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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八十九 將帥部·請行


  《傳》曰:軍旅不辭難蓋食焉無避賢者之節乘時奮庸壯夫猶尚夫漢以來義勇之士或內司戎政或外為邦翰值戎夷之不訁惠因奸宄之肆慝朝議致討是先擇帥及其詢眾挺然請行精忠感發棱威抗邁鷹揚虎怒霆擊焱厲賈興師之勇增啟行之氣固足以襲不軌而摧猛敵激雄圖而揚茂烈扶義以往何征不克斯良將之英人臣之令範者歟。

  漢樊噲為上將軍孝時單于嘗為書呂太后太后怒召諸將議之噲曰:臣願得十萬眾橫行匈奴中李廣為郎中令元狩四年大將軍衛青大擊匈奴廣數自請行帝以老不許良久乃許之以為前將軍。

  韓千秋郟人武帝時為濟北相會南粵王及王太后附漢獨其相呂嘉為亂帝使莊參以二千人往參曰:以好往數人足以武往二千人亡足以為也。辭不可天子罷參兵千秋奮曰:以區區粵。又有王應獨相嘉為害願得勇士三百人必斬嘉以報,於是天子遣千秋與王太后弟扌樂將二千人往。

  楊僕為樓船將軍元鼎五年擊南粵閩粵持兩端及漢破番禺僕上書願請引兵擊東粵帝以士卒勞倦不許罷兵令諸校留屯豫章梅嶺待命(聽詔命也。)。

  李陵為騎都尉屯張掖天漢二年貳師出酒泉擊右賢王於天山召陵欲使為貳師將輜重陵召見武台(未央宮有武帝殿)叩頭自請曰:臣所將屯邊者皆荊楚勇士奇材劍客也。力扼虎射命中願得自當一隊到蘭于山南以分單于兵毋令專鄉貳師軍帝曰:將惡相屬邪吾發軍多毋騎予女陵對無所事騎(猶言不事須騎也。)臣願以少擊眾步卒五千人涉單于庭帝壯而許之。

  趙充國為後將軍神爵元年先零諸羌背叛充國年七十餘帝老之使御史大夫丙吉問誰可將者充國對曰:無逾於老臣者矣。帝遣問焉曰:將軍度羌虜何如當用幾人(度訃也。)充國曰:百聞不如一見兵難隃度(隃遙也。三輔言也。)臣願馳至金城圖上方略(圖其地形並攻討方略俱奏上也。)然羌戎小夷逆天背叛滅亡不久願陛下以屬老臣勿以為憂帝笑曰:諾。

  後漢賈複為執金吾建武二年更始郾王尹尊及諸大將在南方未降者尚多帝召諸將議兵事未有言沈吟久之乃以檄叩地曰:郾最強宛為次誰當擊之複率然對曰:臣請擊郾帝笑曰:執金吾擊郾吾複何憂。

  張宗為偏將軍從鄧禹西征禹軍到邑赤眉大眾。且至禹以邑不足守欲引師進就堅城而眾人多畏賊追憚為後拒禹乃書諸將名於竹簡署其前後亂著笥中令各探之宗獨不肯探曰:死生有命張宗豈辭難就逸乎!禹嘆息謂曰:將軍有親弱在營奈何不顧宗曰:愚聞一卒畢力百人不當萬夫致死可以橫行宗今擁兵數千以承大威何遽其必敗乎!遂留為後拒。

