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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九十八 宗室部·不悌邪佞奢僭耽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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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民之親莫如兄弟為人之本莫先孝友是以書之五教禮之六行君陳之言有政戴記之述家肥皆著其義以為大訓況乎!帝室之系本支之重就公宮之學承師氏之教固宜保於既睦豈或吊乎!不鹹者哉!然而姬氏以來載籍所紀乃有致疑於忠節見忌於令名雖遇急難絕天倫之義稍殊官秩忘家人之禮以至媒孽成罪干戈相尋亡國破家身死名辱者蓋有之矣。固與夫禦侮致美之說異焉。 周管叔蔡叔周公之兄弟也。成王少周公旦專王室管蔡疑周公之為不利於成王乃挾武庚以作亂漢淮南王安衡山王賜皆厲王長子也。淮南衡山相責望禮節間不相能(兄弟相責故有嫌)。 衡山王賜後乘舒生子三人長男爽為太子次女無采少男孝乘舒死立姬徐來為後徐來善遇無采及孝孝少失母附後後以計愛之與共毀太子。 常山王勃憲王舜太子也。舜有不愛姬生長男(音奪)以母無寵故亦不得幸於王王后脩生勃王多所幸姬王后稀得幸及憲王疾甚諸幸姬侍疾王后以妒冒(音冒)不常在輒歸舍醫進藥勃不自嘗藥。又不宿留侍疾憲王薨王后勃乃至憲王雅不以為子數(雅素也。)不分與財物或令勃王后分與財者不聽勃代立。又不收恤怨王后及勃漠視憲王喪自言王病時王后勃不侍及薨六日出舍(出服舍)勃坐徙房陵。 宣武侯福川懿王孫也。武帝太初元年坐殺弟棄市。 騶丘侯毋害城陽共王孫也。宣帝本始元年使人殺兄遂棄市。 魏樂陵王茂武帝子性忄敖狠兄東平王薨茂稱嗌痛不不肯發哀居處出入自。若有司奏除國上詔削縣一百五十戶。 吳孫霸字子威和同母弟也。和為太子霸為魯王寵愛崇特與和無殊頃之和霸不穆之聲聞於大帝帝禁斷往來假以精學時全寄吳安孫奇楊竺等陰共附霸圖危太子譖毀既行太子以敗柑亦賜死霸賜死後誅寄等以黨霸構和故也。 晉汝南王亮為大宰錄尚書事與太保衛瓘對掌朝政楚王瑋有勳而好立威亮憚之欲奪其兵權瑋甚憾之乃承賈後旨誣亮與瓘有廢立之謀矯詔殺之東萊王蕤齊王攸之子性強暴使酒數淩侮弟冏冏珿甧之冏起義兵趙王倫收蕤及弟北海王系廷尉當誅倫太子中庶子祖納上疏諫曰:罪不相及惡止其身此先哲之裔謨百王之達制也。是故鯀既殛死禹乃嗣興二叔誅放而邢衛無責逮乎!戰國及至秦漢明恕之道寢猜嫌之情用乃立質任以禦眾設從罪以發奸其所繇來蓋三代之弊法耳蕤獻王之子明德之裔宜蒙特宥以全睦親之典會孫秀死蕤等悉得免冏擁眾卉隑隔之冏不即見須符付前頓蕤恚曰:吾坐爾殆死曾無友于之情及冏輔政詔以蕤為散騎常侍加大將軍領後軍侍中特進增邑滿二萬戶。又從冏―開府冏曰:武帝子吳豫章尚未開府。且須後蕤以是益怨密表冏專擅與左衛將軍王輿謀共廢冏事覺免為庶人尋詔曰:大司馬以經識明斷高誼遠略猥率同盟安複社稷自書契所載周召之美未足比勳故授公上宰東萊王蕤潛懷忌妒包藏禍心與王輿密謀圖欲譖害收輿之日蕤與青衣共載微服奔走經宿乃還奸蕤赫然妖惑外內。