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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五十八 帝王部·誡勵第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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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宗開元九年三月敕朝集使等曰:卿兼承朝委分<身只>外台陳國之法制為人之師長將何弘宣政要阜安俗熙我淳德以臻太和頃年以來戶口逃逸波逝而往井邑虛弊州縣不以為事逋亡乃是其常言念下人豈無懷土之戀思皇多士未有移風之術輯寧政教仁遠乎!哉!提振公方道存於爾宜加招撫咸使安服。又去年諸州申有旱澇流亡雖聞蠲放莫能平允多非清正守法,或以暗慢順情在於公私俱不折衷自今已後務從於實卿等職在親人稍存意於此宜躬問疾苦務崇簡惠勸以桑穡敦其學校利而勿害靜則自安卿等每還之時朕亦嘗有其誡及聞至彼多不遵行鹹以為朝廷常務會同常禮因循既久罔以為意卿宜敷弘朕意宣慰人心勉思政途以奉朝獎如仍舊相習當別有處置事有不便於人者各與按察使商量奏聞。 十年正月朝集使各還本州敕曰:朕承天休子育萬方樹之師長俾敷景化將以固茲邦本致諸昇平而大道緬然淳風未暢租賦雖減戶口猶虛水旱相仍耕桑莫贍豈朕之不德而吏之無方言念於茲良增嘆息卿等與朕共理實曰:分憂各勉思政途以輔不逮。若人有疾苦鄉有奸豪不勤農桑不崇學校並宜敦勸以正風俗其台省處分不便於時者具利害聞奏勿複依隨以損百姓爾其留意綏我兆人。 九月敕曰:朕君臨寰宇子育黎元內修睦親以敘九族外協庶政以濟兆人勳戚極褒厚之恩兄弟盡友于之至務崇敦化克慎明德今小人作孽已抵憲章恐不逞之徒猶未能息幾在宗屬用申懲戒自今已後諸王公駙馬外戚等家除非至親以外不得與餘人交結其卜祝占相及非類惡人亦不得遣出入門庭妄說言語所以共存至公之道永協雍和之化克固藩翰以保厥休貴戚懿親宜書座右。又下制曰:百官等祿秩既優勳賢是寄皆合守其正道無宜聽彼異端至如卜祝之流妄陳休咎占候之輩假託徵祥誑惑既生愆違斯作因構讒慝遂行訕毀取陷網羅良增嘆息懲一足以勸百有犯不可無刑奸狡以此累身百寮誠宜飭己自今已後各宜謹慎並不得與如此等色及無職人交遊來往仍令禦史訪察有即彈奏當加嚴罰。 十二月朝集使各還本州敕之曰:朕君臨宇內子育黎元何嘗不簡易愛人勤恤庶政天下至廣不能獨任故樹之牧宰諮其共理而淳化未敷至道猶郁庸賦尚減戶口。且虛水旱相仍倉儲莫贍無聞慈惠之政未息凋弊之流豈朕之不明吏之無術每念於此用惻於懷卿等是行勉思厥政百姓間有鰥寡獨不能存濟者務令優養業浮惰不勤稼穡者特令正肅敦以學校勤以農桑差役之間務使平允逃亡之戶兼藉招攜令其下人使得蘇息諸州遭澇之處多是政理無方隄堰不修或溝渠未泄頻以處分竟無承稟嘗破租庸是何檢校至州之日各宜勸勉應合修塞開道宜預施功。