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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百五十五 將帥部·貪黷


  兵法曰:將貪財則奸不禁。又曰:貪而好利者可貨而賂也。則有膺閫外之權專軍中之政性本貪猥志求苟得乘彼危亂破其國邑無勤恤之意肆仇斂之心複有邀君以求利受賄以狥 私侵擾下民發掘丘墓以至交通於異域接引於非類致人心之大失俾師律之不臧蓋本非賢材盜竊名器簡書屢告終亦不悟斧鉞一至其何以逃鹹列於茲期以垂訓。

  羊舌鮒晉大夫晉侯治兵於邾南甲車四千乘(三十萬人)羊舌鮒攝司馬(鮒叔向弟攝兼官也。)遂合諸侯於平丘次於衛地叔鮒求貨於衛淫芻蕘者(欲使衛患之而致貨)衛人使屠伯饋叔向羹與一篋錦(屠伯衛大夫)曰:諸侯事晉未敢攜貳況衛在君之宇下(屋宇之下喻近也。)而敢有異志芻蕘者異於他日敢請之(請止之)叔向受羹反錦(受羹示不逆其意。且非貨)曰:晉有羊舌鮒者瀆貨無厭(瀆數也。)亦將及矣。(將及禍)為此役也。(役事也。)子。若以君命賜之其已客從之未退而禁之(禁芻蕘者)。

  漢張武文帝時為將軍受賂金錢覺帝更加賞賜以愧其心。

  魏丁斐字文侯初隨太祖太祖以斐鄉里特饒愛之斐性好貨數犯罪輒得原宥為典軍校尉太祖征吳斐隨行以家牛羸私易官牛太祖謂左右曰:我非不知譬如人家有盜貓而善捕鼠盜雖有小損而鼠不竊完我囊貯遂複斐官。

  晉張燕為巴西太守時秦州人鄧定等二千餘家饑餓流入漢中保於城固漸為抄盜梁州刺史張殷遣燕討之定窘急偽乞降於燕並饣鬼燕金銀燕喜為之緩師定密結李雄雄遣眾救定燕退定遂進逼漢中太守杜正沖東奔魏與殷亦棄官而遁。

  羅尚為平西將軍益州刺史西戎校尉性貪少斷蜀人言曰:尚之所愛非邪則佞尚之所憎非忠則正富擬魯衛家成市里貪如豺狼無複極已。又曰:蜀賊猶可羅尚殺我平西將軍反更為禍。

  劉胤代溫嶠為平南將軍都督江州諸軍事位任轉高矜豪日甚縱酒耽樂不恤政事大殖貨財商販百萬是時朝廷空罄百官無祿惟資江州運漕而胤商旅繼路以私廢公有司奏免胤宮書始下而胤為郭默所害。

  劉牢之為鎮北將軍討孫恩于會稽牢之既濟江恩乃虜男女二十餘萬口一時逃入海懼官軍之躡乃緣道多棄寶物子女時東土殷實莫不粲麗盈目牢之等遽爭收斂故恩複得逃海。

  諸葛長民為豫州刺史領淮南太守時宋武討劉毅以長民監太尉留府事詔以甲仗五十人入殿長民驕縱貪侈不恤政事多聚珍寶美色營建第宅不知紀極所在殘虐為百姓所苦。

  前燕慕容評為太傅前秦苻堅使王猛伐慕容使評率眾拒之評性貪鄙鄣固山泉賣樵鬻水積錢絹如丘陵三軍莫有鬥志遣其侍中蘭伊讓評曰:王高祖之子也。宜以宗廟社稷為憂奈何不務撫養勳勞專以聚斂為心乎!府藏之珍貨朕豈與王愛之。若寇軍冒進王持錢帛安所置也。皮之不存毛將安附錢帛可散之三軍以平寇凱還為先也。

  宋劉道為都督荊湘益秦甯梁雍七州諸軍事護南蠻校尉而貪縱過甚畜聚財貨常。若不足去鎮之日府庫為之空虛。

  王鎮惡為安遠護軍武陵內史以討劉毅功封漢壽縣子蠻毅師向博抵根據阮頭屬為兇暴鎮惡討平之鎮惡性貪既破劉毅將朱襄因停車抄掠諸蠻不時反及平姚泓時關中豐全倉庫殷積鎮惡極意收斂子女玉帛不可勝訃高祖以其功大不問也。

