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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百八十一 台省部·輕躁譴責


  伯陽有言曰:動為輕根靜為躁君是以君子終日行不離輜重誠哉!聖人之言也。若夫失重而後輕失靜而後躁固將蹈於匪彝而自底於不類況乎!台省分職名器為重必繇德舉以契民望而魏晉已來史氏所載乃有營求封爵希假榮祿得位則志滿失權則怨生人或驟遷不能相下已未成績即雲:久次非惟形於辭色至有列于奏疏蓋夫前王所以惇慎退之風先儒所以著崇讓之論矯時鎮俗抑有旨哉!。

  魏王粲為侍中與和洽杜襲並用粲強識博聞故太祖游觀出入多得驂乘至其見敬不及洽襲襲嘗獨見至於夜半粲性躁競起坐曰:不知公對杜襲道何等也。洽笑答曰:天下事,豈有盡耶卿晝侍可矣。悒悒於此欲兼之乎!。

  晉荀勖為中書監遷尚書令勖久在中書博管機事及失之甚罔罔悵恨或有賀之者勖曰:奪我鳳凰池諸君賀我邪。

  傅玄為司隸校尉獻皇后終於弘訓宮設喪位舊制司隸於端門外坐在諸卿上絕席其入殿按本品秩在諸卿下以次坐不絕席而謁者以弘訓宮為殿內制玄位在卿下玄恚怒厲聲色而責謁者謁者妄稱尚書所處玄對百寮而罵尚書以下禦史中丞庾純奏之不敬玄。又自表不以實坐免官。

  成公簡為中書郎時周馥已為司隸校尉遷鎮東將軍簡自以才高而在馥之下謂馥曰:揚雄為郎三世不徙而王莽董賢位列三司古今一揆耳馥甚慚之宋謝靈運太祖時為侍中日夕引見賞遇甚厚靈運以名輩才能應參時政初被徵召便以此自許既至太祖唯接以文義每侍宴止讚賞而已王曇首王華殷景仁等名位素不逾之並見任遇靈運意不平多稱疾不朝直穿池植援種竹樹堇驅課公役無複期度出郭遊行或一日百六七十裡經旬不歸既無表聞。又不請急帝不欲傷大臣諷弘令自解靈運乃上表陳疾賜假東歸。

  王華為侍中時王弘輔政而弘弟曇首為太祖所任與華相埒華嘗為己方用不盡每嘆息曰:宰相頓有數人天下何由得治。

  何衍性躁動為黃門郎拜竟求司徒司馬得司馬複求太子右率拜一二日複求侍中旬日之間求進無已不得侍中以怨罵賜死。

  庾炳之為侍中遷吏部尚書領義陽王師內外歸附勢傾朝野炳之為人強急而不耐煩賓客幹訴非理者忿詈形於辭色素無學術不為眾望所推。

  王僧虔為禦史中丞領驍騎將軍時甲族多不居台。

  憲王氏以分枝居烏衣者位宦微減僧虔為此官乃曰:此是烏衣諸郎坐處我亦可試為爾。

  南齊王融為中書自恃人地三十內望為公輔直中書省夜歎曰:鄧禹笑人行逢大桁開喧啾不得進。又歎曰:車前無八騶何得稱為丈夫。

  陸惠曉除尚書殿中郎鄰族來相賀惠曉舉酒曰:陸惠曉年逾三十婦父領選始作尚書郎卿輩乃複以為慶耶。

  茹法亮為中書通事舍人以王敬則事平法亮複受敕宣慰除法亮為大司農中書勢利之職法亮不樂去固辭不受既而代人已到法亮垂涕而出。

  梁沈約為僕射自負高才昧於榮利乘時藉勢頗累清談及居端揆有志台司鹹謂為宜而高祖終不用乃求外出。又不見許與徐勉素善遂以書陳情於勉勉為言於高祖請三司之儀弗許但加鼓吹而已。

  范雲為吏部尚書性頗激厲少威重有所是非形於造次士,或以此少之。

  陳蔡徵為吏部尚書啟後主借鼓吹後主謂所司曰:鼓吹軍樂有功乃授蔡徵不自量揆紊我朝章然其父景曆既有締構之功宜。且如所啟拜訖即追還徵不修廉隅皆此類也。

  後魏郭祚宣武時為左僕射先是梁遣將康絢遏淮將灌揚徐祚上表宜敕揚州選猛將攻之朝議從之出為征西將軍雍州刺史初孝文太和已前朝法尤峻貴臣蹉跌便致誅夷李沖之用事也。欽祚識幹薦為左丞。又兼黃門意便滿足每以孤門往經崔氏之禍常慮危亡苦自陳挹辭色懇然發於誠至沖謂之曰:人生有運非可避也。但當明白當官何所顧畏自是積二十餘年位秩隆重而進趣之心更複不息列辭尚書志在封侯儀同之位尚書令任城王澄為之奏聞及為征西雍州雖喜於外撫尚以府號不優心望加大執政者頗怪之。

  裴植自兗州刺史累遷度支尚書性非柱石所為無常自兗州還表請靜官隱於嵩山宣武不許深以為怪然公私集論自言人門不後王肅怏怏朝廷處之不高及為尚書志意頗滿欲以政事為己任謂人曰:非我須尚書尚書亦須我辭氣激揚見於言色入參議論時對眾官而有譏毀。又表毀征南將軍田益宗言族姓異末不應在百世衣冠之上率多侵侮皆此類也。