若不暫勞何以獲利宜勵所職勿犯常科。 十三年三月詔曰:禦史出使舉正不法身苟不正焉能正人如州縣祗迎相望道路牧宰祗候僮僕不。若作此威福其正人何如聞自今已後宜申明格敕不得更爾違者州縣科罪禦史貶降。 十六年二月諸州朝集使還帝謂之曰:朝集使等穀風善俗寄於良吏求瘼恤隱職在親人朕並建藩牧擇其師長欽。若古訓俾人用康而教化或未洽黎或未甯攘竊者時有犯禁逋亡者罕聞複業豈朕敦諭之道尚闕而牧宰之訓未明歟永念於此不忘旰昃卿等鹹承朝寄分掌外台共理之道期於康濟至。若率身以正馭眾以仁而下不化者未之有也。卿等還州宜禁侵漁絕浮惰獨孤寡尤資惠育盜賊妖訛特宜禁斷其征鎮人每須優賞科斂之事必在均平頃者水災薦及河朔朕思無不至憂彼元元發倉廩江淮以賑之免租稅停征役以安之今屬春陽布和農事方起或慮乏絕致妨耕桑雖已遣使宣撫或恐事未周贍如有不支濟者即便量事賑給諸道有損之處亦宜准此朕不欲一物失所眾情不遂納群生於壽域躋大化於昇平卿等各宜恭守朝章宣佈朕意雖萬方有罪敢忘在予而三載考績須徵行事安人稱職可不勉歟。 七月詔曰:州縣牧守等並受朕之寄助國為理實冀其共康庶績俾乂群頻經處分合盡誠節仍有不遵法式自紊紀綱貿遷營利或縱親識侵暴下人或在郵傳規求貨馬諸如此類不可具言豈教之不明而人之多僻當寧遐想深惕於懷各宜徇公以副所委。 十八年正月畿縣令朝見敕之曰:諸縣令等撫綏百姓莫先於宰字煦育黎民須自於厥德卿等日在京畿各親吏理務在用心以安疲瘵庶期成政以副朕懷。 二十年正月敕曰:政在養人人安其業先王所以用明察之長求忠信之師務斯道也。朕勤恤庶政保綏群元濟育之誠不違於終食聽理之慮每軫於宵興將使載其清淨息其勞費如聞輦轂之下政令猶煩或廣修器物將有供待或差斂人戶以充庖費豈副朕薄賦輕徭息人減費之意其雒陽令韋紹縣尉顏思賓輒有科率擬備祗供雖事未行終是專擅宜貶出河南尹孟溫禮雖不覺察狀異知情宜特寬舍自今已後府縣宜洗心懲革不得更然其,或不悛仍有勞擾仰百姓即詣匭使具狀奏聞輒不得稽壅所犯之人當有處分。 二十二年三月命有司引新授縣令等見敕之曰:新除河南府密縣令張稷等令長之任黎庶尤切比嘗選眾未盡得人然而勇進之流乃非其好矯弊之政豈為所革今既各膺獎用當盡良能周月政成風謠各著所列清要唯待才賢既爾有聞不患無位各宜勉勵以副朕心。 二十四年二月宴新授縣令於朝堂敕之曰:自古致理在其命官今之所切莫如守宰朕每嘗屬意尤重此官有善者雖遠必升無能者縱近必廢唯取才實非務官資事亦坦然天下所見而浮競之輩未識朕懷俾其宰邑便為棄地,或以煩碎而不專意,或以僻遠而不專心,或以徇己而貪婪,或以畏法而巽忄耍浸染成俗妨奪為常嗷嗷下人於何寄命朕所以寢興軫念思以濟人故命吏曹精選才幹卿等各膺推擇用簡朕心。若能理化有聲名實相副必有超擢終不食言如其謂人不知唯利是視自速負敗兩喪身名智者所圖應不至是各宜勉勵以副勤屬並制令長新誡一篇頒賜天下縣令其詞曰:我求令長保乂下人人之所為必有所因侵漁浸廣賦役不均使夫離散莫保其身徵諸善理寄爾良臣與之革故政在維新調風變俗背偽歸真教先為富惠恤於貧無大無小必躬必親責躬勸農其惟在勤墨綬行令孰不攸遵曷雲:被之我澤如春。 