  陳俊為琅邪太守行大將軍事數上書自請願奮擊隴蜀詔報曰:陳州新平大將軍之功也。負海猾夏盜賊之處國家以為重憂。且勉鎮撫之。

  耿為建威大將軍從幸舂陵因見自請北收上穀兵未發者定彭寵於漁陽取張豐於涿郡還收富平獲索東攻張步以平齊地帝壯其意乃許之。

  馬援為虎賁中郎將建武二十年擊交趾徵側還謂平陵人孟冀曰:方今匈奴烏桓尚擾北邊欲自請擊之男兒要當死於邊野以馬革裹屍還葬耳何能臥床上在兒女手中耶月餘會匈奴烏桓寇扶風援以三輔侵擾園陵危逼因請行許之自九月至京師十二月複出屯襄國詔百官祖道二十四年武威將軍劉尚擊武陵五溪蠻夷深入軍沒援因複請行時年六十二帝湣其老未許之援自請曰:臣尚能披甲上馬帝令試之援扌處鞍顧眄以示可用帝笑曰:矍鑠哉!是翁也。(矍鑠東觀記作哉!是翁)遂遣援率中郎將馬武耿舒劉匡孫永等將十二郡募士及弛刑四萬餘人征五溪班超為軍司馬建初三年超率疏勒康居於拘彌兵一萬人攻姑墨石城破之斬首七百級超欲因此叵平諸國乃上疏請兵曰:臣竊見先帝欲開西域故北擊匈奴西使外國鄯善於即時向化今拘彌莎車疏勒月氏烏孫康居複願歸附欲共並力破滅龜茲平通漢道。若得龜茲則西域未服者百分之一耳臣伏自惟念卒伍小吏實願從谷吉效命絕域,庶幾張騫棄身曠野昔魏絳列國大夫尚能和輯諸戎況臣奉大漢之威而無鉛刀一割之用乎!前世議者皆曰:取三十六國號為斷匈奴右臂今西域諸國自日之所入莫不向化大小欣欣貢奉不絕唯焉耆龜茲獨未服從臣前與官屬三十六人奉使絕域備遭艱厄自孤守疏勒於今五載胡夷情數臣頗識之問其城郭小大皆言倚漢與依天等以是效之則蔥嶺可通蔥嶺通則龜茲可伐今宜拜龜茲侍子白霸為其國王以步騎數百送之與諸國連兵歲月之間龜茲可擒以夷狄攻夷狄計之善者也。臣見莎車疏勒田地肥廣草牧饒衍不比敦煌鄯善間也。兵可不費中國而糧食自足。且姑墨溫宿二王特為龜茲所置既非其種更相厭苦其勢必有降反。若二國來降則龜茲自破願下臣章參考行事誠有萬分死複何恨臣超區區特蒙神靈竊冀未便僵僕目見西域平定陛下舉萬年之觴薦勳祖廟布大喜於天下書奏帝知其功可成議欲給兵平陵人徐幹素與超同志上疏願奮身佐超五年遂以幹為假司馬將弛刑及義從千人就道耿秉為執金吾章和二年北虜大亂南單于上言願發國中及諸部故胡新降精兵因聖帝威神一舉平定太后以示秉秉上言昔武帝殫極天下欲臣虜匈奴未遇天時事遂無成宣帝之世會呼韓來降故邊人獲安中外為一生人休息六十餘年及王莽篡位變更其號耗擾不止單于乃畔光武受命複懷納之緣邊壤郡得以還複烏桓鮮卑鹹脅歸義威鎮四夷其效如此今幸遭天授北虜分爭以夷而伐夷國家之利宜可聽許秉因自陳受恩分當出命效用太后從之。

  竇憲為侍中和帝初都鄉侯暢來吊國憂憲遣刺客殺暢事發覺懼誅自求擊匈奴以贖死會南單于請兵北伐乃拜憲車騎將軍以執金吾耿秉為副發北軍五校黎陽雍營緣邊十二郡騎士及羌胡兵出塞馬融為武都大守時西羌叛征西將軍馬賢與護羌校尉胡疇征之而稽久不進融知其將敗上疏乞自效曰:今雜種諸羌轉相鈔盜宜及其未並亟遣深入破其支党而馬賢等處處留滯羌胡百里望塵千里聽聲今逃匿避回漏出其後則必侵寇三輔為民大害臣願請賢所不可用關東兵五千裁假部隊之號盡力率勵埋根行首以先吏士三旬之中必克破之臣少習學藝不更武職猥陳此言必受誣罔之辜昔毛遂廝養為眾所嗤終以一言克定從要臣懼賢等專守一城言攻於西而羌出於東。且其將士必有高克潰叛之變朝廷不能用。

  皇甫規為太山太守延熹四年秋叛羌零吾等與先零別種寇鈔關中護羌校尉紀明坐徵後先零諸種陸梁覆沒營塢規素悉羌事志自奮效乃上疏曰:自臣受任志竭愚鈍實賴兗州刺史牽顥之清猛中郎將宗資之信義得承節度幸無咎譽今猾賊就滅太山略平復聞群羌並皆反逆臣生長岐年五十有九昔為郡吏再更叛羌預籌其事有誤中之言臣素有固疾恐犬馬齒窮不報大恩願乞冗官備單車一介之使勞來三輔宣國威澤以所習地形兵勢佐助諸軍臣窮居孤危之中坐觀郡將已數十年矣。自鳥鼠至於東岱其病一也。力求猛敵不如清平勤明吳孫未。若奉法前變未遠臣誠戚之是以越職盡其區區至冬羌遂大合朝廷為憂三公舉規為中郎將持節監關西兵討零吾等破之降者十萬餘人。

  魏于禁為平虜將軍時太祖初征袁紹紹兵盛禁願為先登太祖壯之乃選步騎二千人使禁守延津以拒紹。

  蜀李恢為別駕從事章武元年降都督鄧方卒先主問恢誰可代者恢對曰:人之才能各有長短故孔子曰:其使人也。器之。且夫明主在上則臣下盡情是以先零之役趙充國曰:莫。若老臣臣竊不自量惟陛下察之先主笑曰:孤之本意亦已在卿矣。遂以恢為降都督使持節領交州刺史住平夷縣。

