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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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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榮坤,榮必聰禁不住奇怪,這女兒沒有來滋擾好一段日子了。 是冷戰重開,抑或什麼原因了? 這天,他跟夏童在作例行工作報告與分析,夏童給他說:「你要調查的事,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很好。現階段不能透露嗎?」 「正在作拼圖遊戲,怕湊合不了,得出一個錯誤的畫面反而不好,你耐心地再等一會吧。」 「好,都聽你的。」 「謝謝。」 「這麼說,你的工作效率神速,不多久就完成任務了,是不是?」 「是。你在作飛鳥盡,良弓藏的準備嗎?」 榮必聰哈哈大笑:「飛鳥一如野草,春風吹又生,你休想退下來歇一歇。我正要告訴你,又有另外一個任務,要你幫忙。」 「難得有永遠做不完的任務,那是受薪一族的莫大喜訊。老闆,請吩咐。」 「設法去認識那個在電視臺工作的榮坤,並且試行跟她相處。」 「榮坤我根本就認識,只是不算深交。」 「他們說你只要有心結納,誰都會喜歡你。」 「連你都相信起謠言來?」 「我只挑對我有利的,寄以厚望。在榮坤身上,我真想你能發揮這種魅力。坦白講,榮坤不好應付。」 「不好應付而要應付不是問題。只是,老闆,跟她好好相處對業務發展有關係嗎?」 「有,太大了。」 「好。」 「你不要求解釋?」 「那是你的權利,不是義務。我要知道的已經夠了。」 「夏童……」 榮必聰最終還是把那句「你真的可愛」吞回肚子裡去。 不是他不打算說,而是怕在夏童跟前再說這類話,反而顯得囉嗦,不如對方的瀟灑。 幾天之後,榮必聰又用私家遊艇把夏童載出海去,在那個環境之內,他們不妨暢所欲言,絕對不會隔牆有耳。 榮必聰問起榮坤的情況來,夏童就說:「她現在蜜運。」 「什麼?」榮必聰整個人嚇得驚叫起來。 夏童瞪圓眼睛看他,連榮必聰也稍稍覺著自己的失儀。 他在想,要不要向夏童有所解釋? 如果引起了夏童的誤會,會不會到頭來令自己難過與狼狽? 答案始終是:不。 解釋往往不是榮必聰常用的跟親人相處的手段。 他認為除非確定解釋能幫助自己有好的表現,否則都是多餘的。 夏童從沒有要他解釋過什麼。 那是她對自己完全信任或是完全不上心的表示,都會令榮必聰覺得他們的相處十分輕鬆。 尤其是夏童,在不要求自己解釋的同時,依然盡忠職守,那更證明她是對自己的信任多一些。 果然,夏童在微微一怔之後,就向榮必聰報導經過。 榮坤的新對象是韓植。 他們的結識與發生感情有個有趣的經過,當夏童給榮必聰複述時,也說得眉飛色舞。 韓植是本城四大家族韓統的第二代,在電視臺擺設的招呼富豪第二代的晚宴上,跟身為電視臺公關經理的榮坤認識。 那一晚,韓植重言地拜託了電視臺總經理蕭國光,希望紅極一時的電視藝員穆虹出席,蕭國光吩咐榮坤把這事辦妥。 安排穆虹作陪客,已經令電視臺的拍攝工作受到阻礙,榮坤對這種公子哥兒的做法很不以為然,只不過礙於職位,無法不完成任務。沒想到,那韓植在翌日還嬉皮笑臉地給榮坤搖電話,道:「榮坤,對不起,又得麻煩你了。」 榮坤語氣生硬地地應:「什麼事?」 對姓韓的,她是舊恨仍在,記在心頭,再加這韓植糾纏女藝員的行為並不討好,於是榮坤壓根兒沒有好聲氣。 那韓植笑嘻嘻地說:「我找不到穆虹,想麻煩你代勞。」 榮坤差一點就怪叫起來,要對準電話罵道:「姓韓的,你以為我是扯皮條的不成?」 然後把個電話摔個稀巴爛就好。 當然,心上是這麼想,嘴裡還是罵不出來。榮坤沉住了氣,冷冷地說:「你不是已拿到了穆虹的電話號碼嗎?」 「不錯,可是,老是那電話答錄機,囑我留言,我留了口訊,穆小姐又沒有回音。」 榮坤聽了,不禁笑起來,忍都忍不住就說:「是不是你要求高,又不予回報?」 「我想是的。」韓植竟直言不諱:「我知道我是太麻煩她了,老要穆小姐給我計錢,可是她很客氣,說是舉手之勞。」 榮坤越聽越有興趣,剛才的氣反而是平下來了,道:「既是舉手之勞,為什麼總不回你電話?那定是相金先惠,額外留神。這陣子,女明星去酒會與主持開幕儀式,都明碼實價。」 「我看,我是太不懂規矩了,最好是向你請教,究竟取穆小姐的親筆簽名照片三張,要付多少才合適?我趕緊寫張支票過來,不知可否麻煩你代轉?然後簽了名的照片,我派人到電視臺公關部取,這樣成嗎?」 榮坤聽傻了,沒有回應。 「榮坤,你還在嗎?」韓植問:「你聽到我的話嗎?」 「嗯。」榮坤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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