  毛脩之為右衛將軍不信鬼神所至必焚除房廟蔣山廟中有佳牛好馬脩之並奪取之。

  梁道真為梁南秦二州刺史裴方明為龍驤將軍並坐破仇池斷割金銀諸雜寶物。又藏楊難當善馬下獄死。

  劉德願為遊擊將軍領石頭戍事坐受賈客韓佛智貨下獄奪爵土。

  垣護之為輔國將軍隸沈慶之伐西陽蠻護之所蒞多聚斂賄貨充積坐下獄免官。

  吳喜都督豫州諸軍事假冠軍將軍平荊州恣意剽虜贓私萬計。

  王玄謨為甯朔將軍北征將士多離怨言玄謨。又營貨利一疋布責人八百梨以此倍失人心及魏太武軍至乃奔退麾下散亡略盡。

  張邵為撫軍長史持節南蠻校尉坐在雍州營私蓄取贓貨二百四十五萬下廷尉免官。

  鄧琬為左將軍性鄙暗貪吝過甚財貨酒食皆身自量較及晉安王子勳僭位琬使婢僕出市道販賣酣歌博奕日夜不休。

  南齊張敬兒為征西將軍於襄陽城西起宅聚財貨薛淵為右將軍大司馬領軍討巴東王子響王子響軍主劉超之被捕急以眠褥衤集物十餘種賂淵自逃匿之軍中為有司所奏詔原之。

  梁呂僧珍為領軍將軍時宋季雅罷南康郡市宅居僧珍宅側僧珍問宅價曰:一千一百萬怪其貴季雅曰:一百萬買宅千萬買鄰及僧珍生子季雅往賀署函曰:錢一千閽人少之弗為通強之乃進僧珍疑其故親自發乃金錢也。遂言於武帝陳其才能以為壯武將軍衡州刺史將行謂所親曰:不可以負呂公在州大有政績。

  徐文盛為秦州刺史加都督東討與侯景戰大潰奔還荊州元帝仍以為城北面大都督。又聚斂贓汙甚多世祖大怒下令責之數其十罪除其官爵。

  後魏元大興為長安鎮大將以黷貨削除官爵。

  長孫敦字孝友襲爵北平王為北鎮都將坐黷貨降為公。

  於祚為假節振威將軍沃野鎮將貪殘多所受納坐免官以公還第。

  于景為甯朔將軍高平鎮將坐貪殘受納為禦史中尉王顯所彈會赦免。

  王建從道武破慕容寶眾於柏肆塢遂進圍中山慕容寶棄城走和龍城內無主百姓惶惑東門不閉道武將夜入乘勝據守其門建貪而無謀意在虜獲恐士卒肆掠盜亂府庫請候天明道武乃止是夜徙河人共立慕容普ら為主遂閉門固守。

  劉潔為尚書令太武時累從征討嘗為前鋒深見委任拔城破國者聚斂財貨與潔分之籍其家產財盈巨萬太武追忿言則切齒。

  公孫軌為平南將軍屯壺關後為虎牢鎮將太武將北徵發民驢以運糧使軌部調雍州軌令驢主皆加絹二疋乃與受之百姓為之語曰:驢無強弱輔絹自壯眾共嗤之坐徵還真君二年卒軌既死太武謂崔浩曰:吾行過上黨父老皆曰:公孫軌為將受貨縱賊使至今餘奸不除軌之咎也。其初來單馬執鞭返去從車百兩載物而南軌幸而早死至今在者吾必族誅之。

  皮豹子為安西將軍鎮長安坐盜官財徙於統萬周觀為高平鎮將有威名真君初詔觀統五軍西討禿髮保周於張掖徙其民數百家將置於京師至武威輒與諸將私分之太武大怒黜觀為金城侯改授內都大官。

  田益宗為安南將軍稍哀老聚斂無厭兵民患其侵擾諸子及孫競規賄貨部內苦之鹹言欲叛宣武深亦慮焉乃遣中書舍人劉桃符宣旨慰喻庶以安之桃符還啟益宗侵掠之狀宣武詔之曰:風聞卿息魯生在淮南貪暴擾亂細民。又橫殺梅伏生為爾不已損卿誠效可令魯生與使赴闕當加任使如欲外祿便授中畿一郡。