二十五年正月詔曰:宰輔之任簡在朕心亦既同德是為一體其有惡直醜正以私害公結構讒慝圖議離間隳我軌度莫甚於斯禦史中丞盧怡累登清密爰委繩准宜遵國典以正朝綱而乃妄起猜嫌輒為朋黨交通小吏傾側大臣潛求罔極之言欲陷無辜之善雖浸潤之譛縱盈篋而不疑而回邪之端。若燎火而難近宜從遠貶以戒具寮可潮州司馬員外置。且清淨者政之本和平者國之福朝多君子可不務乎!如或妄動以幹時矯舉以違道遞相好惡便作比周斯為亂常必有明罰凡厥在位知朕意焉。 七月以宗正少卿崔秀為太子右庶子司農少卿皇甫惟明檢校司農卿少府少監李齊國檢校少府監王府司馬杜鵬舉為豐王府長史課勤也。敕曰:古者官宿其業吏不數變實欲觀其始終因以別其能否。若用舍非當遲速不備是開趨競之門豈曰:和均之道宗正少卿崔秀等名行早著朝廷所推各效一官已經四載器能有適久次當遷宜副僉諧俾膺茲命。且承平日久從任者多必憑考績方為進轉但須慎守豈滯其能如或躁求是招其累速則不達謙而必通凡今庶寮宜悉朕意。 八月禦制戒六篇以示諸王其旨蓋明君臣父子之義齋祭稼穡之事也。忠王等上表請宣付史官及示百寮許之宰臣李林甫等奏曰:臣等伏以聖垂訓輝映千古頒示朝廷未及天下兼望宣佈中外帝手詔謂曰:周公聖人攝行王政戒伯禽曰:無以魯國驕人朕方聖雖慚豈忘戒子昭示庭訓何足以宣佈中外耶。 二十九年十二月帝謂新授刺史縣令等曰:卿等頃因內舉並膺明試朕廣推薦之路而一盡收乃至授官率皆優假朝恩。若此不亦厚歟以卿等器能久從官政所蒞之處固必有聲然今茲舉人將勵天下高懸賞罰俾自懲勸先宜自勉以副朕心卿所舉人皆別標名曆得知卿等能否褒貶必擬同之無累爾親當榮所薦言可複也。宜悉至懷(初詔公卿各舉所親為牧宰及對策畢上以群臣推薦必盡忠誠遂悉收之各以轉職)。 天寶元年十月諸州朝集使回敕曰:今之牧守古之諸侯撫育黎元歲有朝會蓋問之疾苦審以安危必在適時期於不擾洎告辭處分師古前規如聞遙自朝廷初到郡縣便遠追僧道廣說滋彰山谷往還日夜疲弊通賢當無此事俗吏誠恐有之朕夙夜在心期之清淨頃聞此說深疚乃懷宜覺前非俾無後悔當道採訪固不得違寮友之間遽相戒勵宜知朕意各守章程並宜好去。 三載五月長安令柳升坐贓於朝堂杖殺之詔曰:朕恭守丕業臨照百官冀君臣一心中外勵節長安縣令柳升往因推薦彼周行而乃稟性回邪恣情聚斂黷於貨賄紊我紀綱是而可容孰不可赦故令鞫按用致嚴刑豈惟懲息奸源抑欲庶寮知戒況聞朝廷卿士多與交遊比之匪人門通賂遺用弘寬典鹹為匿瑕。且古人以廉恥立名清白貽范苟虧斯節謂忝前修況身荷恩榮家享重祿陳力無紀徇財已彰取愧素冫食自投疏網每念於此良用憮然凡在百寮宜為殷鑒仍宣示中外令知朕懷。 五載七月貶縉雲郡太守韋堅為江夏郡司馬乃下詔《書》曰:無總貨寶生生自庸《傳》曰:官之失德寵賂彰也。則古先哲王不聞好貨垂以明戒無易紀律然法貴變通罰宜平典罪止其惡過從寬宥庶乎!有勸冀乎!