲:盲老翁是臣雲:與國同憂戚勸上行語其多事老母似道語侍中陸氏帝以問韓長鸞穆提婆並令高元海段士良密議之眾人未從因光府軍封士讓啟光反遂滅其族。

  唐張。又新為給事中穆宗長慶中除庫部郎中知制誥賈餗為常州刺史時議以為餗不當出。又新以私嫌構於宰相李逢吉出之。

  盧坦為中丞時僕射裴均立班逾位坦請退之均不受坦曰:姚南仲為僕射例如此均曰:南仲是何人坦曰:南仲是守正而不交權倖者也。尋罷為右庶子時人歸咎於均。

  張權輿為左拾遺李逢吉之黨也。時裴度鎮興元上疏請入覲京師權輿乃上疏曰:度名應圖讖宅據岡原不召自來其心可見先是奸黨忌度作謠詞雲:非衣小兒坦其腹天上有口被驅逐言度平吳元濟也。又帝城東西橫亙六岡合易象乾卦之數度平樂裡第偶當第五岡故權輿取其語敬宗雖少年深明誣謗獎度之意不衰焉。

  王為尚書左丞時李德裕鎮浙西與戶部侍郎李漢進狀論德裕厚賂宮人杜仲陽結托漳王圖為不軌文宗於蓬萊殿召宰相王涯李固言路隋及漢等回證其事漢加誣構結語甚切至路隋奏曰:德裕實不至此誠如漢之言微臣亦合得罪群論稍息。

  §台省部·謟佞

  孔子曰:放鄭聲遠佞人。又曰:惡紫之奪朱惡利口之覆邦家謟佞之人聖賢所惡其來甚矣。巧言令色為國蟊賊雖雲:率性亦幸乘時何則懷黃佩玉竊位台省朝謁夕見俯侍宮闥善揣時機逆迎主意譽乃生羽毛毀則成瘡沙狐水蜮潛傷暗害暨日月大明昭達隱奧雷霆迅烈威震幽微必斥逐於時遐棄於野所謂魑魅不能晝行鵂留止期夜動者也。

  魏孫資為侍中領中書監劉放為左光祿大夫轉驃騎放資既善承順主上。又未嘗顯言得失抑辛毗而助王思以是獲譏於世。

  秦朗明帝時為給事中每車駕出入朗常隨從時帝喜發舉數有以輕微而致大辟者朗終不能有所諫止。又未嘗進一善人帝亦以是親愛每顧之多呼其小字阿蘇。

  南齊王融為中書郎永明末武帝欲北伐使毛惠秀盡漢武北伐圖使融掌其事融好功名因上疏言北地殘氓東都遺老莫不茹泣吞悲傾耳戴目翹心仁政仰首王風。若試馳咫尺之書具旅之年狥其墜域納其降卒可弗勞弦鏃無待干戈真皇王之兵征而不戰者也。臣乞以執役先邁式道中原澄氵幹渚之常流掃狼山之積霧系單于之頸屈左賢之膝習呼韓之舊儀拜鑾輿之巡幸然後天移雲動解封岱宗鹹五登三追跡七十百神肅警萬國具僚會弁星離玉帛雲聚集三燭於蘭席聆萬歲之禎聲,豈不盛哉!,豈不韙哉!昔桓公志在伐莒郭牙審其幽趣魏後心在亡漢德宗究其深言臣愚昧才識不足以知微然伏揆聖心規模弘遠既圖載其事必克就其功臣不勝歡喜圖成上置琅邪城射堂壁上游幸輒觀視焉梁何敬容高祖時為吏部尚書性矜莊衣冠鮮麗帝雖衣浣衣而左右衣必須潔嘗有侍臣衣帶卷摺帝怒曰:卿衣帶如繩欲何所縛敬容希旨故益鮮明常以膠清刷須衣裳不整伏床熨之或暑月為之燋每公庭就列容止出入。

