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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十五 帝王部·任賢


  夫致千里者必資乎!絕足構廣廈者必擇乎!宏材是知端鄉明財成萬務致治之具非賢罔濟其親信也。喻之心膂其委仗也。譬之翰翮及有德冠群萃才推俊傑智謀可以備贊佐操履可以著表式忠勇質直各負其能或素聞名稱待以不次或因緣匯薦任其所長察言觀行罔有虛授小大之器鹹適厥用繇是尊爵以榮之厚祿以寵之推心責成周旋是賴《書》曰:任賢勿二不亦宜乎!。

  黃帝舉風後力牧常先大鴻(風後黃帝三公也。力牧黃帝相也。大鴻見封禪書)以治民順天地之紀幽明之占死生之說(一雲幽明之數合死生之說)存亡之難時播百穀(時是也。)草木淳化鳥獸蟲蛾旁羅日月星辰水波(一作沃)土石金玉勞勤心力耳目節用水火財物有土德之瑞。

  堯命羲和欽。若昊天曆象日月星辰敬授人時(重黎之後羲氏和氏世掌天地四時之官故堯命之使敬順昊天言元氣廣大星四方中星辰日月所會曆象其分節敬致天時以授人也。此舉其目下別序之)分命羲仲宅夷曰:谷(宅居也。東表之地稱夷陽明也。日出於穀而天下明故稱穀穀夷一也。羲仲居治東方之官)寅賓出日平秩東作(寅敬賓導秩序也。歲起於東而始就耕謂之東作東方之官敬匯出日平均次序東作之事以務農也。)日中星鳥以殷仲春(日中謂春分之日鳥南方朱鳥七宿殷正也。春分之昏鳥星畢見以正仲春之氣節轉以推季孟則可知)厥民析鳥獸孳尾(冬寒無事並入室處春事既起丁壯就功厥其也。言其民老壯分析乳化曰:孳交接曰:尾)申命羲叔宅南交(申重也。南交言夏與春交舉一隅以見之此居治南方之官)平秩南訛敬致(訛化也。掌夏之官平序南方化育之事敬行其教以致其功四時同之亦舉一隅)日永星火以正仲夏(永長也。謂夏至之日火蒼龍之中星舉中則七星可知以正仲夏之氣節季孟亦可知)厥民因鳥獸希革(因謂老弱因就在田之丁壯以助農也。夏時鳥獸毛羽希少改易革改也。)分命和仲宅西曰:昧穀(昧冥也。日入于穀而天下冥。故曰:昧谷昧穀曰:西則夷東可知此居治西方之官掌秋天之政)寅餞納日平秩西成(餞送也。日出言導日入言送因事之宜秋西方萬物成序平其政助成物也。)宵中星虛以殷仲秋(宵夜也。春言日秋言夜互相備虛玄武之中星亦言七星皆以秋分日見以正三秋)厥民夷鳥獸毛<毛先>(夷平也。老壯在田與夏平也。<毛先>理也。毛更生整理也。)申命和叔宅朔方曰:幽都平在朔易(北稱朔亦稱方言一方則三方見矣。北稱幽南稱明從可知也。都謂所聚也。易謂歲改易於北方平均在察其政以順天常上總言羲和敬順昊天此分別仲叔各有所掌)日短星昴以正仲冬(日短冬至之日昴白虎之中星亦以七星並見以正冬之三節)厥民奧鳥獸毛(奧室也。民改歲入此室處以辟風寒鳥獸皆生壖毳細毛以自溫焉)帝曰:諮汝羲暨和期三百有六旬有六日以閏月定四時成歲(諮嗟暨與也。匝四時日期一歲十二月月三十日正三百六十日除小月欠六日一歲十二日未盈三歲是得一月則置閏焉以定四時之節氣成一歲之曆象)允釐百工庶績鹹熙(允信釐治工官績功鹹皆熙廣也。言定四時成歲曆以告時授事則能信治百官眾功皆廣歎其善)。

  帝舜時高陽氏有才子八人(高陽帝顓頊之號八人其苗裔)蒼舒頹敳戭大臨龐降庭堅仲容叔達(此即垂益禹皋陶之倫庭堅即皋陶字)齊聖廣淵明允篤誠天下之民謂之八愷(齊眾也。淵深也。允信也。篤厚也。愷和也。)高辛氏有才子八人(高辛帝嚳之號八人亦其苗裔)伯奮仲堪叔獻季仲伯虎仲熊叔豹季(此即稷契朱虎熊羆之倫)忠肅共懿宣慈惠和天下之民謂之八元(肅敬也。懿美也。宣德遍也。元善也。)此十六族世濟其美不隕其名(濟成也。隕墜也。)以至於堯堯不能舉舜臣堯舉八愷使主後土(後土地官禹作司空平水土即主地之官)以揆百事莫不時序地平天成(揆度也。成平也。)舉八元使布五教于四方(契作司徒五教在寬故知契在八元之中)父義母慈兄友弟恭子孝內平外成。