  張嶷為蕩寇將軍魏狄道長李簡密書請降衛將軍姜維率嶷等因簡之資以出隴西嶷初自越至成都風濕固疾扶杖然後能起眾議狐疑嶷曰:必然姜維之出時論以嶷初還股疾不能在行中繇是嶷自乞肆力中原致身敵庭臨發辭後主曰:臣值聖明受恩過量加以疾病在身常恐一朝隕沒辜負榮遇天不違願得預戎事。若涼州克定臣為藩表守將。若有未捷殺身以報後主慨然為之流涕既到狄道與魏將徐質交鋒嶷臨陣殞身。

  吳周瑜為中護將軍曹公入荊州劉琮舉眾降曹公得其水軍船步兵數十萬將士聞之皆恐權延見群下問以計策議者鹹曰:曹公豺虎也。然託名漢相挾天子以征四方動以朝廷為辭今日拒之事更不順。且將軍大勢可以拒操者長江也。今操得荊州奄有其地劉表治水軍沖鬥艦乃以千數操悉浮以沿江兼有步兵水陸俱下此為長江之險己與我共之矣。而勢力眾寡。又不可論愚謂大計不如迎之瑜曰:不然操雖託名漢相其實漢賊也。將軍以神武雄才兼仗父兄之烈割扌處江東地方數千里兵精足用英雄樂業尚當橫行天下為漢家除殘去穢況操自送死而可迎之耶請為將軍籌之今使北土已安操無內憂能曠日持久來爭疆場。又能與我較勝負於公楫可乎!今北土既未平安加以馬超韓遂尚在關西為操後患。且舍鞍馬杖舟楫與吳越爭衡本非中國所長。又今盛寒馬無槁草驅中國士眾遠涉江湖之間不習水土必生疾病此數事者用兵之患也。操皆冒行之將軍禽操宜在今日瑜請得精兵三萬人進住夏口保為將軍破之權曰:老賊欲廢漢自立久矣。徒忌二袁呂布劉表與孤耳今數雄已滅惟孤尚存孤與老賊勢不兩立君言當擊甚與孤合此天以君授孤也。遂破曹公於赤壁後瑜屯扌處江陵是時劉璋為益州牧外有張魯寇侵瑜乃詣京見權曰:今曹操新折衄方憂在腹心未能與將軍連兵相事也。乞與奮威俱進取蜀得蜀而並張魯因留奮威固守其地好與馬超結援瑜還與將軍扌處襄陽以戚操北方可圖也。權許之瑜還江陵為行裝而道於巴丘病卒。

  晉馬隆為司馬督會涼州刺史楊欣為虜所沒河西斷絕武帝每有西顧之憂臨朝而歎曰:誰能為我討北虜通涼州者乎!朝臣莫對隆進曰:陛下。若能任臣臣能平之帝曰:必能滅賊何為不任顧卿方略何如耳隆曰:陛下。若能任臣當聽臣自任帝曰:雲:何隆曰:臣請募勇士三千人無問所從來率之鼓行而西稟陛下威德醜虜何足滅哉!帝許之乃以隆為武威太守公卿僉曰:六軍既眾州郡兵多但當用之不宜橫設賞募以亂常典隆小將妄說不可從也。帝弗納隆募限腰引弩三十六鈞弓四鈞立標簡試自旦至中得三千五百人隆曰:足矣。因請自至武庫選杖武庫令與隆忿爭禦史中丞奏劾隆隆曰:臣當亡命戰場以報所受武庫令乃以魏時朽杖見給不可複用非陛下使臣滅賊意也。帝從之。又給其三年軍資隆,於是西渡溫水虜樹機能等以眾萬計或乘險以遏隆前或設伏以截隆後隆依八陣圖作偏箱車地廣則鹿角車營路狹則為木屋施於車上。且戰。且前弓矢所及應弦而倒奇謀間發出敵不意或夾道累磁石賊負鐵鎧行不得前隆卒悉被犀甲無所留礙鹹以為神轉戰千里殺傷以千數自隆之西音問斷絕朝廷憂之,或謂已沒後隆使夜到帝撫掌歡笑詰朝召群臣謂曰:若從諸卿言是無秦涼也。詔曰:隆以偏師寡眾奮不顧難冒險能濟其假節宣威將軍加赤幢曲蓋鼓吹隆到武威虜大人猝跋韓。且萬能等率萬餘落歸降前後誅殺及降附者以萬計。又率善戎沒骨能等與樹機能大戰斬之涼州遂平。

