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瑾年絕戀醉流蘇 | 上頁 下頁 |
三〇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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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絕多多少少有些明白,或許如玉她,是有些喜歡他的。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事,卻不想那麼自私地去享受這種似是而非的曖昧和關懷,雖然他們已不是當初那般仇視,說朋友談不上,勉強只能說是熟悉一點的陌生人,他和她之間最多的話題便是蘇蘇。 他和蘇蘇一路走來,如玉也算是一個見證人,她曾經恨他,恨到想讓他一生活在悔恨和痛苦中,為何卻又喜歡他了呢? 他此生傷痕累累,不再想去觸碰愛情,他可能一輩子也忘不了蘇蘇,那又何必讓別人有所期待。 他的心自從知道流蘇愛上別人之後已經如乾涸了千百萬年的河流,除了她,沒有人能使他濕潤。 哀莫大於心死,他給不了如玉想要的! 「蕭絕,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如玉眉梢一挑,依然是那副笑得燦爛的妖孽臉,沒有一絲變化。 蕭絕定定看著她,不避不閃,其實如玉是個不錯的女人,可惜,他無福消受,「我希望是我誤會了,我這一生恐怕不會再愛上別人了!」 「那是你的事,與我何干?」如玉瀟灑地道,灑脫的態度仿佛在說著無所謂,風輕雲淡,卻極為認真。 你喜歡誰那是你的事,我喜歡誰是我的事,兩者並無相干。 「蕭絕,有自信是一回事,自信過度就是自大了,你說說你有什麼值得我喜歡的呢?」 蕭絕一怔,如玉漂亮的眼睛裡流轉著顛倒眾生的笑,如最燦爛的明珠鑲嵌著,流光溢彩,她一直是漂亮的,也是自信的,他看到她笑容背後的驕傲,有種高不可攀的傲然,冷笑地看著世人可笑地伸手去觸摸,卻永遠也觸摸不到。 她便是這樣的女人,不管是親切的,火爆的,還是豪爽利落的,如玉一直是驕傲的! 「你蕭絕身為堂堂聖天王爺,要權有權,要錢有錢,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那是金光燦燦的一條龍,值得世間女人為你瘋狂,可這些人不包括我西門如玉。」如玉驕傲地說道,「世上女子萬千,任你選擇,世人男子萬千,也任我選擇,為何吊死在你這棵樹上,以你那個塞滿茅坑石頭的頑固腦袋,指不定一輩子都不會忘記蘇蘇,我西門如玉又何必守著一個沒心的男人,那不是自找苦吃麼?你看我像是吃虧的主麼?」如玉微笑道,有些事一旦捅破,就要破得徹底,免得大家以後見面尷尬,連現在這樣的狀態也保持不了。 蕭絕心裡松了一口氣,看如玉說得這麼鏗鏘有力,算是他誤會了吧,果然不該提這個問題,看來這個妖孽又有話題要刺激他了。 「這樣就好!」蕭絕淡淡地道,現在他最不想欠感情債,他還不起,那太累了! 「蕭絕,蘇蘇愛南瑾,已是不可磨滅的事實,你們那段感情在五年前就夭折了,你可以怨恨,你可以不甘,你可以懷念,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執著蘇蘇的愛,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管失憶前,還是失憶後,蘇蘇愛的都是南瑾,你們那段感情過去了,有些東西失去就不可能再回來,錯過一時,就是錯過一世,任你萬般不舍,任你萬般執著,都回不去了。我經常這麼說,無非是想讓你早點能平靜地面對她,畢竟當初她離開,我也有一部分責任。但是,蘇蘇是我一生最好的朋友,她命運坎坷,經歷那麼多磨難,現在還必須承受著不育的痛苦,老天給她那麼多折磨,就給她一個全心全意愛她的風南瑾,好不容易才能幸福,你又怎麼忍心破壞她,放過她,也放過你自己吧!」如玉語重心長地說。 蕭絕面無表情,也不知道聽沒聽得進去,如玉笑了,有些感慨造化弄人,「其實你比風南瑾還幸運一點呢,你有小白,可南瑾可能一生都無法擁有自己的子嗣,誰比誰更可憐呢?」 