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瑾年絕戀醉流蘇 | 上頁 下頁 |
二二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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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蘇眉目黯淡,深深地舒了一口氣。 死局……難解! 藥來得很慢,比流蘇預期的慢很多,侍女端上來的時候神色驚恐,流蘇扒開蕭絕的手,他卻固執不肯鬆開,她沒好氣地道:「蕭絕,鬆開,我不會走,你不鬆開,我怎麼喂你喝藥?」 無動於衷,一點反應也沒有。 流蘇無奈,只能讓侍女來喂藥,把藥都灌進他嘴裡,「以後動作利索點!」 她不是想要責怪,而是因為藥熬過時辰,藥效就會降低很多。 侍女惶恐不安地點頭,轉而解釋道:「王妃,不是奴婢們偷懶,是秀姐突然出去,廚房人手不夠才忽略了,下次不會了!」 流蘇也不在意,頷首,微微一笑,「我沒有怪罪的意思,別緊張!」 那侍女這才松了一口氣,見蕭絕一直緊抓著流蘇不放,有些諂媚地道:「王妃,王爺真是愛您,都怕您離開似的。」 流蘇沒應話,臉色平靜,似是沒有聽到似的,那侍女不理解為何她反應,不是要開心才對麼? 她自討沒趣,也不敢再胡亂說話,很快就把一碗藥喂完,退了下去。 流蘇看著蕭絕苦笑,「很愛嗎?我寧願你從未愛過我,如五年前我以為的那般,這樣或許你會過得開心點。」 侍女端著碗出去,剛到廚房就看見秀荷回來,她不禁大發牢騷,「秀姐,你上哪兒了,一個早上都不再,害得我出錯被王妃罵!」 秀荷扯下面紗,嘲諷一笑,眼光冰冷,「什麼王妃?只不過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哼,我倒要看看,他們三人這場好戲,怎麼收場!」 這笑容讓侍女渾身發毛,「秀姐,你說什麼?」 秀荷哼哼,「很快你就知道了!」 就在蕭絕昏迷,南瑾南下之時,流言如同暴風雨般,迅速蔓延,席捲整個天下。 暴風雨過後,風和日麗,鳳凰殘花一地,這座美麗的城如少女般的清新。 幽靜的安雲城今天很熱鬧。 茶館酒樓,這些小道消息傳播最快,最集中的地方,如沸騰的水一般,炸開了。 人們紛紛在議論,方流蘇二嫁之事。 在赤丹河兩岸生活的人,有誰不知道風南瑾風蘇蘇的事蹟,從幾年前那場婚禮開始,風少夫人早就是萬眾矚目的焦點,加上她守護風家,出海談判的事情,天下無一不知,無一不曉。 而五年前,蕭王妃方流蘇身敗名裂,是有名的*娃蕩婦,亦是天下皆知。 一個臭名遠揚,一個美名遠播。 今日卻爆出,方流蘇便是風蘇蘇的傳聞,如同在平靜的湖面投下火藥,瞬間沸騰。 傳播消息的載體,借著帆船,傳遍赤丹河兩岸,才一天的時間,赤丹河一帶,人盡皆知,以這種速度預料,明天多半天下皆知。 流蘇再一次,身敗名裂! 過去只是王府傳出來的醜聞,多半人卻沒有證據,都能讓她陷於暴風雨中,成為眾矢之的。 而這次,嫁給風南瑾,是鐵證如山之事,這場關於道德的討伐之戰來得更猛烈,更迅速,殺傷力也更大。 在思想閉塞的他們眼裡,流蘇所做的事,驚世駭俗,為世人所不容,長久以來女人三從四德的條條框框緊扣在她們頭上,突然有人打破這種傳統,反抗這種思想,挑戰道德底線,便會遭受到他們嚴重的譴責。 言語如刀鋒,再一次卷向流蘇。 今晚月色迷人,繁星點點,蒼穹之上星河橫跨,分外美麗,柔柔地注視著人世間所有的朦朧。 蕭絕高燒剛退,便在涼亭飲酒,悶酒易醉,才片刻便有酒意。 「蕭絕你到底要喝到什麼時候?」流蘇眉梢染霜,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她口都說幹了,他卻一字也沒聽見去,依然我行我素,自斟自飲,偶爾撇她一眼,冷冷一笑。 什麼話也沒說! 「什麼時候離開安雲城?」流蘇沉聲問道。 這個問題她問得口都幹了,卻還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蕭絕根本就不想回答,更或許,不願去想她如此急切想要上京為了什麼。 風南瑾…… 風南瑾,又是風南瑾! 蕭絕的手狠狠地捏著酒杯,幾欲捏碎,微醉的眼光陰暗而冷鷙,如果他手裡有一把刀,真想狠狠地砍向風南瑾。 仰首,一飲而盡,又斟滿一杯。 酒入愁腸愁更愁。 「要不要喝一杯?」蕭絕突然裂開一朵笑容,舉杯邀請,眼光已然有醉意。 流蘇冷冷地蹙眉,「你高燒才剛退,是不是又想發燒?」 已經勸了一個晚上,可惜他無動於衷,流蘇都不奢望他會回答她。 「不喝就算,我自己喝!」蕭絕沉吟,又是一飲而盡。 流蘇氣急,唰一聲站起來,拎起那壇酒,舉起來,狠狠地摔在地上,酒罈破了,剩餘的酒嘩啦啦地從壇中溢出,迅速濕了一地。 蕭絕拍手叫好,「好,好,好……方流蘇,有氣魄,別院裡有的是酒,你能摔破多少壇?本王愛喝酒,關你什麼事?」 「瘋子!」流蘇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冷冷地道:「蕭絕,我沒有耐心和你耗了,你要不就起程上京,要不就放我回家。」 蕭絕冷笑,撐著石桌就站起來,一把拽過流蘇,狠狠地捏著她的下巴,逼迫她抬頭,只能對視著他。蕭絕眼光狠戾,力道大得幾乎似要捏碎流蘇的下顎,「方流蘇,沒耐心和我耗?我明白的告訴你,這輩子我和你耗定了!」 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流蘇蹙眉,用力推開他,俏臉薄怒,「那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蕭絕,你並不是迂腐之人,為何執著於一個只有軀殼沒有心的女人,你想要有人愛你,多的事,只要你想,你可以讓任何一個女人愛上你。」 「任何一個女人?哈哈哈……」蕭絕瘋狂大笑,嘲諷的笑容充滿強烈恨意,笑容畢,狠狠地瞪著流蘇,「我真想把你的心狠狠地挖出來,看看是什麼做的?為何能說出這麼傷人的話,方流蘇,若是任何一個女人我能屈就,為何五年沒有娶妻,該死的,這任何一個女人之中沒有一個你!」 流蘇一震,痛苦地閉上眼睛,誰來教教她,如何解開這副難解的棋局,死棋,寸步難行。 南瑾,你在哪兒? 帶我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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