  杜預為都督荊州諸軍事至鎮處分既定乃啟請伐吳之期武帝報待明年方欲大舉預表陳至計曰:自閏月以來賊但敕嚴下無兵上以理勢摧之賊之窮計力不兩完必先認上流勤保夏口以東以延視息無緣多兵西上空其國都而陛下過聽便用委棄大計縱敵患生此誠國之遠圖使舉而有敗勿舉可也。事為之制務從完牢。若或有成則開太平之基不成不過費損日月之間何惜而不一試之。若當須後年天時人事不得如常臣恐其更難也。陛下須宿議分命臣等隨界分進其所禁持東西同符萬安之舉未有傾敗之慮臣心實不敢以曖昧之見自取後累惟陛下察之預旬月之中。又上。表曰:羊枯與朝臣多不同不先博畫而密與陛下共施此計故益令多異凡事當以利害相較今此舉十有八九利其一二止於無功耳其言破敗之形亦不可得直是計不出巳功不在身各恥其前言故守之也。自頃朝廷事無大小異意鋒起雖人心不同亦由恃恩不慮後難故輕相同異也。昔漢宣帝議趙充國所上事效之後詰責諸議者皆叩頭而謝以塞異端也。自秋已來討賊之形頗露。若今中止孫皓怖而生計或徙都武昌更完脩江南諸城遠其居人城不可攻野無所掠積大公於夏口則明年之計或無所及時帝與中書令張華圍棋而預表適至華推枰斂手曰:陛下聖明神武朝野清宴國富兵強號令如一吳主荒淫驕虐誅殺賢能當今討之可不勞而定帝乃許之。

  王在益州朝議咸諫伐吳乃上《書》曰:臣數參訪吳楚同異孫皓荒淫凶逆荊揚賢愚無不嗟怨。且觀時運宜速征伐。若失今不伐天變難預令皓卒死更立賢主文武各得其所則強敵也。臣作公七年日有朽敗。又臣年七十死亡無日三者一乖則難圖也。臣願陛下無失事機武帝深納焉賈充荀勖陳諫以為不可唯張華固勸。又預表請帝乃發詔分命諸方節度,於是統兵。

  祖逖元帝用為徐州刺史尋徵軍諮祭酒時帝拓定江南未遑北伐祖逖進說曰:晉室之亂非上無道而下怨叛也。由藩王爭權自相誅滅遂使戎狄乘隙毒流中原今遺黎既被殘酷人有奮擊之志大王誠能發威命將使。若逖等為之統主則郡國豪傑必因風鄉赴沉溺之士欣於來蘇,庶幾國恥可雪願大王圖之帝乃以逖為奮威將軍豫州刺史給千人廩布三千疋不給鎧仗使自招募仍將本流徙部曲百餘家渡江毛寶為廬江太守蘇峻作逆祖約遣祖瓊桓撫等欲襲湓口陶侃將自擊之寶曰:義軍恃公,公不可動寶請討之侃顧謂坐客曰:此年少言可用也。乃使寶行庾亮鎮武昌時石勒新死亮有開複中原之謀乃解豫州授輔國將軍毛寶使與西陽太守樊峻精兵一萬俱戍邾城。又以陶稱為南中郎將江夏相率部曲五千人入沔中亮弟翼為南蠻校尉南郡太守鎮江陵以武昌太守陳囂為輔國將軍梁州刺史趣子午。又遣偏軍伐蜀至江陽執偽荊州刺史李閎巴郡太守黃植送於京都亮當率大眾十萬據石城為諸軍聲援乃上疏曰:蜀胡二寇凶虐滋甚內相誅鋤眾叛親離蜀甚弱而胡尚強並佃並守脩進取之備襄陽北接宛許南阻漢水其險足固其土足食臣宜移鎮襄陽之右城下並遣諸軍羅布江沔比及數年戎事習練乘隙齊進以臨河洛大勢一舉眾知存亡開反善之路宥逼脅之罪因天時順人情誅逋逆雪大恥實聖朝之所先務也。願陛下許其所陳濟其此舉淮泗壽陽所宜進扌處臣輒簡練部分乞槐棘參議以定經略帝下其議時王導與亮意同郗鑒議以資用未備不可大舉亮。又上疏便欲遷鎮寇陷邾城毛寶赴水而死亮陳謝自貶三等行安西將軍有詔復位。

  桓沖為車騎將軍都督豫江二州之六郡軍事自京口遷鎮姑熟既而苻堅涼州沖遣宣城內史朱序豫州刺史桓伊率眾向壽陽淮南太守劉波舟淮泗乘虛致討以救涼州乃。表曰:氐賊自並東湖丑類實繁而蜀漢寡弱西涼無備斯誠暴與疾顛祗速其亡然而天末剿絕屢為國患臣聞勝於無形功立事表伐謀之道兵之上略況此賊陸梁終必越逸北狄陵縱常在秋冬今日月迅邁高風行起臣輒較量畿甸守衛重複。又淮泗通流長江如海荊楚偏遠密邇寇讎方城漢水無天險之實而過備之重勢在西門臣雖凡庸識乏武略然猥荷重任志在投袂請率所統徑進南郡與征西將軍臣豁參同謀猷賊。若果驅犬羊送死沔漢庶仰憑正順因致人利一舉乘風掃清氛穢不復重勞王師有事三秦則先帝盛業永隆於盛世宣武遺志無恨於在昔如其懾憚皇威計屈則觀兵伺釁更議進取振旅旋旆遲速唯宜伏願陛下覽臣所陳特垂聽許詔答曰:丑類違天比年縱肆梁益不守河西傾喪每帷宇內未一憤歎盈懷將軍經略深長思算重複忠國之誠形於義旨覽省未周以感以慨寇雖乘間竊利而以無道臨之黷武窮凶虐用其眾滅亡之期勢何得久然備預不虞軍之善政輒詢於群後敬從高算想與征西協參令圖嘉謀遠猷動靜以聞會張天錫陷沒,於是罷兵。