  高聰為宣武光祿大夫心望中書令然後出作青州願竟不果。

  袁翻為度支尚書尋轉都官翻。表曰:臣往忝門下翼侍帳幄同時流輩皆以出離左右蒙數陌之陟惟臣奉辭非但直去黃門今為尚書後便在中書令下於臣庸朽誠為叨濫准之倫匹或有未盡竊惟安南之與金紫雖是異品之隔實政有半階之較加以尚書清要位遇通顯准秩論資似如少進語望此官人不願易臣自揆自顧力極求此伏願天地成造有始有終矜臣疲病乞臣骸骨願以安南尚書換一金紫時天下多事翻雖外請閑秩而內有求進之心識者怪之,於是加撫軍將軍。

  宇文忠之為中書郎六七年好榮利遇尚書省選右丞預選者皆射策忠之入試焉既獲丞職大為忻滿志氣囂然有驕物之色識者笑之。

  北齊魏蘭根初為岐州刺史除儀同三司蘭根既預義勳位居端揆至是訴複岐州勳封永興縣侯邑千戶孫搴為左光祿大夫世宗初欲之鄴總知朝政高祖以其年少未許搴為致言乃果行恃此自乞特進世宗但加散騎常侍。

  徐之才自左僕射出為兗州刺史後主徵之尋左僕射闕之才曰:自可複禹之績後主武平元年重除尚書左僕射。

  尉瑾為吏部尚書右僕射閨門穢雜為世所鄙及官高任重便大躁急省內郎中將論事者逆詈不可諮承既居大選彌自驕狠。

  陽休之領中書監便謂人雲:我已三為中書監用此何為隆化還鄴舉朝多有遷授封休之燕郡王謂其所親雲:我非奴何意忽有此授。

  魏收為尚書右僕射收碩學大才然性褊不能達命體道見當途貴遊每以言色相悅。

  後周叱羅協為司會中大夫形貌瘦小舉措褊急既以得志每自矜高朝士有來請事者輒雲:汝不解吾今教汝及其所言多乖事實當時莫不笑之。

  唐朱前疑為駕部郎中是時有契丹之役前疑出馬三疋以助軍未幾抗表求階級者數四朝廷鄙其貪冒特令還馬歸私第。

  張均玄宗時為刑部尚書自以才名當為宰輔嘗為李林甫所抑及林甫卒依輔權臣陳希烈期於必取既而楊國忠用事心頗惡之罷希烈知政事引文部侍郎韋見素代之仍以均為大理卿既大失望意常鬱鬱。

  裴延齡德宗貞元中為祠部郎中集賢院直學士崔造作相改易度支之務令延齡知度支東都院及韓領度支召赴京師本官延齡不待命遂入集賢院親事宰相張延賞惡其輕進出為昭應令。

  常渠牟貞元中為諫議大夫風貌佻躁無君子器志尚不根道德眾雅知不能以正理開弘帝意。

  裴均為右僕射交結權倖得位貴而在列班嘗逾位而立禦史中丞盧坦請退之均不受坦曰:姚南仲為僕射例如此均曰:南仲何人坦曰:南仲是守正而不交權倖者也。尋罷坦為右庶子時人歸咎於均。

  楊歸厚為左拾遺元和七年八月己醜延英宰臣對訖歸厚次請對時憲宗坐久宣令後坐日對奏歸厚堅辭固請宰相諭之不退帝乃召見歸厚首論中官許遂振次力詆宰輔皆過激切然而自求試其詞甚繁逾刻而罷十二月丙申敕左拾遺楊歸厚可國子主簿分司東都歸厚好矜誇敢言前請對時帝怡色優假之歸厚謂己得。若已深自責直誠章疏詞述或過差舊例卿士婚嫁多借郵遞院於京尹府縣亦為之設具歸厚將娶婦謂已官處近侍當動以聞率然奏請帝責其輕肆遂黜焉宰臣李絳營救之帝怒益甚李吉甫謝引用之失方稍解焉。

  張平叔元和末為戶部侍郎判度支平叔狡險大言因王播以進既掌財用常居公利嬖倖多狎之既有寵於上進退便辟雜以優諧或自稱老奴無複大臣之禮因奏事畢降階複昇。又有論奏佻蕩輕脫帝每為笑容之在班列間玩狎郎吏譁肆無忌請變榷鹽法請宰相為之使因以自求樞機之任每有內制出輒疑授已整衣冠以候人多笑之前後散失官錢四十萬貫禦史按得其實故貶之。