  禹任皋陶以政而卒複舉益任之政。

  周武王即位以太公望為師周公為輔召公畢公之徒左右王師脩文王緒業。

  穆王即位時王道衰微穆王閔文武之道缺乃命伯冏申戒太僕之政作冏命周道複寧。

  漢高祖初為漢王時陳平因魏無知求見拜為都尉使參乘典獲軍糸灌等或讒平曰:(絳糸侯周勃也。灌灌嬰也。)平雖美丈夫如冠玉耳其中未必有也。(餙冠以玉光好外見中非所有也。)聞平居家時盜其嫂(盜猶私也。)事魏王不容亡而歸楚不中。又亡歸漢今大王尊官之令獲軍臣聞平使諸將金多者得善處金少者得惡處平反覆亂臣也。願王察之漢王疑之以讓無知問曰:有之乎!無知曰:有漢王曰:公言其賢人何也。對曰:臣之所言者能也。陛下所問者行也。今有尾生孝己之行(孝己高宗之子有孝行尾生古之信士一說微生高)而無益於勝敗之數陛下何暇用之乎!今楚漢相距進奇謀之士顧其計誠足以利國家耳(顧念也。)盜嫂受金。又安足疑乎!漢王召平而問曰:吾聞先生事魏不遂事楚而去(遂猶竟)今。又從吾遊信者固多心乎!平曰:臣事魏王魏王不能用臣說故去事項王項王不信人其所任愛非諸項即妻之昆弟雖有奇士不能用臣居楚聞漢王之能用人故歸大王羸身來不受金無以為資臣計畫有可采者願大王用之使無可用者大王所賜金具在請封輸官得請骸骨漢王乃謝厚賜拜以為獲軍中尉盡獲諸將乃不敢複言。

  張良封留侯初良多病未嘗持兵將嘗為畫策臣時從高祖擊代出奇計下馬邑及立蕭相國(何時未為相國良勸高祖立之)所與從容言天下事甚眾。

  田叔為趙王郎中趙相貫高等謀逆發覺逮捕高等並捕趙王敖下獄詔敢有隨王罪三族叔與孟舒等十人自髡鉗為王家奴從王就獄王實不知其謀王得出高祖賢趙臣田叔孟舒等十人召見與語漢庭臣無能出其右者高祖說盡拜為郡守諸侯相。

  文帝時張釋之為謁者既朝畢因前言便宜事文帝曰:卑之無甚高論令今可行也。(令其議論依附時事也。),於是釋之言秦漢之間事秦所以失漢所以興者帝稱善拜釋之為謁者僕射帝幸虎圈就車召釋之驂乘徐行行問釋之秦之弊(行問。且行。且問也。)具以質言(質誠也。)至宮帝拜釋之為公車令。

  武帝舉賢良對策百餘人帝善嚴助對擢為中大夫後得朱買臣吾丘壽王司馬相如主父偃徐樂嚴安東方朔枚皋膠倉終軍嚴蔥奇等並在左右是時征伐四夷開置邊郡軍旅數發內改制度朝廷多事屢舉賢良文學之士公孫弘起徒步數年至丞相開東閣延賢人與謀議朝覲奏事因言國家便宜帝令助等與大臣辨論中外相應以義理之文(中謂天子之賓客。若嚴助之輩也。外謂公卿大夫也。)大臣數詘(謂計議不如助等每詘服也。)其尤親幸者東方朔枚皋嚴助吾丘壽王司馬相如(終軍至長安上書言事武帝異其文拜為謁者給事中)。

  主父偃上書闕下朝奏暮召入見所言九事其八事為律令是時徐樂嚴安亦俱上書言世務書奏帝召見三人謂曰:公皆安在何相見之晚也。(言皆者各在何處)。乃拜偃樂安皆為郎中。

  元帝時蕭望之周堪本以師傅見尊重帝初即位數宴見言治亂陳王事望之選白宗室明經達學散騎諫大夫劉更生給事中與侍中金敞並拾遺左右四人同心謀議勸導帝以古制多所欲匡正帝甚鄉納之。

  後漢光武初杜林以王莽敗避亂客河西建武六年帝聞林已還三輔乃徵拜侍御史引見問以經書故舊及西州事甚悅之賜車馬衣被群寮知林以名德用甚尊憚之。又公孫述既平以程烏李育有才幹擢用之,於是西土鹹悅莫不歸心焉。