  宋宗愨南陽人隨江夏王義恭鎮廣陵元嘉二十二年伐林邑愨自奮請行江夏王義恭舉愨有膽勇乃除震武將軍為西安參軍蕭景憲軍副隨交州刺史檀和之圍區栗城林邑遣將救區栗和之遣愨愨乃進討破之遂克林邑後為豫州刺史監五州軍事大明三年竟陵王誕據廣陵反愨表求赴討乘驛詣都面受節度帝停輿慰勉愨聳躍數十左右顧盻帝壯之乃行隸車騎大將軍沈慶之初誕誑其眾雲:宗愨助我及愨至躍馬繞城呼曰:我宗愨也。事平入為左衛將軍。

  孟孫祖為殿中將軍大明二年後魏侵青冀世祖遣軍援之孫祖自占求行。

  王玄謨元嘉中補長沙王義欣鎮軍中兵將軍領汝陰太守時虜攻陷滑台執朱脩之以歸玄謨上疏曰:王途始開隨複淪塞非惟天時抑亦人事虎牢滑台豈惟將之不良抑亦本之不固皆繇民憚遠役臣請以西陽之魯陽襄陽之南鄉發甲卒分為兩道直趣淆澠征士無遠徭之患吏士有屢休之歌。若欲以東國之眾經營牢雒道途既遠獨克實難玄謨每陳北侵之策文帝謂殷景仁曰:聞王玄謨陳說使人有封狼居胥意。

  吳喜為殿中侍御史太宗初即位時四方反叛東兵尤急喜請得精兵三百致死於東帝大悅即假建武將軍簡羽林勇士配之議者以喜刀筆主者不當為將不可遣中書舍人巢尚之曰:喜昔隨沈慶之屢經軍旅性既勇決。又習戰陣。若能任之必有成績諸人紛紛皆是不別才爾。

  南齊劉善明為宋輔國將軍西海太守行青冀二州刺史至鎮表請北伐朝議不同。

  後魏晁暉為濟州刺史假甯東將軍潁川公宋平東郡徙戍近境暉上表求擊之文成不許暉乃為書以大義責之。

  刁雍孝文泰常中為鎮東將軍助叔孫建攻青州是時攻東陽平其北城三十許步宋青州刺史竺夔於城內鑿地道南下入澠水澗以為退路雍謂建曰:此城已平宜時入取不者走盡建懼傷兵士難之雍曰:若懼傷官兵者雍今請將義兵先入建不聽夔欲東走會宋遣其將檀道濟等救青州雍謂建曰:賊畏官軍突騎以鎖連車為函陣大峴已南處處狹隘不得方軌雍求將義兵五千要險破之建不聽曰:兵人不宜水土疲病過半。若相持不休兵自死盡,何須複戰今不損大軍安全而返計之上也。建乃引還雍遂鎮尹卯固。

  韋珍為北陽鎮將孝文南討珍上便宜並自陳在邊歲久悉其要害願為前驅詔珍為隴西公源懷衛大將軍府長史高聰為太府少卿兼太子左率聰以將用自許孝文銳意南討專訪王肅以軍事聰托肅願以偏礻卑自效肅言之於孝文故假聰輔國將軍統兵二千與劉藻傅永成道益任莫問俱受肅節度同援渦陽。

  董紹為右將軍雒州刺史蕭寶夤之反於長安也。紹上書求擊之雲:臣當出瞎巴三千生啖蜀子孝文謂黃門徐紇曰:此巴真瞎也。紇曰:若此是紹之壯辭雲:巴人勁勇見敵無所畏懼非實瞎也。帝大笑敕紹速行。

  任城王澄弟嵩宣武初為平南將軍荊州刺史嵩。表曰:蕭寶卷骨肉相殘忠良先戮臣下囂然莫不離背君臣攜貳干戈日尋流聞寶卷雍州刺史蕭衍兄懿於建業阻兵與寶卷相持荊郢二州刺史並是寶卷之弟必有圖衍之志臣。若遣書相聞迎其本謀冀獲同心並力除平衍之後彼必旋師赴救丹陽當不能複經營疆陲全固襄沔臣之軍威已得臨據則沔南之地可一舉而收緣漢耀兵示以威德思歸有道者則引而納之受疑告危者則援而接之總兵佇銳觀釁伺隙。若其零落之形已彰解怠之勢已著便可順流摧鋒長驅席捲詔曰:所陳嘉謀深是良計如當機形可進任將軍裁之既而梁武尋克建業乃止。