  朱異高祖時為尚書儀曹郎兼中書通事舍人曆散騎常侍居權要三十餘年善窺人主意曲能阿臾以承上旨故特被寵任高祖嘗夢中原平舉朝稱慶旦以語異異對曰:此宇內方一之徵及侯景歸降敕召群臣議尚書僕射謝舉等以為不可高祖欲納之未決嘗夙興至武德合自言我家國承平。若此今便受地詎是事宜脫致紛紜悔無所及異探高祖微旨應聲答曰:聖明禦宇上應蒼玄北土遺黎誰不仰慕為無機會未達其心今侯景分魏國大半輸誠送款遠歸聖朝,豈非天誘其衷人將其計原心審事殊有可嘉今。若不容恐絕後素望此誠易見願陛下無疑高祖深納異言。又感前夢遂納之及貞陽敗沒自魏使還述魏相高澄欲更申和睦敕有司定議異。又以和為允高祖果從之其年六月遣建康令謝挺通直郎徐陵使北通好時侯景鎮壽春累啟絕好於異請追使。又致書於異辭意甚切異但述敕旨以報之。

  後魏裴粲前廢帝時為中書令正月晦帝出臨洛濱粲起於御前再拜曰:今年美節聖駕出遊臣幸參陪從預奉燕樂不勝忻戴敢上壽酒帝曰:昔歲北海入朝竊神器具聞爾日卿戒之以酒今欲使我飲何異於往情粲曰:北海志在沈湎故諫其所失陛下齊聖溫克臣敢獻微誠帝曰:實乃寡德甚愧來譽仍為命酌。

  隋裴矩煬帝時為吏部尚書時西域諸藩多至張掖與中國交市帝命矩掌其事知帝方勤遠略諸商人至者矩誘令言其國俗山川險易撰西域圖計三捲入朝奏之帝大悅賜物五百段每日引矩至禦坐親問西方之事矩盛言西域多諸寶物吐谷渾易可併吞帝由是甘心將通西域四夷經略鹹以委之。

  唐許敬宗為禮部尚書高宗永徽元年立長子燕王忠為皇太子其年王皇后被廢武昭儀所生皇子燕年已三歲敬宗希旨上疏曰:伏惟陛下憲章千古含育萬邦爰立聖慈母儀天下既而皇后生子合處少陽出自塗山是謂吾君之裔夙聞胎教宜展問豎之心乃複為孽奪宗降居藩邸是使前星匿彩瑤嶽韜峰臣以愚誠竊所未喻。且今之守器素非皇嫡永徽爰始國本未生權引彗星越昇明兩近者元妃載誕正裔降神重光日融爝暉宜息安可以茲傍統叨據溫文國有諍臣孰逃其責竊惟息姑克讓可以思齊劉強守藩宜遵往軌追蹤太伯不亦休哉!踵武延陵故嘗安矣。寧可重植板久易位於天庭倒襲裳衣使違方於震位蠢爾黎庶雲:誰系心垂裕後昆將何播美高宗從之顯慶元年廢忠為梁王授梁州都督賜實封二千戶物二萬段甲第一區。

  李矯則天時為侍御史雍州人唐同泰獻洛水瑞石矯上皇符一篇以美其事有識者多譏之。

  閻朝隱為給事中則天不豫令朝隱往少室祈禱朝隱遂曲申悅媚以身為犧牲請代上所苦及將康復賜以絹采百段金銀器十事。

  竇懷貞中宗神龍初為御史大夫兼雍州長史嘗謟事帝左右盡得其歡心韋庶人微時有乳母王氏蠻婢也。詔封莒國夫人嫁為懷貞妻俗謂乳母之胥曰:阿{父者}懷貞每因謁見之次及進表狀列其官位必曰:翊聖皇后阿{父者}時人或呼為國{父者}忻然有自負之色後以名犯韋後父名改為從一焉韋庶人伏誅左遷亳州司馬轉益州大都督府長史累拜侍中兼左台御史大夫尚書左僕射監修國史賜爵魏國公帝為二公主造金仙玉真兩觀料功甚多朝臣以為不可唯懷貞贊成其事躬自監役窮極奢侈時人為之語曰:竇僕射前為韋氏國{父者}後作公主邑丞時公主邑司官有丞言懷貞伏事公主同其邑官也。及太平公主干預朝政懷貞每日退朝必詣主第以求佞媚權。若訥為右補闕見鄭等既稱天后德業皆獲榮賞乃上疏曰:臣聞詩人闡教深懷罔極之恩孔氏立言式崇無改之道伏惟應天皇帝陛下孝德純至超越禮經聖感潛通光昭瑞應置聖善報德之閣義貫於終天存合宮永昌之號敬深於如在伏見天地日月君臣國人授載初慶殿等宇皆先朝創制久已施行陛下纂承丕緒嗣守洪業父子相傳家國仍舊此並則天能事生人積習何所要切登時削除當為賊臣敬暉等秉政包藏逆節前規務從變易所以多有改張今削之無益於淳化存之有光於孝理。又神龍元年三月五日制書一事已上並依貞觀故事者但則天遺訓誠曰:母儀太宗舊章是稱祖德其於沿襲應從近遠無容近舍母儀遠尊祖德昔永徽之時不聞依武德舊章今陛下膺期乃欲追尊貞觀故事如其遠依貞觀實恐未益先朝以臣愚識請更詳審則望繼明纂聖之業無替始終奉先成志之道增竹帛疏奏手制答曰:卿資孝踐忠懷才韜義討論今古徵據典章循覽所陳再三嘉尚。若訥雖曲蒙恩旨褒美然頗為正直者所譏。