又前表冏所言深重雖管蔡失道牙慶亂宗不復過也。春秋之典大義蕤親其徙蕤上庸後封微陽侯永甯初上庸內史陳鍾承冏[扌暴]甡蕤冏死詔誅鍾複蕤改葬以王禮。 河間王齊王冏專權與長沙王乂同謀誅冏幚為內敗冏斬茝彧セ幚弱冏粳幚為冏所擒後以乂為辭宣告四方共討之因廢帝立成都王已為宰相專制天下既而乂殺冏其計不果乃潛使中書令卞粹等襲乂乂並誅之。 武陵王澹無孝友之行弟東安王繇有令名為父母所愛澹惡之如讎遂譖繇於汝南王亮亮素與繇有隙奏廢徙之。 宋始安王休仁文帝第十二子也。明帝殞廢帝於華林園明旦休仁出住東府時南平廬陵敬先兄弟為廢帝所害猶未殯殮休仁與山陽王休祐同載臨之開帷歡笑奏鼓吹往反時人鹹非焉。 南齊魚複侯子響世祖第四子也。世祖即位為輔國將軍見諸王不致敬梁廬陵王續武帝第五子始元帝為湘東王與續少相狎長相謗元帝之臨荊州有宮人李桃兒者以才慧得進及還以李氏行時行營戶禁重續為荊州具以狀聞元帝泣對使者訴於簡文和之得止元帝猶懼送李氏還荊州世所謂西歸內人者自是二王書問不通陳長沙王叔堅宣帝第四子也。叔堅與兄始興王叔陵並招聚賓客爭權寵甚不平每朝會鹵簿不肯為先後必分道而左右或爭道而鬥後魏襲常山王素孫壽興少聰慧好學宣武初為徐州刺史在官貪虐失於人心其從兄侍中暉深害其能因譖之於帝詔尚書崔亮馳驛撿覆亮發日受暉旨遂鞭撻三寡婦令其自誣稱壽興壓已為婢壽興終恐不免乃令其外弟中兵參軍薛脩義將車十乘運小麥經其禁之旁壽興因逾牆出脩義以大木函盛壽興其上加麥載之而出遂至河東匿脩義家逄赦乃出見帝自陳為暉所譖帝亦更無所責艾陵伯萇宣武時曆位雍州刺史以官位微達乃自尊倨閨門無禮昆季不穆論者鄙之。 清河王懌弟悅為性不倫俶儻難測懌為元乂所害悅了無讎恨之意乃以桑落酒候伺之盡其私佞乂大喜以悅為侍中太尉。 襲咸陽王坦咸陽王禧第七子也。禧以罪賜死坦兄樹奔梁後複禧王爵詔坦襲封樹為梁郢州刺史出帝初詔樊子鵠為行台率徐州刺史杜德以討之樹不為戰備杜德襲擊之擒樹送京師坦見樹既長。且賢慮其代巳密勸朝廷以法除之樹知之泣謂坦曰:我往因家難不能死亡寄食江湖受其爵命今者之來非繇義至求活而已豈望榮華汝何肆其猜忌忘在原之義腰背雖偉善無可稱坦作色而去樹死竟不臨哭。 北齊隴西王紹廉文宣第五子也。性粗嘗拔刀逐兄范陽王紹義走入廄閉門拒之。 後周衛王直與齊王憲俱高祖弟初直內深忌憲憲亦隱而容之。且以帝之母弟每加友敬晉公護之誅也。直固請及憲高祖曰:齊公心跡吾自悉之不得更有疑也。及文宣後喪直。又密啟雲:憲飲酒食肉與平日不異高祖曰:吾與齊王異生俱非正嫡特為吾南齊魚複侯子鄉世祖第四子也。世祖即位為輔國將軍見諸王不致敬。 梁廬陵王續武帝第五子始元帝為湘東王與續少相狎長相謗元帝之臨荊州有宮人李桃者以才惠得進及遝以李氏行時得營戶禁 重續為荊州具以狀門元帝泣討使者訴於簡文和之得止元帝猶忄瞿選李氏遝荊州世所謂西歸內人者自是二王書問不通。 陳長沙王叔堅宣帝第四子也。叔堅與兄始與王叔陵並招聚眉客爭權寵甚不平每朝會鹵簿不肯為先後必分道而左右或爭道而道鬥至有死者。 後魏襲常山王素孫壽與少聰豐盛好學宣武初為徐州刺史在官貪虐失於人心其從兄侍中暉深害其能因攢之於帝詔尚書亮馳驛撿覆亮發日授揮旨遂鞭捷三寡婦令其自誣稱壽與厭己為婢壽與參恐不免乃令其外凝中兵參軍薛修義將軍十乘運小麥經其禁之帝壽與因疏牆出脩義以大木函盛壽與其上加麥載之而出遂至河東匿脩義家逢赦乃出見帝自陳為暉所攢帝亦更無所責。 