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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瑩朝田鵬遠擺了一擺手,無力地嬌笑著說:「不行了,不行了……這是什麼酒呀,怎麼這麼上頭?……怎麼我這樣熱啊,呀,我覺得我好像都要飛起來了……」祁瑩說著脫下外套。

  田鵬遠貪婪地打量著祁瑩周身的動人曲線,心中越發地意亂情迷,恨不能眼中長牙,一口將她吞吃下去。

  祁瑩撒嬌說:「好渴呀,勞煩市長大人給女兒倒一杯水如何?」

  田鵬遠自是答應,起身走到客廳飲水機旁,他正要去接水,祁瑩又突然改變了主意,說要喝雪碧,要冰的。

  田鵬遠笑了一下,藥力同樣在他的身上起著作用。他雙眼迷醉地回身看了下祁瑩,然後走進廚房從冰箱拿飲料去了。

  祁瑩借這個機會,趕緊也從身上取出一包藥面,全部倒入了田鵬遠的杯中。她剛把這一切做畢,田鵬遠就從廚房走了出來。

  田鵬遠從廚房出來,他把手中的雪碧遞給祁瑩,又坐回到沙發上。

  祁瑩打開雪碧,搖搖晃晃地沖田鵬遠道:「我實在是喝不了酒了,我喝雪碧你喝酒,咱們今天喝個盡興,一醉方休!」

  「好。一醉方休。」田鵬遠沒想到祁瑩會這般乖順和主動,不禁大喜過望。看來女人深潛的情欲一旦發動,其勢不可阻擋,縱使天塌地陷,也在所不辭。大喜過望之餘又不免有些微的遺憾,這就如同一個打遊戲機的孩子,不肯輕易將遊戲結束。

  祁瑩和田鵬遠碰了一下杯,然後咕咚喝了一大口飲料,田鵬遠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此刻的祁瑩醉眼蒙矓,愈發地粉面桃花嬌豔動人了。

  田鵬遠欲火中燒,他騰地起身走過去,緊挨著祁瑩的身體坐下,情不自禁地用一隻手摟住了祁瑩柔軟纖細的腰肢。

  祁瑩一驚,她本能地掙扎著去撥田鵬遠的手:「您……田伯伯……田市長……您這是……幹什麼呀?您……是不是醉了?……您可是我……我一直尊敬的長輩呀……您怎麼可以對我動手動腳……您不是答應我做您的女兒了嗎?……」祁瑩嘴上這麼說,可身體裡卻有另一股不斷滋長的力量,使她難以抗拒。

  在男人的眼裡,女人最性感不過的就是這種星目含春、半推半就的樣子。

  田鵬遠呼吸急促,一年來處心積慮的努力總算有了結果。他衝動的雙手抱住祁瑩的嬌軀,猛地噙住了她柔嫩馨香的小嘴。

  田鵬遠嘴裡含含混混地說:「……瑩瑩,現在沒有什麼市長,沒有什麼伯伯……有的只是愛……真正的男歡女愛……讓你那一套統統見鬼去吧!……你這個鬼丫頭,難道你感覺不到我對你不懈的愛嗎?今天你休想再拿這些東西來束縛住我……我的心肝小寶貝,這回你可是插翅難飛了……」

  田鵬遠一邊說著,一邊開始動手去解祁瑩的衣服。祁瑩心裡猛一激靈,她此刻忽然意識到了不妙。她想推開田鵬遠,可是周身乏力,幾次去推都沒有將田鵬遠推開。她大驚失色,卻又無可奈何,她閉上眼睛,一滴傷心欲絕的眼淚慢慢從眼角流了出來。

  正在這時,田鵬遠的身體卻開始變得軟綿綿起來。祁瑩奮力一推,這一回她成功了。

  只見田鵬遠眼光迷離,口角流涎,沖祁瑩咧嘴笑了笑,然後頭一歪,倒在了沙發上。

  好險!祁瑩捂住狂跳的心口,她望了一眼在沙發上酣然大睡的田鵬遠,心說幸虧自己有所準備,不然的話,今天就毀在這個老色狼手裡了。她匆匆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頭髮和衣服,正打算離去,又忽然想起來了什麼,掏出紙筆,寫下了一行娟秀的美術字——親愛的田:其實,我知道你對我的愛,可我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孩子。如果你真的愛我,就必須懂得珍惜我、尊重我,並且必須先和你的妻子離婚。

  祁瑩把紙條放在茶几上,用一隻酒杯壓住了,顧不得頭腦中昏昏沉沉,腳步踉蹌地離開了這金碧輝煌的別墅。

  祁瑩一出來,她不由得怔住了,只見汪洋擎著那柄雨傘,不知什麼時候就站在那裡,站在雨地裡等她。

  汪洋把車開回市區時,發現祁瑩已經蜷著兩條長腿在後排座上睡著了。他思忖片刻,決定先把祁瑩送到自己的單身公寓。到了公寓樓下,見祁瑩還在睡著,不由得猶豫了一會兒,畢竟男女有別,況且在此深夜,然而此際也顧不得許多顧忌了,他俯身把祁瑩從車中輕輕抱起來,然後一口氣上了樓,打開房間,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自己的單人床上。

  祁瑩似乎睡得正甜,此時她雙頰緋紅,眉目如畫,吐氣如蘭。汪洋心跳如鼓,他不敢多看,面上也是通紅如醉,這是他頭一次跟一個姑娘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難免有些心猿意馬,想入非非。他止不住手有些顫抖,笨拙地替她脫去了高跟鞋,又笨手笨腳地將被子給她蓋上。這是一個簡陋的蝸居,房間裡只有這一張單人床,連個沙發也沒有,汪洋想了想,看來只好到車上去打個盹了。

  他走到門口,打開門正要出去,忽聽到身後有人輕輕叫道:

  「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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