  楊慎矜玄宗天寶中為禦史中丞知太府出納時右相李林甫握權慎矜以遷拜不繇其門懼不敢居其位固讓之因除諫議大夫兼侍御史仍依舊知太府出納以鴻臚少卿蕭諒為禦史中丞諒出為陝郡太守林甫複擢慎矜為禦史中丞仍充諸道鑄錢使餘如故。

  後唐封翹為給事中明宗天成二年七月甲戌百官朝於中興殿翹上言以星辰合度風雨應時將修賽謝請以御前香一合聖上親一炷餘者即令分於所謝答廟中焚之貴表精至庶賢聖感通(翹時推名族履歷清華出翰苑登闥甚有為霖之望居常自負人莫。若已也。自離亂之後條制有所求便祀事有所簡略帝初臨禦五日一朝群臣方虛心傾耳以求葉贊翹為黃門郎不能駁議時政請豐潔粢盛振舉頹綱而以一炷神香有能感通賢聖之論近諸妖妄者矣。)。

  §台省部·貪黷詩刺貪人敗類傳惡黷貨無厭士之醜行於斯為甚佩服儒訓踐履清途飄纓帝庭分曹仙署而乃侵人自用趨利求私賣官以厚資販肆以求息或餉遺不卻或聚斂公行以至結好於異類求財於外境門庭輻湊珍玩山積名節皆汙冠裳是恥議論所棄刑憲乃加鳴鼓而攻斯之謂矣。

  晉王戎為侍中南郡太守劉肇賂戎筒中細布五十端為司隸所糾以知而未納故得不坐然議者尤之武帝謂朝臣曰:戎之為行豈私懷苟得正當不欲為異耳帝雖以是言釋之然為清慎者所鄙繇是損名謝石為散騎常侍既無他才望直以宰相弟兼有大勳遂居清顯而聚斂無饜取譏當世。

  王國寶為左僕射貪縱聚斂不知紀極後房妓妾以百數天下珍玩充滿其室。

  宋戴法興為給事中與戴明寶同兼中書通事舍人法興明寶大通人事多納貨賂凡所薦達言無不行天下輻湊門外成市家業並累千金。

  南齊呂文顯為中書通事舍人時與茹法亮等迭出入為舍人並見親倖四方守宰餉遺一歲咸數百萬並造大宅聚山開池時舍人四人各住一省世謂四戶法亮於眾中語人曰:,何須覓外祿此一戶內年辨百萬蓋約言之也。

  綦母珍之為中書舍人凡所論薦事無不允內外要職及郡丞尉皆論價而後施行貨賂交至旬月之間累至千金。

  後梁徐矩為度支尚書有文善吏事頗黷於貨財。

  陳唐特為尚書左丞以預長城之功封崇德縣子受封之日請令史為客吏受其餉遺文帝怒之因坐免後魏谷洪初以經授文成及即位以舊恩為尚書洪性貪奢僕妾衣服錦綺皆累千金而求欲滋劇時獻文舅李峻等初至京師官給衣服洪輒截沒為有司所糾並窮其前後贓罪坐以伏法。

