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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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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小心點兒,別把我弄得太疼。」林姐說的是違心話,這是在向國慶撒嬌,她喜歡國慶在性生活上給她的一切,她愛他的陽剛和勇猛,她天生就喜歡這個類型的男人。 好在丁國慶不理會她的要求,照常做著他喜歡做的動作。 正在他倆沉醉在愛河之中時,冬冬的房間裡傳來她和薩娃的歌聲,這首聖歌的歌詞大意是: 「我們在等待, 我們在等待, 我們在岸上渴望, 等待的是那船夫, 快把我們送往彼岸。」 接著又唱了一首: 「我們將在彼岸重逢, 我們將重逢, 我們將重逢, 那裡沒有巨浪波瀾, 那裡只有燦爛的光輝, 靈魂不再受悲痛。」 林姐聽著冬冬和薩娃唱的福音讚美詩,熱淚盈眶。她太滿足了,她由衷地感謝上帝所給予她的一切,她的愛、她的情、她天使般的女兒、她的事業、她的富有。她熱烈地愛著身邊的這個男人,她非常喜愛女兒的純真、聰慧和善良,她的人生目的都達到了,死而無憾。她深情地望著自己身邊親愛的人,她用纖細的手指觸摸著他的唇,他的臉,他身體的每個部分…… 冬冬她們又唱了起來,林姐也隨著那美妙動人的旋律小聲地哼著: 我們將重逢, 我們將重逢, 我們將在對岸重逢, 在天父的懷抱裡最安全, 彼岸是我們光明永恆的家園。 林姐隨著冬冬她們唱完,翻身緊抱著丁國慶,激動地說:「國慶,等這些船靠岸後,我們就真地洗手不幹了,帶著冬冬到我們的島上去,建立起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自由王國,建立起一個富裕、美好、純潔、神聖的伊甸園。你將是那個國度裡的國王,我將是那個國度裡的王后。」 丁國慶笑著搖著頭。 「國慶,冬冬今天催我們快結婚。」 「她對我也說過。」國慶說。 「冬冬大了。」 「是啊!」 「對了,繼紅和斯迪文的婚禮我們一定要給他們好好辦。可不知道為什麼,昨天早上她突然發起了脾氣,繼紅的個性我最清楚,是個順毛驢兒。而斯迪文呢,不懂她的心,又改不了他愛賭的毛病,真希望他婚後能……」 「婚禮由我來張羅吧。」丁國慶打斷她的話。 「婚後我會給斯迪文一筆錢,這次,除了給他們兩枚大鑽戒外,婚禮還要搞得隆重些,人一輩子就這一次。」 「你太累了,這事讓我來操心吧。」丁國慶說。 「嗯。國慶,抱緊我。」 「好,我把你放到床上。」 丁國慶幫她蓋好被子,自己躺在了她身邊,擁摟著她,撫摸著她的身體。 「國慶,我愛你。我現在真地太滿足了。我……」 傑克不知為什麼突然又叫了起來。丁國慶馬上捂住林姐的嘴,豎起耳朵聽。 過了一會兒,他聽到薩娃不滿意的數落聲,又聽到冬冬的笑聲,這才放鬆了精神。 「傑克最近很怪,總像是心神不定,今天在海上就叫個不停。」林姐突然想起了什麼。 「在海灣內?」國慶警覺地問。 「不,在海灣外。」 「有多遠?」 「哎呀,國慶,你怎麼……」 「你看到了什麼?」 「什麼也沒有,只看見兩隻普通的小船在……」 「今天是什麼風向?」 「風向?」 夜深了,這幢房子靜得像是沒了人,丁國慶輕輕地把林姐的胳膊從自己的胸前移下,他穿好衣服,躡手躡腳地下了床,走出門外。他在小海灣裡巡視了一遍,又看了看房後的山坡,沒發現什麼情況,轉身回到房裡,躺在客廳的沙發上,他想著明天要做的事,想著要找繼紅談一談,她同斯迪文的婚禮等前前後後的事情。 狗和人比較起來當然處於劣勢,但是人有很多地方又不如狗。忠誠,就是人不能和狗相比的;嗅覺,人也得甘拜下風。 傑克是對的,它在船上的狂叫,對林姐的提醒是有根據的。它發現的那條船,裡面坐的正是郝仁。 郝仁在二年多的時間裡,曾幾次向斯迪文問起過林姐的住處,在斯迪文支支吾吾的回答中得知,林姐住在長島某一個小鎮的別墅裡,可一直不知道確切的地方,還是最近一次在斯迪文打給繼紅的電話中得知長島小海灣這個名字。 這兩條小船全是郝仁租來的,他和祝洪運開一條,後面是幾個年輕的打手,他斗膽把船開到林姐家附近絕不是為了行刺,而是為了瞭解一下環境,察看一下地形。 做這事兒都仁是有意背著斯迪文的,他對斯迪文從沒放鬆過警惕,從認識那天起,就沒對斯迪義信任過。他把同斯迪文的關係把握得很好,對斯迪文的心態也摸得很透,準確地說,斯迪文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更不可能是他的人。斯迪文同林姐那千絲萬縷的關係,使他不可能死心塌地地為他賣命,所以,對斯迪文這個花花公子的使用,也只能限於騙騙女人、打聽一下三義幫內部的事情,說白了,斯迪文只是他的一個內奸、一個籌碼而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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