文陵伯萇宣武時曆位雍州刺史以官位徽達乃自固同汝汝當愧之何論得失汝親太后之子偏荷慈愛今特須自勖無宜說人直乃止。 隋蔡景王整文帝次弟也。初整娶同郡尉遲綱女生智積開皇中有司奏智積將葬尉太妃帝曰:幾殺我我有同生二弟並倚婦家勢常憎嫉我我固向之笑雲:爾既嗔我不可與爾角嗔並雲:阿兄止倚頭額時有醫師邊隱逐勢言我後百日當病癲二弟私喜以告父母父母泣謂我曰:爾二弟大劇不能愛兄我因言一日有天下當改其姓夫不愛其親而愛他人者謂之悖德當改之謂悖父母許我此言父母亡後二弟及婦讒我言於晉公于時每還入門常不喜如見獄門托以患氣常鎖合靜坐唯至食時暫開閣每飛言入耳竊雲:複來耶當時實不可耐羨人無兄弟世間貧家兄弟多相愛繇相假藉達官兄弟多相憎爭名利故也。 滕穆王瓚一名慧文帝同母弟也。尚周武帝妹順陽公主為吏部中大夫加上儀同周宣帝喪文帝入禁中將糸朝政令廢太子勇召之瓚素與帝不協不從曰:作隨國公恐不能保何乃更為族滅事耶文帝作相進位上柱國邵國公瓚見帝執政恐為家禍陰有圖帝之計每優容之。 唐巢王元吉高祖第四子也。與隱太子建成及太宗並大穆皇后子也。與建成連謀各募壯士多匿罪人複內結宮掖遞加稱譽。又厚賂中書令封倫以為黨助繇是高祖頗疏太宗而加愛元吉太宗嘗從高祖幸其第元吉伏其護軍宇文寶於寢內將以刺太宗建成恐事不果而止之元吉慍曰:為兄計耳於我何害武德九年高祖將避暑太和宮二王當從元吉謂建成曰:待至宮所當興精兵襲取之置土窟中唯開一孔以通飲食耳會突厥鬱射設屯軍河南入圍烏城建成乃薦元吉代太宗督軍北討仍奏秦府驍將秦叔寶尉遲敬德程知節段志玄等並與同行。又追秦府兵帳簡閱驍勇將奪太宗兵以益其府。又譖杜如晦房玄齡逐令歸第高祖知其謀而不制元吉因密請加害太宗高祖曰:是有定四海之功罪跡未見一旦欲殺何以為辭元吉曰:秦王嘗違詔敕初平東都之日偃蹇顧望不急還京分散錢帛以樹私惠違戾如此,豈非反逆但須速殺何患無辭高祖不對元吉遂退建成謂元吉曰:既得秦王精兵統數萬之眾吾與秦王至昆明池於彼宴別令壯士拉之於幕下因雲:暴卒主上諒無不信吾當使人進說令付吾國務正位已後以汝為太弟敬德等既入汝手一昔抗之孰敢不服率更令王至聞其謀密告太宗太宗召府僚以告之皆曰:大王。若不正之社稷非唐所有。若建成元吉肆其毒心群小得志元吉狼戾終亦不事其兄往者護軍薛寶上齊王符籙雲:元吉合成唐字齊王得之喜曰:但除秦王取東宮如反掌耳為亂未成預懷相奪以大王之威襲其二人如拾地芥太宗遲疑未決眾。又曰:大王以舜為何如人也。曰:哲文明溫恭允塞為子孝為君聖焉可議之乎!府僚曰:向使舜浚井不自出自同魚鱉之屬焉得為孝子乎!塗廩不下便成煨燼之餘焉得為聖君乎!小杖受大杖避良有以也。太宗,於是定計誅建成及元吉。 濮王泰太宗第四子初封魏王皇太子承乾有足疾潛有奪宗之意招駙馬都尉柴武房遺愛等二十餘人厚加贈遺寄以腹心黃門侍郎韋挺工部尚書杜楚客相繼攝泰府事二人俱為泰要結朝臣津通賂遺承乾懼其淩奪陰遣人詐稱泰府典簽詣玄武門為泰進封事太宗省之其書皆言泰之罪狀太宗知其詐而捕之不獲承乾敗太宗面遣讓承乾曰:臣貴為太子更何所求但為泰所圖時與朝臣謀自安之計不逞之人遂教臣為不軌之事今。