有懲韋堅是司潭漕妄事興易餉遺朝廷計其積贓數目甚廣朕以衣冠之士豈往求之而奸回之人是為抑與韋堅以別有處分所司已一切不問咸令自新冀有廉隅成予德化各思變節無貳過焉宣示中外知此朕意。 十三載六月引吏部新授縣令見敕曰:唐虞之理命以子男周漢建官委以令宰朕稽古前哲寤寐全才委之銓衡慎擇銅墨至於上敷朝政下字淳人親其農桑均其力役使嫠者視之猶父母俾匱乏者賴之以安全然後八使類能六條舉最擢以含香粉署獎以秋簡霜台是乃立身效官移忠入仕榮家報國,豈不美歟。若徇己冒私擾人敗政有懷潤屋無懼害公豈惟刑網貽憂抑亦名節隳替蓋士君子之所恥亦名教之罪人鴻漸于磐,豈不勉哉!今卿等將欲赴官朕之所言提撕之耳所謂聽訟吾猶人也。必也。使無訟乎!況今之人也。與古人不殊今之官也。與古者無別穀璧銅印其猶昔榮而卓茂魯恭迥然無繼將勸獎之道不至豈淳樸之風未還撫事君臨載深勵惕今者庶乎!卿等能副此心賞既超倫刑必當罪各宜勉勵敷我皇猷無謂天高四聰必達並即於朝堂賜食食訖好去。 代宗大曆五年制曰:朕覽漢文詔書至陽和之時草木群生之類皆有以自樂而吾百姓或阽於死亡而莫之省緬然遐想感歎增懷哀今之人。又甚於昔思有贍恤俾安其居觀察節度使及刺史各宜訓勵所部使奉科條變貪官之節溉循吏之行其清白明著政理殊尤者具以名聞必加獎擢。若干冒貨賄紊我紀綱切宜糾按當峻刑憲其官人犯贓經恩免罪者並宜申報中書門下及所司不得容其卻上自王室多故積有歲時皆我文武之臣中外戮力今天下既定崇德報功與之剖符傳代不絕至於蒞官述職各宜明慎刑典貽慶子孫。 憲宗元和四年正月以左司郎中鄭敬使淮南宣歙吏部郎中崔{艸幾}使浙西浙東司封郎中孟簡使山南東道荊南湖南京兆少尹裴武使江西鄂岳等道宣撫行日並召對告之曰:朕宮中用度一疋以上皆有簿曆唯拯救百姓則不計費焉卿等今者賑恤災旱當勤於奏職勿如潘孟陽所到務飲酒遊山寺而已仍許卿等以便宜從事。 七年六月中使梁守謙傳宣曰:自今史官記事每須指實不得虛美時帝讀肅宗實錄見大臣傳多浮詞飾美故有是戒。 穆宗長慶元年四月制曰:昔者卿大夫相與讓於朝士庶人相與讓於列周成王刑措不用漢文帝恥言人過真古理也。朕甚慕焉中代以還爭端斯起掩抑其言則專蔽誘掖其說則侵誣自非責實循名不能彰善癉惡故孝宣必有敢告乃下光武不以單辭遽行語稱訕上之非律有匿名之禁所以防三至之毀重兩造之明是以爵人於朝則皆勸刑人於市則皆懼罪有歸而當於事也。末代偷巧內荏外剛卿大夫無進思盡忠之誠多退有後言之謗士庶人無切磋琢磨之益多銷鑠浸潤之讒進則諛言諂笑以相求退則群居雜處以相議留中不出之請蓋發其陰私公論不容之談是生於朋黨擢一官則曰:恩皆自我黜一職則曰:事出他門比周之跡已彰尚稱介獨繇徑之蹤盡露自謂貞方居省寺者不能以勤恪蒞官而曰:務從易簡提紀綱者不以準繩檢下而曰:密奏風聞獻章疏者更相是非備顧問者互有憎愛苟非秦鏡照膽堯羊觸邪時君聽之安可不惑參斷一謬俗化一訛禍發齒牙言生枝葉率是道也。朕甚憫焉我國家貞觀開元同符三代風俗歸厚禮讓偕行兵興己來人散久矣。姑欲道之以德不欲驅之以刑然而信有未孚理有未至曾無恥格益用凋元刂小則綜之權見侵於下輩大則樞機之重旁撓於簿徒尚念因而化之亦既去其尤者而臣等懼其浸染未克清澄備引祖宗之書願垂戒勵之詔遂申告戒頗用殷勤各當自省厥躬與我同底於道凡百多士宜體朕懷。 