  虞延為陳留督郵建武二十三年司徒王況辟之時元正朝賀光武望而識延遣小黃門馳問之即日拜公車令(初光武東巡路過小黃詔呼引見問園陵之事延進止從容占拜可觀)。

  第五倫舉孝廉補淮陽國醫工長隨王之國光武召見甚異之建武二十九年從王朝京師隨官屬得會見帝問以政事倫因此守對政道帝大悅明日複特召入與語至夕帝戲謂倫曰:聞卿為吏婦公不過從兄飯甯有之耶倫對曰:臣三娶妻皆無父少遭饑亂實不敢妄過人食(華嶠《書》曰:帝複曰:聞卿為市掾人有遺母一笥餅者卿從外來見之奪母笥探口中餅信乎!倫對曰:實無此眾人以臣愚蔽故為是語也。)帝大笑倫出有詔以為扶夷長未到官拜會稽太守。

  明帝時東平王蒼上書薦西曹掾吳良帝以示公卿曰:前以事見良鬚髮皓然衣冠甚偉夫薦賢助國宰相之職蕭何舉韓信設壇而拜不復考試今以良為議郎。

  朱暉南陽宛人也。東平王蒼辟之正月朔旦蒼當入賀故事少府給璧是時陰就為府卿貴驕吏傲不奉法蒼坐朝堂漏。且盡而求璧不可得顧謂掾屬曰:若之何暉望見少府主簿持璧即往紿之曰:我數聞璧而未嘗見試請觀之主簿以授暉暉顧召令史奉之(奉之於蒼)主簿大驚遽以白就就更以它璧朝帝聞壯之及當幸長安欲嚴宿衛故以暉為衛士令。

  和帝時張酺任太尉策免歸裡舍謝遣諸生閉門不通賓客左中郎將何敞及言事者多訟酺公忠帝亦推重之永元十五年複拜為光祿勳。

  桓帝時周景為將作大匠及梁冀誅景以故吏免官禁錮朝廷以景素著忠正頃之複引拜尚書令。

  魏太祖為丞相時以崔琰為東曹掾教曰:君有伯夷之風史魚之直貪夫慕名而清壯士尚稱而厲斯可以率時者已故授東曹往踐厥職。又教曰:領長史王,必是吾披荊棘時吏也。忠能勤事心如鐵石國之良吏蹉跌久未辟之舍騏驥而弗乘焉遑遑而更求哉!故教辟之巳置所宜便以領長史統事如故。又表辛毗為議郎久之太祖遣都會曹洪平下辨使毗與曹休參之令曰:昔高祖貪財好色而良平規其過失今佐治文烈(佐治毗字也。文烈休字)憂不輕矣。軍還為丞相長史曹仁為別部司馬數有功拜廣陽太守太祖器其勇略不使之郡以為議郎督騎。

  晉武帝時並州刺史王廣言劉宣於帝帝召見嘉其占對因曰:吾未見宣言虛耳今見其進止風儀真所謂如圭如璋觀其性質足能撫集本部乃以宣為右部都尉特給赤幢曲蓋蒞官清恪所部懷之。

  杜預為輕車將軍以罪免時朝廷以預明於籌略會匈奴帥劉猛舉兵反自並州西及河東平陽武帝詔預以散侯定計省闥。

  元帝時諸葛恢為鎮東參軍與卞並以時譽遷從事中郎兼統記室時四方多務箋疏殷積恢斟酌酬答咸稱折中于時王氏為將軍而恢兄弟及顏含並居顯要劉超以忠謹掌書命時人以帝善任一國之才。

  明帝時阮孚轉吏部尚書領東海王師稱疾不拜詔就家用之尚書令郤鑒以為非禮帝曰:就用之誠不快不爾便廢才。

  後魏道武登國十年破慕容寶眾於俘虜之中推其才識者賈彝賈閏晁崇等與參謀議憲章故實(賈彝少有盛名為慕容垂昌黎太守及垂遣其太子寶來寇大敗於參合陂執彝及從兄代郡太守閏等道武即位拜尚書左丞參預國政)崔玄伯初為慕容垂尚書左丞道武之征慕容寶次於恒山玄伯棄郡東走海濱道武素聞其名遣騎追求執送於軍門引見與語悅之以為黃門侍郎與張袞對總機要。

  張蒲初事慕容寶為陽平河間二郡太守尚書左丞道武定中山寶之官司敘用者多降品秩既素聞蒲名仍拜為尚書左丞。

  明元初即位詔南平公長孫嵩北新侯安同對理民訟簡賢任能彝倫攸敘。

  太武時竇瑾為殿中都官典左右執法帝歎曰:古者右賢左戚國之良輔毗陵公之謂矣。

  孝文時王肅自建業來奔是歲太和十七年也。帝幸鄴聞肅至虛襟待之因見問故肅辭義敏切辯而有禮孝文甚哀惻之遂語及為國之道肅陳說治亂音韻雅暢深會帝旨帝嗟納之促席移景不覺坐之疲淹也。因言蕭氏危滅之兆可乘之機勸帝大舉,於是圖南之規轉銳器重禮遇日有加焉親貴舊臣莫能間也。或屏左右相對談說至夜分不罷肅亦盡忠輸誠無所隱避自謂君臣之際猶玄德孔明也。

