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瑾年絕戀醉流蘇 | 上頁 下頁 |
一七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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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蘇交代了他們漕糧先行一步,這是朝廷急需的,恢復航運的第一件事就是漕糧運輸,解朝廷燃眉之急。 之後,除了司馬家,王家、彭家等三家船行主動回歸,流蘇也毫不客氣地接收了,然後,這三家所分配的利潤卻比李家柳家軒轅家少了一成,這少出來的一成流蘇轉給柳家等三家,合情合理。 在風家危難之際,是柳家三家不離不棄,而司馬家等四家船行離開,不回歸,就等著解航,回歸自然就任流蘇宰割,她只是調整了他們一成利潤,算是客氣了,若是換成南瑾,會直接把他們打壓破產,然後接收。 他們也不敢有什麼怨言,是自己不知道那棵樹大,跟錯人,只能自認倒黴。 流蘇一直在船行忙了一個多時辰這才把基本大事交代完畢,其他的就放手讓柳秀柳溪做,她趕去祁山祭拜風慕雲,然後在路上就發生驚變,一道豔麗的煙花在祁山的方向升騰而起,在白天也耀眼得驚人,外圍一圈特殊的紫色,很顯然是冰月宮的求救信號。 糟了! 玄北他們出事了! 莫離立刻勒馬,阿碧小翠聽到那特殊的聲音,迅速掀開轎簾下來,臉色大變,「冰月宮的求救信號?少夫人,夫人她們出事了!」 眾人正在大驚中。 玄北騎馬匆匆而至,胳膊上有道劍傷,正冉冉流出鮮血,看見流蘇的馬車,高喊一聲。玄北匆忙下馬,向來玩世不恭的男子一臉驚慌失措,「少夫人,小白……小白被人搶走了!」 「你說什麼?」流蘇呼吸頓停,心臟被人狠狠一撞,眼前發黑他,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臉色倏然發白,腳下一步踉蹌,如玉眼明手快,迅速扶著她的身子。 「到底怎麼回事?」如玉厲喝,小翠阿碧莫離等更是臉色大變,小白可是風家上下的掌心寶啊! 小翠立刻上前,拿出手絹,給他的手臂簡單地包紮了下,玄北不顧手臂的傷,急忙道:「我們的車隊剛到祁山,山腳就冒出一陣迷煙,從密林裡沖出一批黑衣人,二話不說就開始襲擊,我和韓叔已經拼命抵擋,小姐護著夫人和小白匆忙離開,可黑衣人太多,老爺喜靜,每年隨行祭拜的人本就不多,隨行的侍女家丁多半中了迷煙,不足抵擋他們,打鬥之時小白被摔了一跤,是紫靈拼死護著她才會沒事,還被他們砍傷手臂,夫人也在護著小白之時背部受了重傷,小白還是被他們搶走,小姐讓我趕緊來通知你……少夫人……對不起……都是我們疏忽。」 流蘇臉色白的驚人,一股涼氣從腳竄上頭皮,瞳眸睜到極致。 「有沒有知道是什麼人?」流蘇迅速冷靜下來,驚問。 「少夫人你看!」玄北把一塊染了少許鮮血的令牌交給流蘇,流蘇顫抖接過,一看,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 蕭王府的標記…… 南瑾歸來 小白被搶,風家堡頓時大亂,玄武發出信號,冰月宮密探傾巢而出,全城探查小白下落。 風夫人和紫靈為了保護小白,兩人都受了重傷,風夫人背部被刺一刀,失血過多而昏迷不醒,而紫靈撲到小白身上,被蒙面黑衣人砍傷手臂,也陷入昏迷,海棠派人送她們回山,接著和流蘇如玉一起進城。 半個時辰過去,搜尋無結果,蕭絕的住處一如平常,無特殊之處。 聽到這個消息,流蘇勉強鎮定的心又亂了,非常著急。綁架,時間多過一分,女兒就更危險一分,小白是她的寶貝,南瑾不在,她就是她的救贖,她的寄託,她不能再承受失去,再也不能! 我的女兒啊! 你可不能有事啊! 還是嬰兒的小白是否曾看見,母親無聲的呼喚! 如玉通知城中西門家藥鋪的人注意可疑人物的出現,和玄北打鬥的那批黑衣人有不少人都受傷,如果家裡無儲備,定然會在藥鋪傷藥。如鳳城中的藥鋪,屬西門家和風家信譽最好,他們自然不會選擇風家,那必定是西門家。 馬車停在蕭絕的府邸處,海棠率先跳下馬車,人找不到,她們打算直接向蕭絕要人! 如玉也擔心極了,一把搶過流蘇手上的令牌,拿過她匆匆命春桃準備的黑紗帽塞到流蘇手上,沉聲道:「蘇蘇,我去找蕭絕,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千萬不要現身。南瑾又不在,若是讓蕭絕認出你來,風家就完了,實在不成,把它戴上,明白嗎?「 流蘇心中如千萬隻螞蟻在啃咬,整顆心像是油鍋中煎一般,心口沉甸甸的,神經繃緊得如一根琴弦,正處在崩潰的邊緣,仿若只要聽見一點點不好的消息,她會立刻崩潰。 蕭瑋的別遠處已經被盯緊,如玉下了馬車,一群黑衣護衛從旁邊躍出,個個身手利索,眼光冷峻沉穩,是蕭王府訓練出來的禁衛,腳步沉穩有力,吐息不慌不亂,武功都非常高強。 