  李翱敬宗時為吏部郎中有文學性強褊自謂詞藝當知制誥以久未遂志嘗鬱鬱不樂寶曆二年十一月因面數宰相李逢吉之過既而請假滿百日乃授廬州刺史。

  舒元輿為刑部員外郎文宗太和五年八月以其上表累請效用並進章疏朝廷責其躁速自伐故授著作郎分司東都。

  後唐鄭希閔為金部員外郎莊宗同光二年差充灃朗副使希閔進狀乞換章服帝欲懲之改差祠部員外郎李盈休。

  蕭希甫明宗天成初為諫議大夫初希甫至豆盧革惡之俄而革為河南府訟論事發希甫乃上疏論革與韋說罪伏革等既。又貶擢為右散騎常侍希甫性既褊忿躁於進取封章言事自比魏徵屬明宗郊禮宿齋前一日百官閱儀於殿前詰旦郡官趨班次宰相馮道趙鳳河南尹秦王從榮樞密使安重誨鳳翔節度使李嚴於月華門外廊下候班定整衣冠或坐或立希甫與兩省班入赴殿前禮畢歸省希甫召朝堂驅使官堂頭直省面責之曰:宰相樞密使與諸人比肩事主何得見兩省官安坐失禮。又曰:皇城內一人天子更無兩人三人。

  于嶠天成初為戶部員外郎知制誥逾歲當轉未行聞周倉程遜轉舍人甚怒退朝謁宰相趙鳳欲以言訟鳳知其故辭未之見乃叱閽伯省吏語言不遜揮袂而去吏譖於鳳言嶠詬詈。又溺於客次鳳怒翌日上章貶謫。

  李琪為尚書右僕射長興以後尤為宰執所忌琪凡有奏陳靡不望風橫沮然琪雖博學多才拙於遵養時晦知時不可為然猶多岐求進動而見排繇已不能鎮靖也。

  何澤為倉部郎中充書判扶萃考試官澤與宰相趙鳳舊同戎幕屢以情告求為給諫鳳怒其躁進。且欲抑之乃遷太常少卿敕未下有宗人堂吏告人澤便稱新銜上章訴出其略曰:臣伏尋近例自郎中拜給諫者即崔聽張延雍是也。臣在郎署粗有勤勞無罪左遷有同排擯事下中書宰臣奏澤新命未行便敢稱謂聞知天下澤於何處受此官位侮弄朝綱法當不敬遂改太僕少卿致仕。

  漢李钅初仕後唐曆工部戶部侍郎工部尚書長興中以與明宗有舊嘗佇入相之意從容謂時相曰:唐祚中興宜敦敘宗室才高者合居相位僕雖不才曾事莊宗霸府見今上於藩邸時家代重侯累相靖安李氏不在諸侯之下論才較藝何讓眾人久置僕於朝行諸君安乎!馮道趙鳳每怒共譖钅日生妄動切欲為宰相人望非允钅乃引偽吳覘人見樞密使安重誨雲:吳國執政徐知誥將舉國稱藩願得令公一信即來歸向重誨不察事機即以實然因出玉帶與覘者令歸工估其數千緍經歲無所聞竟成虛語初钅以此曲中冀得宰相乃左授行軍司馬湣帝應順初以兵部尚書使潭州聞末帝即位謂左右曰:吾久合作相被人沮滯否泰之道信然吾於大相公事舊太祖公作帝矣。予輔宜然從者相慶钅至荊州留信宿告高從誨求賀升極貢物言已必當輔弼從誨從其所求翌月延召酒闌從誨謂副使馬承翰曰:朝廷大僚孰有相望承翰素不悅钅所為即對曰:朝士聞相望者崔居儉尚書姚顗左丞盧文紀太常。又其次今聞拜矣。諸士皆無相望钅赧然不悅從誨坐中索今日報狀示钅姚顗命相制下钅曰:吾老矣。安能輔大政知稅駕之所矣。

  周賈緯初仕晉為中書舍人寇陷京師隨寇至真定諸將逐麻穀後與公卿還朝授諫議大夫緯以久次綸閣此望丞郎之拜乃遷諫署深懷觖望廣順初為給事中上言曰:臣久塵西掖近綴東台既居封駁之官兼處編修之職凡關聞見合補聰明苟避事不言是上孤至聖臣聞無偏無党王道蕩蕩無党無偏王道平平前書所載言之者誡千古大君恐有毫髮之私也。臣睹陛下降赦後普行恩敕武臣之內鹹協舊規文吏之中未符通論臣竊見改轉朝官自太子少保尚書丞郎內例超秩次仍峻戶封唯兩省侍從卿監之官及員外郎贊洗等依資昇進者不過數人餘並止於一階或自右入左上下都不畫一臣伏思階勳爵邑至為重事當以德以勞次第而進雖遇慶澤不可妄加況官者代天理物國家公器雖有親昵無得輕授。故曰:官不必備唯其人。若才稱其官常時當有顯議能不副職宜便無宜濫昇以公器而為普恩以普恩而有差等一厚一薄何疏何親臣不敢封還制書以阻成命欲乞陛下顯詢故事爰下有司不次超拜者必徵殊美以第進秩者須守常規望明廷再與僉諧願陛下曲留省察兼有前朝人為執政見排左授官秩者及在官無累或丁憂已滿未蒙敘遷各許進狀以自申明或顯見於蹤疏幸特頒於制命或期效用不致沈埋則免使得路者自伐自矜結恩私室失意者愈嗟愈歎流怨公朝光陛下聖明之規表陛下均平之德將恢至理以致太和時中書議朝臣加恩以漢隱帝三年之內稀有改轉故商量西班上將軍統軍金吾及東班三署久次不遷者因加溥澤依資序進其餘月限合替者只加三階階已高敘勳進爵邑示普恩而已時李穀魚崇諒趙上交改為丞郎故轉數人用其員闕緯切於進用謂當路者有私尤恨竇貞固蘇禹每發論形於言色太祖召見。又奏漢朝遷改不平有員外郎盧振者自殿中侍御史超十資授左司員外郎太祖驚訝久之殿中平轉中行員外郎令授前行超一資今雲:十資蓋罔上以求媚也。

