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誅顏 | 上頁 下頁 |
五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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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轉開話題,「那照你的意思,琴操也是和國太子送你的禮物?」琴操不正好是一位絕色佳人嗎?和國太子莫不是想施展「美人計」?我那時空有貂蟬、西施為「美人計」犧牲;今這時空,和國太子便要琴操做「美人計」的犧牲者麼? 古痕笑笑,「這倒不假,只是琴操原名乃是花向晚,可惜了。」花向晚?花向晚不是「北嬌」嗎?難怪那風姿絕不像一般人家的女兒。唉,可惜一國宰相之女也不過是謀權者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這麼說來,花宰相亦是太子身邊的人。 見古痕感歎「可惜」二字時,冷然中有笑,我心中頗感不是滋味,「可惜?可惜什麼?可惜你沒能及早留住這麼個絕色美人嗎?」我頓了頓,「其實你也用不著可惜,虎利在你眼裡算什麼?你現在去把花向晚搶回來也還不遲。」 見我鬧彆扭,古痕輕輕攬我入懷,圈住我,「她入城之日,我便知道她的身份,若有心留她,還用等到現在?我可惜的是,她是花迎歸的堂姐,否則,我倒真有可能留下她。也不至讓她被雲楚擄去,轉贈虎利,致使雲楚成功說服虎利叛亂。」 「雲楚這種無恥做法,如此離奇,你沒想到也是正常的。反正在我看來,水淨宇與雲楚都不是人,竟把花向晚當成禮物送來送去。」對於花向晚,我一時又生出無限同情之意。 古痕沒有評判我的話,若有所思般,「倒是我小看了水淨宇。想必他對我也著實探究了一番,方想出這種能激起我興致的方式,送出這等禮物。只是他卻忽視了一點,自花迎歸之後,我對和國花家的人已沒了興趣。」 「所以,你就讓雲楚撿了個大便宜。」我嘟囔。 古痕了然一笑,「百密一疏,我倒是近日方知,虎利對花向晚早有傾慕之心。」 「啊?虎利以前見過花向晚?」不然不可能平白無故傾慕一個人吧。 「這就不得而知了,我見花向晚,是在三年前。她在」群英會「上跳頭舞,想必那時虎利也在吧。」只有推測,看來古痕的消息還不夠八卦,可他也去看了花向晚跳舞,這是重點。 「是麼?我聽說,當年花向晚舞姿絕妙,你看了有沒有動過心啊?」這話,我問得貌似不經意。 古痕收緊手臂,摟我更緊,卻久久不說話,仿佛在思量什麼。 見他的神情,我心中忽然來氣,他不說話,想必定然對花向晚動過心,只是不知何故沒能得逞,因此他心虛,所以不敢回答。 這麼一想,我越發覺得自己的推測正確,心中便堵得慌,掙扎著就要逃離古痕的懷抱。 古痕似乎不解,「你這又是什麼?」 我小女人的脾氣,自然不能說給他聽,他又猜不出,只一味問我怎麼了,可我這些心思怎好意思讓他知道?因此,他越問便越發讓我生氣,我一跺腳,甩開古痕的手臂,頭也不回地大步走向門口。 古痕追問,「你到底要作何?」 我一拂袖,怒道:「我餓了,要吃飯。」心中不禁罵起古痕這個豬頭。 不對,豬都比他聰明! 第四十一章 財神 回到古府,用了膳,我躲回竹林小屋,抱著琵琶,自娛自樂,胡亂談著,曲不成曲,調不成調…… 沒想到,這無曲無調的琵琶竟彈了幾日。 「姐姐,這幾日您彈的是什麼曲兒?善兒沒聽出來。」古善斜搭著頭,轉動一雙綠幽幽的眼睛。 我放下懷中的琵琶,「姐姐沒彈曲兒,胡亂撥著玩,你別分心,繼續看。」我也就當是練練指法。 與古痕賭氣,實在是件非常不明智的事,就像以前一樣,他根本不理會我對他的態度。即使我對他愛搭不理,冷言冷語,他依舊每日派人送一堆的賬簿和名冊到我的房裡,美其名曰要我參閱。 他的用意,無非是要我儘快熟悉醉城的官員與經濟狀況。 我隨手拿起一本賬簿,其中的流水式記賬法實在是很費腦細胞,我不禁懷念起我的電腦來,倘若用UFO軟件(財務管理軟件)處理這些賬目,一定不會如此傷神。 幸好,上天雖沒給我電腦,卻給了我古善。 古府的人一直都知道古善的記憶力很好,我卻萬萬沒想到,他對數字尤為敏感,對賬簿的記憶已達到過目不忘的境界。多虧我四日前偶然發現了他的這種異能,方才減輕了我不少工作量。否則就算我走馬觀花地看完所有賬簿,也不可能從中理出頭緒來。 現在我就輕鬆多了,我需要做的,只是教會古善加、減、乘、除四則運算。 呵呵,這跟用電腦是一樣的道理,只要我善於引導。 待所有的原材料進入了古善的大腦,只要他學會了基本的運算法則,便可以將原材料按我的要求進行分類計算,從而得到我想要的答案。這不比我廢寢忘食吭哧吭哧像一頭勤奮的老黃牛般日夜看賬簿有效率? 所謂能者多勞,不正是這個道理? 效率優先。 我為古善輕搖絹扇,細細的汗從他額頭滲出,「看了好幾個時辰了,今兒休息吧,善兒想吃什麼?姐姐讓人給你做。」我輕輕拭掉古善額上的汗。 古善仰起小臉,「姐姐,善兒想再看看,晚膳時再休息好不?」 我笑笑,我畏之如財狼,他卻甘之如飴。沒見過像他這般喜歡看賬簿的小孩,這樣聰慧而奇特的孩子,當真不多見,難怪他們這族人會被稱為「妖邪」。 我摸摸自己的肚子,我的孩子,也可能是這樣一個有著綠眼且奇特的「妖邪」。所以我一直乞求上蒼賜給我一個女兒,這樣她便不會有一雙她父親的綠眼,我始終恨著她的父親,我不希望她有她父親身上的任何特徵,尤其是那一雙綠色的眼。 雲楚的眼中沉澱著太多的卑劣與邪惡,只看人一眼,都叫人毛骨悚然。 「少夫人,少夫人。」小蘭在敞開的門口輕喚我。 我放下扇子,走到門邊,「怎麼了?」 屋外站著一個古痕身邊的丫鬟,好像叫「飛雪」,她咚地一跪,帶著哭腔道:「少夫人,求您救救奴婢的哥哥吧。」 哥哥?我扶起飛雪,「你哥哥是誰?出什麼事了?你慢慢說。」 飛雪嗚咽道:「奴婢的哥哥,他,他被賭坊的人抓起來了,說,要剁了他的雙手。」飛雪的聲音漸漸變小。被賭坊的人抓,肯定是個賭輸了賴賬的賭徒,「他輸了多少銀子?」為點錢就要廢人雙手,也太過分了。 飛雪囁囁,「他沒輸錢。」 「沒輸錢?」沒輸錢就是不欠人家的債,那賭坊的人抓他做什麼?我詫道:「莫非是贏太多了?」有些賭場是見不得人贏錢的。 飛雪點點頭,「就是贏多了,所以賭坊的人說他耍詐,壞了規矩,這才要剁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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