文宗太和四年四月壬戌詔曰:蓋儉以足用令出唯行著在前經斯為理本朕自臨四海憫元元之久困日昃忘食宵興疚懷雖絕文繡之飾尚愧茅茨之儉亦喻卿士刑於詔條如聞積習流弊餘風未革車服第室相高以華靡之制資用貨寶固啟于貪冒之源有司不禁侈俗滋扇是朕之教導未敷使兆庶昧於恥尚也。其何以足用行令臻於至理歟永念慚歎迨茲申敕自今內外班列職位之士各務素樸弘茲國風有僭差尤甚者禦史糾上主者宣示中外知朕意焉自艱難以還制度等衰蕩而無級矣。帝薄於自奉布聞天下時相大臣與左右前後權貴之臣不導揚上意廣素樸以刑於下雖赦令每以為言建此深詔竟不聞少為懲懼。 七月以鴻臚卿張賈為衢州刺史帝顧謂賈曰:聞卿大善長行賈知帝不喜博遂自解說乃曰:臣公事之餘聊與賓客為戲非有所妨也。帝曰:豈謂好之而不妨事哉!自後刺史面辭帝必殷勤戒飭曰:無嗜博無飲酒。 七年八月詔禦史台所置六察分糾百司比來因循不能舉<身只>起今以後諸司如有身名偽濫隱盜官錢及違法等事他處發覺者本察禦史並當貶斥。 九年正月戊午對賀正使於麟德殿既退複召諸道判官孔溫質李暨苗惲等九人問以出身所繇詞學所工德音誨勉至於再三各別賜采絹十疋。 開成元年四月庚午朔詔禦史中丞李翊兵部尚書判戶部王起禮部侍郎高諧鴻臚卿李逵司農卿李紀等各問本司事帝曰:朝廷事在眾官戮力同心方得必理勉務躬親公事。 十二月庚子禦史中丞狄兼謝官帝曰:禦史中丞朝廷紀綱一台理則朝廷理朝廷理則天下理無曠厥職兼奏曰:凡天下有擬法不得中道事臣盡得以彈奏帝曰:大抵以顧望畏忌為心者自失職業卿等梁公之後將嗣家聲不可不留意四年四月壬戌帝禦紫宸殿問宰臣曰:皇城使上言太廟中有獐走出安有宗廟之中得此野獸臣請宣示宗政寺便令巡檢帝曰:可召宗政卿來朕自戒勵之遂召宗政卿李踐方至帝曰:宗廟至重卿宜恪勤官業勿俾太廟有所壞隳勿拘陰陽不旋修葺漢有昭陽未央尚猶崇飭潔淨況宗廟乎!無長蒿萊以藏野獸言訖泫然踐方叩頭請罪久之帝自即位宗廟祀事未嘗不戒勵有司俾其嚴潔。 武宗會昌元年正月詔曰:州縣官比聞縱情杯酒之間施刑喜怒之際致使簿書停廢獄訟滯冤其縣令每月非暇日不得輒會賓客游宴其刺史除暇日外有賓客須申宴餞者聽之仍須簡省諸道觀察使任居廉察表率一方宜自勵清規以為程法四年潞州劉從諫子貞拒命詔晉絳石雄等討之七月賜雄詔《書》曰:古者有必勝之將無必勝之人將立奇功實在謀帥朕所以求鷙鶚於累百得飛將於無雙總率諸軍以臨賊境眷言勳績深注予懷近聞劉從諫時百姓相驚雲:卿以七千兵至數告於眾視兆於人今天策向晨已及成軍之候龍驤建飾必葉渡江之謠舊史昭然宜符可驗加以天道在於西北順歲有功福星煥於天庭為國大慶勉弘方略契此休徵昔鍾會以二十萬兵頓于劍閣鄧艾眾才一萬直抵成都只在決機豈繇眾寡知卿能辦故諭此懷然聞卿自履軍中常先士卒既為輕敵未足耀奇借卿一舉之功將定必擒之計勇雖為本怯亦有時勇怯之間在乎!得中況卿為萬人之帥啟十乘之行舉必貴謀動資持重報國在於平賊不在輕身為將本於坐籌甯勞陷陣卿服此誡常自書紳務立功名副茲委遇。 