  邢巒為安西將軍梁秦二州刺史商販聚斂清論鄙之。

  爾朱仲遠為大將軍兗州刺史督東道諸軍仲遠天性貪暴大宗富族誣之以反沒其家口簿籍財物皆以入己自滎陽以東輸稅悉入其軍不送京師。

  爾朱度律為大將軍在軍戎聚斂無厭所至之處為百姓患毒。

  隋劉為上大將軍性粗疏溺於財利富商大賈朝夕盈門。

  韋藝為營州總管大治產業與北夷貿易家資钜萬頗為清議所譏。

  史萬歲為左領軍將軍時南寧夷爨玩遣使請降萬歲遣使馳奏請將玩入朝詔許之爨玩陰有二心不欲詣闕因賂萬歲以金寶萬歲,於是舍玩而還蜀王秀時在益州知其受賂遣使將索之萬歲聞而悉以所得金寶沉之於江索無所獲。

  權武為潭州總管多造金帶遺嶺南首領其人複答以寶物武皆納之由是致富。

  宇文述為左衛大將軍性貪鄙知人有珍異物必求取富商大賈及隴右諸胡子弟述皆接以恩意呼之為兒由是競加饣鬼遺金寶累積後庭曳羅綺者甚眾家僮千餘人皆控良馬被服金玉述之寵遇當時莫與為比凡所薦達皆至大官趙行樞乙太常樂戶家財億計述謂為兒受其賂遺稱為驍勇起家為折衝郎將。

  唐獨孤懷恩高祖武德三年為工部尚書率兵討堯君素於蒲州懷恩素無籌略貪冒財貨頻為賊所敗高祖屢下詔責讓之。

  侯君集為交河道行軍大總管破吐谷渾滅高昌之後威名漸著然性貪鄙當破吐谷高昌之際多沒無罪之家子女珍玩恣情入已將士知之亦多盜竊君集恐發其事不敢制及京師有司請推其罪詔下獄中書侍郎岑文本以君集陳諫事乃得釋。

  党仁弘為廣州都督坐枉法聚財百萬當死太宗哀之免為庶人徙欽州初有上書告仁弘沒降獠為奴婢擅賦斂夷獠甚多去職北還有七十船帝聞之驚歎曰:知人實難誠不虛也。仁弘狀貌魁偉在職譬諸畫餅不可療饑矣。

  王昂為河東節度使貪縱不知法令務聚斂以貨藩身。

  路嗣恭為江南西道觀察使代宗大曆中嶺南將哥舒晃反詔嗣恭兼嶺南節度使遂斬晃平五嶺拜撿校兵部尚書知省事嗣恭起於郡縣吏以至大官皆以恪理著稱及平廣州商舶之徒多因晃事誅之嗣恭前後沒其財寶數百萬貫盡入私室不以貢獻代宗心甚禦之故嗣恭雖有平方面功止轉檢校尚書無所酬勞。

  李叔明為東川節度近二十年叔明素豪侈總戎年深積聚財貨崇餙第宅田園極膏腴子孫驕淫動逾法度歿才數年遺業蕩盡故代之言多藏者咸以叔明為鑒誡。

  李複為容州招討使曆嶺南鄭滑節度使久典方面積聚財貨頗甚為時所譏。

  王亻必為靈鹽節度使先是吐蕃欲成烏蘭橋於河壖口先貯材木朔方節度遣人潛藏之委於河流終莫能成蕃人知亻必貪而無謀先厚遺之然後並役成橋遂築月城而圍守之由亻必黷貨邊上至今患焉。

  王鍔為嶺南節度使鍔以兩稅錢上供時進及供奉餘皆自入西南大海中諸國舶至則盡沒其利由是鍔家財富於公藏日發十餘艇重以犀象珠貝稱商貨而出諸境周以歲時迴圈不絕凡八年京師權門多富鍔之財拜刑部尚書後為淮南節度使每有饗宴輒錄其餘以備後用或雲:賣之收利皆自歸故鍔錢流衍天下。