  杜遇為尚書起部郎中竊官財一萬起立居宅清論鄙之。

  李崇為侍中尚書令性好財貨販肆聚斂家資巨萬營求不息。

  高遵為尚書侍郎性貪污每假歸山東必借備騾馬將從百餘屯逼民家求絲縑不滿意則詬罵不去強相徵求旬月之間縑布千數邦邑苦之。

  高聰為黃門侍郎侍中高顯出授護軍聰轉兼其處於時顯兄弟疑聰間構而求之聰居兼十餘旬出入機要言即真無達藉貴因權耽於聲色納賄之音聞於遐邇。

  北齊司馬子如為尚書令以贓賄為禦史中丞崔暹所劾禁止於尚書省詔免其大罪削去官爵。

  陳元康為侍中既貪貨賄文襄內漸嫌之元康頗亦自懼。又欲用為尚書令以閑地處之事未施行後因蘭固成之難遂遇害。

  魏收為中書監兼右僕射以托附陳使封孝琰牒令其門客與行遇昆侖航至得奇貨果然褥裘美玉盈尺等數十件罪當流以黷論。

  高隆之為尚書右僕射魏收副王昕使梁還隆之求南貨於昕收不能如志遂諷禦史中尉高仲密止昕收於其台久之得釋。

  和士開為侍中僕射尋除尚書令自河清天統以後威權轉盛富商大賈朝夕填門聚斂貨財不知紀極雖公府屬掾郡縣守長不拘階次啟牒即成見人將加刑戮多所營救既得免罪即令諷諭責其珍寶謂之贖命物雖有全濟皆非直道。

  隋鄭譯週末為內史上大夫宣帝幸東京譯擅取官財以自營衛坐是除名為民後複領內史事高祖總百揆以譯司擅六府事譯性輕險不親職務而贓貨狼籍高祖因疏之然以其有定策功不忍廢放陰敕官屬不得白事於譯獨坐聽事無所關預譯懼頓首求辭職高祖寬諭之接以恩禮。

  王達為諫議大夫高祖謂達曰:卿為我覓一好左丞達遂私於荊雒二州刺史楊汪曰:我當薦君為左丞。若事果當以良田相報也。汪以達所言奏之達竟以獲罪卒拜汪為尚書左丞。

  源師為刑部侍郎居職強明有口辨而無兼平之稱裴蘊為御史大夫于時軍國多務凡是興師勤眾京師留守及與諸互市皆令禦史監之賓客附隸遍於郡國侵擾百姓煬帝弗之知也。

  唐唐儉太宗時為民部尚書嘗托鹽州刺史張臣合收其私羊為禦史所劾以舊恩免罪貶授光祿大夫許敬宗高祖時為禮部尚書坐嫁女與蠻酋馮益之子多納金寶為有司所劾出為鄭州刺史。

  來俊臣則天時為禦史中丞監察禦史紀履中劾奏之其罪有五其三曰:贓賂貪濁。

  宋渾玄宗時為禦史中丞天寶九載四月坐贓伏罪詔曰:渾幸因門緒累升榮秩頃委以澄清擢居風憲而公心有害私欲彌彰冒法受贓既墜於家業敗名狥利載犯於國章特申念舊之恩俾從流放之典宜除名長流嶺南高要郡。

  吉溫為禦史中丞天寶十三載十二月貶為澧州長史先是河東太守韋陟恣其利欲盛以河東土物入饋權要為部人所發詔下禦史訊鞫陟時朝謁在華清宮惶怖不安乃厚遺溫求救於祿山事泄為楊國忠奏遂坐貶。

  王昂代宗時為刑部尚書與元載深相結專事奢靡廣修第宅多畜妓妾以逞其志在刑部雖公務有程昂耽私第宴連日不視曹事性貪淫不常在公乃鬻公廨菜園收其價錢以自潤甚為時論所醜載誅昂貶連州刺史。

  張涉德宗居春宮時為侍讀及即位累遷散騎常侍俄授湖南觀察使幸京果金事覺以舊恩不之罪廢於家。

  李齊運德宗時為禮部尚書薦李為浙西受財賄不可勝計。

  韋執誼德宗時為右拾遺充翰林學士性貪婪詭賊從祖兄夏卿為吏部侍郎執誼受賂為人求科第夏卿不應執誼乃探懷中金以納夏卿袖夏卿驚曰:吾與汝賴先人之德致其名位幸各以達,豈可如此毀擺袖引身而去執誼大慚恨。

  盧景亮為中書舍人性貪吝好求取以斂人竭歡時議以此薄之。

  王亻丕順宗時為左散騎常侍充翰林待詔亻丕下劣茸唯務金帛寶玩置無門大櫃上開一孔使足以受物夫妻寢止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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