  中山王英宣武即位行徐州南齊遣將陳伯之寇淮土詔英為鎮南將軍率眾討之英未至賊已退詔英行揚州英還京師上。表曰:臣聞取亂侮亡有國之常道陳師鞠旅因機而致發竊以區區寶卷罔顧天常憑恃山河敢抗中國今妖逆數亡驕縱日甚威侮五行怠棄三正淫刑以逞虐害無辜其雍州刺史蕭衍東伐秣陵掃土興兵順流而下唯有孤城更無重衛此則皇天授我之日曠載一逄之秋事易走丸理同拾芥此而不乘將欲何待臣乞躬率步騎三萬直指沔陰扌處襄陽之城斷黑水之路昏虐君臣自相魚肉我居上流威鎮遐邇長驅南出進扶江陵其路既近不盈五百則三楚之地一朝可收岷蜀之道自成斷絕。又命揚徐二州聲言俱舉緣江焚毀靡使有遺建業窮戚魚遊釜內士治之師再興孫皓之糸專重至齊文軌而大同混天下而為一伏惟陛下暫辟旒糸廣少垂聽覽獨決聖心無取疑議此期脫爽併吞未日事寢不報英。又奏曰:臣聞乘虛討弱事在速舉因危攻昧徼捷可期今寶卷亂常骨肉相賊蕃戍鼎立莫知所歸義陽孤絕密邇天境外靡糧援之期內無兵儲之固此乃臨焚之鳥不可去薪授首之寇何容緩斧。若此行有果則取江右之地為經略之基如脫否也。非直後舉難圖亦或居安生疾今豫州刺史司馬悅已戒嚴垂邁而東豫州刺史田益宗方擬守三闕請遣軍司為之節度。

  尉多侯少有武幹獻文時為假節征西將軍領護羌戎校尉敦煌鎮上表求率輕騎五千西入于闐兼平諸國因敵取資平定為效弗許後。又上疏求北取伊吾斷蠕蠕通西域之路孝文善其計以東作方興難之。

  賀拔勝孝明正光末從其父度拔鎮武川為賊所陷南校泗州為爾朱榮所得遂委質事榮時杜雒周阻兵幽定葛榮處有冀瀛榮謂勝曰:井陘險要我之東門意欲屈君鎮之未知君意何如勝曰:少逄兵亂險阻備嘗每思效力以報知已今蒙驅策實所願也。榮乃表勝為鎮遠將軍領步騎五千鎮井陘後從榮入雒以定策立孝莊帝功累遷撫軍元顥入雒陽孝莊出居河內榮徵勝與爾朱兆先渡大破顥軍遂保莊帝還宮拜武衛將軍。

  李苗為冠軍將軍西南道慰勞大使未發會殺爾朱榮榮從弟世隆擁榮部曲屯據河南橋還逼都邑孝莊親幸大夏門集群臣議百僚怯懼計無所出苗獨奮衣而起曰:今小賊唐突如此朝廷有不測之危正是忠臣烈士效節之日臣雖不武竊所,庶幾請以一旅之眾為陛下徑斷河梁城陽王徽中尉高道穆贊成其計莊帝壯而許焉苗乃募人與馬詣上流以舟師夜下去橋數裡便放火公河流既駛倏忽而至賊於南岸望見火下相蹙爭橋俄然橋絕沒水死者甚眾苗身率士卒百許人泊於小渚以待南援既而官軍不至賊乃涉水與苗死鬥眾寡不敵左右死盡苗浮河而沒。

  北齊潘樂有膽略神武出牧晉州引為鎮城都將後破周師於河陰議欲追之令追者在西不願者東唯樂與劉豐居西神武善之以眾之不行而止。

  段韶為塚宰平原郡王後周宇文護遣尉遲迥等襲雒陽韶遣蘭陵王長恭大將軍斛律光率眾擊之軍於邙山之下逗留未進武成召謂曰:今欲王赴雒陽之圍但突厥在此複須鎮禦王謂如何韶曰:北虜侵邊事等疥癬今西羌逼便是膏肓之病請奉詔南行武成曰:朕意亦爾仍令韶督精騎一千發自晉陽五日便濟河與大將共量進止。

  後周陸勝為武衛將軍既為太祖所知願立功效不求內職太祖嘉之。

  韋孝寬沉敏和正涉獵經史弱冠屬蕭寶夤作亂關右乃詣闕請為軍前驅朝廷喜之即拜統軍隨馮翊公長孫承業西征每戰有功拜國子博士行華山郡事。又孝寬為驃騎大將軍時孝武東伐孝寬自以習練齊人虛實請為先驅帝以玉壁要衝非孝寬無以鎮之乃不拜。