若以泰為太子所謂落其度內太宗乃幽泰於將作監徙居均州之鄖鄉縣。 梁朱友裕太祖長子唐末為宣武軍衙內馬步都指揮使景福元年搃大軍伐徐時朱瑾領兗鄆之眾為徐戎外援陣於彭門南石佛山下友裕縱兵擊之斬獲甚眾瑾領殘党宵遁時都虞侯朱友恭羽書聞於太祖誣友裕按兵不追賊太祖大怒因驛騎傳符令礻卑將龐師古代友裕為帥仍令按劾其事會使人誤致書於友裕友裕懼遂以數騎遁於山中尋詣廣王於輝州以訴其冤賴元貞皇后聞而召之令束身歸汴力為營救太祖乃舍之。 §宗室部·邪佞 夫便辟以成性脂韋以取容持回之謀期於苟合專戚施之行曾靡厚顏此固人倫之所斥而有國之宜遠者也。漢氏而下乃有托於宗屏列于天屬蒙被封爵漸漬寵靈而體質異於貞淳舉措成乎!忄僉巧附會奸軌諂事權倖諛辭以自結卑已而求媚因之以固寵位釣名譽而罔有所愧畏焉曾子曰:脅肩諂笑病乎!夏畦斯不亦為勞乎!。 漢利侯釘(丁鼎二音)城陽共王子武帝元狩元年坐遺淮南王書稱臣棄市。 泉陵頃侯慶長沙定王曾孫平帝時上書言周成王幼少稱孺子周公居攝今帝富於春秋宜令安漢公行天子事如周公群臣皆曰:宜如慶言。 新鄉侯佟(徙冬反)清河綱王玄孫平帝時上書言王莽宜居攝莽篡位賜姓王。 師禮侯嘉安眾侯崇之族父也。崇以王莽居攝舉兵嘉詣闕自歸莽赦弗罪張竦因為嘉作奏曰:建平元壽之間大透絕宗室幾棄(幾並音巨依反)賴蒙陛下聖德扶服振救(陛下謂莽也。服音蒲北反)遮護衛國命複延宗室明目臨朝統政發號施令動以宗室為始登用九族為先並錄支親建立王侯南面之孤計以百數收復絕屬存亡續廢(複音扶目反)得比肩首複為人者嬪然成行(嬪然多兒也。行列也。嬪音匹人反行音下郎反)所以藩漢國輔漢宗也。建辟雍立明堂班天法流聖化朝群後昭文德宗室諸侯咸益土地天下喁喁引領而歎(喁喁眾口向上也。音)頌聲洋洋滿耳而入(《論語》載孔子曰:師)摯國家所以服此美膺此名享此福受此榮者,豈非太皇太后日昃之思陛下夕惕之念哉!何謂(先為設問複陳其事也。)亂則統其理危則致其安禍則引其福絕則繼其統幼則代其任晨夜屑屑寒暑勤勤(屑屑猶切切動作之意也。)無時休息孳孳不已者(孳孳不息也。音與孜同)凡以為天下厚劉氏也。(為幹偽切)臣無愚智民無男女皆諭至意(諭曉也。)而安眾侯崇乃獨懷悖惑之心操畔逆之慮(悖乖也。)興動兵眾欲危宗廟惡不忍聞罪不容誅誠臣子之仇宗室之讎國家之賊天下之害也。是故親疏震落而告其罪民人潰畔而棄其兵進不跬步退伏其殃(半步曰:跬謂一舉足也。音宗反)百歲之母孩提之子(嬰兒始須人提挈。故曰:孩提也。孩提者小兒也。)同時斷斬懸頭竿杪(杪末也。音莫小切)珠珥在耳首餙猶存為計。若此,豈不訁孛哉!(訁孛惑也。音布內反)臣聞古者畔逆之國既以誅討則豬其宮室以為汗池納垢濁焉(掘其宮以為池用貯水也。豬謂畜水汗下也。汗音烏。)名曰:凶虛(虛讀曰墟故居也。言凶人所居)雖生菜茹而人不食(謂所食之菜曰:茹音人庶切)四牆其社覆上棧下示不得通(棧謂以簀蔽之也。下則棧之上則覆之所以隔塞不通陰陽之氣)之始關雎之亂洋洋乎!盈耳哉!故竦引之也。洋音羊。又音祥辨社諸侯(辨布也。布崇社國國各作一見以為戒也。辨讀曰班)出門見之著以為戒(著明也。)方今天下聞崇之反也。鹹欲褰衣手劍而叱之其先至者則拂其頸(拂戾也。音佛)沖其匈刃其軀切其肌後至者欲撥其門僕其牆(僕倒也。)夷其屋焚其器(夷平也。)應聲滌地則時成創(滌地猶言塗地則時即時也。