玄北淡淡掃了一眼,雖然裝扮和剛剛那批蒙面黑衣人很像,但不是他們,玄北本身就是殺手出身,擅長廝殺和觀察,這批人的眼神毫無溫度,冷冽得駭人,顯然和剛剛那批黑衣人不同。 玄武臉色緊繃,不苟言笑的臉佈滿殺氣,氣勢洶洶地環視他們,恨不得把他們趕盡殺絕,把自家小主子救出來。 小翠阿碧等人早就磨刀霍霍,敢向小白下手,全部閹了都不解恨,她們家的小姐,豈會讓外人欺負,管你是皇帝還是王爺,照打不誤! 雙方人馬一見面就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從打商戰開始,蕭絕和風家的恩怨又濃了三分,風家人覺得蕭王真不是什麼好東西,蕭王府的人也覺得風家人真太過囂張,不教訓就不知天高地厚。 這回好了,小白成了導火線。 風家人一上去,二話不說就亮兵器,什麼都別說,這口氣他們可是憋了很久,打完再好好算賬! 那氣勢啊,真真是駭然,如狂風暴雨下卷起的龍捲風,猖狂得令人不敢領教。 別院門前大動干戈,大家都像瘋了一樣,長鞭狠狠甩下,劍氣猛然橫劈,一方來勢洶洶,如洪水猛獸般滾滾而來,淩空劈下,另一方紛紛舉劍,氣勢如虹,毅然迎上,不畏生死。 蕭絕住處之前一陣風起雲湧,劍氣湛湛寒人,打得有你沒有,有我沒你,十分激烈,風家堡這邊人多,除了韓叔和一批家丁留在山上之外,其餘人都下山了,人數是蕭王府的二倍之多。 打起來很激烈,幾乎就是二個圍攻一個,什麼江湖道義,什麼以多欺少,這時候都統統躲在陽光下納涼了,打死一個是一個,打死兩人是一雙,竟然敢綁架小白,擺明是找死,自然不會客氣。 流蘇在馬車上看得觸目驚心,這批禁衛她在王府之時見過,一般不離蕭絕身邊,這次竟然帶到鳳城來了,她擔心玄武玄北他們會吃虧。 小翠阿碧她們武功很高強,兩女的默契十足,一直配合得當,很快就放倒兩人,那鞭子抽打得他們血痕條條,極為狠戾。 「住手,退下!」一聲冷酷的厲喝,如颶風飆過這場混亂的暴風雨,蕭絕的聲音夾著威嚴和冷酷,王府禁衛一聽,立刻唰一聲紛紛後退。寶劍回鞘,如沒事人般站在一旁,聽蕭絕指揮。 很快,這場混亂就平定下來! 流蘇隔著厚厚的轎簾,咬著牙看蕭絕,朦朦朧朧,看得不是很清楚,從夾縫中只看見簡單的輪廓。 蕭絕,小白要是出了什麼意思,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 女子的手緊緊地抓著衣裳的下擺,幾乎都要揉碎了。 「蕭絕,你可總算出來,說,你把小白抓哪兒了?」如玉厲喝,他和流蘇之間的商戰維持一段日子,所有手段雖然卑鄙她倒也認同,可抓了小白試圖威脅風家那就太卑鄙,小白只是個幾個月大的孩子,他至於麼? 「把小白交出來,不然今天我們踏平這兒!」阿碧一臉怒容,極少生氣的她們這回氣得不輕。 眾人紛紛附和,眼光憤怒地盯著蕭絕,如果眼光能殺人的話,蕭絕早就被他們淩遲得碎屍萬段。空氣中的灼熱氣氛又濃了三分,氣氛拉緊,一觸即發。 蕭絕冷硬的眼光掃過他們,危險地眯起眼睛,沉聲道:「本王不知道你們說的什麼小白是誰,你們擅闖本王住處,動刀動槍,對皇族不敬,本王可以將你們全部收押入監,等候發落!」 海棠一陣冷笑,「卑鄙小人,在生意上輸給蘇蘇,就那抓了小白來威脅我們,蕭絕你還算是個男人麼?敢做就要敢當,快點把小白交出來!」 蕭絕眸光一沉,如玉手一揚,那塊染血的王府令牌淩空而過,落入蕭絕手中,如玉冷笑,「王爺,今天風夫人和帶著風小小姐去祁山祭拜老堡主,在途中遭到堵截,風家重傷幾人,小小姐被人擄走,這塊令牌是玄北從一名黑衣人身上搶來的,你作何解釋?」 林俊看了蕭絕手中的令牌,驚訝地低呼,蕭絕手一緊,好你個司馬朗月,竟然擄走風家的人陷害本王於不義。 好!好!好! 蕭絕冷眸一掃,抿唇道:「這塊令牌的確是本王府上的,本王還不至於會擄走一個小孩要挾你們,找錯人了!」 玄北也覺得這批黑衣人不像剛剛襲擊他們的黑衣人,眼光很不一樣,除非裡頭還有蕭絕的人。 如玉冷笑,唇角揚起三分嘲諷的味道,「令牌是你們王府的,人卻不是你們擄走?王爺,你給我們說清楚,別搪塞過去,小白要是出了什麼事,你也逃不了責任!」 蕭絕沉下臉色,被人冤枉已不是一次兩次,他倒不至於生氣,只不過,他看起來像是會卑鄙到擄走一個不滿周歲的孩子麼? 他冷酷地抿唇,眼光露出寒冬的溫度,「沒什麼好解釋,你們要找人,找你們該找的人去!」 「王爺,人你也抓了,想要什麼條件儘管開,別磨磨蹭蹭,只要小白沒事,其他隨便你!」海棠冷冷道,逼不得已,只能如此說,先要知道小白的下落,才能行事。 太卑鄙了,連幾個月的孩子都不放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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