  趙剛為利州總管剛以信州濱江負阻乃表請討之詔剛率利沙等十四州兵往經略焉仍加授渠州刺史剛初至渠帥憚其軍威相次降款。

  隋高為高祖相府司錄尉迥之起兵也。遣子惇率步騎八萬進屯武陟高祖令韋孝寬擊之軍至河陽莫敢先進高祖以諸將不一令崔仲方監之仲方辭父在山東時。又見劉鄭譯並無去意遂自請行深合帝旨遂遣焉。

  韋沖初仕後周為上儀同時稽胡屢為寇亂沖自請安集之因拜汾州刺史。

  郭衍初仕後周為車騎大將軍建德中武帝出幸雲陽衍朝於行所時議欲伐齊衍請為前鋒攻河陰城授儀同大將軍。

  皇甫續開皇中為晉州刺史將之官稽首而言曰:臣實庸鄙無益於國每思犯難以報國恩今偽陳尚存以臣度之有三可滅帝問其故續答曰:大吞小一也。以有道伐無道二也。納叛臣蕭岩於我有詞三也。陛下。若命鷹揚之將臣請預戎行展繇發之效帝嘉其壯志勞而遣之。

  楊素開皇中為御史大夫時帝方圖江表先是素數進取陳之計未幾拜信州總管後為內史令討江賊李棱等帝以素久勞於外詔令馳傅入朝素以餘賊未殄恐為後患。又自請行乃下詔曰:朕憂勞百姓日旰忘食一物失所情深納隍江外狂狡妄構妖逆雖經殄戮民未安堵猶有賊首凶魁逃亡山洞恐其聚結重擾蒼生內史令素識達古今經謀長遠比曾推轂舊著威名宜任以大兵總為元帥宣佈朝風振揚威武擒翦叛亡慰勞黎庶軍民事務一以委之。

  吐萬緒為東平太守煬帝遼東之役請為先鋒帝嘉之拜左屯衛大將軍率馬步數萬指蓋馬道及班師留鎮懷遠。

  唐羅士信為新安道行軍總管武德五年從太宗擊劉黑闥雒水人以城來降王君廓鎮之為賊所攻君廓知其不可守潰圍而出太宗謂諸將曰:誰能代者士信自謂曰:願以死守因遣之士信率輕騎直入城賊攻之甚急遇雨雪大軍不得救數日土人引賊上城遂為賊所害。

  李靖為特進貞觀九年吐谷渾寇邊太宗顧謂侍臣曰:得李靖為帥,豈非善也。靖乃見房玄齡曰:靖雖年老固堪一行太宗大悅即以靖為西海道行軍大總管統兵部尚書任城王道宗涼州都督李大亮右衛將軍李道彥利州刺史高甑生等三總管征之九年軍次伏俟城吐谷渾燒去野草以饣委我師退保大非川諸將鹹言春草未生馬已羸瘦不可赴敵唯靖決計而進深入敵境遂逾積石山前後戰十合殺傷甚眾大破其國吐谷渾眾遂殺其可汗來降靖。又立大寧王慕容順而還太宗將伐遼召靖入閣賜坐御前謂曰:公南平吳會北清沙漠西定慕容唯東有高麗未服公意如何對曰:臣往者憑藉天威薄展微效今殘年朽骨唯擬此行陛下。若不棄老臣病其瘳矣。太宗湣其羸老不許。

  張亮為刑部尚書參預朝政及興高麗之役亮頻諫不納因自請行乃以亮為滄海道行軍大總管。

  郭孝恪為安西都護會焉耆王與西突厥通親相為唇齒進貢稀至孝恪表請擊之太宗許焉以孝恪為西州道行軍總管虜其王齒龍突騎支而還。

  婁師德上元初為監察禦史屬吐番犯塞制募猛士以討之師德抗表請為猛士高宗大悅特假朝散大夫從軍西討頻有戰功遷殿中侍御史兼河源軍司馬兼知營田事。

  李晟為神策先鋒都知兵馬使兼魏府左司馬時王武俊攻趙州晟獻狀請解趙州之圍次引兵趨定州與張孝忠合勢欲圍范陽德宗壯之俾禁軍將軍莫仁擢趙光銳杜秀霑皆隸焉晟自魏州引軍而北徑趨趙州武俊聞之解兵而去。

  柳公綽為鄂嶽節度元和九年吳元濟扌處蔡州叛王師討伐詔公綽以鄂嶽兵五千隸安州刺史李聽率赴行營公綽曰:朝廷以吾儒生不知兵邪即日上奏願自征行許之。

  李為太子詹事宮苑閑廄使元和十一年冬以討蔡州之師久無成功乃抗疏自陳乞帥一旅將殄寇孽宰臣李逄吉亦以可用遂拜左散騎常侍兼鄧州刺史充隨唐鄧等節度觀察等使。

  裴度為門下侍郎平章事元和十二年憲宗與宰臣議兵曰:王師伐蔡首尾三年雖捷奏頻來窠巢未殄度支供饋其何以濟李逄吉崔群王涯各有奏對多言罷兵為便惟裴度不言利害奏曰:臣請身自行營督戰明日延英複對宰臣俱退帝獨止度謂之曰:卿必能為朕行乎!度頓首流涕而奏曰:臣誓不與此賊俱全帝亦為之感動度奏曰:賊已力困但以群帥不一故未降爾帝深嘉之遂加度招討使奏曰:韓宏已為都統臣不欲受招討之名但奉使即得乃下詔以度為彰義章節度蔡申光觀察等使仍充淮西行營宣慰處置。