如玉說罷,轉身出去,直到無人的地方,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陽光透過厚厚的樹葉,在她潔白的臉上,光影朦朧,看不出悲喜,如一座僵硬的玉雕,靠著樹幹上,閉著眼睛,似乎在享受著陽光的沐浴。 「蕭絕,你真是個傻瓜啊!」低低柔柔的聲音苦笑從唇邊飄出…… 為何如此束縛,不給自己幸福的機會呢? 其愛越深,其心越苦。 他和她,本就是一對仇人,他恨過她,她也恨過他。 將來的一切,誰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這份心情,她寧願珍藏在心,永遠不會展現的陽光下。 也許,他會有放下一切,想要幸福的那天。 可在那之前,蕭絕,我不會讓你知道,我是如此的深愛你…… 女兒國皇宮。 小白一見熟人來,心裡可高興了,眉目中盡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又說不出的可愛和嬌俏。 雖然這幾天有蕭絕陪著他,小白也儘量讓自己去適應新身份,努力喜歡親爹。可他畢竟是新上任的爹爹,沒有風家堡的人來得那麼熟悉。感情這東西和血緣無關,日積月累下來的親情對她而言更重要一些。 龍淺月見風家堡的人來,也不阻止,任阿碧和玄北在宮裡自由出入。 蕭絕告訴過她,南瑾帶著流蘇去了雪山解毒,她這兩天擔足了心,潛意識又不想讓蕭絕去雪山,如玉去也顯得不太好,這回玄北他們來,小白讓玄北去雪山看看,免得出事。 聽清風說,那是很危險的地方,上次周凡還在雪山那摔了,差點斷了腿,雖然爹爹和周凡顯然不是一個頂級的,可有著她娘,指不定會有什麼危險。 玄北叫苦連天,「死小白,你想讓我被公子滅了麼?我就知道你這丫頭從小沒安好心,成天想著算計我……小白,我怨你!」 少夫人失去記憶,公子帶著她去雪山解毒,那是多好的獨處機會,想想天寒地凍,孤男寡女,得有多少曖昧發生啊,想想公子就樂,他要是去破壞公子好事,說不定會被公子劈成兩半,他還不想死啊! 小白麵無表情地欣賞著玄北幽怨的神色,淡然道:「你都不擔心他們麼?要是發生什麼意外,我爹娘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怎麼辦?放心,放心,玄北叔叔,我會保護你的!」 「我要是相信你,母豬也能上樹了!」 「是啊,小白,你多心了,公子是誰,怎麼可能出事,一座小小的雪山而已!」阿碧也說得毫不在乎,在他們心裡,公子就是無所不能的神,世上沒有什麼能打敗他。 小白涼颼颼的眼光掃過他們一圈,「阿碧姨留在宮裡陪我,爹爹交代的事有玄武叔叔在做,玄北叔叔你就是個吃閒飯,你留在華都也無所事事,乾脆去雪山看看,要是你怕壞我爹爹好事,頂多你偷偷跟著不就行了。」 阿碧吐吐舌頭,這丫頭的嘴巴可真不客氣,吃閒飯啊…… 玄北這回眼神更哀怨了,企圖喚醒小白所剩不多的良心,可惜小傢伙面無表情,一定堅持讓他去雪山,山上終年飄雪,狂風肆虐,人煙罕見,她擔心會有什麼變化。 還是謹慎點好! 「小白,我怨你……」玄北泫泫欲泣狀,不得不收拾包袱去雪山。 雪山頂峰,冰泉寒潭。 這是一處小寒潭,雪山上萬里冰封,這寒潭卻沒有結冰,冰泉從一旁的峭壁上順流而下,繚繞著一股白色的煙霧,寒煙籠罩,萬物朦朧,四周是一片雪白的世界,走近冰泉寒潭,寒氣更是逼人。 雖然這兒沒有結冰,卻顯得更冷。 泉水的聲音叮叮咚咚,如跳躍的琴弦,規律地彈奏出一曲冷峭的音樂,聽得流蘇心裡涼颼颼的。 流蘇剛剛喝了藥,身子還有些暖和,現在卻凍得四肢都僵硬了,聽到南瑾的話,更是驚訝得瞪大眼睛,靈秀的眸子盈滿少許恐懼。 「我會凍死的!」流蘇低呼,南瑾竟然讓她泡在寒潭裡,這麼冷的天,這麼冷的泉水,不把她凍死才怪,寒風打得她的臉頰有些冷,這兒三面峭壁,非常高崇險峻,站在寒潭這兒,人都顯得分外渺小。高崇的峭壁阻擋了外頭的暴風雪,只吹著絲絲的寒風,偶爾有雪花是峭壁上飄下。 南瑾臉色顯得很蒼白,今天不巧,山上有雪崩,剛剛看見雪蓮便去摘采,差點被捲入這場漫天席捲的雪浪中。在躲避之時,他耗盡內力,本來失血過多身子孱弱,經過一場驚心動魄的雪崩,體力更是透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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