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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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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隱惻的手從茶衣的後背悄然垂下,沒了聲息。 「我們發誓,永不相負。」茶衣堅定地說。突然眉間皺起。 「茶衣!」我著急地叫。 「殿下地希望,就是我的希望。」茶衣笑得幸福無比,目光溫柔地落在懷中的人身上,也不知道是在和誰說話,「我希望能和殿下葬在一處……哪裡都好……只要在一處……」 說完,她的頭低低地垂下,最後的一滴清淚晶瑩地從她微笑著的面頰上滾落,滲進豐隱惻早已潮濕地衣服。 我呆呆地看著他們,以前的茶衣。是沒有存在感的,是普通而渺小地,連話都不肯多說一句。直到在天牢地時候,她才漸漸露了鋒芒,但在我看來,她仍是無足輕重的。即便是現在看,她也絲毫沒有左右大局地力量。 可是這樣一個普通的女子,內心竟然隱藏著這麼深厚的愛戀,這麼強大。這麼執著……這麼……令人炫目。 而豐隱惻至死也沒有對我和赫連長頻說一句話,我看著他,就像第一次見面那樣生疏。除了在牢中喝酒那一次,我可能從來沒有完全瞭解過他。 他是一個謎。 從開始到現在,沒人能夠參透。 從頭至尾,只有她一個,才是他地知己。 他不是一個成功的王子,不是一個成功的男人,甚至。他不是一個成功地人。然而,他有一個成功的女人。 這個女人。彌補了他一生的失敗。 我慢慢站起身,覺得全身的血液在翻湧。我直視著赫連長頻,輕輕地說:「我們,還打麼?」 赫連長頻與我靜靜地對視,半晌堅定地吐出一個字:「打。」 冷冷一笑,我從頭上取下一支發簪,「我真是從沒見過比你更固執的人。」 一枚匕首落入袖中,她緊緊握住,揚眉而笑,「因為我是連章的公主。」 風呼呼地吹著,淩亂的髮絲在飛舞,我們離得很近,分不清是誰的發阻擋了誰的眼睛。耳邊似乎喧囂起來,很多人向這個方向湧來。 可是我們不在乎。自我們相遇以來地往事一幕幕浮現在心頭,直到剛剛那血淋淋的一幕。 不約而同地,我們握緊手中最後的武器,緩緩地抬起手。 「活捉赫連長頻,抓住的賞金一千兩!」 不知從什麼地方飄來的聲音。 兩道如電的身影突然射了過來,其中一人一手扣住我的手腕,一手握住我的腰,硬是將我拖後數十尺。 「你在做什麼!」低沉的聲音不悅地響起,隱隱有一絲焦急。感覺到熟悉地聲音,我漸漸放鬆了緊繃的身體,啞聲笑道:「她要殺我,我也只有和她拼一拼。」 大手抽走我手中的發簪,重新插在我頭上,來人和緩了聲音,「簪子是用來梳頭的,不是用來殺人的。」 輕笑一聲,從他懷中掙出來,轉身看著他,「你是來治國平天下的,不是來抱女人的。宗政澄淵?」 笑聲從喉間溢出,依舊扮作殷洛書樣子的宗政澄淵隔著面具露出笑意。 第一百零二章 忠誠 「書兒,你在做什麼,還不快殺了她!」一個蒼老但是充滿欲望的聲音冷冷地傳來,是剛剛帶人沖進來的阮育黎。 宗政澄淵的殺意在眸間一閃,轉身立在我身前,動也不動地看著他。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發現阮育黎已經帶人沖了進來,將整個演武場團團包圍。 一把年紀了虧他還能禁得住這麼沉重的鎧甲,輕哼一聲,看見這老賊我一點都不覺得意外。目光投向他身後,一直不見的微雨正提劍站在他身後。 這個丫頭果然是阮育黎的手下。 再往後看,我微微一驚,目光落在阮育黎身邊那個少年身上。 那是全場唯一一位未著重甲的人,一位絕色的少年。 戳了戳宗政澄淵,我低聲問:「那個人?」 「他就是雪輕裘,洛微的主帥。」宗政澄淵壓低聲音道。 原來他就是雪輕裘,我皺眉打量著他,洛微之主竟然讓一個男寵當主帥,不難看出他的得寵程度。 而這還不是我驚訝的全部內容,比起這個,我更驚訝的是這位少年身後站著的,竟然是輕言! 輕言背叛赫連長頻我不奇怪。奇怪地是她投靠地那個人竟然是雪輕裘。 「書兒。莫非真如微雨丫頭說地。你和這個女人有私情?」阮育黎見宗政澄淵不動。不悅道。 「丞相。我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雪輕裘淡淡地插言。微笑地看著我。「但是她怎樣也比不上公主重要吧。」 「公子說地是。」阮育黎連忙道。看樣子對他恭敬得很。「書兒。快去將公主地首級取下。」 「阮育黎!你竟然勾結洛微。通敵賣國!」赫連長頻此時顧不上我。憤怒地看著阮育黎。在白凡拼命地阻攔下才沒直接沖出去。 原來剛剛另一道身影是白凡。是他救了赫連長頻。 「公主,此事可不能怪我,誰讓你遲遲不肯立我兒為太子呢。」阮育黎冷笑道,現在的他,已經不會將赫連長頻放在眼裡。一指宗政澄淵,「殷洛書,我的兒子。」 「你兒子?」赫連長頻的目光落在殷洛書臉上,遲疑地道:「殷卿?你是殷卿?你沒死?」 場面混亂,她雖然聽見阮育黎一聲聲喚著一個戴著面具的人,但一直沒顧上仔細去看。而且今天的宗政澄淵換了面具,所以赫連長頻一時沒有認出來。因此當她知道這個人就是殷洛書的時候,身子大大地震動一下,「為什麼你會是阮育黎的兒子!」 聽著兩人地對話。宗政澄淵還是不說話,只靜靜立在我的面前,暗暗將手中的劍緊了緊。 他在焦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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