創傷也。音初良反)而宗室尤甚言必切齒焉何則以其背畔恩義而不知重德之所在也。宗室所居或遠嘉幸得先聞不勝憤憤之願願為宗室倡始(倡音先向反)父子兄弟負籠荷鍤馳之南陽(籠所以盛土也。鍤{秋金}也。)豬崇宮室令如古制及崇社宜如亳社以賜諸侯用永監戒願下四輔公卿大夫議以明好惡視四方(視讀曰示),於是莽大說(說讀曰悅)公卿皆如嘉言莽白太后下詔曰:惟嘉父子兄弟雖與崇有屬不敢阿私或見萌牙相率告之及其禍成同共讎之應合古制忠孝著焉其以杜衍戶千封嘉為師禮侯嘉子七人皆賜爵關內侯後。又封竦為淑德侯。 長安為之語曰:欲求封無過張伯松(竦之字)力戰鬥不如巧為奏。 中山王成都以東平思王孫紹封王莽篡位貶為公明年獻書言莽德封列侯賜姓王。 魯王閔以頃王子紹封王莽篡位貶為公明年獻神書言莽德封列侯賜姓王。 廣陽王嘉王莽時皆廢漢藩王為家人嘉獨以獻符命封扶美侯賜姓王氏。 晉東平王善諂諛曲事太傅楊駿及駿誅依法當死。 東安公繇與善故得不坐。 梁豐城侯泰曆位中書舍人傾竭財產以事時要。 陳新安王伯固後主初在東宮與伯固甚相親狎伯固。又善嘲謔高宗每宴集多引之始興王叔陵在江州心害其寵陰求疵瑕將中之以法及叔陵入朝伯固懼罪諂求其意乃共訕毀朝賢曆詆文武雖耆年高位皆面折之無所畏忌伯固性好射雉叔陵。又開發塚墓出遊野外必與偕行,於是情好大葉。 後魏東陽王丕諂事要人驕侮輕賤每見侍中符承祖嘗傾身下之元照常山王素之孫孝文時為殿中郎坐事停廢宣武時照從弟暉親寵用事稍遷左丞宣武末於忠執政照為黃門郎。又曲事之忠專權擅威枉陷忠賢多照指導也。後入為尚書諂事劉騰進號征西將軍卒贈尚書左僕射納貨元乂所以贈禮優越。 北海王詳宣武時為侍中太傅錄尚書事是時冠軍將軍茹皓侍直禁中關豫政事詳以下鹹祗憚之皓弟年二十擢補員外郎皓娶僕射高肇從妹於宣武為從母迎納之日詳親詣之禮以馬物皓。又為弟聘安豐王延明妹延明恥非舊流不許詳勸強之雲:欲覓官職如何不與茹皓婚姻也。延明乃從焉。 河間王琛宣武時為定州刺史在州貪忄林靈太后詔廢于家琛以孝明始學獻金字孝經。又無方自達乃與劉騰為養息賂騰金寶巨萬計騰為言乃得兼都官尚書元乂京兆王黎之繼子靈太后臨朝以妹夫累加侍中領軍孝明呼為姨夫帝徙禦徽音殿乂亦入居殿右曲盡佞媚。 元悅清河王懌之弟為性不倫俶儻難測孝明時懌為元乂所害了無讎恨之意乃以桑落酒候伺之盡其私佞乂大喜以為侍中太尉。 城陽王徽孝莊時為侍中大司馬性佞媚善自取容一狎內外之意宗室親戚莫與比焉。 臨淮王孝友仕東魏孝靜為滄州刺史性無骨鯁承事權勢為正直者所譏。 北齊高陽康穆王文宣時為尚書令以滑稽便辟有寵於帝嘗在左右行杖以撻諸王太后深之。 唐李道古嗣曹王皋之子為司門員外郎便佞巧宦早升朝籍嘗以酒肴棋博遊公卿間角賭之際偽為不勝而厚償之故當時有虛名而嗜利者悉與之狎曆利隋唐睦四州刺史黔中鄂嶽觀察使笮。 §宗室部·奢僭 書稱敦敘九族詩美本枝百世夫王者厚磐石維城之固盛犬牙麟趾之風是以錫土宇分寶玉展親立愛斯焉可知而有禮越常經制逾王憲忽滿盈之戒肆汰侈之意僭擬服禦擅修甲兵信用邪謀罔遵軌度大則身坐小或國除可為痛惜也。 漢梁孝王武文帝子為大國居天下膏腴地北界泰山西至高陽(陳北縣)四十餘城多大縣孝王太后少子愛之賞賜不可勝道(道謂言也。),於是孝王築東苑方三百餘裡廣睢陽城七十裡(更廣大之也。