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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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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 我扭頭見宗政澄淵正在細細撫摸著那把太師椅,不禁歎口氣。 兩把椅子,一隻燭臺,一幅畫,兩盆假山,兩個假的窗戶,一盞酒壺,一隻風箏,一張地毯。 我能從這裡看出哪裡是出口,那我真是天才了。 想著,我做了一個放棄的姿勢,這種特別專業的事情,還是交給兩個男人去做吧。 眼見這宗政澄淵東敲敲,西摸摸,上下左右無一不看了個仔細。 而殤夙鸞也十分謹慎地將四周都檢查了一遍。唯一不同的是,他一直拉著我的手。其間我掙了幾掙,終於沒有掙脫。「殤夙鸞。」宗政澄淵停止了檢查,瞪著那幅畫發呆了一會兒,突然問道:「我記得,你剛才拉著八仙桌出去的同時,還拿了一個包袱,是一塊布,是麼?」 「不錯,我是用來給不歸穿衣服時,擋色狼用的。怎麼?」殤夙鸞一挑眉,道。 「那布,是從這屋子裡拿出去的麼?」 「並不。」殤夙鸞指指屋子的門,道:「是掛在外面的,厚厚的折了幾折,應該是做簾子用的。我看打開來足夠大,就帶走了。」 「那麼,機關啟動時,是在你拉桌子的時候,還是在你動燭臺的時候?」宗政澄淵指著放在太師椅子上的燭臺,沉聲道。 「同時吧,我一手拿燭臺。一手……」殤夙鸞頓了頓,細細想了想,道:「應該是拿燭臺稍微早些。怎麼?」 宗政澄淵看著太師椅,又看了看屋子裡的東西,道:「你們剛才說,八卦,都有哪幾卦?」 「乾、坤、坎、離、震、兌、艮、巽。這八卦。」 「它們分別代表什麼?」 「它們代表的意思多極了。」殤夙鸞輕笑一聲,道:「舉個例子,最常見的對應是,天、地、水、火、雷、澤……」說到這兒,他突然停住,眼神與宗政澄淵略略一碰,驚訝地說:「難道,是這樣麼?可這未免也……」 「不管怎麼樣,總要試試。」宗政澄淵堅定地說。 我狐疑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再看看一屋子的東西,突然,那個想法也跳進我的腦海,頓時苦笑不得地傻了眼,「不會吧?你們想的,不會是我現在想的吧?」 「好像,差不多就是這樣。」殤夙鸞捏捏我的手,眨了眨美麗的鳳眼。 「這麼直白?」 「可能。」 「那桌子和椅子?」 「應該只是擺設。畢竟,這樣看起來就像一個房間,不會顯得太古怪,同時能起到掩飾的作用。」殤夙鸞雖然有幾分驚異,眼中卻閃著和宗政澄淵一般篤定的色彩,「有時候,最簡單的東西反而最難猜,不是麼?」 好像是吧。 我在心裡說,歎口氣,回握住殤夙鸞的手,道:「好吧,難得我們的想法一致,那就試試看吧。」 第一百五十七章 薑花 殤夙鸞妖嬈一笑,與宗政澄淵不約而同地看向同一個方向,隨即搖了搖我的手,道:「看哪兒呢?這才是東北方。」 我雖然是千錘百煉的臉皮,在面對分不清東南西北這種幼稚的問題時,還是有些尷尬地垂下頭,下意識地摸摸頭髮,笑道:「這是在地下,我不太辨得出方向。」 說著,我也看向房間的東北角,依然有些難以置信地問:「出口真的在這裡麼?」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殤夙鸞指著屋子裡的東西,對我道:「說說看,你的想法。」 我沉吟一下,兀自搖頭,心裡還是覺得有些牽強,也不知道究竟和他們想得是不是一樣。不過,在這兩人面前,無論怎樣丟人都沒什麼大不了的。 於是我淡淡掃了一下四周,慢慢道:「透過窗戶,應該能夠看到天,所以,窗戶代表乾;畫上畫著一個女子,女子屬坤;蠟燭屬火,為離,酒壺裡應該裝酒,屬水,是坎;風箏無風不起,是巽;假山也算山,屬艮;這個黑漆漆的地毯,表面柔軟,勉勉強強可以看成澤,是兌。整個屋子裡,八卦中,占了四卦,獨獨少了震,震屬東北方。所以我想,這個屋子的東北方,如果不是出口,也該與出口有關係。」殤夙鸞一直笑吟吟地看著我,表情如常。待我說完,他卻輕輕一歎,看了一眼宗政澄淵。 「怎麼?」宗政澄淵不解地看向他,冷冷問。 「沒什麼。」殤夙鸞擺擺手,目光又落在東北角。那個角落裡什麼都沒有,很難想像那裡有秘道或者密室。 「我說,」我看著他們兩個旁若無人的模樣。不怎麼高興地說:「我說的到底對不對啊?」 「對或者不對,也只有這一條路的。」宗政澄淵輕道,邁步就要上前。 「慢著。」殤夙鸞開口阻止他,緩緩道:「八卦獨缺一卦,這個震的意思。究竟是說東北方有出口,還是說,我們必須找到與之對應的事物才能開啟出口?」 「你身上帶著與震有關地東西了麼?」宗政澄淵的態度依舊不好。語氣生硬的。 「不。沒有。」殤夙鸞眯眼一笑。話裡有話地說:「不過。就算我們將籌碼壓在東北腳。可是剛才我們查過。這個地方也並沒有不妥。假如出口真地在這裡。你知道怎麼開啟它麼?」 宗政澄淵淡淡看他一眼。沒說話。只不過眉鋒一動。示意他繼續往下說。就好像他依舊坐在金殿上。面對地是一個命令一個動作地臣子。殤夙鸞卻並不介意地樣子。含笑繼續說:「震代表四。或者。我們可以認為。不管是用哪一種手段。踩也好。敲也好。要重複四次。而且。從陰陽說來。震對應地是少男。」說道這。殤夙鸞地笑容突然變得曖昧起來。道:「我們都不算少男了。當然。更不是童子雞。不過呢。相對於我的美貌。你算長得男人一點。看起來陽氣充足地樣子。這個事情。還真得你去做。」 我聽完。終於明白。感情殤夙鸞是在消遣宗政澄淵。明明剛才叫住他。好像有什麼高招地樣子。哪想說來說去。還是讓他打頭陣地意思。 而且。還說地如此地……氣人。 忍不住笑出聲來。一邊笑一邊怕宗政澄淵一個生氣過來宰了我。只好躲在殤夙鸞後面。又笑又忍好不辛苦。 宗政澄淵卻像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目光淡淡掃過我和殤夙鸞,「說完了?」 「請。」殤夙鸞單手做了邀請的姿勢,嘴裡道:「請陛下千萬保重龍體。」 宗政澄淵跟本沒把殤夙鸞的諷刺放在心裡,腳下不停,幾步走到牆角,很認真地將四面的牆壁上的每塊磚都輕輕地敲了四下,又俯下身,敲了敲地面。靜靜等了等,見沒什麼動靜,又重重地跺了跺腳殤夙鸞興致盎然地看著,頗有種幸災樂禍的樣子,「難道,不是童子雞不行麼?」 宗政澄淵身上還帶著傷,行動起來多少有些艱難。當我聽到他一聲隱身不住地喘息時,實在看不下去,往前走了兩步想上去幫忙。 卻剛一動就被殤夙鸞牢牢拉住。然後,在殤夙鸞不贊同地目光下,宗政澄淵開口道:「你呆在那兒,不准過來。」 殤夙鸞也笑,道:「就是,你別添亂就不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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