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瑾年絕戀醉流蘇 | 上頁 下頁 |
二四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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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雙手捧著她的臉,又哭又笑的,這是蘇蘇,眉目秀雅,靈氣逼人,都是她懷念熟悉的五官和氣息,她咬著唇緊忙搖頭,「沒事就好,蘇蘇沒事就好!」 她已經太感謝上蒼,讓蘇蘇活了下來! 流蘇淺笑地看著錦繡,乖巧如斯,如五年前那麼被她呵護備至的妹妹一般,不管再怎麼成熟,她開始錦繡的妹妹,即便是恢復記憶,那幾年的呵護也是她所珍惜感恩的。 蕭寒雙眸掠過寒意,果然是她! 一股怒氣在胸口如岩漿般迸發,激烈地如要吞噬他的理智,他七哥為了她這五年受盡煎熬和痛苦,她倒好,逍遙自在地在鳳城過得風生水起。 好! 好得很! 若不是錦繡在場,他真想要狠狠地抽流蘇幾巴掌,為他哥哥出氣! 簡直太過分! 「蘇蘇,先過來接聖旨!」南瑾淡淡地喚道,溫潤聲音介入她們姐妹重逢的喜悅和激動中,流蘇頷首,偏頭看見蕭寒陰鷙的眼光,微微怔了一下,不動聲色地走到南瑾身邊。 「七嫂,好久不見,九弟有禮了!」蕭寒態度極為惡劣,夾著一股尖銳的嘲諷,一本正經地給流蘇行禮。 似有意在風家人面前給她難堪。 南瑾眼光一沉,錦繡杏眸怒瞪,嬌斥一聲,「蕭寒,你什麼意思?」 蕭寒暗自咬牙,就知道不應該帶錦繡出門,轉頭狠狠地瞪她一眼,錦繡用力瞪回去,不悅地開口,「你對我妹妹客氣點!」 流蘇淺淺一笑,淡然道:「姐夫,您還是稱我蘇蘇吧!」 輕輕的一句話,既不讓他有機會對南瑾冷嘲熱諷,也不讓雙方感覺尷尬難堪,阿碧和小翠相視一眼,風家方家蕭家這三家人的關係真是亂得夠和諧的,輩分全亂了。 蕭寒眉心緊擰,一臉不悅,唰一聲攤開聖旨,從牙縫擠出幾個字,「風南瑾,風蘇蘇接旨!」 南瑾和流蘇跪下,風夫人偕同大廳所有風家的人都跪下,南瑾倏然想起坐輪椅的好處,起碼不用下跪。 「奉天承運詔曰:右相風南瑾偕同妻風蘇蘇立刻啟程,隨韓王入京面聖,不得有誤,欽此!」 「微臣領旨!」南瑾淡淡道,接過聖旨,站起來,看也不看,隨手卷起。 流蘇隨著站起來,心臟跳得極快,心裡有股說不清的恐慌,就仿若前面有一個無法看清楚的黑洞,正在吞噬著世間所有的一切,她站在洞口,舉步維艱,心生恐懼,無法料定,這兒會有什麼。 會不會把她的所有全部吞噬。 蕭寒冰冷地看著南瑾,嘲笑道:「右相大人真是無法無天,就算不顧倫理綱常,也要顧及到皇室的顏面和自己的名聲,本王有生之年算是大開眼界,懂得什麼叫囂張,什麼叫不怕死,說得正是右相您!」 南瑾對他的冷嘲熱諷絲毫不在意,冷笑道:「清官難斷家務事,若不是九王多事,恐怕事情也不至於會弄到今天這個地步,你又有什麼立場來指責我們?」 蕭寒俊顏一沉,「風南瑾,你就再囂張吧,本王倒要看看你能囂張到何時,這次的事你以為能以尋常方式解決麼,滅了你們整個風家也不過為,方流蘇的名字是上了皇家族譜的,是我七哥明媒正娶的妻子!」 南瑾哼了一聲,嘲諷地挑眉,「是嗎?若是我沒記錯,當初蕭王爺明媒正娶的是七王妃方錦繡吧?」 