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執子之手將子拖走 | 上頁 下頁 |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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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爺那一口獠牙可真是銷魂啊銷魂。 少爺漂亮的臉蛋上滿是驚訝,可馬上就恢復了常態。接著看似溫柔實則強勢地將小黑從衣服上拉下來,摟在了懷中,「小黑,你怎麼在這兒?離家出走了?」 我看到小黑意有所指地往我這邊看了看,接著少爺便危險地眯眯眼睛往我這塊掃來。 我慢吞吞地起身,拍拍衣服,然後走到他的面前叫人,「少爺。」 少爺有些不悅,「你怎麼在這兒裡?」 我心底無奈,這就是差別待遇啊。 我呆呆地看著他懷裡的小黑道:「遛豬。」 少爺的嘴角似乎抽動了下,「遛豬?」 我想了下又說:「帶豬散步。」 少爺的視線更加冰冷。 我雷打不動雪下不冷,隨便你冰冷個夠。 最終一旁被忽視已久的三兒開口道:「我可好些日子沒見到小黑了。」說完還慈愛地摸摸黑爺的腦袋。 可黑爺能是普通的豬嗎,人家摸摸它就傻笑?人頭一仰就咬住了三兒垂下的袖子——瞧,那驕縱的小眼神。 三兒一愣,接著皺皺鼻子道:「小黑,怎麼,你也想我了?」 可惜豬不會說人話,依舊咬得緊。 少爺修長的手指上陣扯了扯它的耳朵,低沉地道:「小黑,鬆口。」 黑爺竟然只是看了他一眼,還是不松。 於是場面一下子就冷了。我不忍這樣,開口說了倆字,「鬆口。」 場面更冷了,因為黑爺立馬松了口。 少爺黑著一張漂亮的臉,黑亮的眸子裡神色不明,「你倒是好本事。」 我心裡透亮:少爺這是在吃味,可有啥辦法,我豬緣好啊。 少爺瞧我呆呆的樣子,臉更黑了,邁開步子就想走。可忘了腳底下還有只黑爺。於是,那欣長的身子一個不穩就往我壓來。 然後「砰」的一聲我就給整地上了。我的背下面是鬆軟的泥土,身上面是一具有著清爽味道的身子。 少爺把我當墊背的了。 再清醒點,我覺得脖子上有點溫熱和濕氣,腰也被人抱得緊緊的。 我惡膽頓生,面無表情出聲道:「少爺,你非禮奴婢。」 埋在我頸間的人立馬起身,優雅地拍拍身上的泥土道:「呆子,你知道什麼叫非禮嗎?就你這樣子,給我非禮我也不要。」 他一把拉過一旁的三兒嗤笑道:「要非禮也非禮三兒這樣的。」 三兒的面色,一下子就嬌豔了。 我對上少爺的眼睛,揉揉肩膀站了起來,「少爺,奴婢遛豬去了。」您就算是喜歡非禮豬那也和我沒一毛錢的關係。 我一把拽起繩子,看也不看身後兩人,抬腿就走。我陰森森地看著小黑:喲呵?你還真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小黑拉著我在花園別的地方胡亂溜達,我正想瑩露怎麼還沒來呢,她就特垂頭喪氣地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阿藍,晚上陪我去家宴。」她有氣無力地道。 我捧起小黑蹭蹭她的臉,「好。」 家宴,這下可有趣了。 第六章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我深刻地意識到:身為一個丫環,一個及格的丫環,一個來自於二十一世紀的及格丫環,我有這個義務餓著肚子去陪我的主子吃飯。 我們去的時候桌邊已經坐了一個人,瑩露幾不可聞地「哼」了一聲,挑了她對面的位子坐下。我安分地站到她身邊,目光直直地平視且順便觀察。 瞧瞧對面那個美人,青絲如黛,柳眉淡掃,一雙低垂的杏眸泛著微冷的光芒,粉色的唇瓣稍稍抿起,一看就知道是個冷傲的主兒。她也不理睬瑩露,安靜地啜著茶,身後的三兒倒是時不時在她耳邊說些什麼,說完後便見她的目光微微柔和。 我還是挺客觀的:如果說皇姐是豔壓群芳的牡丹,驚豔絕美,那眼前這位就是臨寒獨自開,清冷幽傲,讓人心生採摘之意。反觀瑩露,明顯對美人沒什麼好感,一手把玩著白色青花瓷勺,時不時往門口張望,期待之意不言而喻。 嘖嘖,這丫頭和美人表小姐明顯不是一個檔次的。 再看看美人身邊的三兒,短短的劉海蓋在額前,靈動的眼睛微微眯笑,還真跟棒子片裡的單純可愛女主有點像。我不愛棒子片,用北京話說就是「不待見」,你可以直接理解為我不待見三兒,至於那表小姐,正在待定中。 對於瑩露口中的小叔我一直抱著好奇心,我琢磨著能迷倒這麼個花樣少女的小叔就算不是風流倜儻也該是溫文儒雅,這個先入為主的觀念讓我深深覺醒——我果然是膚淺並且拘束于常理的。 瑩露的小叔是和少爺一起進的門,我第一個感覺就是——哇,這人好張飛啊啊……嗯!非常Man。 明亮的眼睛和絡腮胡,充滿力量感的身板,少爺修長的身軀擱他身邊一站那個叫亭亭玉立纖細如竹。 五爺(小叔)大步走到桌邊坐下,淡淡說道:「瑩露和如絮都到了啊,那就上菜吧。」 少爺優雅地坐下,拿起茶盞調侃般地開了口,「能不到嗎,有人可是迫不及待地要見你。」 瑩露狠狠地瞪了少爺一眼,不出聲響。 五爺冷硬的目光霎時柔和了下來,看著瑩露溫和地說道:「我從江南找了個手藝好的廚子,你待會兒好好嘗嘗菜合不合你的胃口。」 瑩露原本還帶氣的眼神立馬就浮上欣喜,嘴角克制不住地往上彎,可偏偏還得掩著歡愉,極其簡單地應了聲,「嗯。」 少爺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突然視線一移又盯在了我身上,眼底沉黑如深淵。 我挺直身板,毫無反應。 五爺又說道:「如絮,我那天送你那玩意兒你可喜歡?」 如絮表小姐唇邊漾開笑容,如冬日破冰,刹那間耀眼不已,「謝謝小叔,我很喜歡。」 這句話剛落下,我身邊那主兒就眸子一沉,又低落去了。 我聯想起幾天前瑩露那次大爆發,估計和這五爺送如絮表小姐的禮物有關。那時候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摔了她寶貝的瓶子都不心疼,今兒她小叔一句話就讓她眉開眼笑,然後再一句話又烏雲滿天。 我不禁聳聳肩,果然還是個孩子。 「小叔送了瑩露什麼東西?」少爺慵懶地眯眼問道。 五爺面色也沉下去了,瑩露更是面染不悅,眼底似乎還有絲委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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