  李詳廣順中為吏部侍郎時兵部侍郎盧賈先改吏部待郎奉使未還詳繼授先謝及賈覆命入班台吏敘賈在上詳曰:朝廷故事授官同者先謝在上況詳舊任也。乃勃然出班台吏竟以詳居上非故事也。李知損廣順中自諫議大夫責授棣州司馬世宗即位切於求賢素聞知損狂狷好上封事謂有可采。且欲聞外事遽與複資數月之間日貢章疏多斥讟貴近自謀進取至是。又上章求為過海使帝因發怒仍以其醜行日彰故除名逐之於沙門島也。

  §台省部·譴責

  夫黜其不端所以正邦典已而無慍所以保士常其有侍從禁闥周旋帝幄參切近之職典清要之任或處躬之匪恪蒞事之靡精視履之致愆操心之多僻而乃罹於公憲加乎!威讓身被斥免以從吏議至乃嬰糸圭煩令遵承縟禮智力不逮成乎!違闕斯亦國章之所及焉複有內敦直操聿修仁行遭橫怒之攸及以樸忠而獲戾者良可嗟矣。

  漢東方朔武帝時為大中大夫給事中坐醉入殿中小遺殿上劾不敬詔免為庶人。

  王章為諫議大夫元帝初擢左曹中郎將與禦史中丞陳鹹相善共毀中書令石顯為顯所陷免官。

  鄭崇哀帝時為尚書僕射數以職事見責發疾頸。

  欲乞骸骨不敢尚書令趙昌佞謟素害崇知其見疏因奏崇與宗族通疑有奸請治帝責崇曰:君門如市何以欲禁切主上崇對曰:臣門如市臣心如水願得考覆帝怒下獄窮治死獄中。

  唐林為尚書僕射司隸孫寶奉請覆治中山孝王母馮太后獄傅太后大怒哀帝順指下寶獄林爭之帝以林朋黨比周左遷敦煌魚澤障候。

  王林卿為侍中通輕俠傾京師後坐法免。

  後漢虞詡順帝永和初為尚書令以公事去官。

  蔡衍為議郎符節令順帝時南陽太守成晉等以收糾宦官考廷尉衍與議郎劉瑜表救之言甚切厲坐免官還家杜門不出。

  張俊與兄龕並為尚書郎年少勵氣節朱濟丁盛立行不修俊欲舉奏之二人聞恐因郎陳重雷義往請俊俊不聽因其私賂侍史使求俊短得其私書與司空袁敞子遂封上之皆下獄當死俊自獄中占獄吏上書自訟(占謂口授也。)書奏而俊獄以報(謂奏報論死也。)廷尉將出穀門臨行刑(門雒陽北面中門)鄧太后詔馳騎以減死論魏諸葛誕明帝時為尚書與夏侯玄鄧等相善收名朝廷京都翕然言事者以誕等修浮華合虛譽漸不可長帝惡之免誕官。

  蜀楊儀先主為漢中王時拔儀為尚書先主稱尊號東征吳儀與尚書令劉巴不睦左遷遙署弘農太守來敏後主時為光祿大夫坐過黜敏前後數貶削皆以語言不節舉動違常也。

  晉華廙惠帝時為尚書令應太傅揚駿召不時還有司奏免官。

  孔坦元帝時為尚書郎有典客令萬默領諸胡胡人相誣朝廷疑默有所偏助將加大辟坦獨不署繇是被譴遂棄官。

  刁協為尚書侍郎盧將入直遇協於大司馬門外協醉使避之不回協令威儀牽ㄏ墮馬至協車前而後釋禦史中丞熊遠奏免協官。

  蔡謨成帝時為吏部尚書會冬蒸謨領祠部主者忘設明帝位與太常張泉俱免白衣領職。

  宋謝景仁晉末為吏部尚書坐選吏部令史邢安泰為都令史平原太守二官共除安泰以令史職拜謁陵廟為禦史中丞鄭鮮之所糾白衣領職。

  傅隆文帝時為民部尚書以正直受節假對人未至委出白衣領職。

  顧琛為尚書庫部郎帶本邑中正舊制八座以下門生隨入者各有差不得雜以人士琛以宗人顧碩頭寄尚書張茂慶門名而與碩頭同席坐明年坐遣出免中正凡尚書官大罪則免小罪則出出者百日無代人聽還本職。

  蔡興宗孝武時為侍中每正言得失無所顧憚繇是失旨竟陵王誕據廣陵城為逆事平興宗奉旨慰勞州別駕範義與興宗素善在城內同誅興宗至廣陵躬自收殯致喪還豫章舊墓帝聞之甚不悅廬陵內史周朗以正言得罪鎖付甯州親戚故人無敢贍送興宗直在請急詣朗別帝知尤怒坐屬疾多白衣領職。