後唐莊宗同光二年三月敕選舉二門仕進根本當擬掄於多士全委仗於有司苟請托是從則逾濫斯極況方行公事已集群材須行戒勵之文俾絕僥求之路宜令吏部禮部掄材考藝必盡於精詳滅私循公無從於請托仍委三銓貢院榜示省門曉告中外明宗天成二年二月敕曰: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禮不可一日不順忠不可一夕不念二者全則上下順一途廢則出入差須振紀綱以嚴規矩凡在策名之列皆知辨色之朝儻不夙興是虧匪懈君上思政猶自求衣未明為下服勤固合假寐待旦宜令禦史台編示文武兩班自此每日早赴朝參職司既得整齊公事的無擁滯如或尚茲懈怠具錄奏聞。 八月以鄧州連帥陶黷貨得罪降詔諭天下雲:夫有功不賞何以激盡忠有罪不刑何以戒為惡二者不失庶務有成朕自統華夷不求奢侈臨食念兵師之餒授衣思黎庶之寒仗中外勳賢為國家基址邇者熒惑應犯而自退太陽暫蝕而還圓百果無不熟之方五穀無不豐之處顧茲寡德何稱嘉祥惟陝府石敬瑭晉州安崇阮洺州張萬進耀州孫岳等杜絕誅求尋加獎賞今陶與亳州李鄴輒為聚斂自掇悔尤功過既分黜陟斯在鄴尋於法書。 九月新授汝安州防禦使萇從簡辭帝臨階召曰:爾久從征伐甚有戰功語其威名乃關張之比也。前後酬獎累任郡符皆有酷暴之名委卿理人不謂以狼牧羊乎!朕今嘉爾驍雄複還爾於上郡汝能改節擁旄仗鉞豈後於他人如未省前非國有常典朕不能為功臣終曲其法爾宜勉焉從簡拜謝而去。 十一月新授鄜州節度使米君立辭帝誨之曰:擢汝於行伍令理吾民勿以左右小輩妄裁政事須與賓佐官吏商量吾賞罰無私汝宜聽之。 三年八月下制誡勵長吏曰:朕自承天命恭襲帝圖務令黔黎永安非止皇居獨樂當難虞之際與良將共靜邊塵及開泰之時於諸侯各加官爵既酬勳而示寵賴撫俗以經心托在無私期於共理有功者切於慶賞有過者非所願聞陶以偶違敕條無柰何而從謫官(陶為鄧州觀察留後稅外科配貶嵐州司廷隱以全虧公道不獲已而就極刑(暫廷隱為齊州防禦使奏孔目吏伏法不實敕自盡)乃朝典之須行實朕心之不樂備泣辜之念更嚴加禁之規況在藩方皆明理本節度使等時號山河之主縣令亦人呼父母之君並功為時皆勤布化不獨榮於身世兼乃慶及子孫當處夕惕之懷同廣日新之政各處有功之地永為無過之人宜體朕懷共資王道四年十月乙巳帝禦中興殿謂宰臣馮道曰:盧質近日吃酒否道奏曰:盧質到中書臣曾勸酒不過三爵別處即不聞飲酒帝曰:盧質舊來好酒酒後多過失得不慎歟道曰:酒是狂藥善侈人性。若不節飲便致患生陛下聖謨雅符古道。 乙丑新授閬州節度使李仁矩辭帝謂之曰:卿今為節度使人臣之貴不此過矣。勿作苛政以害生民便孤朝寄也。 長興元年七月宣徽南院使判三司馮贇為北京留守贇母辭赴太原明宗賜衣服銀器因謂姥曰:吾輩老矣。贇昨來總角趨走吾之左右今日便得力吾頃事先朝為將帥視節度使富貴極矣。彼時吾不望為山河主況贇乎!姥至鄉中常存內訓勿令失禮於耆舊也。 二年九月前遼州和順縣令劉處膺上時務雲:裡俗有父母在而析財別居。