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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五


  ◎後記

  1995年9月,我赴美留學。當時沒有想到要再寫作,因為實在沒有時間。但是茶餘飯後,總有一部小說的框架在腦海裡閃現。

  1999年8月,我大學畢業回國。

  闊別四年,欠帳太多,回國後忙於還債——應酬各種人與事。其中,最主要的是與《花季·雨季》的讀者見面。來訪者中,還有眾多媒體記者和出版商。所有的人,幾乎都會問到這麼一個問題:「你的第二部小說何時能出來?」我心裡想,不能拖延下去了。於是12月中旬,我從深圳回到洛杉磯。2000年元旦,我開始正式進入寫作狀態。

  我記得一位留學生說過,評價一個人已是難事,何況是評價一群人呢?在寫作的過程中,我深有同感。越是面對大問題,我越顯得渺小與無能。表現這一代留學生真實的心路歷程和精神風貌,除了大刀闊斧的筆法,應該還有通幽曲徑可尋。我力求用真切的心、風趣的筆,描述那些平凡真實的故事。我拋開許多大場景和一些莊嚴的話題,只想從情感的角度加以挖掘。我想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人們對美好情感的追求總是一致的,而這種美好的情感不僅維繫著一個家庭、一個群體,也維繫著一個國家與民族。

  另外,我們不難發現大量有留學經歷的作家,像魯迅、郭沫若,很少寫留學故事,相反他們寫的是根。少量的幾個留學生形象也像是讓人調侃的,像《圍城》裡的方鴻漸。他們似乎沒有把留學的這段經歷看得多重。我想,人生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實在沒有哪一段的經歷特別重要。同樣,我們也不難發現在中國的現代史上,時代的進步與留學生息息相關。詹天佑、李四光等留學生推動了中國的工業革命;魯迅、郭沫若等留學生點燃了中國民主自由的思想火炬;當代的大批留學生則奮力與國人一起將中國航船駛向全面現代化。

  但我更加希望寫自己的根,那似乎對我有一種擋不住的誘惑。

  在這裡我要感謝一些人。

  首先是我的家人,感謝我的父親、母親和孿生姐姐,從他們那裡我得到了最直接誠懇的批評。

  感謝我的責任編輯劉健屏社長,他的誠意和敬業精神打動了我,他的「有力措施」也促使我早日動筆。

  當然,我更要感謝向我提供素材的留學生朋友。

  不少寫作的人有一個共通點,個人的經歷時常不足以引起創作熱忱,別人的故事容易成為動力。感謝他們真實的傾訴——這是一件需要勇氣的事情,尤其是說到痛處。與他們交談的過程,有一句話最使我動心——「我說的未必是對的,卻都是真的。」陳天舒、楊一、蘇銳、大淼、阿晴、唐敏、小馬這些人物形象留在我的書中,而為我提供素材的留學生朋友卻永久地留在我的心裡。在小說即將出版之際,我向他們表示感謝,致以深切的祝福。作為同齡人,我為他們感到自豪!

  我也知道自己每次一交完稿,心裡總有諸多的遺憾和不安。對書中的不足與紙纓,希望大家批評和諒解。這不是一句後記中的套話。第一部小說我這麼寫,或許可以理解成傳統教育在行文上的痕跡。現在這麼說,則是第一部書和這些年的生活給我真實的回饋及感歎。

  鬱秀

  2000年8月18日於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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