此話一出,蕭寒差點沒氣背過去,狡猾精明的腦子竟然找不到一句話來反駁他,南瑾一句話,正中紅心,犀利得讓他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錦繡心中內疚,南瑾說的是實話,一切都是因為流蘇代嫁引起的風波。 而流蘇,卻緊張地拉拉南瑾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刺激蕭寒,瞧他一臉陰霾,她都懷疑,若是他手上有把刀,一定狠狠地刺向南瑾。陰沉的眼光,折射出三分銳利和威儀,一寸寸地冷卻空氣,流蘇只覺得背脊一陣發寒。 「七嫂,你的手在抖嗎?」蕭寒觀察入微,眼色撇見流蘇顫抖的指尖,微微冷笑,上前一步,南瑾伸手把流蘇的手握住,不動聲色地拉到身後,挺身擋在蕭寒面前,不讓他接近流蘇。 蕭寒停下腳步,沉沉冷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們不顧世俗眼光,現在又有何懼?」 「七王爺不過是傳個聖旨,話未免太多也吧?還是你天生恬臊?」 阿碧小翠一時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玄北唇角一抽搐,心裡在為公子叫好,氣死人不償命啊! 南瑾可能沒意識到他在罵人,不過這話說都聽得出來,拐著彎罵蕭寒像女人。 蕭寒又一次被南瑾氣得說不出話來,心裡的火焰如被澆一層油水,燒得更旺,渾身爆發出暴怒的危險。錦繡很顯然有了妹妹不要丈夫,沖著蕭寒沉聲道:「沒事閉上你的嘴巴!」 風夫人從頭到尾都在一旁沉默著,什麼話也沒說,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蕭寒怒極反笑,狠辣的笑聲掃過他們,冰冷地道:「風南瑾,你就護著她吧,本王在看著,你能護到幾時!」 他說罷,冷冷地拂袖,「啟程!」 「南瑾,娘隨你們一起上京!」 「不行!」風夫人才說完,南瑾立刻打斷,他深深地看著風夫人,堅決地道:「娘,你留在家人,玄北,你通知玄武之後,便隨後跟來,其他人都不許妄動!」 「南瑾,娘擔心……」風夫人眼光擔憂。 南瑾搖頭,霸氣一笑,「娘,天下能傷我者不多,你放心,在家裡等著我們回來!」 「南瑾,蘇蘇,你們要小心!」風夫人知道勸不過南瑾,她拉過流蘇的手,交代道:「記住娘和你說的話,知道嗎?」 流蘇一時不明白她在說什麼,見她臉色有異,只得順著她的意思點頭,「是,我記住了,娘!」 「公子,少夫人,一定要小心啊!」眾人都不太放心,都細心地叮嚀…… 錦繡在一旁看著,沉吟不語,不難看得出來,風家堡的人是真心疼愛蘇蘇,即便是現在謠言滿天飛,她們對她亦無輕蔑之態,言辭都是擔心和牽掛,這是蘇蘇的福氣,這些年能擁有一個這麼完美的家。 她記得當初他們的婚禮,她在觀禮的時候就覺得風南瑾疼妻如命,那場婚禮辦得極為成功,讓她羡慕當時的新娘,還頻頻想起蘇蘇。 終於知道是為什麼。 可是,這場風雨,他們能成功的渡過麼? 她試探地問過蕭寒,蕭寒只是冷笑,說一聲在劫難逃,她一時並不明白什麼意思,只是聽口氣,皇上是震怒了。 天子之怒,浮屍百里,血流成河啊! 縱然風家富可敵國,她也不知道該如何來挽回這個局面,根本就找不到兩全其美的法子。 錦繡和流蘇共乘一輛馬車,蕭寒和南瑾騎馬,身後跟著一隊御林軍,如押解犯人似的,浩浩蕩蕩地向京城而去。 