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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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館夜總會是晚上九點半鐘營業。小姐們一般是九點鐘就到場，聊聊天，通通信息，幫服務員做點事兒，聽經理傳達些內部管理條例，外地的小姐還喜歡看看自己家鄉的電視新聞，而最關係到她們自身的是，每星期三晚上九點鐘，交保護費給一個名叫劉四德的人。劉四德來，一般都帶四個馬仔，高矮面相各異，都跟著劉四德在安陽黑道上混了多年，也算出人頭地了。小姐們每星期三晚上九點鐘都準備好一桌，上面擺了許多好吃的，包括洋酒，都是她們平時在顧客們的桌上留下的。劉四德來總是笑嘻嘻，四個馬仔也帥氣，小姐們大都跟他們睡過覺，有的感情還不錯。真像是每週的一個內部聚會，看上去蠻有人情味。劉四德來收錢，就像是來收賀禮。外地的小姐們來安陽有一塊地兒能掙著錢也不易，因此，也從心裡認了那不斷上漲的保護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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