  袁粲初名湣孫孝武時為吏部尚書皇太子冠孝武臨宴東宮湣孫勸顏師伯酒師伯不飲湣孫因相裁辱師伯見寵於帝帝嫌湣孫以寒素淩之因此發怒出為海陵太守泰始二年為僕射遷尚書令坐選武衛將軍。

  江柳為江州刺史柳有罪降為守尚書令。

  殷恒明帝時為度支尚書屬父道矜疾積身為有司所奏詔曰:殷道矜生便有病更無橫疾恒愚習惰久妨清序左遷散騎常侍。

  王諶明帝時為中書舍人見帝所行慘僻屢諫不從請退坐此見怒系尚方少日出之。

  陸澄為尚書殿中郎郎官舊有坐杖有名無實澄在官積前後罰一日並受千杖。

  南齊薛淵武帝時為散騎常侍帝車駕幸安樂寺淵從駕乘虜橋先是敕羌虜橋不得入仗為有司所奏免官見原。

  王奐武帝時為尚書右僕射本州中正校籍郎王植屬吏部郎孔之以校籍令史俞公喜求進署矯稱奐意植坐免官。

  梁陸杲高祖時起家齊中軍法曹行參軍太子舍人衛軍王儉主簿遷尚書殿中曹郎拜日八座丞郎並到上省交禮而杲至晚不及時刻皆免官。

  王騫為中書令加員外散騎常侍高祖於鍾山西造大愛敬寺騫舊堡在寺側有良田八十餘頃即晉丞相王導賜田也。帝遣主書宣旨就騫求市欲以施寺騫答旨雲:此田不賣。若是敕所取不敢言酬對。又脫略帝怒遂付市評田價以直逼還之由是忤旨出為吳興太守。

  謝幾卿高祖時為尚書左丞以在省署夜著犢鼻與門生登合道飲酒酣為有司糾奏坐免官。

  庾仲容為尚書左丞坐推糾不直免官。

  顧協為通直散騎侍郎兼中書通事舍人大通三年霆擊大船華表然盡建康縣馳啟協以為非吉祥未即呈聞後高祖知之曰:霆之所擊一本罰惡龍一彰朕之有過協掩惡揚善非曰:忠公由是免。

  陳陸山才為度支尚書坐侍宴與蔡景曆言語過差為有司所奏免官。

  後魏封懿道武時自慕容寶民部尚書歸闕除給事黃門侍郎帝數引見問以慕容舊事懿應對疏慢廢還家。

  張彝孝文時為尚書引襲常山王素孫昭兼殿中郎帝將為齊郡王蘭舉哀而昭乃作宮懸帝大怒昭曰:阿倪愚誰引為郎,於是黜彝白衣守尚書昭遂停廢。

  陸為尚書令時廣陵王羽字叔翻為太尉錄尚書事領廷尉卿孝文謂羽曰:汝自在職以來功勤之績不聞於朝阿黨之音訊幹朕聽汝之過失已備積於前不復能別敘今黜汝錄尚書廷尉但居特進太保。又謂曰:叔翻在省之初甚有善稱自近以來偏頗懈怠,豈不繇卿等隨其邪偽之心不能相導以義雖不成大責已致小罰今奪卿尚書令祿一周謂左僕射元贊曰:卿夙德老成久居機要不能光贊物務獎勵同僚賊人之謂,豈不在卿計叔翻之黜卿應大辟但以咎歸一人不復相罪。又為少師未允所授今解卿少師之任削祿一周詔吏部尚書澄曰:叔父既非端石。又非座元豈宜濫歸眾過昭小字也。然觀叔父神志驕傲少保之任似不能存意可解少保謂長兼尚書于杲曰:卿履歷卑淺超昇名任不能勤謹夙夜數辭以疾長兼之職位亞正員今解卿長兼可光祿大夫守尚書削祿一周。又謂守尚書尉羽曰:卿在集書殊無憂存左史之事今降為長兼常侍守尚書亦削祿一周。又謂守尚書盧淵曰:卿始為守尚書未合考績然卿在集書雖非高功為一省文學之士嘗不以左史在意如此之咎罪無所歸今降卿長兼王師守常侍尚書如故奪常侍祿一周謂左丞公孫良右丞乞伏義受曰:二丞之任所以協贊尚書光宣出納而卿等不能正心直言規佐尚書論卿之罪應合大辟但以尚書之失事鍾叔翻故不能別致貶責二丞可以白衣守本官冠服祿恤盡皆削奪。若三年有成還複本任如其無成則永歸南弘。又謂散騎常侍元景曰:卿等自任集書合省逋墮致使王言遺滯起居不修如此之咎責在於卿今降為中大夫守常侍奪祿一周任城王澄為吏部尚書孝文曰:王者不降佐於蒼昊皆拔才而用之朕失於舉人任許一群婦人輩奇事當更詮簡耳任城在省為舉天下綱維為當署事而已澄曰:臣實署事而已帝曰:如此便一令史矣。何待任城。又曰:我遣舍人宣詔何為使小人聞之澄曰:時雖有幹吏去榜亦遠帝曰:遠則不聞聞則不遠既得聞詔理故可知,於是留守群臣遂免冠謝罪。