  鄭權自工部尚書由他徑求嶺南節度既到鎮則掊聚財貨用償恩力俾小吏部送京國以分權倖輦運才至而殂謝已聞當時議者無不恥鄙。

  高崇文自劍南西川節度移鎮甯初發成都盡載其軍資金帛器幕及伎人樂工以行(又雲:崇文恃其功而侈心大作帑藏之富百工之巧舉而自隨蜀郡一罄徑)。

  李道古為鄂岳沔蘄安黃都團練觀察使代柳公綽總兵平淮西道古佻黠無器略及赴鎮倍道而行以數騎入安州城時公綽未意道古遽至惶駭而出家財多為所奪。

  李象古為安南都護為土賊所殺象古藉蔭緒入官無他志能性貪鄙居官黷貨尚苛刻故及於難。

  田縉為夏州節度性貪虐多隱沒軍賜羌渾種落苦其漁擾遂引西蕃為寇禦史中丞崔植奏攝詣台按劾得縉前在夏州遣將於度支請將士軍糧及腳價共計三萬四千三百餘貫文不支給將士留於上都私第及雜事饣鬼送本道贓狀明白坐貶房州司馬並本判官邢翥盧仲通皆坐貶部將趙榮流涪州胡證為嶺南節度使證在外鎮好掊斂財貨厚自奉養修行坊起甲第連亙閭巷車服器用窮極豪侈議者罪之。

  渾鐵為豐州刺史充天德軍使坐贓七千餘貫貶袁州司戶憲宗以其父咸甯王勳烈特異故特命有司俯從輕文。

  鄭注為鳳翔節度使誅後度支奏注家得絹一百餘萬疋他物稱是。

  李泳為河陽節度使泳本以市人發跡禁軍以賄賂交通遂至方鎮初任鎮武節度轉為河陽所至以貪殘為務恃所交結不稟憲章犒宴所陳果實以木刻采繢之聚斂無已人不堪命遂至於亂文宗開成二年六月河陽軍亂數日方止泳貶澧州長史。

  梁王珙為陝州節度使奢縱聚斂民不堪命。

  後唐毛璋為華州節度使莊宗同光末討蜀以璋為行營右廂馬軍都指揮使魏王繼岌自西川至渭南部下散亡其財貨妓樂為璋所掠。

  溫韜仕梁為耀州節度使在州七年唐帝諸陵發掘殆遍盡取其金寶惟乾陵以風雨屢作終不能發。

  陶明宗天成初鄧州留後聚斂無節贓汙頗甚為所部縣令盛歸仁所訟貶嵐州司戶後賜死。

  晉房知溫為平盧軍節度使厚斂不已積貨百萬治第於南城出入以妓樂相隨任意所之曾不以政事為務趙在禮曆滑魏滄兗同襄鄆徐晉昌十餘鎮節度在禮善治生殖積財巨萬兩京及所至藩鎮皆邸店羅列凡聚斂所得惟以奉權豪崇釋氏而已。

  張在後唐為右千牛衛將軍同正領饒州刺史同光末權知西京留守魏王繼岌平蜀王衍入朝至秦州驛莊宗遣中使向延嗣盡戮王衍之族所有奇貨盡歸於延嗣繼岌至渭南死衍金寶妓樂{餞}悉獲之俄而明宗使人誅延嗣延嗣暗遁衍之行裝複為{餞}有後為西衛將軍時湖南馬希範與{餞}有舊朝廷請命{餞}為使允之{餞}密齎蜀之奇貨往焉。又獲十餘萬緡以歸。

  潘環為宿州團練使後為金州澶州節度使環所至以聚斂為務在州時有牙將因微過見怒環紿言笞之牙校因托一尼嘗熟於環者獻白金兩鋌尼詣環日牙校餉钅敖腳兩枚求免其責環曰:钅敖有幾腳尼曰:三腳環複曰:今兩能成乎!尼以三數致之時人號環為潘钅敖腳。

  秘瓊為鎮州節度使董溫其衙內指揮使溫其在位貪暴積钅強巨萬溫其陷蕃瓊害其家悉輦之以藏其家遂自稱留後。

  李金全為涇州節度使在鎮以掊斂為務長興中受代歸闕始進馬數十匹不數日。又進之明宗召而謂之曰:卿患馬多耶何進貢之多也。又謂曰:卿在涇州日為理如何無乃以馬為事乎!金全慚謝而退帝雖亻黽勉受之而心不懌金全累更名郡藩鎮所在掊聚斂財賂結權要而掩其弊政之跡帝頗聞其不廉故以言譏之後天福初自滄州節度使罷鎮歸闕會安州屯將王暉殺節度使周環高祖遣金全以騎兵千人鎮撫其地未及境暉為部下所殺金全至亂軍數百人皆不自安金全說遣赴闕密伏兵於野盡殺之。又擒其軍校武克和等數十人斬之初金全之將行也。高祖戒之曰:王暉之亂罪莫大焉但慮封守不寧則民受其弊因折矢飛詔約以不戮一人仍許以暉為唐州刺史。又謂金全曰:卿之此行無失吾信及金全至聞克和等當為亂之日劫掠郡城所獲財貨悉在其弟遂殺而奪之。

