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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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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危險之至?為什麼? 弟:我不知道,安羽衣那麼說,但是不說為什麼。 兄:這是安羽衣對這個案子的失望、灰心的主要原因? 弟:我不知道,看來還不只這一些,但是她不願意多說。 兄:是不是因為這種種,她昨天特地來向爸爸討教一番? 弟:我也不知道,說過安羽衣什麼也沒說。她和爸談話是否真有什麼受益之處誰也不能確定,我媽已先對我下了命令:吩咐通知安家每一個人,不論是誰,我們艾家的大門檻,是不歡迎他們的「臭腳」跨越的。 §四十二 弟:哥,可知道艾麗雨和朱定善在溫哥華某家旅館裡大吵一架,兩個人演出你抓我踢大打出手的全武打場面? 兄:嬸嬸愁眉苦臉,又是憂心忡忡的對我說了幾句話,那是早上我替她送幾份函件上去的時候,我要趕著到辦公室去,詳細情況沒有問。你的消息打那兒來的? 弟:我有事掛越洋電話到加拿大給及雨,聽他在電話裡告訴我一些話;我便自己給麗雨掛了個電話,她氣惱萬分的把一切源源本本的說出來。 兄:朱定善怎麼是個那等沒章法的急色兒?看他外表文質彬彬的,可真料想不到呀。 弟:人沒被人料到的事可多哩,我告訴安羽衣這件事,她歎了一口氣,只說可憐的艾麗雨。 兄:你立刻就把消息傳給安羽衣?又什麼「可憐的艾麗雨」?麗雨沒怎樣吧?難道她和朱定善之間的結已經解不開了。 弟:你可別如此著急的咬文嚼字,當然麗雨和朱定善之間沒什麼解不開的結,就是結已系上,現在也正是把結打開的時候呀。 兄:主要的是,嬸嬸說朱定善離去時對麗雨丟下一句話,說有張什麼重大的照片在他手裡,麗雨可該等著他給咱們艾家人一份好看的催命符! 弟:「好看的催命符」? 兄:麗雨沒告訴你這一句話嗎? 弟:她只說對方窮凶極惡,什麼手段和狠話都敢取用。她一面恨得牙癢癢地痛駡著,口裡的話連珠炮般的,我不是聽得很清楚。 兄:我對朱定善真不甚瞭解,好好兒地和麗雨來往,既得到叔叔的支持,訂婚、結婚是順水行舟的事;那樣迫不及待的要和麗雨發生肉體關係,為什麼!? 弟:為了良辰美景,佳餚美酒。氣氛那樣羅曼蒂克,放著美色在眼前,怎不使他春心大動呢? 兄;什麼樣的良辰?那羅曼蒂克氣氛的旅館,是誰建議要去呢? 弟:說那天是朱定善的生日,旅館當然是由他選定的;人家在溫哥華是識途老馬,手邊本來多金,何況又有叔叔大力支援。如果天底下的旅館排名到十顆星,相信他也非選到那兒去炫耀一番不可的。 兄:這鬧劇發生之前,麗雨的心情怎樣,對朱定善觀感如何,是否比之前好多呢? 弟:麗雨說朱定善能言善道,又對她鍥而不捨的殷勤透頂,她先是對他毫無興趣,後來的確開始認為他還是很不錯的。 兄:唔,所以她才願意和他直向他的旅館去!? 弟:是呀,他們在那邊享受了一頓極美好的晚餐。回到房間對著窗外的湖光山色,邊聽著悅耳的音樂。沒一會兒,她便被朱定善騙到床鋪上。 兄:騙到床鋪上? 弟:他對她半拉半請,又吻又摸,一隻手從她的前胸直到前腹…… 兄:麗雨自己對你這般形容? 弟:沒有,我是會意加上聯想。她既然被他騙到床上,接下來也自然如此這般。 兄:但是麗雨不願意被他「如此這般」? 弟:完全對。她說討厭之至,便高叫不要、不要!但那時朱定善火車頭上了鐵軌,而且是全速行駛,那聽她什麼不要不要。說時遲,那時快,他來個「霸王硬上弓」;但別小看咱麗雨,她河東獅般怒吼一聲,左腳一踢,右手一揚,劈嚦啪啦,先給他幾響耳光。你知道這位艾家小姐是運動場上若干項好手,朱定善偷雞不著蝕把米;只聽他哎喲連聲,一手護著上面的臉孔,一手護著下面那檔子要命玩意兒。說有多淒慘就有多淒慘,心情方面,也就有多忿恨就有多忿恨了。 兄:哈哈哈哈! 弟:於是他絕地大反攻,恨不能身為蜈蚣,好有百手百腳來應付。殊不知即使他有百手腳,他那摸弄小提琴的蘭花指,怎抵得上咱小姐捏得扁鐵餅、鉛球的鋼爪。於是又哎喲連聲,只覺渾身上下火辣辣的,連忙滾雪球般打從床上一滾再滾的滾下來。 兄:他輸了,輸得不甘心,於是狠話出來了? 弟:我想是的,嬸嬸既然告訴你他說有張什麼要命的照片在他手中,他要使出來作為使我們艾家人「好看的催命符」,那應該就是那時候所丟出來的一張王牌了。 兄:麗雨相信他手中真有那麼一張王牌,而那東西真是會使我們好看的催命符? 弟:我沒問她這句話,因為她根本沒有具體的對我這麼說。嬸嬸呢?當她告訴你這句話的時候,她相信朱定善說的是實話,或者認為他是在盛怒之下有意恐嚇咱麗雨的呢? 兄:我也沒問嬸嬸。看她那樣沮喪和氣惱,說過我也沒有時間;也許另日…… 弟:我在想,哥,也許朱定善的話並非空穴來風。 兄:麗雨現在怎樣?精神上…… 弟:除了生氣之外,別的沒什麼。得養傷的人說是朱定善。咱麗雨無情一身輕的回到學校練球去了。看了麗雨的例子,我將來如果生了女兒,一定要她練武強身,好應付如朱定善那類的壞蛋。 兄:你生女兒?你不是說過永遠不要結婚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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