蕭寒一路上沉默寡言,偶爾冷冰地掃視風南瑾一眼,臉色陰沉,都是因為他,七哥才會痛苦五年,每次一想到這,他就恨不得砍了風南瑾。 在蕭寒心裡,蕭絕對他的意義,比蕭越還要重要,他自小和蕭絕也親近。他任性,不肯接手皇家的事,只想遊戲人間,蕭絕放縱他,默默地把他的責任也背負。不管他犯了多少錯誤,總有人幫他善後,他對蕭絕除了親近,還有一份尊敬,所以他玩世不恭,吊兒郎當,可在他眼裡,蕭絕和蕭越是他的至親,誰傷害他們,他就想殺了誰! 南瑾一路上也沒什麼動靜,眼觀鼻,鼻觀心,把惜字如金的美德發揮到極致,身後跟著的御林軍都覺得秋風蕭索,百里肅殺! 反觀馬車裡,卻是一片溫情濃郁,姐妹幾年不見面,都在傾訴著這幾年的思念,和各自的生活。 流蘇和錦繡詳細地說了當初逃離王府的事,卻有意把小白那段輕描淡寫,又把這幾年在鳳城的生活一一地和錦繡說,讓最親愛的姐姐分享她的喜怒哀樂。 錦繡都是靜靜地聽著,感覺蘇蘇變了不少,雖然在她眼裡還是那個眉目舒雅的蘇蘇,卻成熟很多。五年前的淡漠和疏離,換上了沉穩和堅毅,剛柔並濟,有股說不出的風情萬種,從骨子透出來,很是迷人。 她,成熟了很多。 錦繡也把這些年和蕭寒的恩恩怨怨都簡單地說了一遍,流蘇心裡蠻自責的,「如果不是我,你和他就修成正果,也不會受這麼多年的折磨。」 錦繡一彈流蘇額頭,「傻瓜,不是你的原因,這是我們的問題,和你有什麼關係,姐姐是介意他的身份。蕭寒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初還不是貪圖色相才我和達成協議,只要救出你,我就陪他七夜,你說這種男人,姐姐敢把自己的一生幸福都託付給他麼?我沒認識他之前怎麼評價來著,嫁豬嫁狗也不能嫁蕭寒,女人若是愛上這個風流鬼,註定是一生不幸。我眼神不好,不小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我認了。可我有陰影,不想嫁給他,根本就不相信他能堅守對我的承諾。這幾年也不過是拿你當藉口來擋著他,說到底還不是怕真嫁給他,毀了我自己。還好拖拖拉拉幾年,也算是對我們考驗。說穿了,就是蕭寒他自己名聲不好惹來的禍,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少在那兒自責,好端端的,自找苦吃做什麼?將來蕭寒要是敢對不起我,很好啊,有你這個榜樣在前,我有樣學樣給他看,大不了一拍兩散!」 流蘇撲哧一笑,有些佩服自己,都這個時候還能笑出來,「京城,還不知道有什麼劫難在等著我們呢。」 錦繡安慰著她,「不怕,蘇蘇,五年前你都挺過來,這次一定也會逢凶化吉,什麼事都沒有,風南瑾又是右相,皇上不會輕易把你們怎麼樣,哼,你的事一傳來京城,皇上聖旨就下,可笑,好似專門就逮著一個機會拼命地剝削,在沒有達到目的之前,你們是不會有性命之危,你不要想太多。」 流蘇頷首,半垂眼眸,她心裡沒有錦繡那麼樂觀,隱約有種不安,在心底慢慢地擴散。 「蘇蘇,你還記得你以前經常說的一句話麼?」 流蘇凝神,兩人心有靈犀,異口同聲道:「橋到船頭自然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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