  楊光遠為河陽節度使時范延光致仕輦裝妓妾居於河陽光遠利其奇貨。且慮為子孫之讎因奏延光不家汴雒出舍外藩非南走淮夷則北走邊塞宜早除之高祖以許之不死鐵券存焉持疑未允光遠乃遣子承勳以甲士圍其第逼令自裁延光曰:天子在上安得如此乃遣使者乞移居洛下得及浮橋推於流而溺殺之矯奏雲:延光自投於河朝廷以適會其意弗之理逾歲入覲高祖為致曲宴教坊伶人以光遠暴斂重賦因陳戲譏之光遠殊無慚色尋以光遠為平盧軍節度使光遠表奏請與長子同行尋授承勳萊州防禦使及赴任僕從妓妾至千餘騎滿盈僭侈為方嶽之最下車之後惟以刻剝為事。

  漢白再榮為護聖左廂都指揮使晉末契丹犯闕明年敵王北去再榮從敵帳至真定其年閏七月晦李筠何福進相率殺敵帥麻答諸軍乃請權知留後事再榮以李崧和凝攜家在彼令軍士數百人環迫崧家以求賞給崧凝各出家財與之再榮欲害崧以利其財前磁州刺史李穀謂再榮曰:公與諸將為契丹所虜淩辱萬端日夕憂死今日才得生路便擬殺一宰相他日到闕儻有所問何以為辭再榮默然。又括率在城居民家財以給軍事李穀。又譬解之乃止其漢人曾事麻答者盡拘之以取其財高祖以再榮為鎮州留後為政貪虐難狀鎮人呼為白麻答未幾移授滑州節度使箕斂誅求民不聊生乃徵還京師。

  劉銖為青州節度使銖受代之日有私鹽數屋雜以糞穢填塞諸井以土平之節度使符彥卿發其事以聞銖奉朝請久之。

  李守貞為兗州節度討青州楊光遠光遠子承勳等乞降守貞入城害光遠等光遠孔目吏宋顏盡以光遠財寶名姬善馬告於守貞守貞德之置於帳下。

  周宋彥筠仕梁為開封府牙校莊宗有天下擢領禁軍伐蜀之役率所部康延孝為前鋒入成都據一甲第中資貨钜萬妓女數十輩盡為其所有。

  常思為宋州節度使廣順三年詔赴闕改授平盧軍節度使思將赴鎮奏太祖雲:臣在宋州出放得糸系十餘萬兩謹以券上進。且行徵督太祖頷之。

  王守恩曆諸衛將軍晉開運末守恩因假告歸於潞時潞州節度使張從恩懼契丹之盛將朝於戎王以守恩婚家甚倚信之乃移牒守恩請權為巡撿使從恩既去守恩尋以潞城歸於漢祖仍盡取從恩之家財漢祖即以守恩為招義軍節度使漢乾祐初授西京留守守恩性貪鄙委任群小以掊斂為務雖病殘癃者亦不免其科率人甚苦之洛都嘗有豪士為二姓之會守恩乃與伶人數輩夜造其家自為賀客因獲白金數笏而退太祖以白文珂代之守恩甚懼而雒人有曾為守恩非理割剝者皆就其第徵其舊物守恩一一償之及赴闕止奉朝請而已。

  鄭仁誨為澶州節度使廣順末王殷受詔赴闕太祖遣仁誨赴鄴都巡檢及殷得罪仁誨不奉詔即殺其子蓋利其家財妓樂也。及仁誨卒而無後人以為陰責焉。

  李彥頵顯德中為延州兵馬留後到鎮頗以殖貨為意窺圖勝利侵漁蕃漢部人群情大擾。

  齊藏珍為諸衛世宗淮上用兵複委監護與軍校何起領兵降下光州藏珍欺隱官物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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