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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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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的確,我和安羽衣兩個人這些日子來奮不顧身的努力一番;你的時間有限,我們絕不能讓你平白的成一隻待罪羔羊。既有朱定善口裡那句話,管他是真是假,便先向那條線索下手。 兄:你們怎樣下手呢? 弟:安羽衣聯絡朱定善,我也聯絡了朱定美。 兄:你們兩個人已經決定不和朱家兄妹來往了,這又因為要利用人家去聯絡他們,算那門子做人態度呀! 弟:事出無奈,緊要關頭的時刻顧不了那麼多。我們這是古今中外兵家無不愛用的正牌間諜手法呀。 兄:安羽衣不看間諜電影,說看到得人信任卻又欺騙人的情節時心裡很不舒服,居然願意擔當一名間諜嗎? 弟:呆老哥,此間諜豈是彼間諜,我們求正義的伸展,不害誰、也不曾對不起誰呀。而且我們出兵順利,行動的時候雖然因為騙了人而有一丁點兒的不安,但換來的是大大的代價,我們也就…… 兄:「大大的代價」? 弟:不是嗎?那證實林娟娟不曾活見鬼,那兩個鬼影是貨真價實的兩個人呀! 兄:你們是如何弄來那張照片呢? 弟:哈,你兄弟略施小計,朱定美也小施技巧,我便順利的從她哥哥那兒摸來了那張珍貴的照片那。 兄:現在照片在那裡呀?! 弟:已經翻印好由安羽衣交了一張給關大夫,經他確定,兩人中的一個矮胖身材,留著八字鬍子的是老泥鰍。 兄:羅領秋?! 弟:另外一人既戴帽又戴墨鏡,臉孔漆黑的,不辨是誰。 兄:哦? 弟:那也因為那時候光線不夠,加上拍攝的技巧不好。攝影師就是朱定善,他十七歲的生日,父母親給他一架德國名牌照相機,他還不十分瞭解該機功能,只東拍西攝的拍著玩兒。那一天,遇上朱士聰在醫院裡當大夜班…… 兄:朱士聰的那份工作是得上大夜班的嗎? 弟:我聽安羽衣說了才更清楚,朱士聰原先在醫學檢驗部當病毒室主任,沒多久給叔叔調換到藥劑部當主任。 兄:有什麼理由如此調動? 弟:不知道,這也許又是沒人查考的事兒吧。想得到可能是朱士聰自己的意思,也可能是叔叔對他的一份「關愛」。在檢驗部時當的是病毒室主任,到藥劑部便當了部主任,算是提高了職位。情況應該非常顯明,朱士聰和叔叔間的關係不比尋常。 兄:所以那一晚朱士聰在醫院上大夜班……他常常在醫院上大夜班嗎? 弟:這一點我們何必多管,主要的那一晚他是在醫院裡值班的呀。 兄:朱定善便也跑來醫院湊熱鬧? 弟:朱士聰一家人就住在醫院南區的宿舍裡,據朱定美告訴我,那幢宿舍也是叔叔為他們特別安排的。 兄:唔,那一晚朱定善跑到他父親辦公的地方玩兒,恰巧就遇上那兩個黑衣人?遇見他們的地方,就是朱士聰辦公的地方嗎? 弟:我想,應該就在附近不遠的地方,據朱定善告訴安羽衣,他是逢人就拍照,逢鬼也拍照,那張照片也不記得是怎樣拍來的。洗出來後給他父親看見,說是萬分重要的東西,便給拿了去。 兄:那麼朱定善手裡還有照片嗎? 弟:我也擔心沒有了,和安羽衣商議一番,認為不管是有是無,且去探索探索,便又找朱定美。 兄:你和安羽衣兩個人如此橫衝直撞? 弟:什麼我和安羽衣「橫衝直撞」?我們兩個人可真是設想周到又周密哩。我們事先商量好,應該朝什麼角度向朱家兄妹進攻;說話既要非常技巧的直中紅心,又不能打草驚蛇。 兄:你相信他們兄妹不懷疑你們兩人有計謀? 弟:所以我說我們得技巧,又不能打草驚蛇嘛。我們兩個人真是花了不少時間研究和磋商,要怎麼做,怎麼說,才不致啟人疑竇,徒勞無功。 兄:朱定善…… 弟:朱定善見安羽衣來約他相見,簡直喜出望外,他和艾麗雨吵了一場,心裡正是惱怒萬分…… 兄:他是什麼時候從加拿大回來的? 弟:他回來已有個把禮拜了。那時候專程為麗雨而去,以為那一去對麗雨必是手到擒來,誰知道後來「倒楣到了家」…… 兄:他對安羽衣這麼說嗎? 弟:沒有,那是我站在他的立場替他說的。有關艾麗雨的事他一句也沒提,安羽衣當然也當作完全不知道曾經發生過那回事兒,所以他們兩個人是…… 兄:朱定善承認那照片是他拍的?他可知道那照片是十分重要的一份證據,它推翻了那時候有人認為林娟娟是活見鬼、說夢話,甚至精神錯亂之說;又證明了殺害安老伯的人可能是照片上那兩個闖入他病房的黑衣人? 弟:拍照的時候他是糊裡糊塗的,後來當然知道這些利害關係。他之所以勇於提出這證據,就是由於安羽衣和我兩個人的巧計奏效,我們兩個人想好首先對他施以攻心之術。 兄:攻心之術? 弟:那就是:我們商量好由安羽衣告訴朱定善,說叔叔有話,認為朱士聰是殺害安老伯的人。 兄:嗄?!你們這麼告訴朱定善?!但是叔叔向來沒說過朱士聰是個有嫌疑的人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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