晉太康地記雲:城方十三裡梁孝王築之鼓倡節杆而後下和之者稱睢陽曲今踵以為故故今之樂家睢陽曲是其遺音)大治宮室為複道自宮連屬於平臺三十餘裡(平臺在大樑東北離宮所在也。)得賜天子旌旗從千乘萬騎出稱警入言趕(警者戒肅也。戒止行人也。言出入者互文耳出亦有趕漢儀注皇帝輦動左右侍帷幄者稱警出殿則傳蹕止人清道也。)儗於天子(儗比也。音擬)招延四方豪傑自山東游士莫不至齊人羊勝公孫詭鄒陽之屬(言皆游梁)公孫詭多奇邪初見日王賜千金官至中尉號曰:公孫將軍多作兵弩弓數十萬而府庫金錢。且百钜萬(钜萬百萬也。且百萬者言凡百也。)珠玉寶器多於京師孝王未死時財以钜萬不可勝數及死藏府餘黃金尚四十餘萬斤他財物稱是魯恭王餘景帝子治宮室苑囿狗馬季年好音(季年末年)江都易王非景帝子好氣力治宮館招四方豪傑奢甚。 後漢琅琊王京光武子好脩宮室窮其伎巧殿館壁帶皆飾以金銀(壁帶壁中之橫木也。以金銀為缸餙其上)。 濟南安王康光武子多殖財貨大修宮室奴婢至千四百人廄馬千四百匹私田八百頃奢侈恣欲遊觀無節。 陳王均明帝孫敬王羨之子嗣立多不法遂行天子大射禮。 魏曹爽太祖族子真之子為大將軍飲食車服擬於乘輿尚方珍玩充刃其家妻妾盈後庭。又私取先帝才人七八人將吏師工鼓吹良家子女三十三人皆以為伎樂詐作詔書發才人五十七人送鄴台使先帝婕妤教習為伎擅取太廟樂器武庫禁兵作窟室綺疏四周數與何晏等會其中縱酒作樂。 晉齊武閔王冏獻王攸之子為大司馬築第館掾屬四十人北取五穀市南開諸署毀壞廬舍以百數使大匠營制與西宮等鑿千秋門牆以通西閣後房施鍾懸前庭舞八佾沉於酒色不入朝見竟陵王義陽王望子在國殖財貨奢僭逾制既而都督兗州徵求民不堪命。 宋彭城王義康高祖子文帝時以大將軍領司徒私置僮六千餘人不以言台時四方獻饋皆以上品薦義康而以次者供禦帝嘗冬月啖柑歎其形味並劣義康在坐曰:今年柑殊有佳者遣還東府取柑大供禦者三寸。 江夏王義恭高祖子文帝時以太尉領司徒年給相府錢二千萬他物稱此而義恭性奢用嘗不足帝。又別給錢年至千萬南郡王義宣高祖子為荊雍都督多畜嬪媵後房千餘尼媼數百男女三十人崇飾綺麗費用殷廣。 南齊廬陵王子卿世祖第三子為荊州刺史在鎮營造服飾多違制度帝敕之曰:我前後有敕非複一兩道諸王不得作乖體格服飾汝何意都不憶我敕邪忽作毒瑁乘具已成不須壞可速送都。又作銀鐙金簿箭腳便速壞去凡諸服章自今不啟吾知複專輒作者後有所聞當複得痛。 梁臨川王宏高祖弟為司徒驃騎大將軍縱恣不休奢侈過度修第擬於帝宮後庭數百千人皆極天下之選所幸江無畏服玩侔於齊東昏潘妃寶さ直千萬好食青魚頭嘗日進三百其他珍膳盈溢後房食之不盡棄諸道路江本吳氏女也。世有國色親從子女遍游王侯後宮男女兄弟九人因權勢橫於都下衡山侯恭南平王偉之子性尚華侈廣營第宅重齋步閻模寫宮殿尤好賓友酣宴終辰座客滿筵言談不倦時元帝居藩頗事聲譽勤心著述卮酒未嘗妄進恭每從容謂曰:下官曆觀時人多有不好歡樂乃仰眠床上看屋樑而著書千秋萬歲誰傳此者勞神苦思竟不成名豈如臨清風對朗月登山泛水肆意酣歌也。 後魏曲陽侯素延桓帝之後道武留心黃老欲以純風化俗雖乘輿服禦皆去飾素延奢侈過度帝深之積其過因徵坐賜死。 北海王詳孝文弟宣武時以季父崇寵位望兼極而貪冒無厭珍麗充盈聲色侈縱建飾第宇開起山池所費巨萬。 京兆王愉孝《文子》與弟廣平王懷頗相誇尚競慕奢麗貪縱不法,於是宣武攝愉禁中推案杖愉五十出為冀州刺史。 