又宗族之間或有不淩其孤弱者請行止絕敕旨王者以孝理萬邦化敷兆庶用勳賢而接部專刑賞以宣風其在懲勸知方統臨得術比屋有可委之俗六親無不和之人劉處膺曾州縣為官見鄉閭弊事宜加條理免亂彝章宜令諸道長吏嚴行誡約如有違者准法加刑。 三年正月詔藥彥稠康福往方渠鎮討黨項叛命者丁酉康福等率騎軍先進帝禦興教樓誡以賞罰。 三月神武兵士鞏縣就糧辭帝誡之曰:無擾吾民。 四月李贊華赴鎮滑州帝誡之曰:吾命藩侯郡守蓋為養治軍民恐卿久在戎行未諳民事吾今慎擇參佐卿於公事宜與之參決勿自執所見也。 十月丁巳前涇原節度使李金全再進馬十五匹帝不納召而諭之曰:公患馬多耶何進獻之數全曰:臣馬非多也。非敢有所覬以妄陳奏愚陋無遠識頃在西邊地無異產得此鹿馬在京無所使進以益邊軍帝曰:卿在鎮為治如何莫專以馬為事金全謝之帝雖黽勉受之而心不懌金全邊人累更名郡藩鎮所在掊斂聚財賂結權要而掩其弊政之跡帝頗聞其不廉故以言譏之。 己巳安審琦率捧聖龍武馬軍北戍忻代召將校至中興殿面戒勵之曰:邊人生梗不奈侵搔爾等鹹宜戢斂岢嵐軍地當要害城池常須善完軍旅之間須明賞罰壬子秦王從榮入謁帝謂之曰:爾軍務之餘還習何事對曰:臣公事之隙讀書與諸儒講經義帝曰:經有君臣父子之大要讀之益人智思吾少鍾喪亂馬上取功名不暇留心經籍在藩邸時每見判官論說經義予雖不能深達其旨大綱令人開悟今朝廷有正人端士宏才碩學者可親附之,庶幾有益吾見先帝在藩時愛自作歌詩將家子文非素習未能盡妙諷於人口恐被諸儒竊笑吾老矣。不能勉強於此唯書義尚欲耳裡頻聞時從榮方聚新進浮薄子以歌詩吟詠為事帝道此言規風之。 四年七月辛巳帝禦廣壽殿新滄州節度使李金全赴鎮辭帝戒之曰:聞爾為治愛擾人長吏當以恤民為務爾事予為小校今仗旄秉鉞為節度使當改故態分吾憂寄吾民慎勿擾也。帝素知金全為人故面自戒勵之。 末帝清泰元年七月宰臣李愚劉句因論公事於政事堂相詬辭甚鄙惡各欲非時見訟是非帝令劉延朗宣諭卿皆輔弼之臣萬國式瞻不宜如是此後不得更然。 二年詔曰:近日告敕牒書寫生疏裝礻鹵莽未欲便行罰責今後書體裝礻並宜如法中書舍人辭告亦可以其人揚曆功效或訓或獎並宜允當。又須體認急切如有宣取盡時應副無令稽緩。 晉少帝天福元年四月分令文武臣寮三十六人使雒陝孟潞蒲岐涇同華秦鄧徐兗相滑邢洺澤衛隰絳慶寧沁複隨郢汝蔡沂密埭懷磁濮等州率民財產以資軍用將行帝召賜酒食戒之曰:朕涼德嗣位天降薦饑契丹作梗河北凋弊社稷所賴在軍士耳乏衣匱食危之道也。事不獲已議及於斯卿等宜體朕意切戒左右勿為滋橫以重取怨讟也。 周世宗顯德五年十一月諸道定稅使臣奉辭帝臨軒諭之曰:夫國以民為本本立則國家安朕以近代已來賦租不等貧者抱虛而無告富者廣植以不言州縣以舊額為規官吏以相承為准須行均定用致蘇舒卿等宜正身蒞事副朕茲意仍與逐處長吏和順商榷但務從長共集其事無使朕之赤子枉罹於峻法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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