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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既然這樣,」笑青衣神秘兮兮地笑道,「就算你欠我一個人情,我幫你一個忙好不好?」 「哦?」我挑眉,猜出他幾分心思,卻故意問道。 「你看這玉上紋著龍,分明是很重要的配飾,換句話說,也可以算是他的隨身信物。而我們又知道紅棘現在身在皇宮。不如,我化妝成雪輕裘的樣子,帶了這玉珮進宮將她騙來,豈不省事?」 我笑意不斂,裝了不解的樣子,道:「就算宮人認不出你,紅棘也會認出你的。何況,當日杯雪樓,你只草草掃了她一眼,你能認得出她嗎?」 「這個容易,讓清肅陪我走一趟也就是了。」 我抬眸去看他,目光在他身上轉了幾轉,語帶微諷地道:「然後,讓宮人將清肅抓住嗎?」 「怎麼?」一直聽得頻頻點頭的幽韻聽我話鋒一轉,忍不住驚問道。 把玩著手上的玉珮,我冷冷笑道:「你們以為,這枚玉珮真的是他無、意、中,落下來的?」 第一百二十六章 地位 「你的意思是,他故意留下來的?」幽韻盯著那玉珮看,目光有些匪夷。 「我想是的。」我一笑,悄悄攤開另一隻手,露出一柄小巧的刀飾。卻鑲金砌玉,好不顯眼。「這是我剛剛從他身上……嗯,借來的。」 剛才扶他那一下,我見他臉色不好,神情又恍惚,就順手取了他身上的一件東西。 「就是偷來的唄。」笑青衣好笑地看了看,贊道:「你眼力不錯,這小刀可比那玉珮值錢多了。」 我不介意他的挖苦,將兩種飾物放在一處,道:「這綴繩的編法,是一樣的。刀飾也明顯比玉珮要重。但是這塊玉珮的繩結上留下的綁痕,明顯比這把刀飾要深得多,還有些變形。這說明,這個玉珮,平時是被十分牢固地系在腰上的。」 「對啊。」幽韻將兩個飾物反復看了又看,道:「這玉珮綁得如此牢固,卻不小心掉了下來,而那刀飾綁得如此隨意,卻是你費心借來的。這確實有點奇怪。」 「就是這個。」我點頭,將那枚玉珮拿起,道:「這上面雕著龍,繩結的印記如此深刻,說明雪輕裘素來對這枚玉珮很看重,怎麼會不小心?」 「那就是說,他故意留下這枚玉珮,想引我們進宮去救紅棘,然後將我們一網打盡?」幽韻露出奇怪的表情,道:「可是他何必多次一舉?」 「他的目的不是抓我。而是想再次確認紅棘對我們的重要性,又是在試探我,看看我究竟是個君子還是個小人。」冷冷一笑,我將玉珮和刀飾都交到笑青衣手裡,道:「可惜,我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我是個女人。」 女人,向來喜歡些別出心裁的玩意。 「這是?」笑青衣不解地舉了舉手中的東西。一臉狐疑。 「你不是想讓我欠你一個人情嗎?」我豎起食指搖了搖。笑道:「現在我能麻煩你。帶著這兩個東西。趕在坐著馬車地雪輕裘之前。將它們不擇手段地交到洛微王地手裡嗎?最好。你在路過雪輕裘地車架旁邊時。還能想個法子讓他慢點走。」 沒有推卻。也沒有為難地表情。挑花眼彎了彎。笑青衣勾起唇。將飾品收在懷中。「時間緊迫。我就不多問緣由了。回來你可得細細解釋給我聽。」說著。身子一長。瞬間掠出很遠。幾個起落就再也見不到了。 「跟著他。」我低喚一聲。伸手扯扯清肅地袖子。讓他帶我向笑青衣消失地方向追去。 「主子。你這是下地哪步棋?」幽韻跟在旁邊。邊追邊問。「那東西有什麼用?」 側過臉。避過撲面而來地勁風。我對幽韻道:「與雪輕裘打交道。不能讓他覺得不夠聰明。也不能太過聰明。他留下了玉珮。我不能不用。也不能全用。那兩東西。一個是告訴皇帝。我見到雪輕裘了。並且他也按照他們地計劃行動了。另一件則是為了告訴皇帝。雪輕裘可能已經落在我們手裡。」 「可能?」 「關心則亂。皇帝的反應越大,雪輕裘就對他越重要。」我輕哼一聲,道:「他想試探我,我就不可以試探他麼?他想看看紅棘在我心中地地位,我就不可以看看他在皇帝心中的位置嗎?」 「那又有什麼用呢?他試探你,是因為他有所求,而你……」幽韻身形一頓。突然驚聲道:「你想從洛微王那得到什麼?」 「那就得看,雪輕裘在皇帝的心中,值些什麼了。」我看著身旁飛速後掠的景色,低低一歎。「我很好奇,這個洛微王能讓他領兵出戰,又給他生殺予奪的全力。那麼,他在洛微王的心裡,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 「這麼做,會不會威脅到紅棘?」幽韻擔憂地問。 「不會。雪輕裘不會讓自己的姐姐陷入危險之中。」我細細回想剛才和雪輕裘說的話。他雖然處處拿紅棘來要挾我。但是他地要挾僅僅是針對我。從另一個角度看,或者。他真正的希望是既能從我這裡得到某種好處,又能護他姐姐的平安。 只是這兩者之間在他心裡孰輕孰重,我就不得而知了。 「姐姐!」幽韻又是一驚,睜大了眼睛,「紅棘怎麼會是雪輕裘地姐姐?」 「我也不知道。」 「雪輕裘沒說?」 「不。是我沒問。」我攏了攏被風吹亂的髮絲,道:「他說的話,我信不過。還是等紅棘回來問她吧。」 突然攬著我的手臂一緊,聽到清肅壓低了聲音道:「小心!」說著,身形急轉,向另一個方向繞去。 我奇怪地向剛才的方向看去,見我們本應路過的官道上,停著一輛馬車。只是馬車上套著的馬好像已經死了,動也不動地躺在地上。旁邊站了許多黑衣勁裝的衛士,護著中間的一個白衣人影。 是剛剛才見過面地雪輕裘。 也不知道笑青衣究竟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在這麼多人的保護下,殺了他的馬。 「是笑青衣?」幽韻也是邊走邊回頭,臉上的表情很是驚訝。 「恐怕是的。」我收了目光,心裡不由得升起隱憂。相處越久,越覺得這個人深不可測。 一路緊趕慢趕,來到城門處。天已大量,城門處來來往往的人不少。 我們放慢了腳步,一路向皇宮的方向行去。 因為知道雪輕裘在後面,我們走得十分謹慎,等來到皇宮外圍的時候,已經耽擱了不少時辰。 不敢站得太近,因為笑青衣一旦將玉珮扔進宮裡,那就是一石驚起千層浪的事。就算宮裡地侍衛追不上他,也難免在皇宮周圍巡視一番,到時將我們列為可疑人物就危險了。 於是我們藏在離皇宮最近的一所民巷中,雖然遠是遠了點,但好在視野開闊。宮牆巍峨,還是能夠看得清楚的。 過了不久,突見我們來的方向遙遙走來一行人,許多人和一架馬車。如果,那還能叫一架馬車的話。 本來該套著馬的地方套著幾個人,像拉纖一樣拉著那馬車向前走著。 馬車兩邊。跟著剛才見過的白衣侍者,四周圍繞著已經很面熟地衛士。 那是雪輕裘的馬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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