  崔侃以竊級為中書郎為尚書左丞和子嶽彈糾失官。

  李彥為諫議大夫孝文考績謂彥曰:卿雖處諫議之官實人不稱職可去諫議退為元士。

  邢昕孝明時為中書侍郎光祿大夫時言冒竊官級為中尉所劾免官乃為述躬賦。

  北齊宋遊道東魏末為禦史中尉東萊人王道習參禦史選限外投狀道習與遊道有舊使令史受之文襄怒杖遊道而判之曰:遊道稟性遒悍是非肆口吹毛洗垢瘡疵人物往與郎中蘭景雲忿競列事十條及加推窮便是虛妄方共道習淩侮朝典法官而犯特是難原宜付省科遊道被禁獄吏欲為脫枷遊道不肯曰:此令公命所著不可輒脫文襄聞而免之遊道抗志不改。

  王松年文宣時為尚書郎中魏收撰魏書成松年有謗言帝怒禁止之仍加杖罰歲餘得免除臨漳令。

  崔瞻為尚書吏部郎中因患取急十餘日舊式百日不上解官吏部尚書尉瑾性褊急以瞻舉措舒緩曹務繁劇遂附驛奏聞因而被代瞻遂免歸鄉里。

  唐邕為尚書令封晉昌王錄尚書事屬周師來寇丞相高阿那肱率兵赴援邕配割不甚從允因此有隙肱譖之遣侍中斛律孝卿宣旨責讓留身禁止尋釋之。

  隋鄭譯初仕後周宣帝時為天官都府司總六府事以職汙被疏以上柱國歸第及陰呼道士章醮以祈福助其婢奏譯壓蠱左道帝謂譯曰:我不負公此何意也。譯無以對譯。又與母別居為憲司所劾由是除名下詔曰:譯嘉謨良策寂爾無聞鬻獄賣官沸騰盈耳。若留之於世在人為不道之臣戮之於朝入地為不孝之鬼有累幽顯無以置之宜賜以孝經令其熟讀仍遣與母共居。

  李德林為內史令初後周大象末高祖以逆人王謙宅賜之文書已出至地官府忽複改賜崔謙帝語德林曰:夫人欲得與其舅於公無形跡不須爭之可自選一好宅。若不稱意當為營造並覓莊店作替德林乃奏取逆人高阿那肱衛國縣市店八十區為王謙宅替開皇九年車駕幸晉陽店人上表訴稱地是民物高氏強奪於內造舍帝命有司斷還價直遇蘇威自長安至奏雲:高阿那肱是亂世宰相以謟媚得幸枉取民地造店賃之德林誣罔妄奏自入李圓通馮世基等。又進雲:此店收利如食千戶請計日追贓帝因責德林德林請勘逆人文簿及本換宅之意帝不聽乃悉追店給所住者由是益嫌之十年虞慶則等於關東諸道巡省還並奏雲:五百家鄉正專理辭訟不便於民賞罰愛憎公行貨賄帝仍令廢之德林複奏雲:此事臣本以為不可然署來始爾複即停廢政令不一朝成暮毀深非帝王設法令之義臣望陛下。若於律令輒欲改張即以軍法從事不然者紛紜未已帝遂發怒大詬雲:爾欲將我作王莽耶初德林稱父為太尉諮議以取贈官李元操與陳茂等陰奏之曰:德林之父終於校書妄稱諮議帝甚銜之至是複庭議忤意因數之曰:公為內史典朕機密比不預計議者以公不弘耳寧自知乎!朕方孝治天下恐斯道廢闕故立五教以弘之公言孝繇天性,何須設教。然則孔子罔說孝經也。又罔冒取店妄加父官朕實忿之而未能發今當以一州相遣耳因出為湖州刺史德林拜謝曰:臣不敢望內史令請預散參侍陛下登封告成一觀盛禮然後守拙丘園死。且不恨帝不許。

  蘇威為納言開皇中從上太山坐不敬免俄而復位仁壽初複拜尚書右僕射文帝幸仁壽宮以威總留後事及帝還禦史奏威職事多不理請推之帝怒詰責威威拜謝帝亦止。

  楊約煬帝時為光祿大夫時帝在東都令約詣京師享廟行至華陰見其兄墓遂枉道拜哭為憲司所劾坐是免官。

  唐裴矩太宗時為民部尚書奏突厥踐暴之處戶請給絹一匹太宗曰:朕臨天下惟誠與信不欲空有存恤之名而無其實但戶有大小各須存濟給物雷同豈公私之至也。治書禦史孫伏伽進曰:裴矩受國恩賞未聞陳讓救恤百姓則欲苟釣虛名用心。若是豈當朝寄請鞫其罪太宗從之其後計口為率貧人賴焉許敬宗為中書舍人貞觀十年百官為文德皇后率更令歐陽詢狀貌醜異眾或指之敬宗見而大笑為禦史所劾左授洪州都督府司馬。

