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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誤會重重 　　海潮開車送小可回家，小可小臉緊繃。海潮目視前方道：「小可，你不會認為我快三十了還是處男吧？」小可說：「別跟我說你們那些噁心事！陳佳對你的工作了如指掌如數家珍，你們一直聯繫著！」海潮解釋：「聯繫肯定有，大家都在一個行當裡混，避免不了有交集。」小可半自語地咬牙切齒：「她知道你那麼多事，好多我都不知道！這要有個第三者在場，真會以為你女朋友是她不是我——」突然想起了今晚上最刺傷她的那句話來：「還有還有，陳佳說你對我的感情只是由於新鮮——」海潮極力耐心道：「那是她說！」小可不依不饒：「你們關係都那麼深了，她肯定瞭解你！」海潮再也忍不住，半開玩笑說心裡話：「小可，適可而止呵！」 　　小可呆住。她受了一晚上委屈，為顧全大局給他面子她一直堅守崗位強顏歡笑，他不領情倒也罷了，居然還跟她不耐煩，他憑什麼？當下硬邦邦甩出一句：「回家！」海潮二話沒說，燈一打，真得往返回的路上拐！ 　　海潮送小可到鄧家，回來的路上二人誰也沒再說話。海潮停車，小可開車門下，一聲不響向樓道裡走，在樓道燈光的映照下那背影纖弱單薄。海潮心一軟，叫聲：「小可！」她站住，但沒回頭。海潮：「你明天上午要去北圖借書是嗎？八點我過來接你！我順路！」她一言不發逕自進樓。 　　次日晨為防堵車，海潮七點從家裡出發，到鄧家樓下後他給小可打電話說到了，電話裡小可說她不去北圖了，她決定考東京大學，今天請老師另開書目，海潮當即大怒。他對著電話吼：「不去北圖提前為什麼不告訴我！？打個電話很難嗎？！」不待回答直接掛了電話。小可舉著嘟嘟作響的手機愣住。說不去北圖是賭氣，說要考東京大學也是賭氣，只消對方再說幾句好話，她馬上下樓！事實上，她已經做好了出門準備。怎麼也沒料到他會為這點小事大動肝火！ 　　上午，小可一人在家靜靜想了很久。小可突然又決定要去日本讓全家人不解，問也問不出什麼，只能任由她去。小可弄到老師推薦的全部書後，夜以繼日地看。 　　這天晚上吃飯，小可吃完放下碗筷直接去她房間。惠涓看著她的背影：「瘦了！明顯瘦了！這樣下去熬不到考試，人先得垮！」鄧文宣、惠涓擔心地對視，沈畫若有所思開口：「是不是，跟海潮鬧矛盾了？」兩口子恍悟，一個多禮拜了，沒見他倆出去玩兒過！ 　　小可從屋裡出來去了衛生間，她的手機在房間裡響起，惠涓接著電話出來：「小可在衛生間，稍等啊你別掛！」到衛生間門口，邊敲門邊叫：「小可！海潮電話！」海潮在樓下。剛聽到海潮聲音小可眼睛就濕了，這些天來，她一直等他電話。才發現，她根本離不開他！海潮開車帶小可兜風。一路上跟她道歉，解釋。光瑞藥業上市在即，他壓力很大……令小可在慚愧的同時，非常內疚。半小時後，海潮送小可到家，小可扭臉微笑對他揮手告別，他卻不敢看她，牙一咬一口氣道：「還有件事小可！我媽這幾天要來北京，想請你爸幫著看一看片子……」 　　上次手術完恢復後海潮媽媽很快回了老家，但最近頻感頭痛，醫生建議她來北京找專家看。小可聽海潮說完，看他的目光如看陌生人：「你不會是為這個，才約我吧？」海潮連道：「不不不！一直想約你一直沒時間！」海潮低聲下氣：「我承認，我是想等徹底忙過這段後再約你，好好談；我媽媽突然要來——」小可接道：「逼得你只好提前了！」一笑，搖頭：「海潮，我要是你，我不這麼做，我會直接跟你有事說事。以我們對彼此的瞭解，我們倆的交情，對方遇上這樣的事，無論如何不會不管。怎麼也想不到像你這麼聰明的人能做出這等蠢事。」說罷，下車就走。海潮在身後叫她，她把手在腦後擺擺，頭也不回道：「你媽媽的事，我跟我爸說，到家就說，放心！」 　　海潮僵在原處，深知自己犯了一個大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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