  孝明時辛穆遷中散大夫加龍驤將軍正光四年以老啟求致仕詔引見謂穆志力尚可除平原相穆善撫導民吏懷之。

  孝莊時辛雄為尚書左丞詔雄為關西賞勳大使未行之間會爾朱榮入雒及河陰之難潛竄不出帝欲以雄為尚書門下奏曰:辛雄不出存亡未分帝曰:寧失亡而用之不可失存而不用也。遂除度支尚書加安南將軍。

  出帝時崔猷以性鯁直有軍國籌略累遷司徒從事中郎既遭家難間行入關及謁魏帝哀動左右帝為之改容目送曰:忠孝之道萃此一門即以本官知門下事。

  後周太祖時柳敏初為河東郡丞及帝克復河東見而器異之乃謂之曰:今日甚喜得卿也。即拜丞相府參軍事俄轉戶曹參軍掌記室每有四方賓客嘗令接之爰及吉凶禮儀亦令監總。又與蘇綽等脩撰新制為朝廷政典遷禮部郎中。

  唐瑾父永博涉經史容貌甚偉太祖聞其名乃貽永《書》曰:聞君有二子曰:陵從橫多武略瑾雍容富文雅可並遣入朝孤欲委以文武之任因召拜尚書員外郎相府記室參軍事軍書羽檄瑾多掌之從破沙苑戰河橋並有功封姑臧縣子。

  隋高祖受禪以蘇威兼納言民部尚書威上表陳讓詔曰:舟大者任重馬駿者馳遠以卿有兼人之才無辭多務也。威乃止。

  許善心初仕陳為通直散騎常侍聘於隋遇隋高祖伐陳禮成而不獲反命累表請辭帝不許留縶賓館及陳亡帝遣使告善心素服號哭於西階之下藉草東向經三日敕書唁焉明日有詔就館拜通直散騎常侍賜衣一襲善心哭盡哀入房改服複出北面立垂涕再拜受詔明日乃朝伏泣於殿下悲不能興帝顧左右曰:我平陳國唯獲此人既能懷其舊君即是我誠臣也。敕以本官直門下省賜物千段皂馬二十匹。

  煬帝初為晉王榮毗先為華州長史時晉王於路次密置馬坊毗遏絕其事帝即位拜治書侍御史帝謂之曰:今日之舉馬坊之事也。無改汝心帝亦敬之毗在朝侃然正色為百寮所憚。

  唐太宗貞觀六年閏八月乙卯宴近臣於丹霄殿樓帝甚歡謂長孫無忌曰:王魏徵往事息隱諸臣見之。若讎不謂今者。又同此用之何慚往烈然徵不許我為非我所以重之徵再拜曰:陛下惟導臣使言臣所以敢言。若陛下不受臣亦何敢犯龍鱗觸忌諱也。帝大悅夜分乃散各賜錢帛有差。

  憲宗時武元衡元和二年正月拜門下侍郎平章事帝為太子時知其進退守正及用為宰相甚禮信之呂元膺為給事中元和四年十月以為同州刺史入謝憲宗問以時政得失元膺奏詞論甚激切帝嘉其剛正翌日謂宰臣曰:前日朕問時政得失元膺有讜言直氣今欲留在左右使言得失卿等以為何如李藩裴進賀曰:陛下納諫超冠前王乃宗社無疆之福臣等不能廣求直士。又不能數進直言孤負聖心合當罪責今請以元膺為給事中以備顧問帝悅而從之。

  李絳為翰林學士既盡心規益憲宗每有詢訪多協事機猶以中人之故命守戶部侍郎吐突承璀恩寵莫二用絳為宰相前一日出承璀為淮南監軍翌日以絳為中書侍郎平章事同列李吉甫便辟善逢君意絳梗直多所規諫故與吉甫大不同時。又傳言吉甫通於承璀故絳尤惡之帝察絳忠直守正自立故凡絳論奏多所允從。

  晉高祖時顏術為河陽節度副使知州軍以父病棄官而去帝以術在外急於用徵為文昌正郎樞密學士遣連帥促之術至闕。且辭曰:臣本書生不通軍旅恐不稱其職未知何人誤達陛下必望放臣從其私養之願足矣。高祖曰:朕自知卿非他人薦也。

  周世宗時王朴為左諫議大夫知開封府事初帝以英武自任喜言天下事嘗憤廣明之後中土日蹙值累朝多事尚未克復慨然有包舉天下之志而皆嘗計事者多不諭其旨唯樸神氣勁峻性剛決有斷凡所謀畫動愜上意繇是急於登用尋拜左散騎常侍端明殿學士知府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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