北齊清河王岳神武王從父弟性華侈尤悅酒色歌姬舞女陳鼎擊鐘諸王不及也。 河南王孝瑜文襄之長子初文襄於鄴東起山池游觀時俗眩之孝瑜遂於第作水堂龍舟植幡槊於舟上數集諸弟宴射為樂武成幸其第見而悅之故盛興後園之玩,於是貴賤慕效處處營造。 隋秦孝王俊高祖子初仁恕慈愛其後漸奢侈違犯度制出錢求息民吏苦之帝遣使案其事與相連坐者百餘人俊猶不悛,於是盛治宮室窮極侈麗俊有巧思每親運斤斧工巧之器餙以珠玉為妃作七寶幕籬。又為水殿香塗粉壁玉砌金皆樑柱楣棟之間周以明鏡間以寶珠極飾之美每與賓客妓女弦歌於其上。 蜀王秀高祖子性好奢憚其長史元為人每循法度卒之後竟行其志漸致非法造渾天儀司南車記裡鼓凡所被服擬於天子。又共妃出獵以彈彈人多捕山獠以充宦者寮佐無能諫止及秀得罪帝曰:元。若在吾兒,豈有是乎!。 唐河間王孝恭高祖從父兄子性奢豪重游宴歌姬舞女有百餘人。 隴西郡王博乂高祖兄子有妓妾數百人皆曳羅綺餘梁肉與其弟渤海王奉慈俱以貪縱為時所鄙。 彭王元則高祖子太宗貞觀中除遂州都督尋坐章服奢免官。 蔣王惲太宗子高宗永徽中自安州都督移梁州都督惲在安州多造器用服玩及將行有遞車四百兩州縣不堪其勞為有司所劾帝特宥之。 §宗室部·耽溺自昔崇並建之制恢長世之經三代而下率繇此道所以隆宗屏之寄廣附之勢自非進德而有度好善而無斁亦曷能綏吉祿而輔帝室哉!乃有弗率訓典肆其驕侈嗜好無極沉湎乖節以至忠賢疏斥罔昵侍靡遵朝憲罔顧人理蒞事煩而失敘禦戎紛而不整亦有流宕忘返縱馳泰甚違道愆義以隕厥軀者蓋不乏焉斯可戒也。已。 漢中山王勝為人樂酒好內嘗與趙王彭祖相非曰:兄為王專代吏治事王者當日聽音樂禦聲色。 魯恭王餘好治宮室苑囿狗馬季年好音光餘子安王兀初好音樂輿馬晚節遴唯恐不足於財。 魏陳思王植任性而行飲酒不節建安二十四年曹仁為關羽所圍太祖以植為南中郎將行征虜將軍欲遣救仁呼有所敕戒植醉不能受命,於是悔而罷之。 晉會稽王道子為驃騎將軍錄尚書六條事開府領司徒道子大元以後為長夜之宴蓬首昏目政事多闕後王恭舉兵朝廷憂懼內外戒嚴道子子征虜將軍元顯謂道子曰:去年不討恭致有今役今。若複從其欲則大宰之禍至矣。道子日飲醇酒而委事於元顯會道子有疾加以昏醉元顯知朝望去之謀奪其權諷天子解道子楊州司徒而道子不之覺既而道子酒醒方知去職,於是大怒而無如之何既而孫恩乘釁作亂加道子黃鉞元顯為中軍以討之。又加元顯錄尚書事然道子為長夜之飲政無大小一委元顯。 宋江夏王義恭性嗜酒不節日時移變自始至終累遷第宅與人遊款意好亦多不終而奢侈無度不愛財寶左右親幸者一日乞與或一二百萬小有忤意輒追奪之大明時資供豐厚而用嘗不足賒市百姓物無錢可還民有通辭求錢者輒題後作原字。 新渝侯義宗為太子左衛率文帝元嘉八年坐門生杜德靈放橫打人還第內藏義宗隱蔽之免官德靈極有姿色為義宗所愛寵。 衡陽王義季素嗜酒自彭城王義康廢後遂為長夜飲略少醒日文帝詰責之曰:此非唯傷事業亦自損性皆汝所諳近長沙兄弟皆緣此致故將軍蘇徵耽酒成疾旦夕待盡一門無此酣法汝於何得之義季雖奉旨酣縱不改成疾元嘉二十二年遷徐州刺史明年魏攻邊北州擾動義季慮禍不欲功勤自業無他經略唯飲而已文帝。又詔責之。 梁汝南侯堅性頗庸短侯景圍城堅屯太陽門終日滿飲不撫軍政吏士有功未嘗申理疫癘所加亦不存恤士鹹憤怨。 