  劉允濟中宗時為鳳閣舍人神龍初坐與張易之款狎左授青州長史。

  竇希玠為工部尚書神龍中坐以子死秘不發喪冒充懿德太子宜婚使左授太子詹事。

  李繁德宗時為左拾遺貞元十五年七月詔以山南西道節度都虞候嚴礪為本道節度使宣詔畢諫議大夫苗拯給事中許孟容李元素陳京補闕王紓等並歸門下省或議以嚴礪資歷既淺人望亦輕遽領旄節恐未允當既兼雜論言議喧然繁遂上言昨除拜嚴礪眾議以為不當拯雲:已三度表論未蒙見聽許孟容問拯論實奏乎!拯頷頤而笑孟容曰:誠如此不曠職矣。又雲:李元素陳京王紓並見拯及孟容言議帝遣三司使詰之拯狀雲:實於眾中言曾論奏不言三度繁證之不已孟容等。又雲:拯實言二度拯請依眾狀由是貶拯萬州刺史繁播州參軍並同正。

  段平仲為監察禦史磊落尚氣節嗜酒敢言時德宗春秋高多自聽斷由是庶務,或不理中外畏帝嚴察無敢言者平仲常謂人曰:主上聰明神武但臣下畏懼各自循默耳使某一得召見必當大有開悟會貞元十四年京師旱詔擇禦史郎官各一人發廩賑恤平仲與考功員外郎陳歸當奉使因得對及入坐粗陳本事帝察平仲意有所蓄以陳歸在側不言及事奏畢當出平仲獨不退欲有啟帝因兼留陳歸聲色甚厲雜以他語平仲錯愕都不得言因誤稱其名帝怒叱出之平仲蒼惶。又誤直趨禦障後陳歸下階連呼乃得出由是坐廢七年亦因此名顯。

  張貞元十四年自刑部侍郎除衛尉卿初有詔令三司使推按僧法湊獄不葉頗甚中丞宇文邈上表辭官不許時。又疾病請歸休帝意以為假託事故改官邈受令刑部郎中宇文炫同推事以邈與炫宗姓。又改令盧虔。

  裴郁為兵部員外郎郁褊狹但獨見自是因徵本曹廚利錢苛細寡恕令史凡四十人並曹而逃信宿招綏乃複詔移鬱閑官乃左授太子洗馬罪令史之首惡者笞四十。

  楊於陵憲宗時為戶部侍郎元和初以考策登進直言為累出為嶺南節度使。

  崔(音列)為右部補闕李諒為左拾遺元和二年鹹以交遊猥雜貶為長水縣令諒貶為澄城縣令。

  王涯為翰林學士拜右拾遺元和三年四月詔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舉人第三等牛僧孺皇甫李宗閔等委中書門下優與處分時牛僧孺皇甫李宗閔條對甚直無所畏避權倖惡其抵已有不中第者注解其策同為班誹言王涯與外甥皇甫登科不先上言遂左授涯為都官員外郎考官吏部員外郎韋貫之為果州刺史數月再黜為巴州刺史涯為虢州刺史。

  楊歸厚為左拾遺元和七年十二月敕曰:楊歸厚頃以詞藝擢於諫垣自處班行頗修職業但列於清近當慎威儀以婚姻之私假借公館表章上獻慢凟則多俾移秩於國庠仍分曹於雒邑可國子主簿分司東洛歸厚將娶婦謂已官處近侍當動以聞率然上章借郵迤院帝責其輕易遂黜焉。

  鄭良宰為通事舍人元和十一年四月詔曰:聞鄭良宰本非士族豈容塵參班行宜削鄉所官通事舍人知館事楊造輕有論薦頗乖言慎宜罰一月俸。

  嚴公衡為右司郎中韋弘景為吏部郎中元和十三年出公衡為和州刺史弘景為綿州刺史初張仲方以駁李吉甫諡得罪,或謂仲方之議皆弘景教之公衡。又助成焉故有是命。

  李景儉為諫議大夫元和十五年正月貶建州刺史景儉初坐竇群自監察禦史貶山陵戶曹轉忠州刺史授代至京除豐州刺史延英辭曰:景儉恃有中助因盛言己屈退及日華門遽宣不令赴郡除倉部員外郎未一月拜中大夫性淩物自高視將相如匹庶因酒則誇傲尤甚至是宰相奏逐之制曰:夫士之出處則辨其正邪人之踐修宜勵其始終苟不容於公論誠難逭於國章況其擢自宗支常探儒術氵存曆台閣亦分郡符而動或違仁行不繇義附權倖以虧節通姦黨之陰謀眾情皆疑群議難息據因緣之狀當置嚴科順長養之時特從寬典免於省過無或狥非可建州刺史。

  李益為右常侍元和十五年入閣失儀侍御史許康佐華奏乖錯俱待罪各罰俸一月。

  李師素為兵部員外郎元和十五年九月坐與令狐楚親出為資州刺史。

  李渤穆宗時為考功員外郎長慶元年五月貶為虔州刺史渤既請書宰相下考時論不一而識者以宰輔官不上疏陳列而越職釣奇非盡事君之道者也。至是杜元穎等奏曰:渤賣直沽名動多狂躁聖恩含貸。且使守官而干進多端外交方鎮遠求奏請不能自安久留在朝轉恐生事遂出之。

  楊嗣複為庫部郎中知制誥長慶元年十二月諫議大夫李景儉與起居舍人溫造等自史館同飲乘醉遂入中書面詰侮宰相景儉貶彰州刺史造朗州刺史嗣複與兵部郎中知制誥馮宿能雖先起亦合有懲宜罰一年俸。

