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瑾年絕戀醉流蘇 | 上頁 下頁 |
二二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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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絕雖然發燒,氣勢也不減,抿唇冷笑,「底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王妃,竟然和我分房睡,有這個必要麼?怎麼,怕我吃了你?」 流蘇臉色一沉,對他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很生氣,「我很有自知之明,這種姿色入不了您的眼,既然不會對我如何,我睡任何一間客房都一樣!」 蕭絕臉色黑如鍋底,「你本來就是蕭王妃,想要和我劃清界限,你想都別想!」 她一副要為南瑾守身如玉的堅決,看得人要有多生氣就有多生氣,蕭絕心底的脾氣全被她臉上的忠貞給勾起。 該死的! 離開他一個月就嫁給風南瑾! 她那時候怎麼沒想到忠貞二字? 該死的女人,該死的方流蘇! 蕭絕心底那股火啊,竄得飛快,鋪天蓋地卷下,如同外頭的狂風。 流蘇被蕭絕的固執弄的心力交瘁,還是這副霸道的語氣,若不是休養夠好,她早就一拳狠狠地揍過去,「總之我不和你一間房,如果你一意孤行,我去睡走廊總行了吧?」 「方流蘇你站住!」蕭絕厲喝,腳步一個踉蹌,流蘇已經出了房間,會聽他話的才是傻瓜! 蕭絕追出房間,在院子裡一把狠狠地拉住她,該死的女人! 「方流蘇,你夠絕!怎麼?跟著我這麼多天,孤男寡女,你以為風南瑾會相信你和我清清白白,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別開玩笑了,任何男人都不會有這種想法!」蕭絕冷然道,口氣頗有些惡意。 流蘇渾身一震,恍然大悟,「蕭絕,你這幾天是故意的?」 蕭絕一哼,就算不是,他也懶得回答! 流蘇唇角浮起一抹冰冷的譏誚,「我相信南瑾,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誤解我的話,誰都可以誤會我,可南瑾不會,他甚至不會問我,只要我說一句,我們之間是清白的,他就會無條件地相信。就像我相信南瑾一樣,沒有條件地相信,我也相信,他不會放棄我,不會拋棄我!我是方流蘇,也是風蘇蘇,可選擇當方流蘇還是繼續當風蘇蘇,南瑾會尊重我,會以我的意願為先!」 「你……」蕭絕勃然大怒,流蘇不卑不亢地看著他。 最終他臉色陰沉,「你不用走,我走!」 說罷大步流星地走出院子,流蘇閉上眼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蕭絕的固執,超出她的想像。 然而,他們誰都沒有料到,庭院外的樹後,一道鬼祟的人影,震驚地看著這一幕,一字不漏地把他們的話都聽進去…… 昨夜下了一場大暴雨,從後半夜開始,一直到天亮,暴雨這才停歇。 第二天陽光依然燦爛,驕陽似火,天空萬里無雲,十分晴朗,火辣辣的陽光趕走了昨晚暴風雨襲擊的寒冷和害怕。 流蘇早早就起了,梳洗過後,推開紗窗,一股鳳凰花香撲面而來,頓時神清氣爽,一掃多日來沉悶的心情。 眼光微抬,豔麗的鳳凰樹很高大,她能看見豔麗的雲頂,別院裡便種著很多鳳凰樹,經過一夜的風雨洗滌,香氣更清冽。 侍女端來早膳,又恭敬地退下。 用完早膳,流蘇走出房門,昨天風雨太猛,院子有些斷枝,散落一地,有幾名家丁正在清理院子裡的慘狀,她微微掃了一眼就把眼光轉開。 不知道蕭絕起身沒有,今天應該會動身吧? 流蘇才走出房門,兩名侍女端著熱水匆匆而過,流蘇想了一下,也順著她們走過去。 蕭絕就住在她隔壁的院子,一大早總管恭敬地守在房門前,神色著急,見流蘇來,慌忙行禮,她眉心一跳,走進房間。蕭絕躺在床上,已然陷入半昏迷狀態,呼吸沉重而舒緩。流蘇一探蕭絕的額頭,臉色頓沉,「請大夫了嗎?」 她說話的聲音很冷,隨著晨風吹進總管的耳朵,有點涼颼颼的,讓他不由自主地打個寒顫,沒想到王妃竟是個厲害的角色。總管一抹冷汗,「回王妃,已經去請了!」 流蘇頷首,蕭絕躺在床上,臉色通紅,額頭一片灼熱,觸手可燙,「王爺昨晚不是服了湯藥嗎?為何還是高燒不退?」 總管恭敬回稟道:「昨晚王爺大發脾氣,誰也不見,奴婢們退燒藥端進去被王爺狠狠地砸了出去,還把她們趕走,奴才們不敢再去惹怒王爺,今早才發現王爺高燒昏迷。」 流蘇心揪起,真想狠狠地打彼此一個耳光,憤怒地瞪著已經不省人事的蕭絕,沉默不語,這個男人真是欠教育,就算再怎麼生氣,也不該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 混蛋! 真是個混蛋! 鼻尖有些酸酸的,心裡的內疚又多加一分,唰一聲站起來,走出房間,她需要透透氣。 不要再去氣他了。 有什麼事等他病好再說。 他這樣反反復複,她心裡很不好受,好似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這種愧疚的心情想毒蛇般抓住她的心臟。 大夫很快就來了,流蘇隨著進房,看著他為蕭絕把脈開方子,流蘇擔心地問道:「大夫,王爺的內傷如何?嚴不嚴重?」 大夫一邊開方子,一邊道:「無需太過擔心,王爺的內傷只是錯過最佳的治療時間,老夫所開的方子,有退燒,有治療內傷的,依照順序服用,便無大礙!不過……」 「不過什麼?」流蘇聽著剛剛松一口又被提起來,忐忑不安地等著大夫接下來的話。 老大夫欲言又止,最終歎息,低聲道:「請恕老夫多嘴,王爺這次病重看似內傷導致,然,老夫細細觀察王爺脈象……更像心有鬱結引起,身體的病,看得見,摸得著,自然也能治癒,而良藥難醫心病,還請王妃多多費心,心病還需心藥醫。」 流蘇聽罷愣住,心中的愧疚,更深了,更濃了,心如被針紮似的。 她垂下眼眸應了一聲,讓總管送大夫出去,又讓人下去煎藥。 流蘇一人坐在他床邊沉默不語,雙眸定定地看著他,實在是不能把眼前半昏迷的蕭絕和清醒之後的蕭絕聯繫在一起。 她拿起旁邊的毛巾,沾水擰乾,擦去他額頭上的冷汗。 真是能折騰!哎…… 「蕭絕,你要是敢這麼昏睡一天,我就從院子裡走出去,別說我沒警告你!」流蘇心生反骨,惡狠狠地威脅他。 半昏迷的蕭絕倏然伸手,狠狠地抓住流蘇的手腕,那力道大得擰痛了她,緊緊地抓住,深怕她逃走似的,雖然在病中,卻依然能感受到他的手心的執著和緊張。 流蘇看著手腕上的大手,一股不知道什麼滋味在唇齒間化開,雙眸沉靜地看著蕭絕…… 痛苦、無力! 另一手微微拍拍他緊抓著她的手臂,有股安撫的味道,什麼話也沒說。 蕭絕依然固執地抓住,說什麼也不肯放開,他的手很有力,用盡僅剩的一點力氣把她禁錮,不肯鬆手,就如他本身的偏執。 這個男人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逃過掌心。 得不到,便要毀滅的狠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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