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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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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翔喝完飲料,逃避不過了,信口開河說:「《史記》沒藝術性,背宋詞罷,歐陽修的《蝶戀花》,我背了——」 「不行,我要聽柳永的《蝶戀花》。」Susan道。 林雨知驚駭地想, Susan這女孩子不容易,居然知道柳永。記得七八歲時背過柳永的詞,全托林父愚昧,不知道柳永和妓女的軼事,才放手讓他背誦。現在想來,柳永《蝶戀花》的印象已被歲月的年輪軋死,沒全死,還殘留一些,支吾道: 「仁倚——那個危樓風細細,望春極愁——」 「錯啦, 是望極春愁——」Susan糾正道,「黯黯生無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對嗎?」 林雨翔說不出話,另眼相看Susan。 沈溪兒嘲笑:「小時候還背古文呢!嘻嘻,笑死人啦。Susan,好樣的!」 林雨翔據實交代:「柳永的詞我不熟,歐陽修的還可以。」 沈溪兒評點:「大話!」林雨翔委屈地想這是真的。 Susan給林雨翔平反:「不錯了,現在的男孩子都太膚淺了,難得像林雨翔那樣有才華的了。」林雨翔聽了心如灌蜜,恨不得點頭承認,靦腆地笑。 羅天誠被三個人的談話拒之門外,壯志未酬,仿佛我軍長征時被排除在「軍事最高三人團」外的毛澤東,沒人理會,更像少林寺裡的一條魚——當代少林寺的除外。 Susan發現漏了羅天誠,補救說:「你也是,大哲人。」 羅天誠被誇,激奮得嘴裡至理名言不斷,什麼「人生是假,平談是真』,引得Susan兩眼放光。 經過漫漫的等待,萊終於上來。四個人都有一碗面,有所不同的是susan的麵條根根士氣飽滿,也是一副「君子」的樣子;相形之下,其餘三人的麵條都像歷盡了災難, 面黃肌瘦。用政客的說法,Susan的面是拿到國際上去樹立民族自信的;其它的面則是民族內部矛盾的體現。 沈溪兒扔筷說:「不吃了!」Susan拼命抱歉,分她麵條。再比下去也令人窩火, Susan面上的澆頭牛肉多得可以敵過其他三人總和,質量就更不用說了。放在一起,那三盤繞頭仿佛是朱麗葉出場時身邊的婢女,只為映托主人的出眾。 Susan只好再分牛肉, 林而翔有幸分得一塊,感動地想,這麼體貼的女孩子哪裡去找,不由多看幾眼,裝作不經意地問;「喂,su_,你覺得你理想的男朋友是什麼樣子的T』閃亮心裡自誇語氣控制得很好,這門話的口吻好比宋玉的東家之子,「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介於低俗和暴露之間,適到好處。 Susan說:「我要他是年級的第二名。」 「為什麼不是第一名?」 「嗯,因為我是第一名,我不想他超過我,這樣我就海海,是不是很自私。調皮地笑。 林雨翔今天吃的驚比周莊的橋還多,幡然大悟原來她就是年組裡相傳的第一名的冷美人, 很自己見識淡陋。美女就像好的風景,聽人說8覺得不過爾爾,親眼看了才欣然覺得果然漂亮,可見在愛情上眼睛不是最會騙人的,耳朵才是。 林雨規此刻的感受只有失望,因為他組沒有年組第二的實力。 沈浪兒又纏住Susan說話,莫不是些數學題目S兩個人談完後還相互對視著笑。 林麗翔想播後插不進,心中忿忿,想你既然都說完了,何項佔用我林雨翔寶貴的青春——在人看來,占著茅坑不拉屎是可惡的,其實,最可恨的卻是拉完了屎還要占著等坑。 林麗翔縮頭縮腦要問話,不論好壞,剛露個腦袋,那問題就被沈溪兒照簽不誤。 氣憤了,強硬地問;「勸你有沒有過?」 這個問題雖含糊,但憑著它豐含的內容,卻練得銅牆鐵壁,沈溪兒想砍都砍不斷。 Susan臉上不絕的紅暈,咬住嘴唇道:「當然沒有——真的沒有。」 林雨翔心裡寬慰許多。現在的男孩子都把柏拉圖給扭曲了,桃紅顏宛如吃東西,被人咬過的絕不能要。而翔很榮幸地想去咬第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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