  史敬奉靈武人少仕本軍為衙將元和十四年西戎頻歲犯邊敬奉白節度使杜叔良請兵三千人備一月糧深入蕃界叔良以二千五百人授之敬奉既行十餘日人莫知其所向皆謂吐蕃盡殺之矣。乃繇佗道深入突出蕃眾之後戎人驚潰敬奉率眾大破之殺戮不可勝紀。

  李遜為忠武軍節度使長慶元年秋幽鎮繼亂遜首請身先討賊不許但命以兵一萬會於行營遜奉詔即日發兵故先諸君而至繇是進位檢校吏部尚書李載義為幽州盧龍等軍節度觀察等使李同捷扌處滄景以要襲父爵載義上表討同捷以自效帝嘉其誠懇特加檢校右僕射累破賊軍以功加司空。

  王智興為武甯軍節度使太和初李同捷扌處滄德叛智興上章請躬率士卒討賊從之乃出全師三萬自備五月糧餉朝廷嘉之。

  高瑀為忠武軍節度使太和六年二月瑀奏請出全軍討滄州。

  劉從諫為昭義軍節度使太和二年五月從諫奏請出全軍討鎮州。

  楊元卿鎮河陽太和三年七月元卿請奏自領全軍赴魏博即日發赴行營。

  梁尹皓為夾馬指揮使開平元年令於山北促生先時並寇屢擾邊州太祖欲擒俘以挫其勢皓首出應召遂獎而遣焉。

  後唐張全義在梁為天下副元帥時末帝季年趙張用事以凝為北招討使驟居諸將之右全義知其不可遣使啟帝曰:老臣受先朝重顧蒙陛下委以副元帥之名臣雖遲暮尚可董軍請付北面兵柄庶分宵旰凝晚進德未伏人恐人情不和敗亂國政不聽。

  安重誨為樞密使長興二年伐蜀明宗以蜀路險阻進兵艱難潼關已西物價甚賤百姓輓運至利州率一斛不得一<豆鬥>謂侍中曰:關西勞擾未有成功孰能辦吾事者朕須自行重誨奏曰:此臣之責也。請行帝許之言訖而辭翌日遂行。

  劉燧凝為隰州刺史長興四年燧凝至京帝問所陳密事奏曰:臣所部興綏銀二州接境二州漢戶約五千自聞國家攻討夏州皆藏竄山險請除二州刺史各與二三百人為衙隊令其到郡招撫則不戰而下兩州矣。帝問左右其言何如範延光奏曰:綏銀戶民朝廷常加撫育緣與部落雜處其心翻覆多端昨聞安從進初至蘆關蕃酋望風歸附尋加存撫各令放歸及上馬登山未行百部反襲從進騎從七十餘人幾至不濟奈何以刺史牙隊一二百人制彼狡虜適足為虜也。況國家之患正在夏州綏銀自然景附如夏州未拔王師自當退舍何以能守綏銀燧凝之說非也。燧凝不能對良久。又奏曰:臣聞李仁福有二子彝超乃次子也。長子彝殷為夏州留後彝超徵詔赴闕則諸蕃歸心矣。臣請以百騎自入夏州延光心知其不可以燧凝恃內助之恩恐並阻其謀則生怨望乃止翌日帝。又謂延光曰:燧凝之行可乎!延光奏曰:王師進取之謀計度已定燧凝請立彝殷兼將百騎入夏州事固不可設令虜執吾使一燧凝不足惜所惜朝廷事體也。臣等商量不許燧凝輕行乃止孫鐸為金州刺史清泰二年鐸聞討太原上表請行不允。

  周陳思讓為磁州刺史開運二年思讓上表乞北面征行。

  周薛懷讓初仕後唐為申州刺史清泰二年懷讓乞罷郡赴代軍陳力不允廣順元年為同州節度時方征並寇懷讓上言請行。

  李筠為相州節度使廣順元年十一月筠上言乞西征詔褒之。

  劉詞為邢州節度廣順元年十二月上言乞西征。

  唐景恩為鄧州行軍司馬受代歸闕顯德初河東劉崇帥眾來寇世宗親總六師以禦之及陣於高平景恩於帝馬前距踴數四。且曰:願賜臣堅甲壹聯以觀臣之效用帝繇是知其名因以高平陣所得降卒數千署為效順指揮命景恩董之使屯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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