陳新安王伯固為南徐州刺史性嗜酒而不好積聚所得祿俸用度無節酣醉以後多所乞丐於諸王之中最為貧窶宣帝每矜之特加賞賜。 後魏新興王俊好酒色多越法度。 齊郡王簡性好酒不能治公私之事妻常氏燕郡公常喜女也。文明太后以賜簡常性幹家事頗節斷簡酒乃至於盜竊求乞侍婢卒不能禁。 咸陽王禧加侍中太尉禧性驕奢貪婪財色姻妾數十意尚不已衣被繡綺車乘鮮麗猶遠有簡聘以恣其情。 京兆王愉為中書監宣武為納順皇后妹為妃而不見禮愉在徐州納妾李氏本姓楊東郡人夜聞其歌悅之遂被寵嬖罷州還京欲進貴之托右中郎將趙郡李侍顯為之養父就之禮迎產子寶月順皇后召李入宮毀擊之強令為尼於內以子付妃養之歲餘後父子竟以後久無所誕乃上表勸廣嬪禦因令後歸李於愉舊愛更甚。 汝南王悅為性不倫俶儻難測其妃閭氏即東海公之女生一子不見禮有崔延夏者以左道與悅遊合服仙藥松術之屬時輕與出采芝宿於城外小人之所遂斷酒肉粟稻唯食麥飯絕房中輕忿妃妾至加捶撻同之婢使悅之出也。妃住於別第靈太后敕檢問之引入窮悅事故妃病伏床蓐瘡尚未愈太后因悅之杖妃乃下令禁斷令諸親王及三藩其有正妃疾患百日以上遣奏聞。若有猶行捶撻就削封位元乂京兆王黎之子耽酒好色。 元嘉廣陽王建之子好飲酒或酣醉在宣武前言笑自得無所忌憚。 元子孝陽平王新成之孫善笑謔好酒。 元坦咸陽王禧第七子性好畋漁無日不出秋冬獵雉兔春夏捕魚蟹鷹犬常數百頭自言寧三日不食不能一日不獵。 元仲景魏之宗室孝武帝將入關授仲景中軍大都督留京師齊神武欲至雒陽仲景遂棄妻子追駕至長安仍除尚書右僕射封順陽王仲景既失妻子乃娶故爾朱天光妻列氏本娼女有美色仲景甚重之經數年前妻叔袁紇氏自雒陽間行至列遂徙居異宅久之有奸事露詔仲景殺之仲景寵情愈至謬殺一婢蒙其屍而厚葬以代為列徙於密處人莫知其詐仲景三子濟鍾奉叔袁紇氏生也。皆以宗室早曆清官仲景以列尚在恐妻子漏之乃謀殺叔袁紇袁紇覺複欲陰害列列謂從奴曰:若紇殺我必投我廁中我告丞相冀,或不死。若不理首愆猶埋我好地爾為我告之奴遂告周文帝周文依奏詔笞仲景一百免右僕射以王歸第列以自告免而逐之仲景猶私不已。又有告者詔更笞一百付宗正官爵盡除仲景仍通焉後周文以其歷任有名。且杖策追駕乃奏複官爵也。列叔袁紇,於是同居。 北齊平秦王歸彥神武族弟少質樸後更改節放縱好聲色朝夕酣歌。 贈建國侯伏護字臣授神武族弟靈山之子為黃門侍郎曆事數朝常參機要而性嗜酒每多醉失末路逾劇乃至連日不食專事酣酒神識恍惚遂以卒。 右僕射元海神武從孫初為散騎常侍願處山林修行釋典文宣許之乃入林慮山經二年絕棄人事志不固自啟求歸徵複本任便縱酒肆情廣納姬侍。 唐河間王孝恭頗好酒德太宗貞觀中與唐儉等聚宴醉甚夜臥街中樹下及旦而薨。 巢王元吉性好畋獵守並州嘗載網罟三十餘兩自言我寧三日不食不能一日不獵。 河東郡王瑾落拓不脩名檢嗜酒色曆官至太僕卿沉醉暴卒。 王守禮玄宗開元初曆虢隴等六州刺史唯弋獵妓樂飲謔而已九年以後諸王並徵還京師守禮貪淫縱欲不脩風教男女有五十餘人高歌擊鼓日以為常或有諫之者守《禮》曰:,豈有天子兄死無人葬諸王因內宴之際話之以為歡笑。 梁博王友文為東京留守嗜酒頗怠於為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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