  張權輿為左拾遺敬宗寶曆二年坐前侵毀裴度出為河中府虞鄉縣令。

  裴夷為右拾遺文宗太和元年正月夷與直史館李虞集賢修撰劉軻各罰一月俸以送桂州觀察使劉棲楚至藍田縣經宿方回為監館驛禦史所舉也。

  韋處厚為考功員外郎早為宰相韋賢之所重時賢之以議兵不合上旨處厚坐友善出為開州刺史。

  楊虞卿為吏部員外郎太和三年三月敕三司推勘吏部渝濫官事其間要切節目皆如台按李賓過狀稱虞卿奴受錢三百千勘其察知自送府縣奴已決責錢亦納官。又稱送錢並買婢等事悉無證據但虞卿兩年專判曹務偽濫六十餘人連甲團空近日無例遂令祿位制自滑亻是雖能續自舉明終失從前鈐轄況勘官知偽久不公論隱闕報銓每將私用公私。且乖於簡下事理故難於守官宜停見任餘准前敕處分。

  韋厚叔為左補闕太和四年十月貶為河中府河西縣令右補闕內供奉張文規為河南府溫縣令右拾遺內供奉南卓為江陵府松滋縣令史三人裴度先所引擢不厭公議至是度出鎮執政者采公論而去之卓與厚叔時人尤以為當。

  舒元輿為刑部員外郎太和五年貶為秘書省著作郎仍分司東都以其上表累請效用並進文章朝廷責其躁進自伐故有此授。

  王直方為右補闕太和九年出為興元府城固縣令直方始為鎮州冊贈使謁祖墓於邢州時節度使劉從諫自以位兼宰相於直方禮有所不至直方飲酣頗以語侵之從諫怒具以表聞直方素有直疏帝雖嘉之然非當時奸邪所樂及是以直方家於城固因而遣之。

  崔侑為工部侍郎充皇太子侍讀太和九年貶為洋州刺史吏部郎中張諷為夔州刺史考功郎中充皇太子侍讀。

  蘇滌為忠州刺史戶部郎中楊敬之為連州刺史殿中侍御史蘇特為潘州司戶侍御史李甘為封州司馬(臣欽。若等按文宗本紀時李訓鄭注用事不附己者即時貶黜)。

  梁王舜卿為吏部侍郎翰林學士乾化二年九月太祖北巡迴至化黃縣敕舜卿等駕發魏州之初扈從不至各罰兩月俸。

  後唐李钅莊宗時自宗正卿遷工部侍郎同光三年七月敕罰罪賞功大朝常憲掩瑕宥過前聖格言工部侍郎李钅宗正少卿李瓊等早在公途忝居班列靡思畏懼各犯刑章因補置官吏之秋見詐偽依違之跡自招罪狀合置嚴科但以常預臣僚始當興複特示哀矜之旨俾寬流遣之文降秩趨朝殊為輕典推恩念舊所宜慎思钅可責授朝散大夫司農少卿瓊可責授朝議郎守太子中舍(初魏州興建李钅為宗正卿李仁為少卿赴州昭應縣有獻祖宣皇帝建初陵少祖光皇帝啟運陵帝踐阼之後宗正司條奏陵園故事請量建建初啟運陵台令許之時偽稱宗子者數百宗寺既無譜牒無憑證據有昭慶百姓稱宗子言世為丹陽竟陵台令投詣宗寺請為台令李瓊莫測其繇憑其偽書即而補之其人既至本處出入建絳旌豪視長吏複侵奪近墓民田百餘頃言是陵園壖地百姓詣府陳訴州府不能辨疑乃具狀聞天子下公卿訪丹陽竟陵故事是何帝寢遂簡列聖陵園及追封高祖太子諸王尊號者皆無丹陽竟陵之號其偽百姓宗正司吏皆伏法瓊钅以不覆實謬補奸人貶之蓋以有钅從龍舊恩也。丹陽之地比無南方竟陵之名六朝故事钅等不知書之故也。)。

  王丞弁為祠部郎中明宗長興元年九月以奏狀背縫著姓罰一月俸。

  裴坦為司封郎中長興二年八月渭州刺史石可球母在而所司誤入贈封之甲敕旨可球母王氏可別封太原縣君裴坦點簡不精罰一月俸本行令史委吏部流內銓量罪科決。

  晉王權高祖時為兵部尚書天福三年十月詔曰:王權昨差北朝國信使堅不肯收接敕牒兼有狀推託事故不遵朝命者王權久在班行眾推夙舊固曉為臣之節宜遵事主之規豈得才命乘軺遽聞托故莫有奉公之道益彰慢事之心。若以道路迢遠即鸞閣之台臣亦往。若以筋骸衰減即鳳山之冊禮才回既黷憲綱宜從殿黜宜停是任仍勒歸私家。

  周賈緯太祖時為給事中史館修撰廣順元年十月貶為平盧軍節度行軍司馬檢校禮部尚書緯曆官平轉心常憤悱太祖踐祚竇貞因蘇禹仍在相緯駁其除改不當上章論列。又於所修曆日內言有曆詆中外人士者時王峻監修國史覽之不悅曰:賈給事家有子自茲亦要門閥無玷今非毀滿朝教士子何以進身備於帝前言其短故有此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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