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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豔麗從郵局回來，下到賓館的地下室。賓館夜總會的外地小姐們大都住在這裡，房租很低，離工作地點也近。馮豔麗進房間的時候，差不多是下午4點半，同屋的三個四川妹子正在梳洗打扮，準備晚上投入工作。馮豔麗心情不好，沒搭理她們，自己在鏡前補了補妝。又去水房，洗了幾件內衣，晾在屋裡。水滴下來，滴在一個四川妹子的鞋裡了，四川妹子便跟馮豔麗吵了幾句。
馮豔麗再將幾件內衣拿到水房裡擰乾了，重又掛起來。幾個四川妹子問馮豔麗想不想跟她們一起出去吃晚飯。馮豔麗說不，現在還不餓。四川妹子們走後，馮豔麗一人在屋裡，躺倒在床上，發呆。
突然，自己的呼機響了。馮豔麗看了呼機，又扔在一邊，躺在床上，不動；過了一會兒，呼機又響了，馮豔麗躺著，還沒動；又過了一會兒，呼機又響了，馮豔麗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賭氣似地，拿起呼機，穿上鞋，再摔門而出。
馮豔麗從地下室上來，來到賓館的大廳，看見了那個呼她的人，是馮豔麗的一個老顧客，正嬉笑著看馮豔麗朝自己這邊走。馮豔麗來到跟前，那人說：「真是千呼萬呼才出來呀。」馮豔麗說：「人家睡著呢，沒聽見
。」那人說：「我們上去吧，房間我已經開好了。」馮豔麗說：「算了吧，今天我不舒服。」那顧客似乎很瞭解馮豔麗，說：「這禮拜不是你例假呀，來吧，我明天出差一個月，多給你50塊錢，好嗎?」馮豔麗說：「不是想問你多要錢，不是那意思。」那人說：「那為什麼，嗯?改行了?」馮豔麗愣了一下，說：「咳，其實也沒什麼，走
吧。」
馮豔麗跟在那人的後面，上了電梯。馮豔麗說：「別忘了給服務員一點錢。」那人說：「忘不了，今天是誰值班呀?」馮豔麗說：「聽說是小周。」那人說：「噢，那可以少給點，上次我沒零錢，給了他一張100的，還沒找錢給我呢。」馮豔麗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