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丁一之旅 135.商周或那個摩爾人(2)

135.商周或那個摩爾人(2)

　　「那時我才理解了莎士比亞的偉大。自卑才是怨恨的原因。自卑，很可能是一切悲劇的原因。它讓人完全喪失理性，不給苔絲狄蒙娜留一點兒說話的機會。」

　　「你是說那個摩爾人？」

　　「還有商周。」

　　「為了什麼事？」

　　「為了我演的一齣戲。」

　　「哪一出？」

　　「比如說，男演員甲扮演男主角A，女演員乙扮演女主角B，A和B是夫妻，或者是情人，戲中有他們相親相愛、相擁而吻的情節。因而，就有了這樣一個問題：那兩個肌膚相親的人，是A和B呢，還是甲和乙？」

　　「後來呢？」

　　「這個『奧塞羅』，跟莎士比亞的那個還不太一樣，他選擇了離開。」

　　「那麼你看，」丁一說，「我應該選擇什麼呢？」

　　娥忍無可忍地喊道：「那是你自己的事！」一陣沉寂。

　　讓人想起牛虻與瓊瑪。想起他們一同改編的那一場戲，即如何才能讓亞瑟從那一陣沉寂中回來。

　　「對不起，對不起。」丁一走近娥，碰一碰她的發梢，「我是說，我，還可以選擇我們的那個約定嗎？」

　　娥感受著他的觸摸，讓熱淚說出回答：當然。

　　「到了我應該選擇離開的時候，請提醒我，好嗎？」丁一說。

　　「而在這之前，」丁一說，「我還是想選擇我們的約定。」

　　娥猛烈地擁抱他。兩個人揮淚而吻。這情景又讓我想起了阿春和阿秋，想起阿秋的舞蹈和一陣陣伴舞的琴聲……想起星空與流螢，想起泠泠那一身素白的衣裙……想起伊甸，想起伊甸之外的浩淼與空寂，想起在一條永遠的旅途上我生生世世的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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